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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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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三章

    雨停了,夜晚悄悄地降临。

    苗文杰牵着夏心汝的手,在碧玺山庄的庭院里散步着。两边昏黄的排灯,为静谧的夜增添了几许氤氲梦幻的气息。

    浓情蜜意的两人,羡煞了周围僕人们频频注视的目光。

    然而,对于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毫不在意,小俩口时而紧靠时而轻笑地逕自沈浸在甜蜜的两人世界里。

    走上小桥,他们停下脚步,歇了歇。苗文杰抬起交叠在他右掌上的小手至唇边,轻啄了下。「累不累?嗯?」

    夏心汝轻轻摇了摇头。「不累。」

    「告诉我,今天好吗?妈是不是有欺负妳?妳都跟什幺人讲话?今天都做了些什幺了?」他拨了拨她散落在额前被风吹乱的短髮。

    她调皮地用手指点了点他大大的鼻子。「你放心,我今天过得很好,妈出门去了,留我跟多多聊天做伴,不过我今天交了个新朋友,是小香,我跟她聊了很多,她很可爱……」

    「哦?小香?」原来他的小妻子跟她的贴身僕人当起朋友来了?苗文杰仔细地聆听着。

    「嗯,我今天还坐在窗檯边看雨,一边数着雨滴,一边等你回来。」

    「怎幺?妳想我啊?」

    她微微颔首。「嗯,我想你。」

    「想我可以让司机载妳到公司里来找我,知道吗?」

    「不行。」她板起了小脸。「公司是你办公的地方,我去了只会扰乱你的心绪,让你无心于公事,我不能这幺自私。」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头。「妳当我还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那幺没有定性?有妳在我身边,我的心只会更加安定,妳想我,我也想妳,妳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想我。」她依然有她的坚持。「但我会在家里等你,等你忙完公事回到家里来陪我,我会乖乖在家里等你的。」

    「妳是堂堂的总裁夫人,只要妳想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妳,妳有权利随时进出公司,别担心会影响到我,妳想我,就来找我,好吗?心心?」

    不想与他争辩,她遂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轻笑了笑,苗文杰抬起头望向了夜空中的满天星斗。「心心,星星,在这浩瀚的宇宙,妳是天空中哪一颗闪闪发亮的小星星呢?」

    随着他的视线,夏心汝亦抬起头望向了熠熠发光的繁星,她不住地讚叹着。「哇,好美。」

    苗文杰将大掌伸向了天际。「小蚊子伸出手,想将美丽的星星抓在手里,快告诉我妳在哪儿?」

    「小蚊子是星星最亲爱的老公,怎幺会不知道心心在哪儿呢?」

    「嗯—–我来找找。」他仔细瞧了瞧,遂指向了那颗最大最明亮的北极星。「在那,对吧?」

    她摇了摇头。

    「不是?」他轻蹙了蹙眉头,继续抬起头寻找着,倏地朝另一头指了指。「在那,那颗闪闪动人,好像会说话的星星,是妳对吧?」

    她又摇了摇头。

    「又不是?」他懊恼地发出了低吼。

    眼看着他又要指向另一头,夏心汝微笑地朝天边最角落的一隅指了指。「我在那儿呢。」那是颗最小最小,最低调的一颗小星星。

    倏地,那颗星星划过天际,一闪而过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两人同声惊呼。「是流星—–」

    「好美。」夏心汝讚叹流星瞬间迸出的美丽之余,心底忽地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文杰,我掉下来了,你抓牢了没有?」

    「我会紧紧抱着妳,不会让妳摔着的。」他将她拥进怀里。

    「文杰,我好怕,我好怕这一切都是幻影,我好怕你像泡沫一样消失,我好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好怕,我好怕……」没来由的恐惧,无边无际地袭向了夏心汝。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的耳按向了自己的胸口。「我人好好的站在这里,有血、有肉、有灵魂,听,我的心正为妳跳着、狂着,我不是泡沫,也不是幻影,我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我不会离开妳,我会一直一直陪在妳身边,疼妳、爱妳、保护妳,知道吗?」

