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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神守爱【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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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神守爱42

    连续几天我封紧嘴巴不与他说话,谁叫他那天话说的重,或许我错了,但也没必要这幺说,再说我也不晓得要怎幺面对他,就、就这样吧!

    「欸,妳───」

    下课,神叫我,但我最近老早收拾好书包,一敲钟飞快的直奔门外,他喊的话我只听到方才那两字「欸妳」。

    不过他也没有真心要跟我和好的意思,他昨天上完课不知跑去哪里玩了,半夜才回来,半夜!?他不担心我一个人在家吗?遇到小偷该怎幺办。玩到凌晨一点才回来,可恶的王八神,丢我一个人在家,可恶可恶───

    我脚踢着公园的石子。

    「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我问身旁的垒。

    「还有呀。」垒回。

    「什幺!?还有,那你怎幺这几天都陪我吃晚饭!」我鼻孔撑大惊讶道。

    这几天不是跟阿妃就是跟垒一起解决晚餐,但我想垒会闲着来陪我吃晚餐应该就代表没女人陪嘛!谁晓得女友的位子没空,这下可好,他们之间不晓得有没有吵架。

    「只是吃饭而已,不会怎样吧?」垒不解问。

    「她不会吵着要你陪嘛!再说以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连续几天陪着异性吃饭不好吧!」

    「没了就算了,妳别担心。」

    「你噢……好啦,倒是你可别报上我的名字噢!你妈现在怎样了?」

    「不错啊,现在可以在家里做家事了,还可以唸我跟我妹。」垒提道阿姨的身体状况,脸挂着喜悦。

    「可以唸人代表不错啦!」妈妈这个角色生来就是唸人的。

    「没有人再来找妳麻烦吧?」

    「没了,是上次那三个女生太偏激了,不然正常女生哪会那样子,还好有你。」我拍拍他手臂夸奖他。

    其实是我没身份抱神,那不良三女才会对我做出恐吓,不过未免也太偏激了吧,少女漫画里才会出现这奇怪的情节才对呀。

    「嗯,妳没事就好。」

    垒继续陪着我在公园散步,夜晚微风徐徐,在晚上出来散步,心情果然格外舒服,在嘴角药扬起时,一道声音,让我的嘴角立刻抽搐。

    「你怎幺啦?感觉心情不是很好耶!」女声响起。

    没错,是她,这尖锐的声音在我脑中不会再叠第二个身影。

    「怎幺啦?你说呀,你可以跟我谈心事没关係呀,我会非常乐意的,你别看我这样很活泼热情的,其实我还满适合当你聆听的对象。」可瑶毫不害臊的推荐自己。

    可瑶当聆听对象,我想大多数宁愿将苦吞进肚子吧!

    步步接近,我们双方停下脚步,对上眼。

    低下眼,我知道他在看我,不过一直看又不说半句话,反倒让可瑶一直抓着手,他根本不在乎嘛!

    隔了几秒,才打破沉默。

    「晚餐吃了没?」神问。

    「我带她吃过了。」垒答的快。

    我看着鞋子,没勇气抬头看他。

    「嗯。」嗓音比以往低沉。

    静。

    我抿抿唇,手有些无力的拉垒的衣角。

    「妳还好吧?」神问。

    好?你看我这样哪里好?赌气懂不懂!

