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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乐谱上的猫全文免费阅读 2.赛前练习(2)
- 2赛前练习(2)
也不知为何，攸晴就真的站到一边，把钢琴让给他。梁宇蔚把谱翻到下一页，自顾自地弹了起来。而谱就停在他翻到的那一页，没再动过。
攸晴讶异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优雅的移动着。他就这幺一首一首的弹，照顺序的弹。虽然这本谱她翻过无数遍，但要像他依样整本背起来……！每一首曲子的中间他仅以稍稍抬手做为区隔，接着就继续谈了下去。其中不乏独奏、重奏，甚至伴奏，他都分毫不差的弹了出来。狂暴的，婉约的，轻快的，忧伤的，梁宇蔚演绎得丝丝入扣。谱集里剩余的曲子弹完后，他就随机的从他脑海里挑曲子弹。在他手中，音乐不仅仅是音乐，它有了情绪，有了表情，有了生命。
攸晴不知道为何自己还保有拉一把椅子坐下的意识，而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他的双眼紧闭着，不曾张开。
这已经是非人境界了啊……！
他以莫札特其中一部歌剧的咏叹调作为结尾。等到最后一丝余音也休止后他才缓缓张开眼睛，嘴边的笑意让攸晴不禁怀疑起他和天知道多久以前一直刁难她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你欠我一次。」
「啥？」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妳欠我一次。」他慢慢地重複。
……
「你故意的？」
「难道还会是不小心的吗？」
基于某种原因，此刻的攸晴非常想亲眼目睹他见到阎王的那一刻。「凭什幺我要欠？」
「我帮你挑了首自选曲，难道你不该欠？」
那首咏叹调？
「说真的，弹了那幺多首还无法决定，你真的是认真想参加音乐比赛的吗？明明那些曲子里面有不少适合拿去比赛。」
「这样重複率会很高。」攸晴为自己辩护。
「真的只是这样吗？」梁宇蔚把她审视了一番。「反正妳确定就好。」
「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说。
「脾气不怎幺样嘛。」他挑了挑眉。「不过我还是可以送你一样见面礼。」
他的手又开始在琴键上舞动。几个小节过后，攸晴低声道：「《小夜曲》，萧邦。」
梁宇蔚没有回话，他的视线穿透钢琴，固定在遥远的彼方。平静下似乎隐隐有着翻涌的波澜。
乐曲持续着，攸晴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乐曲似乎是在一个和缓一人的气氛中结束。
乐曲的弹奏人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希望妳喜欢。」就走到了门口。
「对了。」他似乎想起什幺。停步，微微转头，角度只够攸晴看到他的侧脸和似有若无的微笑。
「听说妳喜欢猫。」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门喀哒一声轻轻关上，她低头，一个小巧精緻的猫咪吊饰躺在琴键上。
就在结尾和弦的其中两个音中间。
???
攸晴等着看明天的日出。
梁宇蔚，校园风云人物的梁宇蔚！这算好运吗？也许她该去买个乐透。
回家的路上，她仍旧处于混乱状态，那个吊饰紧握在她手中；攸晴不太确定该如何处置它。正考虑要不要把它塞进包包的某个角落假装它不存在时，清脆的叮咚声宣告了简讯的来临。
“我刚补习完，妳钢琴练得怎幺样？”──琦雯。
这可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没怎幺样。妳呢？有什幺事吗？”──攸晴。
“妳现在有空吗？”──琦雯。
“现在可能不行。怎幺了？”──攸晴。
“有一件事想问妳。不过既然妳没空的话晚点再说也没关係。”──琦雯。
“妳可以问啊，思考一个问题的时间我还是有的。”──攸晴。
“算了。没关係。明天好了。反正不是急事。”──琦雯。
“这样啊，那就明天见啰。”──攸晴。
琦雯切换手机页面，对着空白的记事本思考今天的日记该怎幺写。
???
两天周末，除了和琦雯一起去外面逛了一圈，攸晴在家里过着几乎可以说是堕落的生活，让她母亲忍不住问她是不是受了什幺刺激。
有人说过的堕落一定是受了刺激吗……
「就只是很单纯地想放鬆嘛！」
「要放鬆也要先完成公事啊！作业写完没？」
「写完了！」作业也算公事吗？
「音乐比赛呢？」
「我会自己安排时间练习！」
「星期一的化学考试複习了吗？」
「地理课的时候读完了！」
「……」
于是她爽快的「放鬆」了两天。
星期一早上，学校
攸晴才坐下没多久，她的眼前就飘落一张纸条。当她抬头正想看是谁传的时候，四周只有梁宇书正拉开椅子準备坐下。
──人情要还了没？
原来是帮他哥传信。
打开折的整齐的字条，还有一行字迹。“放学后，花园门口，帮我演戏，不准迟到”
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吗？
又另一张纸条飘落。
──不管他要你做什幺，别让他太称心如意。
所以梁宇书也不是心甘情愿地帮他哥的嘛！
攸晴的脸上浮现坏笑。如果这对兄弟交锋……
她几乎可以想像那精彩的「话」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