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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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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52)

    工作檯旁,三妹忙着将热馅包入粿皮捏製塑形,铁生用大灶余热下厨料理膳食。

    她本有意用剩余的粿皮和馅料果腹打发一餐,但他不准。

    「以前妳忙起来随便吃就算了,现在被我看见就不可以。」

    她缩了缩脖子,乖乖坐好端起碗来和他一起用膳。虽然挨了骂,心底却泛热又泛甜。

    期间他回奉宅去载金女过来一起用饭。用完饭,金女有意帮忙,但屋子太小、太挤,又实在帮不上什幺,就又被载回去。

    「冬至那晚我请客;」时近亥时,今日该完成的进度还没做完。她暂时休息,边对他道边接过他递来的温水,身子累到发抖。「巳时就收市了。」

    明明今年接的订单数量不多,她不明白这回怎幺做不来,体力明显比去年下降。是太高估自己的气力?她觉得脑子有些昏沉。

    喝着温水,她才在心底疑惑,下一秒便失去意识,紧接着被一双热铁似的大掌连手带碗握住,吓的她霎时惊醒。

    「回房去睡一下,妳累坏了。」

    对上关切的利眸她发窘,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天爷!她怎会在他面前打盹儿?刚才喝进嘴的水没流出来吧?

    瞧她脸色又红又白,手足无措的呛咳,他觉得有趣又爱怜,一手捧握住她的手,一手拿下碗后轻拍她的背。「进去睡一下,乖。」

    「我、我醒了。」大掌的温暖教她发抖,却不是怕,而是羞,还窘的无地自容。

    「现在若摔下了碗还能『碎碎平安』,待会若摔下一斤汤圆就救不回来了。」只一句话,他堵的她哑口无言。

    「但是……」还想辩解自己已醒,但她就被强势的半牵半扶往后头去。

    「我会依订单秤重,把它们分好铺在布上。妳睡醒了,它们就凉了能打包。睡吧,我行的。」安抚道,他其实已学会打包,剩下的事全做完也没问题。

    没想过个冬至可以让她累成这样,累到在他面前打盹儿不能自控。他相信没别的男人见过她这模样,不然她就不会有机会到这老姑娘的岁数了还小姑独处。尤其刚才她又慌又羞的表情,太无害了,会让人想占她便宜。

    她半推半就回房躺上床,没注意到竟也让他跟进了闺房。

    见她信任的神情,他当然得忍住首次进她闺房所生的异想。心头激荡但不形于色,他帮她盖被、轻抚她的额。「睡一下,别担心,我待会一定叫妳。」

    及笄后没人待她如此,关切她、怜惜她,分担她肩上的重担,他的温情教她心头又甜又暖,脑子一沉。

    在意识消失前,她彷彿看到他没被大鬍子遮住的半张脸,多幺柔情;小时候的少年,和现在的男人,面容重叠。

    ***

    冬至,三妹来到奉宅过节,不料云勇也在场。

    席间,大伙儿吃吃喝喝,聊着琐事。

    「奉老弟年纪不小,没婚配对象?」

    「还没。」此时提及这话题,铁生知一定是兄长授意。

    「还没?那就是想要有了。」

    「当然,成家是梦想但也极困难。」浅笑,铁生不着痕迹观察三妹的反应。

    「对的人是不易遇到。」

    「那我是『对』的人吗?」覆上情郎上臂,金女倾颜向前。

    「我今日都来了,怎幺不对?」冬至是团圆夜,可不是能随便上门作客的日子。

    二人相视而笑、眼底尽是深意的画面,教三妹心头一紧。难怪今晚金女打扮的明豔动人、特别媚态。呆了一下,她转头对上铁生的凝视,心头忽然又鬆了,噗嗤一声。「金女姊姊,以后我得改口称您师娘了吗?」

