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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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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八章

    「璇学姊,妳跟文杰……你们……你们……」夏心汝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欧阳璇没好脸色地瞪了瞪她。「怎幺?看到新闻可高兴了吧?文杰宁愿被讨债也不要我,现在妳打算把他给抢回去,是不?」

    「璇学姊,我没有。」

    「没有那妳来找我做什幺?」

    「文杰跟璇学姊不是复合了,并且要结婚了的吗?你们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吗?为什幺文杰现在会被追债呢?」夏心汝有满腹的疑问。

    然而面子挂不住的欧阳璇,却高傲地指着她的鼻子。「如果没有妳的出现,我和文杰早就是一对,穿上新娘礼服的是我而不会是妳!都是妳挡在我和文杰之间,文杰才不要我,安悌说得对,妳是个狐狸精,都是妳使用魅术勾引我的文杰,连离了婚了都还不放过他,我恨妳,夏心汝。」

    她的答非所问,令夏心汝更加疑惑。「但文杰跟我说他爱妳,我是成全你们才签字离婚的,现在怎幺?妳……你们……」

    「妳被文杰骗了,我也被文杰骗了。」

    「骗?」夏心汝不明所以地皱着眉。

    「我只不过是他拿来气走妳的一个工具而已,他假装跟我要好,目的是要气走妳,逼妳签字离婚,而我傻傻的配合他,以为他真的有可能回到我身边,但他竟然宁愿被追债,也不愿娶我,我恨妳,我也恨他!」欧阳璇咬牙切齿。

    夏心汝终于懂了。「所以你们要复合的新闻是假的,在我面前亲密的举动也是假的,文杰骗了我?璇学姊妳和文杰一起骗了我?」

    「我没骗妳!是文杰骗了妳也骗了我,文杰突然的对我热情,我也以为是真的,我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后来他气走妳以后,就赶我离开苗家,并坦诚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戏而已,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他根本不爱我。」

    「但那日在餐厅遇见你们,你们明明很恩爱,还跟我说你们的婚期订在我跟子豪之后的……」夏心汝还是感到疑惑。

    「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宁愿陪他作戏,期盼有一天能假戏真做,美梦成真,谁知就在妳出车祸之后,他就开始疏离我,甚至开口要我死了心,他不可能娶我的,他甘愿被追债,也不可能会娶我。」

    「我懂了。」前前后后的连贯,夏心汝是彻彻底底的懂了!文杰只是怕她跟着他吃苦,所以强逼她离婚,她不离,他只好利用璇学姊硬逼她签下了字,他其实心里是爱着她的吧?他只是不得已才不要她的?是这样的吗?她得要去问问文杰,她现在就要去找文杰问个清楚!

    然而一抵达碧玺山庄,便见苗文杰被许许多多的债主团团包围住。有人上前推他,甚至有人不客气地拉扯着他的西装。

    夏心汝挤破头地终于挤到了苗文杰面前。「文杰,我有话跟你说。」

    苗文杰的表情冷然。「这个地方不是妳该再来的。」

    「你为什幺要骗我,文杰?」夏心汝一劈头地开门见山。「璇学姊都告诉我了。」

    「她告诉妳了,又怎幺样?我跟她本来就是逢场作戏。」

    「但你明明亲口跟我说你爱璇学姊的,不是吗?」

    「不过是随便说说,何必太认真?」

    「那我呢?你说过你爱我也是随便说说的?」夏心汝抬起头直视地质问他。

    沈默了许久,苗文杰幽幽地开口。「妳希望听到什幺答案?」

    「我要听实话。」

    苗文杰转头望向远方,幽深的双眼看不清里面装了些什幺。「我曾经爱过妳的,但现在我们缘份已尽,这个答案妳满意吗?」

    「你是怕我跟着你吃苦,所以才逼我离开的,对不对?」

    「别自以为是的抬高自己的身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说了,我们的缘份已尽,妳听不懂,是不?」

    「文杰,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跟在你身边,不管在哪里都是天堂,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我愿意跟你同甘共苦,我们……」夏心汝说出肺腑之言。

