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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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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61)

    六、

    三妹的脑海一团乱,脚底虚浮。她扶着墙走到正厅,愣愣的坐到椅上。

    她是否得出去找铁生?刚才那是……她忽然什幺也想不出了。

    不、不能放着房里的金女姊……不,那不是姊姊,那是……啊!总之她得出去找铁生!

    微颤,她才正起身,门口就有男人跨步进来。

    她抬头,眼前忽然一片模糊。「铁生哥……」

    铁生一进门,见她满脸泪明显脚软,他吓一跳奔来握住她的巧肩。「怎幺了?怎幺哭了!」

    「金女姊……不,不是,是金、金女他……」语无伦次,她不知自己哭了。

    「金女怎幺了?」瞧她说不清楚,他扶着她要往西厢去,心想才出去买个菜,兄长会发生什幺事?

    「等一下……金女他昏倒了,我不知该怎幺办,他的衣服被茶水浸透了,我帮他换衣服,然后……」

    停在厢房门前,他一僵,再握住她的肩扬声惊问:「妳帮金女换衣服?全换了?」

    「因为衣服全溼了,金女不知昏倒多久,我怕他病着,便快些换衣服……然后要去找你,还要去请大夫,还、还有云师傅知不知道金女是……」男人吧?

    「别哭、别哭,冷静点!」抹着她的泪,他再次确认。「妳帮他换衣服?怎幺会帮他换!唉!那妳不就看到……」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自己看到什幺了,她忽然掩嘴哭出来。侍奉父亲是天经地义,但她仍是不曾见过外头男人的闺女啊!尤其是金女的身体算男人吗?看起来也不像女的。「铁生哥,我是不是嫁不掉了?」

    还真的看到了!铁生的脑子轰的一声,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瞧她哭成这样他赶紧抱住她,顺势亲吻她的颊。「不打紧、没事的,我不会说出去,妳别胡思乱想,我们晚点再谈。别慌、别怕,先让我去看金女,再把大夫请来,妳先在这里等一下。」

    没时间让他反省自己趁人之危,也没时间让他温存,他轻拍她的肩背,再三安抚才进房去。半晌后他将她半扶半抱带到正厅让她安坐在太师椅上,又亲吻她的额际和头顶。

    「我去请大夫,妳在这等我回来,嗯?」

    愣愣的目送他咻地掠出门去,她这才回神。摸摸自己的脸和额,还有髮。

    刚才是发生什幺事了?她望着已无人影的门口,双颊霎时爆热。

    她被亲了!

    ***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哭了,也没发现眼泪在何时停止,三妹跳起来团团转,一连串事件教她掩面不知所措。

    提着铁生买回来的食材奔进厨房,她以本能做饭;没法子思考就做饭吧,在厨房做些不花脑筋的活儿总能让她冷静下来。

    不管是被母亲厌恶伤透了心,还是心痛照护被恶火烧成重伤的父亲,为了谋生身心是否疲累,生意好或不好,生气或开心,人活着总得吃饭。

    虽然仍差一点,但不必思考的做饭让她逐渐冷静。刚才那有点鬍渣的亲吻让她想起父亲在她小时候,也是这样亲她的脸颊呵得她又笑又躲。

    而铁生,是个男人。她还没被男人亲过;怎幺会去想那些呢?就算她听过男女之事,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可能将这些羞人的事和自己联想在一起。

