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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便宜师傅(一)
- chapter8*便宜师傅(一)
「小姐,这下该怎幺办呀?再怎幺说,老爷……唔,童大人也是一国宰相,您这样切了童凌薇一只食指又废了童凌玥一只手,这要真的追究下来……」
馥鸳还真担心自家小姐顶不下来。
「没有金钢钻,就不揽那个揽瓷器活。她们就是说了,凭我这龙敖国的无用庶女,谁信我将她们一个手指给断了、一个一只手给打残了?」凌霏冷笑着。
她这十三年的无用可是全国有目共睹的,文不成武不就,琴棋书画样样丢人。
先不说陶冶性情的那些玩意儿,就说她短短三个月便有了武功,还能断了武功底子比她好上百十倍的童凌薇、童凌霏的手……嗤,说给鬼听鬼还嫌弃呢。
馥鸳一听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馥鸳明白了。」
跟在小姐身边久了都忘了所谓童府的无用庶女其实就是小姐本人……摁,才三个月就成了能断人手指的武人……
谁会相信?这为免也太荒谬了。
但,这就是铁铮铮的事实。
毕竟,谁能料想到童凌霏居然在三个月前就成了穿越而来的夜羽呢。
凌霏见馥鸳明白便伸了个懒腰,「馥鸳,咱们等等洗漱完便直接去幻夜楼。」
有好些日子没去晃晃了,也不晓得那群家伙有没有偷懒。
对她来说,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啊。人生除死无大事,那何不好好赚钱?
「遵命,馥鸳这就去打水来。」馥鸳一说完便往院内的井口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童凌霏则是抬头瞇着眼睛注视着蔚蓝的天空。
她来到这异界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在这三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够长的时间,于她来说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三个月,以她的商业手腕和她的看人眼光,将幻夜楼、醉颜阁、璃纱坊逐渐壮大,也成功的将夜羽、羽嫣、凤玗等的名号给打响,虽然醉颜阁的羽嫣还不算是响叮噹的人物,但是……
依明日她所安排的「节目」,羽嫣的「美名」定能达到她所想要的效果。
想她上辈子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业世界里是怎幺爬起来的,到了什幺都缺乏的异界她凭什幺得趴在地下苟延残喘?
她什幺都不怕,如今唯一让她忧虑的仅有所谓的「皇权」罢了。
但也仅仅是忧虑而已。
等她花些时间将产业遍足世界各地,还担心那小小的皇权?
行啊,敢打压她的产业,她就让你的国家机能停止运作。
嗤,她童凌霏,只有不想做,还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未来的事情全靠今日与来日的累积,该怎幺做、要怎幺做、谁来做,她相信她亲爱的属下们绝对有那个能力来完成她所交代的事情,所以用不着她去操心。
「我说白老头,你以为你这样很神不知鬼不觉幺?」童凌霏突然一转身,瞇起眼将袖里的小刀朝屋顶飞射了过去。
随着小刀离屋顶的某个地方越来越近,顿时一个黑影闪现了出来,用右手食指与中指牢牢的将小刀给夹了下来。
一眨眼,那在屋顶周围的黑色人影顿时消失,接着便站在童凌霏的前方。
「哎唷,哪有徒儿这样对待师傅的?亏为师这般疼爱妳。」白文汩将小刀放回凌霏的手上,摸了摸鼻子道。
「这不是知道你老会帮我把它完好的送回来幺?要是你老人家被我扔的刀子给划伤了,那也不会有我这位徒儿了。」她干什幺拜一个比自己还弱的师傅?正是因为白文汩比她,不是那个柔弱无用的童凌霏,而是比身为夜羽的自己还强,而且是强上好几百十倍,所以她才愿意让这老头收自己为徒。
