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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比翼双妃,皇上别驾崩全文免费阅读
比翼双妃,皇上别驾崩_分节阅读_9
- 她是在为自己硬拉他陪自己喝酒,害他犯了旧疾而自责吗?
“微臣参见皇上。”宋太医听了梁缘殿的急召,匆匆就从府里赶了来,虽说太医院每夜都有留人值班,但皇上的病,一般太医是不敢轻易请了命去诊的,而一直以来为先皇诊病那位太医,也恰是他的父亲,自先皇驾崩后就随着去殉葬了。
宋太医名唤宋子承,大抵也是子承父业的意思,他如今还年轻,将近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凭得一身妙手回春的医术也在贵族千金中颇有声望,身体尚好的母亲也盼着他能早日将医术传给下一代,以免断了香火。
“不必拘礼。”顾凰翊躺在龙榻上,还被乔倾月扔了一席被砸在身上,事后他给众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小景子微微躬身,正准备同夜栀一起离开,乔倾月却二话没说坐到龙榻上去了,在顾凰翊的双腿边上瞧着:“我不走。”
两人一同转身,讶异地看着乔倾月,一个劲向她使眼色,想劝她随自己一起出去候着,或者干脆直接回雨霖宫歇息,可这小女子偏偏不理会。
“罢了,让倾妃留下吧。”顾凰翊抬眸看了乔倾月一眼,又轻轻将双眼闭上,摁了摁眉心。他自是知道乔倾月打的什么心思,怕是真有些小愧疚,想留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被她的棠梨雪酿伤了,更怕是……这家伙疑着自己演戏唬她呢。
宋太医见顾凰翊额上布了薄薄的一层汗珠,向前一步朝乔倾月行了揖礼:“还请娘娘暂且起身,容臣为皇上把个脉。”
乔倾月听话地起了身,还不忘瞪了顾凰翊一眼。不是身强力壮能应付得来宫中所有嫔妃对他的索取吗?不是日日求欢饮烈酒取乐吗?跟其他嫔妃在一起欢乐偏偏没事,怎她带着棠梨雪酿来摸个底细就成这样了呢?
莫非……在演戏。
这么想着,她又忽然向顾凰翊投去了凛冽的目光,瞅着他,狠狠地瞅着他,有些咬牙切齿:“宋太医可要好好诊。”
宋子承轻轻颔首,将手搭到顾凰翊的脉息处切脉,双眸轻闭,疑惑了。他不曾记得皇上有过胃疾,即便是今日饮酒招来了病情也不应是如此脉象,这胃疾显然已久,并且程度不轻不重,还倒不像急性。
这如何……会是皇上应有病症?
“子承诊得如何?若是没有什么大碍,朕歇息一夜也就好了。”顾凰翊仍未睁眼,却察觉到了宋子承的疑虑,于是开了口。
宋子承起身,又行揖礼,言语上不温不冷,听不出感情色彩来:“皇上只是胃疾复发了,臣开几服药便是。只是,皇上万不可再饮酒了。”
胃疾复发,不可饮酒。乔倾月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许是她平日真的太不关心皇上了,竟不知皇上还有胃疾?可不能饮酒这点她着实是看不出来。罢了罢了,自从他还魂后净是怪事。
“如此倒是我的错了。”乔倾月撅撅嘴,倒也没有再坐回龙榻去的意思,反而拂了袖,转身就走,“皇上好生歇着吧,我先走了。”
顾凰翊睁开双眸,看着乔倾月离开的背影,只是轻笑,却也没出任何声响,一挥手又吩咐宋子承退下了,小景子方才进来问东问西的,可他也不由他多问,只道:“倾妃喝了不少,派几个人随行送她们回去。对了,雨霖宫的醒酒汤备好了吧?”