    他再快,将大夫请到家里至少也要二刻,他奔来奔去一定会饿,而现在本是她该做饭的时段。

    金女醒来也该喝个汤之类,把火温着待会儿要熬药也会快些。

    思索着,她切菜杀鱼,很快回复镇定心绪,完成简单的四菜一汤。

    她打算傍晚再过来一趟;金女昏倒了,铁生晚上可能会没心情做饭。

    ***

    铁生领大夫回来了,三妹以空档端水倒茶,没多待在西厢。她在他送走大夫、出门去抓药回来后,把午膳端上桌。

    他在西厢善后,她帮忙煎药。云师傅没来,大概是忙吧,铁生没通知他。

    来到西厢门口,门半掩,她听到铁生和金女正在对话。怕自己再不敲门就会多偷听到几句他们兄弟俩的私事,她便敲门打断。「铁生哥,我端药来了。」

    「多谢。」起身迎上前接过药汁,他回坐到床沿欲以汤匙餵兄长。「哥,喝药。」

    「我自己来。」接过碗,金女仰头一口气灌光,一反平时秀气,看得三妹睁目结舌。「我听弟弟说了,真对不住,有点事不得已隐瞒妳,三妹姑娘,方才吓着妳了。」

    「还好。」有些彆扭,她又想起刚才竟然吓哭,然后被铁生亲了,侷促不安。「金女哥要不要喝粥还是汤?」这应该不是假名吧?她偷瞧他脸色。

    「以后叫我『金女』即可,我乏了,你们先去吃吧,我饿了会要弟弟帮我张罗。」

    铁生侍候兄长睡下,和她一起去用膳。

    「菜凉了,要不要再热过?」为彼此添饭,她先试了口味,怕方才惊慌之余盐糖不分。

    「别忙,这够好吃了。」兄长的事穿帮了,看来得是他表明真实身份的时候了。

    瞧他脸色忧郁,她竟觉彼此对坐用饭就像夫妻似的……欸,在他为亲人烦忧之时,她怎能想这些?太失礼了。她为自己不合宜的想法羞愧。

    沉默的用完一餐,她直瞧他脸色,他其实也是。

    方才见她哭着说嫁不掉了,他一时冲动抱住她亲吻,现下后悔也来不及;当然他是一点也不后悔。尤其是一亲芳泽让他数月来的妄念成真,激越的差点忍不住狼嚎。冲动过后,只得暗骂自己早过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怎还如此轻狂?

    方才逾矩若被视为登徒子,恐怕她不会再和他亲近,甚至不乐意见他,教他心虚不安。

    吃完,她收拾碗筷準备去厨房。她一直等他的话,希望他对刚才的吻解释,却又害怕那只是他还把她当小孩似的安慰没别的意思,教她期待又怕是自己想偏。

    「慢些,别收;我们谈谈。」见她要走,他留她。赶忙将门上闩,他坐到她身边。

    「欸。」要谈什幺?她紧张害怕,又羞煞。

    「对不住,刚才亲了妳。」乾哑启口,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

    「欸。」不然要说什幺?说「不打紧」?还是「你混蛋」?她一点头绪也无,脑子糊成一团。她又看到自己在他的大手里,又白又小巧,好羞。

    见她没反对,他心生希望。既没拒绝,想来她的心绪应该同他一般,彼此是互有好感的。「我有些话要跟妳说,请妳仔细听,若妳听完,不愿见我,我不会多说二话,从此不再打扰妳的生活。」

    「欸。」点头,她鼓起勇气回视他,对上一双含情又忧郁,包含千言万语的複杂眼眸,心头泛软。

    「我的家族由玄祖起世代皆属……乐籍。」困难的吞嚥,他在心仪的姑娘面前摊开自己的丑态,真觉羞耻。「到了这一代,我二哥金女希望可以断绝这项家业,便委身京城一名很有势力的权贵,换我习武、三哥学文、大姊嫁人,以脱离乐籍。一年前我人在北彊守边,得知二哥病了,并有意离开那名权贵,我便放下军衔回京接出二哥奉养。但那名权贵无意放过我们,以逃兵之名追缉我,我随即带乔扮女装的二哥在神州各地逃亡,所以我现在是个……钦命要犯。」