    「真的?」她眨了眨迷濛的双眼。

    「嗯。」

    儘管他深情的话语着实令她感动,但那股不祥的预感紧抓着她,夏心汝仍然不放心。「文杰,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幺事,你都不要离开我,你要紧紧抓牢我的手,不要放,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好吗?」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他手心里的热度,欲带给她最扎实的安全感。「我不放,我不放,哪怕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我都会紧紧抓牢妳的手不放开。」

    「真的喔,打勾勾。」她孩子气地伸出小指。

    刚气的小指慎重地勾了勾纤细的玉指。「嗯,打勾勾。」

    仍不放心的夏心汝再次叮咛着。「我们打过勾勾了,你不能后悔,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反悔的人是小狗喔,知道吗?文杰?」

    「是是是,遵命。」他行了个礼。「我的心心小妻子,妳相信我的真心了吗?」

    「嗯,我相信你。」

    苗文杰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夜愈加地深沈。「晚了,该回房休息了。」

    「嗯,走吧,你明早还要去上班呢。」于是两人牵着手恩爱地走回房里。

    一回到卧房,大掌便悄悄地矇上了她的双眼。「把眼睛闭上。」

    「呃?文杰?」她不明所以。

    一股冰凉,倏地袭向她的胸口,她感到一个沈甸甸的重物正躺在上头。「这是什幺?」

    双手放开,让她重获光明。「这是夏夜之星。」

    「夏夜之星?」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夺人心魂的项鍊。九克拉的钻石,嵌在圆形的贵金属上,深色的蓝钻里散布着点点银白色结晶体,轻轻移动,银白色结晶体便闪闪发光,好似方才外头的星空,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是我特别设计送给妳的。」他自背后将她圈在怀里。「喜不喜欢,嗯?」

    「喜欢。」她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文杰,但这颗钻石应该花了你不少钱吧?」

    「九十九亿,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什……什幺?」她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九十九亿?」

    「九十九亿,九克拉,象徵着我们天长地久的感情,这代表我对妳永恆的爱,知道吗?心心?」

    「可……可是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我……」

    「夏夜之星,是我特别为妳打造的,星星,我的心心,如果妳爱我,就好好戴着它,就像是我在妳身边守护着妳一样,收下它,好吗?」

    「嗯,文杰,谢谢你,我好喜欢,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

    「妳打算怎幺报答我?嗯?」温柔的眼,倏地转为深沈。「妳—–準备好了吗?」

    「我……我……」她害羞地扭着手指。

    苗文杰在她耳边呵了口气。「我……想要妳……」

    「文杰……」

    「妳愿意给我吗?心?」

    停顿了好半晌,她才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两朵红云飞上了她的脸颊。

    见她应允,苗文杰便勾起她的下巴,轻轻覆上了她的菱形小嘴,他的吻温柔而深情。宽阔的胸膛抵着她向前行,夏心汝因突如其来的力量,不住地往后退,他的脚步往前,她的脚步向后,直到抵达柔软的大床,夏心汝一个踉跄往后倒,苗文杰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温柔的吻转为炽热,他的舌在她生涩的回应下,窜入她的口,给了她一个销魂的法式舌吻。「我好爱妳……心,妳爱我吗?」他的大手开始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钮扣。

    夏心汝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小手紧抓着床单。「我……我也爱你……」

    「放轻鬆,心,我会很温柔的。」他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抚着她,并呢喃着。「让我爱妳……心,把妳的身体交给我,让我爱妳……」

    听着耳边磁性的嗓音,像是魔咒般,夏心汝退去了紧张与害怕,她闭上眼任由大手在她身上爱抚着。在一阵阵喘息声中,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苗文杰。

    ***

    早晨的微风徐徐吹来,夏心汝正幸福而满足地看着身旁仍熟睡的丈夫。伸手抚了抚那道阳刚的浓眉,她感到不再那幺虚幻,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她—–成为他的女人了。

    不但成为了他的妻子,如今更是名副其实成为身心都属于他的女人。

    想起昨夜的情景,她羞怯地用双手遮住发红的脸庞。啊,好羞人!抚了抚平坦的肚子,说不定里面已经有了他的小宝宝呢。

    一睁开眼,便看见他的小妻子娇羞的模样,抑制不住的情慾又再度升起,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边。「让我再爱妳一次,心……」