小景子应了一声便下去吩咐了,后又呈了中药上来。顾凰翊在21世纪一直吃着奥美拉锉这些西药,却知慢性病总要中药调理才会好些,倒希望这宫中金贵的中药材能将他的胃养好了。
此刻,月上梢头,深宫之中暗无光亮,只偶见几盏燃了烛的灯笼挂在墙沿,勉强照明,溜过罅隙的微光,衬下斑驳的树影。梁缘殿吩咐来的两位小宫女掌了灯走在前面,身后还随行了两位侍卫,让这二人有许些不自在,毕竟夜栀功夫了得,乔倾月平日让她一人随行惯了。
“娘娘,你喝得有点多。”夜栀走在乔倾月身侧略偏后的位置,见她侧脸面色红润,走路隐隐有些不稳的样子,有些担心自家娘娘真的醉过去。
乔倾月不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不过是酒性不烈的棠梨雪酿,顾凰翊尚且没有喝得大醉,只是犯了胃疾,她几乎杯杯斟半,又怎算喝得太多。
回了雨霖宫,顾凰翊的吩咐比两人早到许久,水儿早已备好了醒酒汤等着乔倾月回来。她竟都不知他是何时吩咐下来的,或许是她刚刚带着酒坛踏入梁缘殿的时候?乔倾月喜欢细心的男子,这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可此人偏是顾凰翊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是啊,为什么不行?乔倾月心里觉得别扭。
最初是的确不行的,她接受不了自己夫君作为当今皇上竟活得如此浑浑噩噩,那如今呢?如今……她好像又习惯了以棋子的身份在后宫自处,她习惯了与皇上毫无瓜葛。
“娘娘,喝了醒酒汤,洗漱更衣就寝吧。”水儿端着醒酒汤过来,递到乔倾月的手上,亲眼看着她喝得一滴不剩才算放心。
她也是没想到,皇上居然对自家娘娘这么上心。不过,皇上好像对所有人都这样上心,哪怕是婢女呢。这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回到了温暖的被窝之后,乔倾月的确觉得头有些昏沉,也就是喝过了醒酒汤,才不至头昏脑涨地倒头就睡,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夜栀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有话想说?”
-本章完结-
☆、026国丧,丝竹
“你有话想说?”
“娘娘睡吧。”夜栀面无表情,的确有话想说,却也不是个耽误娘娘就寝的借口。
“说吧。”乔倾月翻了翻身,单手撑着脑袋,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静候夜栀开口。
“娘娘今日此举是为了试探皇上。”夜栀笃定,所以这绝不是一个疑问句,她很了解自家娘娘,却有些疑惑她为何没有试探到底。
乔倾月与夜栀对视了一会儿,看到她目光里的坚定和不容置疑,于是点点头,并不否认。
“那娘娘可试探到了什么?”此句话音末微有上扬,听似疑问句,可从夜栀的口中说出,夹着她的冷静与淡漠,她仍旧肯定自己心里的答案将与听到的相当。
乔倾月笑了,笑靥如花:“没有。”
今日她原本确是带着试探的目的去了梁缘殿,与顾凰翊对饮时,哪怕有那么几刻被他的面庞和迷离的眼神迷住了,却也仍旧一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但算到最后,却没算出胃疾这一茬,看到顾凰翊隐忍着疼痛打发她回宫,什么也不肯说的模样,乔倾月竟是在那一刻有些心疼这位君主。
一定是受了太多的打击……才在上天眷顾后变成了这幅模样吧。
乔倾月信了,她信了,似是毫无条件地信了。风花雪月的他,暴戾血腥的他,冲动残忍的他,金戈铁马的他,英俊潇洒的他,霸气威严的他,温柔细腻的他,绅士儒雅的他,虽然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但是……好像都是天凰国的君主,是他啊,是顾凰翊。
这样想着,乔倾月的唇边竟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夜栀望着她,深谙了许多事情,她掩下帘子,吹灭烛火:“睡吧娘娘,剩下的事,该是夜栀的事了。”
乔倾月翻身,轻甩几下撑酸了的胳膊,很快便入了梦。夜栀察觉到软榻上没了动静,这才轻悄悄地退出内寝,她总觉得,娘娘和皇上,该是一对璧人,可这三年来……却不知为何这般模样。她怨极财权,怨极阴谋,愿早日能够有一个了断。
夜极深了,宫中各处都静谧无声……
翌日清晨,后院种下的花草,迎着四月底的春日,露出了几个骨朵,为雨霖宫平添了几丝勃勃的生机。勾心斗角、错落有致的宫檐,倒下荫蔽的影子,衬得这深宫在晨光熹微时却偏有些阴冷。
乔倾月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约莫巳时,这才被闹了意见的肚子给唤醒,水儿忙上了膳食,既是早午合并,昨夜又有些醉意,这主食便吩咐了粥来清清肠胃。
“娘娘,皇上今晨仍旧寅时起床,照例早朝,像是没睡。”夜栀就像个被乔倾月派去监视顾凰翊的探子似的,待她刚在宫殿二楼的食厅中坐下,便汇报起了皇上今早的情况,一切水到渠成得就像乔倾月吩咐过她一样。
实则不然。
乔倾月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对于他似是没睡并不感到差异。比起这个人,她倒更关心另一件事:“我的弦月筝还在乔府吗?”
“回娘娘,在的。”夜栀上前一步,腰间始终佩剑,“娘娘想弹筝了?”
