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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44。爆发
- 《伍》44。爆发
若月和虚延谈了一段时间后,虽然不捨,但还是要把小白交给虚延照顾。但是分别时,她和小白作了约定。
「乖乖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家。」
为此,她必须要夺回她的人生,不能再消沉下去。
她走回了大使所住的宫殿,僕人还是闲闲散散的,可见白雅跟司惇黎还在外头,并没有回来。
若月望着惇黎的房门出神,有一股酸楚涌上,可她不敢哭,就怕哭了,引来测目。
「若月!妳回来了,等等小姐和司公子就会回来了,和我一起準备吧。」若月应了玉子的话,便一同走到厨房去做事了。
若月俐落将鱼放上盘,并给自己做心理準备,等等看惇黎帮白雅挑鱼刺,可不准哭,若是看见惇黎为白雅吹凉热粥,也不准泛泪……可想着想着,若月倒是先流下了泪。
她不想看见他们。
就算是假的,也不想看见。
若月手就停在饭碗上,动作停顿了好一会,豆大的泪滚着颊掉到白饭里。玉子原本想来唤她,才发现若月的不对劲。
「若月,妳怎幺了?」玉子看了看她哭红的眼眶,心里莫名的着急,拿了手为其把脉。
「没……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家。」若月看自己失态,抹了抹脸,赶紧平复自己的情绪,好让玉子放下心来。
「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啊,小……若月。」玉子差点唤错名,因为这样倔将的神情,让玉子好熟悉,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总是躲在背后哭泣,为了不让人担心,那样坚强的人儿……是谁呢?
折腾了一阵子,终于将饭菜备好,而惇黎两人也回来了。
他们如若月所想,在白雅的房内用餐,也如若月所想,白雅硬是把她留在身边,看着他们用餐的情形。
若月低着头,想要避开他们的亲暱,耳边的声音却避不掉,白雅一遍又一遍轻声唤着惇黎,而惇黎依旧温柔且专注的对待着白雅。
光是一幕,就让若月几乎窒息的喘不过气,她努力把持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溃堤。
好不容易撑过了一顿晚饭,却没想到白雅提议着去花园散步,一群人浩浩蕩蕩在满夜星空下走着。
若月本份的在一旁跟着,看着惇黎的手紧握着白雅。
这一份情,再怎幺坚定,也一一被磨碎。她不得不承认,白雅对于折磨她的方式很拿手,拿手得让她深感害怕。
一阵风起,将庭内树叶吹散飘落,一叶飘到了白雅的髮上,白丝映翠叶。
「妳看,是月桂叶呢……若……月……」司惇黎拿起白雅头髮上的东西,下意识说了若月的名字。
那一声,虽迟疑但却清晰,若月抬起了头,直望着司惇黎的眼,两人刚好对到了视线,那一刻空气彷彿凝结。
「惇黎,你叫我吗?」白雅立刻把司惇黎的思绪扯回眼前,两手抓着惇黎的手掌,看着那片细小的月桂叶片,与其嘻笑起来。
隐藏在笑容下的,是惊恐。第一次,白雅感到慌张。
散步很快就结束了,若月对于惇黎突然唤起她的名,有了更多的希望。
各自回到房间,在分离前,若月转身看了那心中人的背影一眼,双眸盈言不尽的情,不过转身间的剎那。
若月原以为无事的夜晚,却在半夜,被白雅强押出去。
又是来到熟悉的密室。
「进去。」白雅一声令下,若月眼下除了服从外,没有别的选择。
才一进到密室,白雅紧抓着若月的手腕到了一开始最令人难受的那间房。而一打开后重铁门,沉重的气从里头扑了出来,除了沉闷外,还有一股怪异的味道。
白雅一推,就把若月推到了房里,随即自己也进去了。
「我想妳很骄傲吧?刚刚惇黎叫妳那低贱的名字!」白雅有点失去控制的,一直推若月的肩膀。使的若月只能一直往后退,等到发现时,才看见身旁有一个被绑在铁柱上的人,面目焦臭,四肢弯曲,只能微弱的发出气音。
「瞧,那不是妳的好同乡,郭薇静吗?」这说此话的时候,白雅又踹了其人一脚,她的皮很容易就被踹翻了,露出里面不正常的肉色。
若月一惊,郭薇静现在处于濒死状态,肉体之所以能撑下去,是因为这些敷在她身上的稀有珍药,把人凌虐到将死,又用药物医其维持生命,变态至极……
「感染、溃烂、高烧、发炎,不觉得她的身体现在很精彩吗?能这副德性还没死,真的很厉害。」白雅嘲讽着。
「妳知道吗?妳不用担心,我不会把妳变成那样的,只是啊……除了妳以外的其他人,可不在哥哥的保护範围内。」白雅笑得病态,双眼明明愤怒的要把人给吃了一样,笑容却又大大裂开,露出洁白的牙齿。
若月才知道,原来白雅不动她的原因就是因为白冥……而若月也不敢动白雅,因为不知道施法人的闪失会不会对被施法的人有任何影响,所以两个人之间处于完美的平衡状态。
这一夜,若月就被关在密室。等到了天亮,白雅才派一个小厮放她出来,随后又把小厮给杀了,毕竟……密室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
被关在密室一晚的若月,精神上没有大碍,这得要感谢战场上的历练,可是内心却也成功被白雅威吓,她不敢想像有一天玉子、卫轼变成铁柱上的人……
不知道该如何解救大家,又害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害了最爱的人,双重煎熬下,就在守门的时候哭了出来。
「妳没事吧?」耳熟的嗓音,让若月抬头,却见惇黎瞳中只映着自己的专注,而惇黎在若月盈泪的虹膜上看见自己的倒影。
好久,好久,两人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看着彼此。
「给。」司惇黎将手帕递到了若月手上,素白的帕上,绣着一朵一朵的桂花,整个帕子上,还有着淡淡的桂花香。
「我先走了。」司惇黎没有多说什幺,只是从若月身边擦身而过。
若月拿着帕子,泪越是不可遏制的流下。
那女孩,比白雅更适合这手帕。司惇黎为自己的行为找了解释,否则他不可能对其他人有这样的想法。
白雅,才是他的未婚妻,儘管那瞬间,女孩拨动了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