    「收起妳那该死的救世主情怀!我不是摇尾乞怜的小狗,我不会接受欧阳企业的交易,我同样也不需要妳无可救药的怜悯,我苗文杰会凭我自己的力量爬起来,我的身边不需要任何人,妳的存在只会拖累我,让我更加心烦,妳知不知道?」苗文杰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我的存在只会让你更加心烦?」夏心汝不敢相信。

    「你们这对夫妻,少在那里演戏了!想拖延还钱的时间,是不?」一名债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就是啊,谁管你们吃苦不吃苦的,还钱来才是王道!」

    「对!对!对!还钱来!还钱来!还钱来!」

    「妳可以滚了,夏心汝。」苗文杰冷冷地下了道逐客令。

    「别赶我走,文杰。」

    苗文杰动手驱赶她。「快滚去子豪身边,当妳的钱家少奶奶去,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跟妳已经没有干係了!」

    「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面对。」

    「咦?他手上那只手錶看起来似乎挺值钱的?」一名贼头贼脑的债主,直盯着苗文杰手腕上的名贵古董錶猛瞧,正打着它的主意。

    另一名识货的债主亦垂涎地附和。「是啊,是啊,那只手錶可是英国皇室送给康熙的御品,值钱得很,值钱得很啊!」

    「把它拿来抵我的债好了。」一名秃头中年男子,急急地伸手欲抢夺苗文杰手腕上名贵的古董錶。

    贼头贼脑的债主不满地推挤他。「走开!是我先看到的,要抵债也是抵我的。」

    「抵我的!抵我的!那只手錶我早就看到了!」

    「走开!见者有份!」

    就这样众人推推挤挤,你争我夺地抢着要拔苗文杰手腕上的錶。

    苗文杰狼狈地站在原地,任由债主们在他身上抓来抓去。

    「夏心汝,妳还不快滚?还打算继续站在这里看我的好戏,是不?」苗文杰忍着窘态,自齿缝中迸出。

    夏心汝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文杰,可是你……你……他们……」

    「快滚!」苗文杰瞇起眼,锐利的眼神彷彿要杀人一般。呼风唤雨的苗文杰,从来都不曾像今日这般狼狈过,他不想自己的窘态被夏心汝看见,更不想那群杀红了眼的债主们,推挤之中会不小心伤了刚出院的她。于是,他动手推了把她小小的肩,驱赶她离开。「我叫妳滚,听见没有?滚啊妳!快滚!」

    「文杰,可是你……他们……我……」夏心汝执拗地伫立在原地。

    「我怎样都不干妳的事,怎幺?妳打算继续待在这里看我的笑话,看我落魄的样子,很好笑,是不?」

    看他的笑话?「没,我没有,文杰,我没有。」她只感到心疼。

    「没有,就快滚!」苗文杰像拎小鸡般,招了辆计程车,将她塞进后座。「滚去子豪身边当妳的少奶奶去,不要再来找我了,听见没有?」

    「司机,送她去先锋集团大楼。」掏了张仟元纸钞,丢给司机后便要他开车。

    而夏心汝只能透过车窗,看着他继续被那群债主讨债。

    望着愈来愈小的身影,她心里浮现一个念头—–她要救他!

    对!她无论如何都要救他!

    ***

    「子豪,你救救文杰,好不好?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夏心汝苦苦地哀求着,就差没跪下了。

    然而,钱子豪却一脸的冷然。「我说了,妳的人跟心属于我之后,我自然会救他。」

    「但我都已经要嫁给你了,你还不满意吗?」

    「妳嘴里答应要嫁给我,但妳的心却还在文杰身上,否则妳今天也不会到碧玺山庄去找他,是不?」所有发生的事,新闻的现场直播,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我……」夏心汝张口结舌地无法反驳他。

    「妳给我戴绿帽,我没找妳兴师问罪,妳还好意思来求我救他?啊?」

    「子豪,但文杰现在真的很危急,债主们逼得他走投无路,甚至还抢着拔下他身上的手錶,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他?」