夜栀回想乔倾月昔日说自己断然不会进宫为皇帝弹奏哪怕一曲,更不会为皇后之类的莺莺燕燕弹奏半音,因此一直将最心爱的弦月筝闲置着,久久不动,甚至都不愿将它带入宫中。
或许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皇帝是有魔力的,起码还魂后的他定然是有魔力的,他让娘娘近日来变了不少。
“嗯,备着吧。”
乔倾月吩咐备筝后,夜栀立马派人着手准备了,这种事情,并不需通过小安子来送密信向府里告知,本来倾妃娘娘闲得发慌想一展琴技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再说,倾妃爱筝也是众所周知,何必躲躲藏藏。
于是,没两日,那弦月筝便小心翼翼地被抬来了。
“娘娘,筝已安置到琴房去了。”水儿安排乔府抬筝的奴才将其抬至二楼稳妥地放好后,便来跟乔倾月复了命,“奴婢看这筝也是旁置许久了,便顺手拂了灰尘,罩上了皇上前几日派人送来的上好锦缎。”
“拂了灰?”乔倾月皱了皱眉。
这筝是要养的,筝养得不好,音色也就不动人,曲儿自然不好听了,虽然久置积灰,但这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擦了去的,以往在乔府里,她从不让下人打理她的古筝,哪怕是真的有灰尘了,也要她亲自处理才好。
“娘娘放心,奴婢在宫里伺候人惯了,也知道这些宝贝不能随便乱动,奴婢没有用水擦拭的。”水儿像是看出了乔倾月的心思,也知道她不似别的主子犯得着为这点事让她跪下请罪,只当是轻松地解释了一下。
乔倾月这才松了口气,轻点几下头。
她善琴技,却不似别的大家闺秀一般善古琴,偏偏爱这前朝才发展演变来的筝。想来也是,她自入宫起,就再未动过她这如此宝贝的弦月筝了,无人来听,又何必弹奏,可今日她竟忽然有些想念。
乔倾月领着一行人入了琴房,那罩筝的锦缎也已被取下,只见一个约莫五尺长的筝立在两个与之相配的筝架上。走近了看,那筝是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以蚕丝上了21根张弛有度的好弦,琴头雕刻的是一只有栩栩如生的凤凰,搭有祥云在侧,与龙袍相配起来,着实是相得益彰。而它名为弦乐筝,则是特意在琴头边缘处额外雕出一个弦月来与乔倾月的闺名相配,因此这琴的外形更是与其他的筝有些不同。
乔倾月刚刚走近那弦月筝,想要落座抚琴,夜栀便疾步上前将乔倾月拦了下来:“娘娘,如今还是国丧,禁止丝竹。”
-本章完结-
☆、027皇皇皇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崩的国丧,约莫还有十日才满三十六日,若是此刻在后宫中弹筝,让那些文官或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定然是对娘娘不利的,到时史官会记载乔倾月仗着家族权势,不将已故太后和当今皇上放在眼里,无视朝纲,不敬皇族,再加上他人的三言两语,皇上便是想救也救不了她。
“我知道,放心吧,就是闲来无事,调调音罢了。”乔倾月望着夜栀那紧张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她伸出纤细白嫩的胳膊,将她拦到自己身后去,仍是在弦月筝前坐了下来。
语罢,乔倾月轻拨离她最近的那根线,轻侧耳,听那幽微欲绝的声音,辨识着走音的方向,然后再轻微挪动压在弦下的筝码,再拨,再听,如此便又拨下第二根弦。调到后面,乔倾月站起身来弯着腰去,才能移动筝码的位置,琴弦很紧,她有时会为了不让筝码倒下而很费力的上抬琴弦,但又怕抬得厉害了让弦断掉,看起来着实不是传说中弹琴那么优雅动人的。
“娘娘,这些粗活怎能让您做呢。”水儿看乔倾月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疼的腰,便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调音,为了试按弦的松紧,乔倾月左手三根手指多了条红色的弦印,“您吩咐一声这小木块应该摆在哪里,让奴婢们做就是了。”
乔倾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继续调剩下几跟最粗的琴弦。
“你还是别管的好。”夜栀站在乔倾月身后看着,半分心疼的意思都没有,也是跟她没大没小惯了,知道她弹琴时伤手才更深,而调音这活儿,不懂琴的人是断然做不来的,“咱家主子皮糙肉厚,这点不碍事。”
听见身后某人说自己皮糙肉厚,再看看自己白嫩细腻光滑紧致的肌肤,活脱脱倾城大美人一个,于是大美人有些不乐意了,回眸瞪了夜栀一眼,不甘示弱地反驳:“哪有你这个武人皮糙肉厚。”
听着这主仆俩谁也不让谁的言语,水儿竟无奈地有些无言以对。
几人欢笑间,这弦月筝的音也算是调准了,乔倾月正准备去隔间用午膳,便听到楼下小扇子的一声尖叫:“啊——”
偏是尖叫还不算惨叫,直教众人着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趴在二楼的护栏上俯瞰,随后又听一声:“皇皇皇皇上驾到——”
“……”众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