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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微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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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微慎)

    强风呼啸,暴雨狂落,无情地肆虐一向繁华热闹似不夜城的台北街头。

    一辆高级黑头轿车在积水处前滑停。

    褚耕瞟了眼满脸担忧的特助,长腿优雅地跨出车门,稳稳踩地。

    「老闆!我看明天再进公司吧?颱风夜的,回家较安全。」返抵国门已凌晨一、两点,殊不料老闆一入境就急巴巴地要回公司处理公务,即使风雨无情、雷电交加,依然阻挡不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但没想到淹水了,车子过不去。

    有这等老闆,是股东之幸、员工之大不幸。

    「没事。老秋,你先回吧,夜深了,别让太座久等。」褚耕坚定地撑起伞,信步而去,走得坚定自信,连撩起裤管、涉水而过的优雅姿态也不见半分狼狈,犹若风平浪静的水上行舟,轻而易举。

    秋远凡莫可奈何,只好目送老闆安全进公司,才发动车子返家。

    褚耕回到办公室时并无发现异状。因为熟悉环境、物品摆置,他进到连通办公室的附设套房时,就懒得开灯,不疾不徐地褪下髒衣服、走进浴室洗去满身疲惫。

    洗澡完毕,也不管他粗短的髮丝犹在滴水,如千斤重的身躯就直接往床上倒去。

    不对劲。

    他身下压的不是柔软的床,而是有温度的人体!褚耕警觉地睁眼,正欲撑坐起身,一阵扯破喉咙的尖叫打破静谧。

    「啊──」

    叫声太凄烈,他一时无法辨析是谁。但手下饱满弹性的触感让他知道,他手掌的施力点正是女人柔软的胸脯,右乳上方有一颗凸起的淡色小痣,虽然只造访过一次,却也忘不掉……

    见那女人死命拨开他的手,要连滚带爬逃离他的势力範围,更重要的是,又要发出杀猪似的惨叫,他一个不耐烦,摀住她的唇,命令:

    「程冬沫,闭嘴!」

    这低醇的男音此刻带点清冽……程冬沫立时瞪大双眸,死命揪着围巾,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妈啊,她身上除了围巾别无他物啊!被他好死不死撞见她躺在人家床上,会不会又被误会什幺?

    「总裁,您、您您不是后天中午才回来吗?」要是知道他的回国时间,就算淹大水她也要游回家!

    黑暗中,冷瞳瞇起,「事情办好便提早回来了。希望妳不是故意探听我的行程,选这时候在这里过夜。」

    顿时意识到他误会什幺,程冬沫倒抽口气,瞠大眼。「我才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她此举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从他成为褚氏企业的接班人以来,有太多人急着巴结示好,阿谀奉承拍马屁如潮水蜂拥而至,连稀世珍宝、女人也急巴巴地送至他眼前。不是第一次有浑身光溜溜的女人出现在他床上,以往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将对方踢下床、逐出家门,而今……他面色一冷。

    「程秘书,妳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褚耕倏然扣住纤腕,气息冷厉,连自他髮丝落下的水滴,也彷若在她玉肤上凝结成冰。

    太多女人以为爬上他的床就可以改变什幺,他极其厌烦,而这个他千方百计想抓住的女人,以往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如今不请自来,这意味什幺?他痛恨工于心计的女人。

    程冬沫自是不懂他百转千迴的心思,亟欲摆脱他,向后撤退,他却不肯,抓得她手腕泛疼。

    「褚耕,你放手!」

    「都赤裸裸爬上我的床才叫我滚,是不是太虚伪了点?」褚耕俯下俊颜,温热的气息,伴随令人恶寒的嘲弄,喷在她脸上。「没想到,程秘书只是披着圣女的外衣,实际上跟其他女人都一样,贪婪无厌。」

    他怎幺突然变成这样?那个无赖、总是想办法吃她豆腐却从未真正逾矩的褚耕呢?

    这番话冷嘲热讽,字字句句夹枪带棍,让程冬沫不禁颤抖,她试着开口解释:「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我家路上淹水……不然我现在马上走!」

    「妳休想!」他倏然沉下身子,压得她动弹不得,声轻滑如丝如绸,带着暴风雨前的危险:「有本事爬上我的床,就要承担后果。妳知道我是怎幺对付那些女人的吗?」

    「褚耕,不要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激怒到他,让他变得像一头中箭的野兽,逢人就咬。

    大掌粗暴地拉掉碍事的围巾,她莹白胴体顿时暴露在泛冷的空气中。程冬沫脑袋有几秒的空白,忘了挣扎,他大掌已经降下,恣意侵略。

    「我会像这样,让她在我身下臣服。」他不吻她,语带恶质的轻蔑,一手揉捏着美乳,加重力道揉得她颤抖如风中弱柳,另一手划过平坦的小腹,眼见就要入侵她的腿心……

    「妳知道,一旦这样做,那些女人就会兴奋得忘记今朝是何夕,只能淫蕩得在我下面呻吟。」

    「褚耕,你疯了!」程冬沫愤怒地抬起腿想踢他,可惜踢人未果,陷入更大的危机里。

    雪白修长的腿硬生生被掰开,一只被抬放至他肩膀上,腿心娇豔欲滴的玫瑰在他目光下,一览无遗。

    长指不顾她还未湿润足够,便驱直入地入侵,程冬沫痛得飙泪大喊出声!

    「褚耕,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褚耕如恶魔残酷的冷笑没有停过,加速手指的律动,深入浅出,很快地带出一阵暖潮。「相信我,很多女人喜欢我这样,妳也别口是心非啊,程秘书。妳看,才随便弄一下妳就这幺湿,不正是口嫌体正直?」

    「放手……」今天逃不过了吗?程冬沫绝望地闭眼。

    「妳就算摆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不会心疼的。要知道,我最讨厌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尤其是女人。先前……」他逗弄着瑰红色乳蕾,让它在手中嫣然挺立,「是我错看妳了。妳这种人只适合当玩物,不值得我上心。」

    所以,他现在把她当玩物?只因为不小心借睡他的床?一切突如其来得莫名其妙!她为什幺要不明不白地被羞辱?

    程冬沫强迫自己冷静,但她纷乱如麻的脑袋静止不下来,她再度睁眼,死命挣扎,与他角力。

    但男人与女人的力气岂能相比?眼见他褪下短裤,赭红色的慾望昂然挺立,脑中倏然闪过褚荷防身妙招:

    对付登徒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捏爆他的蛋!

    肾上腺素飙升,她不知道哪来的力大无穷,觑得空隙,伸出手──

    「天杀的!」

    暗夜里,再度响起一阵惨叫,是褚耕的。他痛苦地捲曲成虾状,不可置信那女人居然攻击他最脆弱的部位。

    程冬沫脸白如纸,手抖得无法自己,浑身冰凉。她转身进浴室拿了衣服就拔足狂奔。

    shit!他到底在做什幺?褚耕沁出冷汗,呻吟着。他怎幺把程冬沫联想到那些见钱眼开的女人?居然怀疑自己的眼光,褚耕,你这个混帐!

    在床上躺了一阵,渐渐没那幺痛了。褚耕抬眼,这才想到外头的坏天气,又一阵不雅的低咒。

    「该死!这种天气她还能跑?」脸色一白,他随便套件衬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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