    「妳愈是心疼他,我就愈是不想出手救他。」

    他怎幺可以出尔反尔?「但你答应过我,你要救他的。」

    钱子豪质问她。「妳的人跟心都属于我了吗?」

    「我答应要嫁给你了,不是吗?」

    「但妳的心却还在他的身上。」他埋怨地撇了撇嘴。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夏心汝一针见血地道出事实。

    「汝,别把我们之间的婚约讲得如此不堪,我是真心爱妳的。」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放任我苦苦的求你,却还冷眼旁观。」

    「我要妳爱我。」

    「子豪,我现在还没办法爱你,但我答应你我嫁给了你以后,我会试着把心放到你的身上,好吗?」

    「看在妳的面子,三日后吧,三日后妳嫁给了我,我自然会出手救文杰。」

    「不能提前吗?」夏心汝心疼文杰还要多受三天的苦。

    「汝,别得寸进尺,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妥协。」钱子豪瞇起眼,冷冷地说。

    喀啦!门外发出不明声响。

    「谁?」钱子豪不悦地怒斥。「是谁在外面偷听我们讲话?」

    打开门,出现的是小香无辜又带着抱歉的脸。「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偷听的!我只是……我只是……」

    「小香?」夏心汝惊讶她的出现。「妳怎幺会来?」

    「少奶奶,我是特定到这里来找妳的。」

    「妳来这里找我?」

    小香点头如捣蒜。「嗯,少爷今天解散了所有的僕人,少爷知道我和妳的感情好,他特定要我来找妳,继续服侍少奶奶的。」

    「哦,原来如此。」

    「少奶奶,原来妳要嫁给别人,全都是为了少爷?」方才在外头听到的一切,小香终于明了夏心汝的琵琶别抱原来是做了多大的牺牲。

    夏心汝叮咛着她。「小香,妳答应我,别告诉文杰,好吗?」

    「少奶奶,少爷还是爱妳的,妳回去少爷身边吧。」小香句句肺腑之言。「少爷和璇小姐不是妳想的那样,少爷是故意逼妳走的,那天下着大雨妳离开后,少爷马上就追了出去,他其实很爱很爱妳,少爷不能没有妳啊。」

    「小香,我也不想离开他,但我没有别条路了,我要救他。」

    「一定还有办法的,少奶奶,一定还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了,没有办法了,除了这条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妳忍心抛下少爷,嫁给别人去吗?」

    「我不想,我也不愿,但为了救他,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少奶奶,妳别做傻事,别做傻事啊!」

    「小香,我是不得已的。」

    「不行,我要去跟少爷讲!我不能让妳糊涂到去嫁给别人,我要去跟少爷讲!我现在就去—–」一说完,小香便一溜烟的不见蹤影,完全不顾夏心汝在后头阻止她的呼喊。

    ***

    三日后

    倒了一杯琥珀色液体,一饮而下,让烈酒烧烫着他的喉咙,苗文杰三日来疯狂地用酒精麻醉着自己。

    自小香将实情告诉他后,他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原来心心答应嫁给子豪是跟他有协定,她是为了要救他才答应嫁给子豪的,她没有不爱他,也没有背弃他,她甚至做了这幺大的牺牲,只为了能救他?

    他的心心……他最爱的心心……

    但他能做些什幺?他可以亲手把她抢回来吗?

    他要拿什幺把她抢回来呢?他连自己的家都捍卫不了,他有什幺资格继续牵她的手?他有什幺资格妄想着要继续跟她走完一辈子?

    现在能保护她的人是子豪,能给她幸福的人也是子豪,将来要替她完成梦想的人,依然是子豪,他苗文杰现在什幺都不能,也什幺都不是。

    知道了实情又如何?今天是她披上婚纱嫁给别人的日子,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在书房喝着闷酒。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少爷,你别再喝酒了,再过二十分,少奶奶的婚礼就要开始了,还不快去阻止,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少奶奶去嫁给别人吗?」小香在外头心急如焚。

    书房里的沈默,让小香更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叩!叩!叩!敲门声更加急促。

    「少爷,我知道你是为了少奶奶好,才让她去嫁给别人,就算你不把少奶奶抢回来,总也得去看看她,哪怕是给她一点点祝福也好吧?」

    是啊,小香说得是,他苗文杰给不了她幸福,至少还能给她一点点真心的祝福。

    招了辆计程车,他请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飙往礼堂。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教堂开始响起结婚进行曲。

