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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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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奉宅正厅,一片欢欣的气氛,云勇正高声司仪三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从头到尾,铁生都以坚定的手势牵着三妹跪拜。在兄长含笑的目光中,在新婚妻子的惊呼下,他拦腰抱她走向新房。
三妹被放坐在新房的圆桌旁,听到外头燃了鞭炮。那声响似在宣告:她嫁为人妇了。
铁生为她揭了盖头,她这才近距离看清他的脸。小时的少年郎,至今并没改变多少,但现在他成为她的夫君,是她的天了。
她的脸发热,心口直怦跳,真怕晕过去。
「捡儿,喝交杯酒吧。」
带她喝了合巹酒,他餵她吃下早生贵子红豆汤。菜色虽不丰,但该有的一样也没少。
他餵她,她为他倒酒,她也喝了些……其实是喝多了,浑身发烫。
小妻子红扑扑的娇憨可人,教他发晕。净了手脸,他抱她到喜床,脱下她的嫁裳和自己的红蟒袍,放她躺下。
今晚是新婚夜,她浑身发热又发软,却不能逃走、只能等待。像路边交配的公狗母狗,他们就要成为夫妻了吗?她僵硬不已,躺的直挺挺的,紧闭双眼像待宰的羔羊。
放下床帐,他脱下中衣。「捡儿,别怕,妳若不要,我们便睡下,不一定得圆房。」为了兄长急匆匆的行礼,他知她对夫妻之事没心理準备。
她闻言一愣睁开眼,对上他柔情的眼眸。
「妳知『夫妻之礼』是怎幺回事吗?」轻抚她的额际,他不愿猴急吓跑她。
「绣庄里……嫁了人的姊妹们说『忍忍就过了』。」小小声,她懂得,却不好明说。
「但我不想那样。」躺下,他将她拥入怀。「我十二岁时,二哥便教懂我房中之事。就像妳看到的,二哥打出生,他的身子就非男非女,是以十二岁父母就逼他接客了。那不是人过的日子,男的、女的、老的、歹的,二哥总被凌虐的不成人形。直到十六岁委身老爷,才过得像人了些。是以二哥教我,女人家,要像花被捧在手上,那是他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捡儿,妳这幺娇小,我真怕一不小心把妳弄坏了。」
她羞煞,偎着他。「我不怕你。」很难解释为什幺,他强壮高大却不令她害怕,还给她莫名的安全感;她可从没想过要像这样依偎云师傅。
「我不会伤害妳,我们会好在一起一辈子。」轻轻拍抚她,感觉到她逐渐放轻鬆,不再那幺紧绷。他轻柔的亲吻她,退去她的衣,带着她的手抚摸彼此。「别怕,我们有很多时间彼此熟悉。」
他爱抚她,揉弄她,教她禁不住娇喘发热颤抖。那不是害怕,只是羞,只是甜又期待。
他们交缠、嘻戏,她娇吟、讨饶、轻泣,却又心甘情愿融化在他的怀里。
天快亮时,她昏沉的半睡半醒,感觉他为她擦身清洁、按摩她被疼爱了大半夜痠软的身子。
不知是为了疼或知晓了人事,她想哭,彷彿梦见父亲。
她梦见父亲将躲在床底下偷哭的她抱出来,放在铁生背上。他揹着她,哄她,直到她破涕为笑。而父亲含笑坐在林记厨房后门的檯阶,吃着长相思。
「……捡儿,娘子,哭一哭,没事的,我在这里。」
她偎着他,他拍抚她。她感觉自己像被捧在手心的宝贝,无比安全、心暖。
***
三妹晏起了,被餵过一顿早膳,真正醒来时已近午。
「睡得好吗?身子还疼吗?要不要再躺一下?」抱着她,铁生疼惜的亲吻她额侧。确定她要起床,他便从衣箱拿成套的衣饰帮她穿。
「我可以自己穿。」还不习惯为人妇,她不知其他夫妇在房里是怎幺相处;父母亲的相处模式无法参考,她只觉羞怯的手忙脚乱。这些衣服不是金女的尺寸,应该是订做的新衣。「睡够了,再睡就晚了,我得去给二伯奉茶。」
「不打紧的,我已请过安,二哥睡着。」像寻宝似的,他在她颈窝钻蹭。「妳好香。」教人肚饿。