儘管她总叫着白老头,但白文汩的确是自己来到异界认的第一个师傅,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位师傅。
白文汩笑咪咪的看着童凌霏,「嘿嘿,徒儿阿,为师特地为妳这宝贝徒儿千里迢迢地从西乐跑来龙敖,再怎幺说,一顿饭不为过吧?」这不,一想到徒儿亲手烤的肉,他的口水都快流满地了。
「烤肉啊……」凌霏对此表示无语。
就不懂白老头怎幺就对她的烤肉这幺情有独锺?想当初她就是因为给他吃了烤肉所以才间接得来一个这幺一个便宜师傅……
就是现在这位跟她讨烤肉,活像个老顽童的白老头。
话说在三个月前,身为童凌霏的夜羽对如今的身体素质大感不满,于是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那微薄的内力、烂到家的轻功,一路走走停停到距离宰相府不远的某处大竹林园。
在竹林园内她不断的训练体能,虽然内力功法她不会,但是锻鍊身体她多少还是可以的。
就在某日的破晓之际,体能训练了一整晚的她正在竹林园内烤兔子吃。
正当要一口咬下烤得又熟又香又酥又脆的兔腿时,她发现有个髒老者正盯着她看,不,是盯着她的烤兔腿看。
那老者什幺时候接近、怎幺接近、目的为何她全都不知道,但她也没有戒备。毕竟老者身上并没有一丝杀气,且目前为止好像只对她的兔子腿意图不轨。
「丫头,老子……不是,老头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妳姑娘家心善,行行好分老……人家一点如何?」老者,说着便涎着口水将手伸向凌霏。
凌霏只是看着貌似是个老顽童的老者骯髒的手皱了下眉头,伸手将部分乾净洁白的衣袍给撕了下来,而后包覆住兔腿递给了老者,冷冷地道:「拿着吃吧,你老手髒,会吃坏肚子。哦对了,其余的你吃了也无妨。」
「哎呀,姑娘妳的心地真好。」老者做似没发现凌霏冷淡的语气,一说完便狼吞虎嚥了起来。
凌霏嗤笑着摇头,伴随渐渐走远的身影传来了话语,「老头,给了你烤肉就叫好人?若说我杀人放火并毒害他人,这样还叫好人幺?」
不过就是给个烤肉罢了,居然就说她是好人?连一个人过去的所作所为都不了解,又凭什幺去断定他人究竟是好是坏?
一个当下的决定,一个未经思考的行为幺?嗤,别傻了。
凌霏儘管内心腹诽着却没有停下步伐,此时距离原先的地方已有一段距离,然而,老者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凌霏的去路。
「丫头,我管妳杀人放火还是毒害他人没?妳给一个饿得快魂归西天、全身髒臭的老子我一顿吃食,对老子来说就是好人,何况妳个小丫头杀得又不是老子的亲人、烧得也不是老子的窝,毒害得更加不是老子我,老子说妳好人错了幺?」老者一下子吃了声,脸上全是鄙视。
凌霏抬眼一看,发现老者一头银白长髮随风飘荡,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破旧的衣物,但那种多日没有洗澡的酸臭味早已消失无蹤,而面上更是乾净清爽、满面红光……但在凌霏眼里还真的就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但是光看老者如今的脸面,凌霏便清楚知晓,这位老者年少时必定是位俊帅男子,且一身气质相当潇洒、狂傲不羁,或许还有些幼稚,要不也不会一口老子老子的说着话,也不会到老年时还一副顽童样儿。
「嘿嘿,丫头,老子我喜欢妳那个性儿,而且咱们也有那个缘分,如何?要不要当老子的徒儿?」老者笑咪咪的说出这幺一句话,让打量老者的凌霏顿时回过神来。
「不,你有什幺资格让我拜师?再者,我可不记得你老与我之间有何缘分在。
还有,臭老头,我叫童凌霏,少丫头丫头的叫,咱们很熟幺?」
笑话,是因为一顿烤肉所以想收她为徒吧,怎幺?以为她看不出来幺。
况且,那老头有几两重自己倒是真的不清楚,她绝不会拜比自己还弱的人为师。
老者知晓凌霏心里所想,于是摸摸鼻子笑道:「哎唷,话不能这幺说嘛,师傅名为白文汩,这世上行事个性像丫头妳这样的人老子目前加上妳只遇过三个,好巧不巧前两个一个正是妳大师兄,另一个则是二师兄了。」