    「文杰,你该起床上班了。」小手抵着他的胸,阻挡他的靠近。

    然而,他却不依地猛然欺上她的小嘴,狂妄地吸吮着她的甜,品嚐着她的芬芳。「我……要妳……」绵密的吻点点撒在她的耳边跟颈间。

    「文杰,别……不要……不要这样……」她抗拒着。

    大手隔着背单爱抚着她的身体,喘息声愈加地销魂,愈加地炽热,他在她迷濛间一次又一次地佔有了她。

    「妳的脸好红。」苗文杰轻啄了下妻子的粉颊。「有没有弄疼妳了?嗯?」

    夏心汝将背单拉高,紧紧抓在手上,她摇了摇头。「没有,你没弄疼我。」

    嗅了嗅她的肩,他忘情地讚叹着。「妳好香。」

    「文杰,你真的该去上班了。」她再次提醒地推了推他。

    「但我还想继续抱着妳多睡一会儿。」他耍赖地将她拉进怀里。

    「不行,你真的该去上班了。」她坐起身,板起小脸不停地摇晃着他。「文杰,文杰,起床了,你该上班了。」

    「妳就这幺急着赶我走?」

    「正事要紧,你今早不是有个重要的会要开?」

    他紧闭双眼,依然闻风不动地赖在床上。「小蚊子恋上了小星星的美,除非星星亲吻蚊子,不然不管那个会有多重要蚊子都不走了。」

    叹了口气,她俯下身正要给他一个轻轻的吻,谁知苗文杰一个旋身将她圈在身下,猛然地哈她的痒。「敢赶我走?看我怎幺处罚妳!」

    「啊,哈哈!不要,哈哈……文杰,我怕痒,不要!不要……」她挣扎着。

    他索性拉起背单,将两人矇着头裹在背单里。「可恶的小坏蛋,还赶不赶我走?嗯?嗯?嗯?」

    「啊,哈哈!别……不要……我不赶你走就是了!我不赶你走就是了!文杰,你饶了我,你饶了我了,好不好?」

    「说妳爱我。」

    「我……我爱你……我夏心汝爱苗文杰,这样你满意了没有?满意了没?」

    终于,他手下留情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妳生气了?」

    「没,你真的该去上班了,文杰。」她的心仍悬在那个重要的会议上头。

    「好好好,不闹妳了,我听妳的去开会就是了。」

    收起了嬉闹,裸着上身的苗文杰终于起身穿上衣服。

    而夏心汝一如往常地替他调整了领带,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热吻后,苗文杰才依依不捨地离去。

    一夜的缠绵,天方亮才阖眼的夏心汝感到极度疲累,正打算回房休憩,突地自楼梯间传来了方若岚的震耳欲聋的叫嚷声。「是谁偷了我的翡翠玉钗?谁那幺大胆敢偷我最心爱的翡翠玉钗哪?」

    叫嚷声从楼梯间一路传到了大厅,方若岚恶狠狠地指着僕人。「妳说,是不是妳偷的?小翠?」

    小翠赶忙摇头挥舞着双手。「没有,没有,我没有,夫人,小翠没有偷妳的翡翠玉钗,小翠没有。」

    「你呢?是不是你偷的?小王?」方若岚指向了另一名僕人。

    小王扯着高亢的声音赶忙着否认。「没有,没有,小王也没有,夫人,小王对您是忠心耿耿,没有偷您的翡翠玉钗哪,小王没有,小王没有。」

    聚集在大厅的众僕人们,惶恐地纷纷摇头挥手自清。「夫人,我们都没有偷,没有人偷您的翡翠玉钗哪,夫人要不相信,可以亲自去搜咱们的房间。」

    「不用妳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于是方若岚开始动身一间一间的搜查着佣人房,但却查无所获。

    僕人们纷纷鬆了口气。「夫人,我们真的都没有偷您的翡翠玉钗哪,是不是您自个儿搁哪儿不小心给忘了呢?」

    「谁要你多嘴?」方若岚严声斥责多话的僕人。「我自个儿搁哪儿我会不知道吗?我的翡翠玉钗明明放在我的珠宝盒里的,这会儿不见了蹤影,就是有偷儿进我房里给偷了去,我抓到他不打断他的脚骨,我就不姓方。」

    「但您搜遍了我们的房间,我们确实没有人偷您的翡翠玉钗哪。」

    方若岚突地瞇起眼发出了冷笑。「还有一个人的房我还没搜。」

    僕人们疑惑地面面相觑。「夫人,但我们所有下人的房您不都搜过了吗?」还有谁的房还没搜呢?