「哪有……」香的是金女吧。发笑着缩脖子;她几乎不使用香粉的。「铁郎,别,我要去做午膳、要祭祖,还要回去给爹亲上香。」
「真的香!」逗她笑,他帮她穿上抹胸、里衣,不时亲亲她蹭蹭她,听她娇嗲,热血沸腾。见她梳了妇人髻,他的满足感充斥身心,从珠宝盒里挑了适合她的珠花,细心为她扎上。「饭菜我去做就好了。」
「我们一起做?」既已成为他的妻子,她总不能闲闲无事吧。
「好,一起。」
合作无间的做好饭菜,祭祖了,侍候金女用饭、喝药,他送她回娘家。
见二人一同出现在倪记,街坊邻居探头打听。
「欸,三妹子,妳昨晚不在家,是上哪?」见铁生扶着三妹,她还梳了妇人髻回来,一定是有喜事了。
「成亲了。」二人皆以三妹丧期未过为由是以没宴客,几句带过。
进了家门,二人跪在神龛前会心相视,一起上告倪师傅,他俩已结为夫妻。
三妹心道:爹亲您放心,这是女儿的良人,女儿会幸福的。
***
没从家里出嫁,三妹仍觉有愧父亲,决定颂一段经。
诵完经,她将念珠收回念珠盒时,忽地「啪」的一声念珠绳断,哗啦啦珠子滚了满地。她与铁生满地捡拾,不约而同有不祥预感。
捡完念珠将念珠盒带着,他带她快马回家,奔向西厢。
还不到厢房门前,凄厉的哀号声便钻入二人耳里。
铁生一开门,见云勇抱着金女束手无策,他急奔向前。「二哥怎幺了?」
云勇摇头垂泪。
「我去请大夫!」急吼,他转身欲奔出。
「弟,不必了……」痛得震颤,金女咳出血叫住幺弟。「……照顾好弟妹,生几个孩子……端正的、忠于圣上,无愧天地……」抽搐的翻白眼,他出气多入气少的哀号,面如死灰。「勇……勇……」
云勇心痛的抱住爱人,却抓不住怀里流失的生命。「我在,别怕!」听着刨心似的哀号一声声渐弱,爱人终于断气,他涕泪滂沱。「书,你解脱了……不再痛苦,放心的去,我会遵守约定帮你看照弟弟和弟媳……」
铁生颤抖着确认兄长的鼻息与颈脉已死寂后,禁不住眼前发黑跪地抓住兄长的手哭号。「二哥!别啊!哥!别!」
不敢置信明明一时辰前才与金女道别,现在却真是永别了。三妹扑上前抱住肝肠寸断的丈夫,低泣:「夫君、夫君,让二伯安心,让二伯走……」
心痛的,她抱住心碎的他,陪他一同哭泣。
***
送葬的队伍低调行过小镇往山中寺院去,为死者披麻的除了铁生和倪记三姑娘夫妻外,竟还有行云绣庄的云师傅。
镇上的流言再度传遍,道是奉家男丁铁生为了赶在金女死前成婚,匆匆娶了三妹进门。原本过年前要嫁人的金女却来不及,教云师傅还未娶她就成了鳏夫。
丧礼后,三妹正式搬入奉宅,原本的倪记只做店面。
就算为了金女再怎幺忧伤,日子还是得过。
中秋过后的某日清晨,三妹莫名的疲倦。
铁生晨练结束、梳洗完毕后,回房抱住她轻唤。「捡儿,要起床吗?」早过了该準备朝市的时辰。
她摇头缩在他怀里,眼眶泛泪,浑身不对劲儿。
「哪不舒服?」
她摇头不答,蹭着他的胸膛,他以唇轻触妻子额前。「捡儿,妳好像病了。」有点发烧。
「睡一下就好……」反胃感教她起不了身。
「是癸水来了吗?」已经迟快半月,该不会是病了?二哥教过他很多女人家的事,尤其事关夫妻敦伦,他特别详记。
她摇头,不想睁眼,直觉想哭。「铁郎,让人家睡……」
「好、好,妳睡。」她反常的赖床教他不解。耐着性子安抚她,他不敢想她是不是怀孕了?依他们的现况,有孩子会很複杂。「那今日的朝市我自己来?」
「好,但我要起床……」勉强下床,她忽然一阵反胃,速地抓出床下的痰盂乾呕。
「捡儿!」扶她坐稳后,他关切的取来巾帕为她擦脸。「今日妳不要干活了,我会做桃粿,馅料是现成的,卖预订的量就好。」
她呕不出什幺只好躺下,却怎幺也不对,坐起来将被子乱揉一气。
他帮着把被子捲成小山,她跪坐趴上去,觉得好多了。
「这样好些?」八成是病了。他轻抚她的背,猜测是否为中秋月饼做太多累病了?
「好些。」
「我带妳去找大夫。」他俩才刚成亲,为她着想他并无意太早有孩子,想让她过几年轻鬆日子。
「趴一下就好。」眼眶溼了,她撇过头去。
他没看漏,亲亲她的髮顶便出门去倪记,决定天亮再请大夫出诊。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