    「铁生哥……」听愣了,她猜想的都和现实不同。原以为他是富家少爷,不料却是钦犯。但看着握住她的大手,她却没一点厌恶想抽回的念头。

    「我不是好对象,却仍奢望得到……妳的青睐。但我不敢向妳表达我的倾慕,因为我不是个光彩的人,绝对会拖累妳,害妳被连累。」

    这表白,她以为自己听错,但他这幺认真,她睁大眼,心口像要炸开了,热气直冲脑门,一口气堵在喉头。

    「三姑娘三姑娘!」发现她的异状,他抱住她拍抚,以为她要昏过去。

    「铁生哥……铁生哥……」喘不过气来,她揪住他的襟口,被惊喜和羞怯冲击身心。

    「别吓我,」揉她的背,他拍抚她,不知自己的表白会教她害怕到要晕倒,又不能放开只怕她摔着了。「对不住,我以后不会再见妳,我送妳回去,妳别怕我,我不会伤害妳。」

    「铁生哥……」紧揪住他,她瞧他吓的,怎幺有种可怜的味道?她偎进他的颈肩;好安全,跟爹亲一样,厚实的男人味。她的眼眶热辣,偎着他;明明是钦命要犯,她却一点也不怕。可到底要怎幺回答才合宜?她是个大姑娘家,怎幺对男人表白心意她真的不会啊!

    那偎过来的撒娇劲儿跟语尾的音调,铁生这才冷静下来,意会到不是拒绝。他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她没抗拒,揉揉她的玉臂巧肩,她也只是偎着他没挣扎。

    这是接受他的表白吧?他端起她的脸,她红透了颊不敢看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妳可以叫我『铁郎』……」试探着,他建议。若她回应他,那就代表真的同意了。

    「铁郎……」好羞!她掩面。

    好可爱!他没拿开她的手,只将她的头首贴在自己心口。「不管是不是对妳,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对女人明媒正娶,但在妳离开前我都会忠实于妳。」

    「不打紧……」他的心跳咚咚和自己的怦怦多幺不同,她将这心音牢记,飘摇的心绪也跟着凝定;她决定要跟着这男人,不会再三心二意。

    气氛亲腻,他低喃着在她头首亲了又亲。「妳叫什幺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唤妳『三姑娘』。」

    是该告诉他,可是她的名字真的不雅。「我的名字是『二个字』。」

    「妳说。」

    她靠在他耳边小小道出二字,女性的甜香吐息教他耳发痒、血液乱窜、腹下紧绷,乾咳一声。「再说一次。」

    再答,她怯怯瞅他。

    「这名谁取的?」

    「外祖父。他不喜欢我,希望赶紧有人将我『捡走』。」

    她半是期待又怯怜怜的表情,正中他的心门,差点一口将她吞下。

    半晌,见他笑了,她敛下眼难掩失望。「你笑话我?」

    「那我可以捡妳回家吗?」端起她的脸瞅着她,他将她的小手贴在自己心口,表白真心诚意。「我会将妳捧在手心,一辈子放在心口。」

    她一愣,心暖了,又羞煞,答不出一字一句,只觉心魂皆醉。

    「欸,不对,是妳不能抛下我,妳在七岁时就用一篮长相思捡到我,带我回过妳家了。」

    瞧他眨了眨眼,状似无辜又似讨好,教她又羞又喜,捶了他肩头一记。

    没一点力道的轻击,教他乐的将她搂紧。「以后没旁人,我就叫妳『捡儿』可好?」

    「嗯?」长年觉得不雅的名,怎幺由他口中道出便感觉全然不同?

    「捡儿、捡儿,多可爱!」钻着她的颈窝,他闹她,引她娇笑。

    「欸,别呵……」被呵的发痒,她又笑又躲。长这幺大,她第一次喜欢自己的名。

    「快,叫我『铁郎』。」气氛正好,他打铁趁热揉弄她散发诱人甜香的身子,恨不得钻进她的裙下。

    「铁郎……」含羞启唇,她勇敢回视他带笑的眉眼。

    「铁郎要亲亲捡儿了……」沙哑,他收敛满腔慾念,徵询她的同意。

    「欸……」闭上眼,她任由他亲吻她的唇角,浑身发麻发热。

    这是他俩的第一个吻,虽不是花前月下的适当时机,却如此宝贵美妙,他俩浅嚐着彼此的气息,珍之重之。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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