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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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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1

    日子迎来学测第二天,这天的天气十分严寒,我的手已经冻到没知觉。

    还记得过去这一、二年来,我所做的努力。每天几乎都和学科黏在一起,用心看书这幺多日子,只要撑过今天,一切就可以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一定,可以做好的,对吧?

    ***

    最后一科项目考完的当下,外头竟然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黎玥!」考试结束以后,班上有几个同学奔向我,「如何?」

    「我觉得,没有很简单。」我苦笑道,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幺写起来还是难度不少?

    「安心啦,功课那幺好欸!」杨予珊大力拍了我的肩膀,「那我先走喽!我妈还在等。」

    「好,再见。」我说,双脣和双腿颤抖着,紧张与不安仍然侵蚀着我。

    我走出考场大门,看了看公车站…公车好多人,不想搭公车。不如走回家好了,可是我没带雨具。不过应该没关係,淋一淋是不会死的。

    我把背包用厚外套遮掩着,迈开步伐回家里去。好冷,我快冻僵了,斗大的雨水不断打在身上,一瞬间,我感到头晕目眩。要停下来打电话给妈妈吗?不要好了,也快到家了,我一个人应该有办法回去吧?只是,一定又要感冒了吧?

    终于,我撑到家,打开门,听见妈妈的声音:「黎玥吗?黎玥!?」

    我失去了意识,明明想从口中努力挤出一句我回来了,但却做不到。

    **

    再次醒来之后,我从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孙叡的脸。是幻觉吗?还是我还在做梦?他怎幺可能会在这里?

    我开始胡言乱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幺话,只感觉到他不断轻拍我的背,柔声说:「我会在这里的、别害怕。」之类的话安抚我。

    我再度阖上眼,在他的话语下进入梦乡。

    「妳真的是耶!」妈妈甩了甩手上的温度计,「天气那幺冷,雨那幺大还敢冒雨回来!」

    「我就想说不要麻烦妳嘛,外面车很多,塞车超讨厌的。」我抓紧被单。

    「总比妳发烧重病来的好吧?还有啊,妳这星期就要去毕业旅行,是打算抱着病去吗?」

    经妈妈的提醒我才想到有这幺一回事,「对耶!有毕业旅行!」

    「妳这孩子怎幺这幺健忘?连这种一生一次的机会都可以忘。妳们现在的特权就是享受生活,妳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我垂下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妈,孙叡他…有来吗?」

    「哎呀!妳知道这件事喔?」

    「知道…」我气急败坏,「妳为什幺要让他来啊?」

    「因为我这阵子看到你们形同陌路,就很想问问。但是妳,脸上的倦容、黯然清晰可见,所以我想,要是我主动提起可能会不偏不倚刺中準学测生的伤口。」妈冷静的分析,「妳发生什幺事孙叡都跟我说了,有时候不要那幺执着好吗?」

    现在换我不高兴了,我的语气飞快,「你们每个人怎幺都这样?每个都说我的错,每个都说我不给孙叡空间,你们每个人都处处替他设想,那我呢?你们其中哪一个人有想过我?为什幺我就不可以追求我理想中的爱情,为什幺我就一定要放手成全?为什幺他没顾虑到我没事,我没顾虑到他你们全说我自私?是啊,我是很自私,但在爱情里谁不自私了?」

    妈脸上也有些愠色,不过我很了解她,她一向不喜欢和任何人发生争执,所以我看见她吐了一口气,「我们之后再谈吧。」

    说完,她转身出了我的房间。她出去后不久,换孙叡走进来了。

    「你不是一直在吗?」我按捺心中的怒火,不想再和人对呛了,吵架没有任何好处,谁都不会好受。

    「嗯。」他很坚定的点头,「黎玥,关于妳说的,我并没有责怪妳。」

    我一怔,他为什幺永远都这幺温柔?永远都顺着我?好像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永远都是这幺的温暖。

    「我知道。只是你到底为什幺要顾虑这幺多?喜欢她就去追求呀!干嘛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我自嘲。

    「因为,妳…」

    「停!」我坚决不要他说下去,「这样就好了,不要让我知道太多。」

    「我尊重妳。」

    「孙叡,我想休息了,如果你怕无聊的话,先离开吧。」我背对他躺下,「贪心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果他想把我和她同时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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