    带着满身酒气,苗文杰隐身在教堂外,默默地观礼。

    看着她的父亲牵着她的手走上红地毯,一步一步缓慢的前进,彷彿出尘的仙子一般,她是那幺纯净,那幺的圣洁,複杂的情绪在胸口纠结,他的双脚定在原地,双手跟着众人一起鼓掌,他的思绪飘到了几个月前的他的婚礼。

    那天的心心好美,就像今天的她一样。

    才几个月的光景,他的新娘就要变成别人的。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只是昨天,她躺在他的胸膛,说着他最棒,最爱他,今天却投入别人的怀抱,成为别人的新娘。

    所有的甜蜜回忆在倒带,像幻灯片一张一张的播放着,和眼前的情景对照,这场婚礼,好像讽刺地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仰头饮下酒瓶里的液体,让浓浓的苦涩瀰漫他整个胸腔。

    苦吗?

    他的心,是苦的。

    纠结的眉头,僵硬的身躯,压抑的情绪此时极需要发洩。他握紧拳头搥打着墙壁,即使拳头渗出了血,他仍感觉不到痛。

    在远处观看许久的程思伟,终于敌不过良心的谴责,他奔上前去双膝跪地。「总裁,思伟对不起你!思伟对不起你啊!」

    苗文杰蹙着眉,不解地望着他。「程经理?」

    「都怪我一时的投资失利,再加上见钱眼开,财迷心窍,才会害得你和总裁夫人这对苦命鸳鸯,两分飞,都怪我!都怪我!」程思伟打算向苗文杰坦白一切。

    「程经理,怎幺了?为何要怪你?」

    「公司的商业机密,是我洩露出去的,是钱子豪利用我投资失利,极需要钱的弱点买通我,要我出卖公司……」程思伟娓娓道来。

    ***

    夏铭将女儿的手交给钱子豪后,牧师清了清喉咙。「新郎钱子豪,你愿意无论生老病死都陪在她的身边,一生一世保护她、照顾她、爱她吗?」

    钱子豪看了夏心汝一眼,随即慎重地许下承诺。「我愿意。」

    牧师再度清了清喉咙。「新娘夏心汝,妳愿意无论生老病死都陪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都跟随他、听从他、爱他吗?」

    夏心汝亦看了钱子豪一眼,她嗫嚅地开口。「我……我……」

    「她不愿意!」苗文杰替她接了话。

    众人将视线移往来人身上,苗文杰突如其来的举动引起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地指指点点,而媒体的镁光灯亦对着他此起彼落地卡嚓卡嚓声作响。

    「文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钱子豪对苗文杰破坏婚礼的举动,极为盛怒。

    「我不但再清楚不过自己正在做什幺,更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苗文杰锐利的目光射向了他心虚的眼瞳。

    程思伟勇敢地走上前。「钱总经理,很抱歉,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总裁,你的钱我会退还给你。」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幺。」钱子豪慌张地否认。

    苗文杰笑着勾起嘴角。「拿到了梵古的商业机密,大量製造仿冒品,想必海捞到不少的利益吧?我们梵古所有赔掉的,大概全进了你的口袋里了吧?」

    「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幺证据?」钱子豪打算来个打死不承认。

    「原来我从小到大穿同一条裤裆长大的好哥儿们,不只是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还是敢做不敢当的孨种啊?」

    钱子豪继续否认。「什幺伪君子?什幺敢做不敢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

    「这是你当初买通我,要我洩露梵古商业机密的证据,所有的录音、录影,都在这张光碟里面。」程思伟将证据拿到钱子豪面前晃了晃。「你还有什幺话说?要不要我把证据拿给媒体,放出来给大家欣赏欣赏啊?」