    我继续与鞋子两瞪眼。

    又在一阵寂静,我噘嘴,其实想开口跟他说话,可是话还没在舌尖上弹又缩回去了。

    「早点回家。」神越步走掉。

    我照样不应。

    「神,我们也还没吃啊!你心情好像更差咧!」可瑶照样环住他的手不放,嘴里白目的喊。

    唇悄悄不满的嘟起,他怎幺这幺随便!任可瑶环手还贴身体。

    「还没开口跟他说话?」垒问。

    「嗯。」我点点头。

    「因为他什幺都不说?」

    「有那幺点啦……」我小声回答。

    「妳很想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吗?」

    「之前是啦,可是现在我看算了,他很坚持不说的样子,我也不敢问了。」我走近凉椅坐下。

    「垒你一定觉得我那样很差劲、任性对吧?」

    「是有点,可是他也不该让妳担心。」垒逗着走来的流浪狗。

    垒的话抚平了些我的愧疚。

    「垒,你有次问我知不知道以前的神,那是什幺事啊?」

    他突然停下逗狗的动作。「没什幺事,是我搞混了。」

    「真的吗?你不会是想掩盖他什幺事吧?」我半瞇眼质疑的问。

    「呵,以神的个性,妳觉得他会有什幺吗?」

    「嗯……说话很欠扁容易得罪人,自以为老大!」不过他的确是个老大呀!只是真的太欠扁了。「其他好像就没有了。」

    「嗯,既然妳认为的跟我一样,那就没什幺了。」垒继续逗着狗儿玩。

    回去是不是该跟他说话啊,啊───算了,别管他,原本有心想合好,是他自己要跟可瑶要好的讨厌,害我心情不好,再过个几天好了。

    「宇萌,妳一定要跟神住在一起吗?」

    「啊?这个也不是我愿意的啊,是妈他们决定的。」

    「如果妳极力反对的话,妳妈或许会答应让妳回去,妳最近跟神不是处的不好吗?再加上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我不是很放心。」垒看我,心里感到不安。

    「我会再想想。」

    搬回去住,离开神?我心里怎幺不大愿意。

    不想离开了,是习惯跟他住了吗,还是生活自由?

    垒送我回去,夜晚秋凉,我看着路上的行人,放空思绪。

    「谢谢,你回去小心点。」我说。

    「嗯,妳别烦恼了,什幺事都跟我说好吗?」垒揉我髮。

    「嗯,好啦,你小心点。」

    跟垒交往的女人,真好,感觉都很安心,有他在不用担心孤单。

    刚入家门,一句满是酸意的话我头插来。

    「我看妳跟垒还满亲密的嘛,还是他送妳回来。」

    我不甩他,直接走入房,哼,怎样我跟垒在一起他会吃醋呀,之前都不曾酸我过,今天倒是特别了。

    我照镜子,整理被安全帽压塌的髮,欸……怎幺多样东西,噢,我居然忘了把垒的外套还他,直接将他穿了回来,垒也有够笨,怎幺目送我回来居然没发现啊,惨了他只穿短袖制服骑车,不晓得会不会冷。

    /

    假如跟你吵架的人就刚好坐在隔壁,连续几天下来真的会受不了,有时不小心对到眼,有时知道什幺想跟对方说,自己却拉不下脸开口,只能硬撑。再说我也硬撑了好几天,但经过昨天我可是更不想跟他对话了,昨晚我都没出口说他跟可瑶,他怎幺好意思酸我跟垒。

    一张纸条从神的方向传来,我勉强看了他的脸,应该是他写的没错,我认真看老师写黑板,无情的把纸条还给他。

    他又丢。

    我再还。

    他扭扯脸部表情,再丢。

    我噘噘嘴不甩,又还。

    啪!

    他发怒似的,毫不留情将纸条大力拍贴在我额头上。

    「妳最好给我收下,我第一次做这幺娘儿们的事。」他低怒。

    呿,收就收,传纸条就嫌娘儿们呀,我撕下我额头的纸条,死命克制翻白眼的冲动。

    别再闹脾气了,那天是我话说太重,别耍自闭了!

    噢───我的老天呀,还好身边没刀,不然我现在肯定切腹自杀了,我知道他欠扁白目,不过也没必要这幺直率坦白吧,难道不能写的感人点嘛!

    我支手按着太阳穴,唇线上扬,他的个性不就如此嘛。

    「带我去上次在山上的小馆,今天。」我低声说,抿着唇偷笑。

    「挑。」神说。

    下课后,神特地绕回家拿我的安全帽,再回校载我。

    「欸,妳跟垒到什幺地步啦?」他将安全帽盖在我头上。

    「没怎样,好朋友而已。」

    「是嘛,你们昨天还满亲密的,外套都穿回来了。」神碎碎唸。

    他什幺时候变的那幺爱唸呀!

    「你昨天还不是让可瑶勾你的手。」我跟着唸。

    「那是我心情不好不想理她,才任她勾。」

    「那是天冷他借我穿,忘了还他。」

    我们俩不坦白的解释,故意不直视对方,似孩子闹脾气。

    「呶,穿着。」他脱下身上的风衣。

    我傻住,手一直不敢接下。

    「晚了,山上会冷。」将风衣批在我肩上,不等我回答。

    我心里暗自甜蜜的穿好,坐上车。

    他拉紧我环他腰的手,神的手按在我上停了几秒,像表示道歉前几天的事。

    路上我们静默不语,我脸贴在他暖背上,入秋了,他还是穿的单薄的衬衫,要是那天有运动或要有其他事才会再穿件t-shirt,从第一次遇见他,他的穿着就如此,有时我手在他腰上不自觉的环紧,他会缓下车速,知道我觉得太快。

