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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我赌妳,心里有我(5)
- chapter4 我赌妳,心里有我(5)
她应该用什幺样的态度去面对一个才刚拿走她初吻不久的男孩?
正常人早已避他如蛇蝎,或者不依不挠的向他讨公道,她却还能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难道她就真的那幺心大,对这件事情并不介怀?
她介意的,她真的很介意。
「夏倾宇,我就一句话想问你。」乔筱澄并没有看他,只是虚着眼看向远方,「你是认真的吗?」
就怕你不是认真的,我该怎幺一如从前那般看待你。
又怕你认真了,我却什幺也无法回应。
夏倾宇,你说,我到底应该拿你怎幺办。
「从始至终都认真。」他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融进晚风里,极轻的拂过她心间。
他没能为他刚前进的这一步而暗自窃喜,只能小心翼翼的再退一步。
夏倾宇终究是不愿让她为难,该说的话还是由他来说,「妳若想回到最初的关係,也无可厚非。」
男孩故作洒脱,笑容清浅柔和,一如初见,「我们之间如何,全权交由妳决定。」
乔筱澄定定的望着他,忽地心下不忍。
小情小爱,儿女情长,全然不在她近几年的人生计画之内。
她需要给两个人一段时间沈澱,谁也不要错把一时情迷当成深爱。
她深吸了一口气,镇定的微笑,「你好夏倾宇,我是乔筱澄,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只字不提过往,假装我们再重新认识一次。
这一回,你可千万别再喜欢我。
「嗯,日后请多关照,学姊。」夏倾宇眼儿弯得像月牙,乖巧的模样惹人疼,只是面上的笑容渐淡。
原来妳仍是我触手可及的遥不可及,蹉跎岁月也难以忘却的痴心妄想。
说起来也荒谬,怎样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
儘管让一切归零,再重来一次
我依然喜欢妳,乔筱澄。
虽说时候不早了,乔筱澄还是不忍心把他自己搁在这儿就走掉,能多陪他待一会是一会。
她探了探四周,有一搭没一搭的找着话题,「鞦韆拆了挺可惜的。」
她有一阵子特别喜欢来这个公园,她最怀念的就是那座建在桐树下的鞦韆,隔了许久未来,竟已拆了个精光,只剩这桐树还能留个念想。
夏倾宇随意的捎了捎周身雪白的花瓣,「嗯,还好桐树还在。」
乔筱澄突然望向他,他面上没什幺表情,只是抬手也将她肩上的花瓣也给拂去。
他怎幺知道我在想什幺?
「想知道妳在想什幺还不简单,没听过读心术吗?」夏倾宇那小样子正经得让她都快相信了。
什幺读心术,一听就知道骗人的。
「不骗妳,是真的。」夏倾宇煞有其事的道。
「那你倒是说说,此刻我在想什幺。」乔筱澄只当陪小孩玩,也不全然信他。
「我猜,妳正在追忆一段过往。」
这下乔筱澄愣住了,还真是不巧,让他给猜中了。
时光流转到九年以前,当时这个公园还不似现下这样陈旧,是新盖不久的,附近的孩子一到假日就全往这儿聚拢。
那时的小橙子和小团子已经是交情甚笃的玩伴了,虽说他们前后总共见没超过五次面。
乔筱澄佔了鞦韆的位子也不玩,小小的人儿抱着吉他坐在上头,被她吹嘘得很厉害的吉他神技其实只是三脚猫功夫,弹奏出来的音断断续续不成调。
「真的是不怎幺样。」夏倾宇靠在一旁的鞦韆架上,凉凉的泼冷水。
「你这个外行的能听出什幺来。」乔筱澄神气十足,笑睨着他,「羡慕的话,姊姊以后教你啊,等你长大嘛,要不要?」
夏倾宇一派耿直,果断拒绝,「不用妳教,我能弹得比妳好。」
乔筱澄碰了钉子,砸了砸嘴,「没大没小的臭团子,就算你以后抱着我大腿求我,我也不教你了。」
「行,妳厉害,妳最厉害。」敷衍的吹捧着,顺手摘了落在她头上的一瓣桐花。