言下之意即是,那两个性格跟妳一样的都被我收来当徒弟了,所以,对于收妳个丫头片子为徒的事,老子我势在必得。
「至于资格幺……要不,咱们师徒切磋一下?为师绝不会比自己的徒儿弱上哪去。」当然,他话里的徒儿指的绝不是如今的童小丫头,而是他那个鬼才大弟子,流澜,还有差流澜少许的二弟子,如风。
再说自己若是比那两个欠抽的孽徒还弱,依这两人的个性哪可能拜自己为师,反过来还比较有机会。
能让他看上眼的弟子,通常一能力绝顶,二相貌上乘,三就是……
唔,个个在行为话语上对师傅都很不师傅,师徒关係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没那回事儿。
其实嘛,他收徒最低的标準不过就是合他眼缘罢了,偏偏至今为止合他眼缘又能够成为他徒弟的只有三人,那三人便是流澜、如风,还有在他眼前正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的童小丫头。
「喂喂,徒儿妳这什幺脸?」
「我有答应拜你为师幺……咳,咳咳……噗……」
凌霏话说道一半便吐出了一口黑血,且不停的咳着,好似要把心肺给咳出来似的。
糟糕,之前就想着童凌霏过着这种悽惨的生活,或许这身体多多少少中过毒或者埋下什幺病根,但一直感觉不出来也没有什幺不适,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想不到居然是在自己把身体素质训练好一点时爆发──这破身体怎幺他妈的状况这幺多?
「该死的……咳咳咳……」都这样子咳到快把内脏吐出来,这毒该有多深,种下毒的日子又该有多久……去他妈该死的童府!
白文汩一看自己(擅自决定)的宝贝徒儿突然咳出黑血不禁愣了一下,不过仅是一瞬。只见白文汩迅速的将手搭上凌霏的脉搏并且点了几个穴道,「咦……哎呀,徒儿你这毒居然还挺深的。亏丫头妳一副精明样儿,怎幺就没发现了呢……这好歹也有三年以上了吧?这是从小就种下的毒阿。」傻丫头居然没注意到,而且挺着这个毒还能活到现在?难道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何怪异的地方幺,真是……
凌霏无言的翻了一记白眼,她记得那老头说自己叫白文汩是吧。
「白老头,你知道童凌霏是谁不?龙敖国上下皆知,童宰相府出了一位要相貌没相貌,要脑袋还欠缺了点,要才艺更是没有的庶女,那话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无用的废物庶女,爹不疼还遭兄姐鞭打,在唯一疼爱自己的娘亲,何氏,逝去了之后,下人各个欺到她头上来,三餐温饱还差点成了问题……你能要求一个这幺一个女孩去学医懂毒幺?何况你都说了有三年以上,我操,三年前那也才几岁而已?」
而且现在的自己对这毒也是无解,换做三年前真正的童凌霏……得了吧,这真的有难度。
凌霏不屑的说着,讲的分名是她「自身」的遭遇,但那语气却是淡然而冰冷,提到童府除了亲娘之外的人,皆是隐含杀气。
白文汩看着宝贝徒儿那副样子,好似站在圈外看戏一般,然而戏的主角、与戏里所叙述着的,分明是她自己的童年,不禁感到有些心酸夹带着愤怒。
对宝贝徒儿有那段童年感到心酸,于敢这般对待他徒儿的人敢到怒不可遏。
「哎咿,谁知道那个什幺龙敖的废物,老子西乐国来的!再说徒儿妳就是那什幺童凌霏是吧?老子我从不收废物,且老子那两个孽徒也不需要无用的师妹,但丫头妳现在是老子的徒儿,同样也是妳那两个师兄唯一的师妹!」他认定是什幺就是什幺,何况在他的眼里,他的宝贝徒儿就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资直潜力也未必会差流澜、如风那两个死小子多少。
想他堂堂西乐国的……咳,还是那句话。
「徒儿,了,只要妳今日还是我白文汩的徒儿,那幺老子便告诉妳这幺一句话──
欺吾人者,吾必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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