    对于那天的事,我也没特别说原不原谅,只觉得能再这样给他载真好,或许他跟伍岳是他最不愿与人提的事,我不该再轻易翻出。

    在接近山腰的加油站,神停下车加油,油加完后,停在一旁伸展下筋骨。

    「你会不会冷啊?我把外套还你好了。」我摸他手背,他手有些冰凉。

    「不用,妳穿着就好,骑车一直吹风,手本来就会比较冰。」

    「你这样会感冒欸。」

    「妳感冒才麻烦,谁帮我洗衣服啊!还有妳也真是白目,妳这几天怎幺都不帮我洗衣服啊!」

    「谁叫你说话惹我不开心,我怎幺可能还帮你洗。」

    「没关係,等今天回去后妳得把它们给洗乾净。」他命令。

    「什幺!?你不会没洗吧?」

    「是啊,本来就该妳洗了,妳不要跟我叫喔,反正回去给我洗乾净点,全部,每件都要洗。」

    啥?这家伙分明想气死我,居然累积好几天的衣服等着我去洗,他有没有心跟我合好呀?现在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山谷。

    「妳干嘛?」他问。

    「没事,我头有点痛。」被你气到头痛!

    「我去洗手间。」他走到旁边的小建筑。

    我手撌在矮墙上,看着山林风景,手凉的在口袋偷取温暖,不小心摸着口袋内的异物,我拿出风衣口袋内的异物───

    是揉烂的纸,看来不是发票。

    我摊开纸条。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几个字映入眼帘,内心感到一热。

    对不起……好吧,虽然不是亲口对我说的,但可以接受啦,原来他一直烦恼着该怎幺写,可是他怎幺会交给我另一张讨人厌的纸条啊!

    我抬头,见神从洗手间出来,赶紧收起纸条。

    「妳在笑什幺?」

    「什幺?我有笑吗?」我不思议的双手拍双颊。

    「有啊,怎样了?」

    「没有。」我摇头否认。

    我刚刚有笑吗?

    自从遇到他后,时不时的因为他像白痴一样突然笑起,难道被他每天「白痴路痴」叫的真的白痴啦!

    其实他很在乎那天他说的话,不然怎幺会写纸条,我居然还耍起任性不理他,真是丢脸,其实是我的错,我本来就不该追问他的私事。

    神跨上车前,我冷不防的从后将他抱住。

    他起初没反应,而后大掌握起腰上的小手:「妳胆子真的很大,要抱就抱,不甩我就不甩我。」

    「那天是担心你,我不会再问你的私事了。」我咕哝着。

    「好,我知道,以后有类似的事我会跟妳说,不准妳以后再这样,不洗衣服、不甩我、故意和垒黏在一起。」他拍拍我手。

    「我没故意呀,我跟他感情本来就很好。」

    「那妳去抱他好啦!」他用力拍打我手。

    「我不要。」我答的快。

    「为什幺不要?」

    「没、没有为什幺。」

    很奇怪,跟垒那幺要好,我居然没有想抱垒的冲动,却贪婪神的拥抱,两人给的感觉不一样,垒我想跟他分享喜怒,像死党似的听心事、玩闹,有时可以给我依赖;神,让我想一直看他一举一动,直到了解他的习惯,想知道他、想站在他身旁,能的话,在他怀里得到宠爱最好不过。

    「拉鍊拉上点。」他帮我拉高风衣拉鍊。

    坐上后座,脸贴在他背上,内心小声的说句「喜欢」,是在暗示自己吗?心好像回不去了,被他的霸道藏起来,连我呼唤也回不来。

    晚霞渐渐转夜,神开启车灯,接下来路程神小心翼翼的驶进,却在入弯时不寻常的转入,先前转弯并无贴近护栏旁,这次异常的接近,山谷下的林叶低头可见,距离山谷有多近,我猛然下意识抱紧神,神了解我的意思,却像无法控制目前情况,似乎听到神在低咒些什幺。

    神的车速不减,反到不是为了挑战速度,而是失灵!神双手不停重複按紧煞车,恐惧临身,眼前的小弯逼近。

    「神!」我惊呼。

    他没应答,在身后的我感觉到他的紧张,他无法分神要我安心,使劲全力解决眼前未知的危险,神彷彿下赌注,猛然九十度逆转,急转弯朝逆车道的小草坪横向滑去。

    只觉神紧抓我的手,车横向急速滑地,唰地杂草飞渐四起,滑地速度极快,直到撞击硬块,我们无预警的飞撞出去───

    世界的声音像被迫安静,景物混乱我的视线,背传来阵痛,紧接着眼皮重重垂下,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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