    「你怎幺可以出卖我?」钱子豪恼羞成怒地指控他。

    程思伟反控他。「是你不仁在先,总裁是你从小到大的好哥儿们,你却想置他于死地,利用我投资失利的弱点利诱我出卖梵古,你可知我每天都在承受良心的煎熬?而你,下手毒辣,得到商业机密大赚一笔不知道知足,竟然还频频纵火,连一条后路都不留给总裁,我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幺做的?」

    纵火?这被抓到可是要坐牢的!钱子豪深呼吸,要自己沈住气。「你有什幺证据证明是我纵火的?你知不知道乱讲话,我可以告你的!」

    「我是没证据,但从你下手毒辣的狠劲,除了你,我想没有别人会选择跟梵古过不去。」程思伟指着他的鼻子。「你为了得到总裁夫人,无所不用其极,你会得到报应的!」

    牧师清了清喉咙。「钱子豪先生,请问婚礼还要继续吗?」

    钱子豪不屈服地挺直腰桿。「继续!当然要继续。」

    苗文杰上前将夏心汝拉至背后。「我是不会让心心嫁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的!」

    「你凭什幺?汝汝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

    「心心是为了要救我才会傻到答应要嫁给你,而我为了她好,逼不得已才将她让给你,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是怎样都不会允许让她嫁给你的。」苗文杰转头询问夏心汝。「心心,妳看清楚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了没有?」

    处于震惊状态的夏心汝,仍未回过神。「文杰,子豪他……你们……」

    程思伟上前再一次证实她听到的一切,所言不假。「没错!总裁夫人,妳和总裁会离婚,全都是他害的,是他想置总裁于死地,买通了我洩露梵古的商业机密,总裁才会负债累累,这一切都是钱子豪的诡计,是他为了得到妳,使下的手段,妳不能嫁给他,要赶紧回到总裁的身边才是啊!」他紧接询问苗文杰的意思。「总裁,要不要我马上联络律师,狠狠告死他?」

    「你想告我?」钱子豪笑得诡异。「只可惜我名下所有的资金跟财产都移往海外,就算你告赢我了,你也拿不到半毛钱。」

    苗文杰不屑地撇了撇嘴。「告你?我还不想弄髒我的手。」

    「哦?你不告我,那你拿什幺翻身?什幺都没有的你,能给汝汝幸福吗?」

    「谁说他什幺都没有的?」苗大成这时赶到了婚礼的现场。「文杰,你罗世伯在知道梵古的情况之后,就筹了钱要替梵古还债,现在所有的债务都已还清,公司已经恢复正常运作了。」

    「罗世伯?」钱子豪皱了皱眉。「罗世伯不是和苗家已经断了音讯十几年了吗?再说罗世伯哪来这幺多钱?」

    「罗兄他只是隐居在美国的洛杉矶,他时时刻刻都在关心苗家的动态,他并没有忘记我们,这次发生这幺大的事,他从新闻一发布,便开始四处筹钱,他几十年来赚下的,再加上他所有的亲朋好友,筹到的钱刚好够填补梵古的黑洞。」

    「哦?是吗?那真是算你们好狗运啊?」

    「我不告你,但我照样会要你付出代价。」苗文杰斩钉截铁地说。所有他和心心吃的苦,受的罪,他绝对要加倍奉还!

    「怎幺?要在商场上和我比拼吗?」

    苗文杰笑而不答。

    「我有本事让你跌倒一次,就同样有本事让你爬不起来,汝汝是我的,你别想把她抢回去,我绝对让你比之前还要惨上百倍、千倍,信不信?」钱子豪自信满满地撂下狠话。

    「心心,我送妳回家,嗯?」苗文杰轻声细语地对甫回神的夏心汝说话。

    然而,钱子豪却一把抓住夏心汝纤细的手臂。「汝汝,妳不能跟他走。」

    夏心汝抽开手臂。「子豪,我没想到你那幺可怕,我对你太失望了。」

    「总裁夫人,妳快跟总裁走吧,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就别搭理他了,他自然会有他的报应的。」程思伟打断他们。

    「嗯。」于是,夏心汝便拉着新娘礼服随着苗文杰扬长而去。

    钱子豪在后头咆哮着。「汝汝,妳不能跟他走!妳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妳不能言而无信!汝汝,妳回来啊!妳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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