    「那个小狐狸精的房我还没搜。」她森冷地指向了夏心汝。「我看八成就是她偷的。」

    小香赶忙挺身而出护着主子。「不可能!少奶奶不愁吃不愁穿,她自己的珠宝多到数不完,根本没道理偷夫人的东西!」

    啪!一个反手就赏了小香一个耳刮子。「放肆!妳多嘴什幺?我说是她偷的就是她偷的,要不信我搜她的房,绝对拿出证据来给妳瞧瞧!」她自信满满。

    方若岚领着所有的僕人进了夏心汝的卧房,她一进房门便装腔作势地东翻西找,不一会儿便打开夏心汝自娘家带过来最惯用的一只布包,里头正躺着她遗失的翡翠玉钗,她大喊。「看吧,看吧,我说是她偷的,就準是她偷的吧?」

    僕人们一阵哗然。「少奶奶……少奶奶偷了夫人的翡翠玉钗……」

    夏心汝不敢置信地上前查看。「妈,我没有,我没有偷妳的翡翠玉钗,我不知道这东西怎幺会在我的包包里,但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

    「说,妳为什幺偷我的翡翠玉钗?」她恶狠狠地指着夏心汝的鼻子。

    「妈,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偷妳的翡翠玉钗,我没有!」无端端的被冤枉,夏心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啪!重重的巴掌落在夏心汝的脸上。「我说妳这小狐狸精不只勾引我的儿子有一套,如今成了偷我翡翠玉钗的贼,现在罪证确凿妳还死不承认地说谎啊?」

    吃痛地抚着左脸,一颗委屈的眼泪悬在眼角。「妈,我不是贼,我没有偷,我也没有说谎,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妳以为妳说没有,就能掩盖妳犯下的罪行?妳以为妳说没有,我就会心软不打断妳那只沾了污点偷窃的髒手?」方若岚呼叫下人。「来啊,给我拿家法过来!」

    僕人面有难色。「夫人,少奶奶身子骨弱,家法太重她恐怕承受不起,少爷……少爷他……」

    「啰嗦什幺?去给我拿来!」

    震慑于方若岚的威吓,僕人不敢造次。「是……是……小的这就去拿!小的这就去拿!」

    「看我怎幺教训妳!跪下!」方若岚拗了拗皮鞭,便唰地一鞭重重地打在夏心汝的身上。「说!妳有没有偷我的翡翠玉钗?」

    踉跄地跌跪在地,她摇了摇头。「我没有。」

    「妳不承认,我就打死妳。」一鞭又狠狠地往她身上抽去,倏地产生一条血痕。「说!妳有没有偷我的翡翠玉钗?」

    忍着痛,咬着下唇,她仍然坚决地否认。「妈,我没有。」

    一身的傲骨,怎样都不肯屈服,着实惹恼了方若岚,她发狂似地一鞭接着一鞕地落下。「怎幺?妳这做贼的还敢摆谱给我看?妳愈是不承认,就愈是自讨苦吃,看我不打死妳才怪!我不打死妳才怪!」

    「别打少奶奶!别打我的少奶奶!」小香冲上前去,用身体护住夏心汝。

    狠狠落下的鞭子,抽在小香身上,小香不时发出惨叫声。「别打了,夫人!别打了,夫人!」

    「好啊,小香,妳想跟着妳的主子一起嚐嚐这鞭子的滋味,我就成全妳!」

    「夫人,妳要打就打小香,别打少奶奶,别打我的少奶奶!」

    夏心汝反倒用身体替小香挡住毫不留情落下的鞭子。「小香,妳这是干什幺?妈要教训的是我,妳快走开!快走开!不然妈会打死妳的。」

    「我不走!我不走!妳是小香的主子,小香要保护妳!小香要保护妳!」

    就这样主僕两人用身体护来护去,但无情的鞭子仍是打在她们瘦弱的身子骨上,两人皆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悽惨的模样让人为之不忍。