乔筱澄看着那零碎的花瓣,有些好奇,「这什幺花?到这个时候了还开得这样多?」
细想来,她在暮春过后,真没见过什幺花是还开着的,这花倒也耐得住热。
夏倾宇瞥了她一眼,「桐花本就这时候开得最多。」
小橙子这姑娘当真是温室里的花朵,别的用不着知道太多,只管让家里人宠着疼着,不谙世事,也有人能许她一世无恙。
夏倾宇那嗔怪的语气听得乔筱澄想发笑,「哦,桐花啊,头一次见的样子。」
「桐花有个故事,妳想不想听?」夏倾宇也随她坐在一旁空着的鞦韆上。
「想想想,我们团子要和姊姊讲故事了怎幺能不听。」乔筱澄来了兴味,放下了吉他。
「是青梅竹马的故事。」
乔筱澄一听,笑得特别甜,「青梅竹马,是不是像我们这样?」
夏倾宇被她的笑容晃了眼,愣了半刻也没给个应答,最后有些羞窘的点点头。
他逕自缓缓言说,「那对青梅竹马自小感情就好,女孩在扮家家时,总戴着桐花,说着要嫁给男孩。可真等到长大时,女孩的父母却不许,因为男孩家里穷,男孩也不希望女孩跟着他吃苦,于是离开了。」
乔筱澄听得入神,「后来呢?」
「女孩哭着和男孩说,『我非你不嫁,我会在一个开满桐花的地方等你回来娶我。』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男孩没有再回来,直到她死去都没能再和男孩见上一面。」
「她被葬在桐树下,往后的每年五月,繁花凋零,唯有桐花还盛开。」夏倾宇说到这儿,转头望向她,「因为她怕男孩找不着她。」
乔筱澄也一脸哀悽的回望,「为什幺非得是这幺悲惨的结局。」
夏倾宇正打算安慰几句,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人生就是这样身不由己、人生没有多少事情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乔筱澄凑近他,眨了眨眼,「就不能女孩娶了男孩吗?」
夏倾宇忽地一顿,到了嘴边的话全数嚥下,「妳到底在说什幺?」夏倾宇严重怀疑乔筱澄并没有听懂这个故事。
「男孩没法娶女孩,那女孩娶了他总可以吧?你看这讨个妻子多麻烦,以后我娶你算了,这种压力姊姊来承担就好。」夏倾宇以为乔筱澄此番话语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她却意外的认真。
「妳」夏倾宇被她那诡异的脑迴路惊得不能说话。
「我早想说了,你长得这样好看,我长大之后定是要娶你过门的。别犹豫了,姊姊保你吃香喝辣,把你当皇后一样供着。」那语气活像个山寨头子抢媳妇儿,她始终没有发现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夏倾宇被堵得连说话都不愿。
那年初夏,漫天桐花,她背着木吉他,他靠着鞦韆架,她愿共度韶华,他望携手天涯。
桐花之美亦如初恋般让人难忘,在桐花树下互许终生的男女,便可白首到老,永不分离。
夏倾宇见乔筱澄偷乐似的笑着,猜想乔筱澄定是想到了这段往事,他轻声唤:「筱澄。」
「嗯?」乔筱澄笑意未褪,偏头过来看他。
「我们来打个赌吧。」
乔筱澄心情甚好,突然也有兴致听上一听,「赌什幺?」
「赌一个月之内,我的吉他技术超过妳。」
我说过的,不用妳教,我能弹得比妳好。
「虽然你很有天份,但不可能。」乔筱澄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忌惮,「说说看,赢的人有什幺好处?」
「输的人必须答应赢的人三件事,败者无条件接受并且执行。」夏倾宇语气平淡无波,丝毫不给她看出半点破绽。
「行,我赌了。」不得不说,夏倾宇也确实燃起了她的胜负慾,她是打从心里觉得他不可能赢。
夏倾宇得逞似的噙着笑,「嗯,就怕妳不赌。」
我最想赌的,是妳心里始终有我。
若妳输了,就乖乖的把妳自己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