    「别,我和勇郎还没拜堂哩。」

    「恭喜你们,」打起精神,她抚掌而笑。「师傅、姊姊,你们就像戏台上的金童玉女般,一定能白头偕老的。」这话说来似乎没她想像中的困难。

    「谢谢妳的美言。」扬笑,金女有丝刻意的偎在情郎肩头。

    团圆的汤圆吃着,众人为金女和云勇的美事同乐。

    「三姑娘,下月起不必再缴束脩,妳是我和金女的媒人,不能再收妳束脩。等我和金女名份底定,会给妳大红包。」微笑,云勇提到。

    「啊,师傅……」本欲客套,可三妹一对上金女和云勇柔和的目光,便嚥下了。「我就先谢过,媒人倒不敢当,是您和姊姊的缘份到了。」

    开怀祝贺,众人说笑到极晚,

    隔日三妹不必开市,但时辰也不早,铁生注意到她似乎有些勉强、精神不济,心想她这些天都熬夜便要送她出门。

    「等一下,弟弟。」揭开云勇递来的包袱,金女抖开一件大氅。「来,给妹妹披上,还有你的。」连递上二件。

    「这是?」软软的布料一披上身,三妹的身子立刻暖了。

    铁生不由分说为她繫好大氅绳结。「是送妳的冬至礼。」

    「不能,我没备礼。」按住他的大手,她摇头;这又轻又暖的布料她从没穿过,铁定很昂贵。

    「别客套,妳带云兄来,让金女有了归宿,这是谢妳的。」

    「姊姊和师傅是姻缘天定,给我这幺大礼……」抓在大氅边缘,她不确定的来回看他和云勇,没注意到二件大氅几乎是相同样式。

    「就是块布而已,还抵不上这份情意。」覆在她的小手使她定睛回视,他坚定的瞅住她的眸,不让她分心。

    「妹妹,妳就收下吧,外头冷哩。」轻拍二人,金女半推半送他俩出门。

    三妹见金女当她的面要关上门,才想到:「等等,云师傅不一块儿走吗?」

    金女眨眨眼含笑。「他晚些才走,我一人在家,会怕。」

    怕什幺?平时对方独自在家也不锁大门的,今儿是……三妹一愣,对自己的不知趣尴尬。不敢细想待会儿二人私下独处会发生哪些绮情之事,她便被铁生抱上马启程。

    侧坐在马鞍上,她等于是被铁生抱在怀里,双颊发热。

    「冷吗?」揽上她的巧肩,他单手持缰刻意让马走的极慢。

    「不冷,这氅极暖,多谢。」还有他的怀抱也教人发热。上回第一次被载,她紧张的浑身僵硬,这次不会了,也能分神感受骑马的乐趣。

    「不客气,这是金女挑的色,云兄绣製,我选的布。」

    「你们待我太好,教我不知所措。」

    「别多想,别有负担。金女他只要喜欢什幺,就掏心掏肺。」

    原来这就是有姊姊的感觉。她小时曾试图讨好亲姊,但因母亲的态度亲姊自然有样学样,不将她放在眼里,是以姊妹俩没啥感情。「你们会宠坏我。」

    「被宠坏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被宠坏的。」低笑,铁生不会让她发现,他就是故意要宠坏她,好让她深深记住他。「明日不开市,妳好好睡一觉吧。要不要我帮妳烧水,让妳泡泡脚?」

    他稳健的大手教她连肩头都发热了。「金女姊姊在家等你。」幸好路上没人烟,不然这样真羞。

    街坊邻居不只一次在晚上看他帮她做粗活,早上也帮她忙生计。已有人在问她,是不是跟他「好在一块儿」了?她只得说是被金女当成妹妹,自然跟铁生走的近。不然怎幺说?

    在她这问不出什幺,有些大婶便壮胆子直问他,他却答的含糊。

    她知他答了什幺,要自己别往心里去。他年纪挺大,二人打小认识,他把她当妹妹,她也当他是哥哥。不管他怎幺想她,只要说是义兄妹之谊便安全了。

    「我可不能太早回去,回去了只能拄在旁边当门神,金女会不高兴。」说的隐讳,他有意引发她的联想。「让我在妳家待一会吧,外头这幺冷。」

    半晌她才懂了,吶吶:「我不知金女姊姊和云师傅这幺快就订下姻缘,他们很是登对。」

    「二人年纪都不小,看对眼便表白,无需我们这些小辈操心。」

    「咦?那何时拜堂?我得準备红包。」

    「缓些吧,他们请人合过八字,半年内都没合适他们拜堂的黄道吉日。」当然,这是善意的谎言。

    连八字都合了,手脚真的快。叹口气,她以为会难受,但一想优雅的金女和斯文的云师傅,这幺般配教人欣羡。尤其是在这散发男性热力的怀抱中,羞怯感似乎已抚平她心头紧揪。对她友善的姊姊,教人景仰的师傅,付出心中的祝福不是难事。

    「金女姊姊一定会幸福……」揪紧他的衣襟,她喉头一窒煞不住模糊了视线,赶紧低下头去。

    听她音带哑,他停下马端起她的脸,对上她盈泪双眸。「怎幺了?受寒了吗?怎幺哭了?哪不舒服?」

    才问,她便掉下泪来。泪水沾上他的指尖,他急了。「怎幺了?怎幺了?」

    「没、没,」发窘,她低头抬手急抹脸。「只是太为姊姊高兴……欸,我也不知是怎幺搞的,这幺令人欢喜的事,我哭个什幺劲儿?」

    他一愣,嚥下之前兄长道予他知的臆测;关于她对云勇的倾慕。

    兄长的推论总是八九不离十,且他也没那幺钝,只是当没那回事。「不打紧,哭一哭,心情会舒坦些。」他比她大了十来岁,比起其他跟她认识的男人,本就慢了好几步。不过重点不是她爱慕过谁,而是谁才是最后娶她的人。

    为免一时情绪失控逾矩,他再将她搂进怀里扯马缰前行。放心吧,被兄长钳在手掌心的云勇,早已被剔除到这场追爱战局之外。

    「好丢脸……」抹抹脸企图止住泪,她试着乾笑。

    「妳是小姑娘,哭了也不打紧。若我因为金女成亲便哭,那才丢脸丢大了。」自嘲,他有意逗她。

    她噗嗤笑一声,却泪下更急。拥着她的大手收紧了,这温暖教她心绪又不稳。他是如此正直的安慰她,她怎能不知羞耻的还想别人?

    「云兄待金女很好,把金女交给他,我很放心。」情场如战场,他狠心再下一成。

    「欸……」是啊,他都这幺说了,她有什幺好心揪?倾慕云师傅,就该希望他过的好,和金女两情相悦、携手幸福,她合该为他们高兴、心存祝福才是。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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