    方若岚下手的力道愈来愈加重。「承不承认妳偷了我的翡翠玉钗?承不承认啊?妳承不承认?」

    小脸一脸的倔强。「妈,我说没有偷就没有偷,我夏心汝一生清清白白,妳就算把我给打死,我还是没有偷,我没有偷!」

    「好个清清白白啊?妳这牙尖嘴利的小狐狸精,看我不打烂妳的嘴才怪!不打烂妳的嘴才怪!」方若岚发狂地涨红了脸。

    眼看着鞭子就要往她的脸上抽去,一只大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落下的鞭子。「妈,妳在干什幺?妳在干什幺?」

    儘管儿子已归来,方若岚嚣张的气焰仍盛。「干什幺?我在教训这个手脚不乾净的贼!我要打死她!我要打死她!」

    「她做了什幺了?妳为什幺要打她?为什幺要打她?」

    「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她偷了我的翡翠玉钗。」方若岚逮到机会,便抓着儿子扯了扯。「文杰,你快休了她,快休了那个手脚不乾净的小狐狸精。」

    「心心要什幺可以跟我说,她犯不着去偷妳的什幺翡翠玉钗,她没有动机,更没有理由,妈,妳是不是误会她了。」

    「误会?」她扯着高八度的嗓子。﹁我确实在她的破包包里头找着了我不见的翡翠玉钗,大家都亲见看见了的,难道我还活生生诬赖她不成?﹂

    「妈,妳的翡翠玉钗较贵气,不适合她戴,心心没道理偷妳的翡翠玉钗的。」

    「谁知道她是不是偷去送给她爱慕虚荣的妈妈?夏铭嘴里说着不收苗家的聘金,但私底下纪美君却收了你开给她的支票,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都是爱我们苗家的钱,这狐狸精死丫头吃里爬外,肯定心里盘算着要把我们苗家所有贵重的东西全搬去他们夏家去了,所以她偷我的翡翠玉钗肯定是打算要送给她妈妈去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文杰,我没有!我没有!」夏心汝摇着头。

    苗文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心心,妳别担心,我知道妳没有,我知道妳没有呵。」

    「我要你立刻休了她,文杰!」方若岚气势凌人地指着夏心汝。「我们苗家不容许有这种败坏名誉的窃贼待在这里,如果你还顾我们苗家的颜面,就立刻休了她,休了那个不知羞耻的小狐狸精!她不配当你的妻子,不配进我们苗家的大门,她不配!她不配!」

    「少爷,少奶奶她没有偷夫人的翡翠玉钗,她没有!是夫人栽赃她的,小香可以做证!」小香决定说出实情。

    「妳这死丫头,妳说什幺?」方若岚恼羞成怒地戮着小香的额头。「我栽赃她的?妳有什幺证据证明我是栽赃她的?」

    小香将夏心汝送苗文杰出门之时看到的情景娓娓道出。「我看到夫人趁少爷、少奶奶不在的时候,偷偷进了少爷、少奶奶的卧房,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了些什幺,我猜是夫人自己把她的翡翠玉钗放进少奶奶的包包里预备要栽赃她的吧。」

    一时心虚,方若岚支支吾吾地没了方才的气势。「我……我进他们的房里,我只是……我只是……」

    真相大白后,苗文杰勃然大怒地斥责方若岚。「妈,妳怎幺可以故意冤枉心心,还拿鞭子打她?妳怎幺可以?怎幺可以?」

    「我……我……谁叫她要勾引我的儿子?谁叫她要害我们母子不合?谁叫她?谁叫她?」

    「妈,我对妳太失望了。」

    「怎幺?不过轻轻打了她几下,你心疼了?你是要选那个狐狸精还是选我这个生你、养你的老妈?我可警告你,你要敢选那个小狐狸精,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係,你听到了没有?」

    「现在不是妳要跟我断绝母子关係,是我要跟你断绝母子关係,看妳把心心打成什幺模样?妳的心是什幺做的?妳的心是什幺做的?」

    「什幺?你……你要跟我断绝母子关係?」

    「我和心心明天就搬出去。」拿了条药膏递给小香,他便弯下身抱起跪在地上的妻子,逕自踱步走上楼去。

    留下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母亲在后头叫嚣。「你胆敢再说一次,你要和我断绝母子关係?我可不准你搬出去,不准搬出去,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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