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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什么,男神是精分?!/一叶蔚然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什么,男神是精分?!/一叶蔚然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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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赤脚站在夜风拂面的街头,脚底早已被磨破了皮,一片血肉模糊,好像还有什么尖利的物体扎了进去,可我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茫然地走到新天地的喷泉广场,张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与他的往事我在脑中一幕一幕地回放着……

    心底的那股透彻的绝望,顿时如喷涌的火山熔岩,瞬间爆发了出来。

    突然,我身子一震,喉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剧烈咳了一声之后,洁白的婚纱上赫然画上了一束艳红刺目的红梅,我也失去了知觉,浑然倒了下去……

    ☆、物是人非

    没过几天,公公……不,现在我只能叫他乔叔叔了,他和妈妈一起来了上海看望我。

    那天,他们接到我那个寻找雷震宇的电话,再一联想最近那些关于雷震宇退出商界的报道,他们就料想我和雷震宇可能出了什么大问题。

    得知我和他之间发生的重大变故,他们都痛惜不已,我也对乔叔叔感到很抱歉。

    当初,我信誓旦旦地承诺过乔叔叔,要好好爱雷震宇,不再让他孤单,可我终究是食言了。

    乔叔叔和妈妈无比惋惜之余,都不停地开导我,乔叔叔还坚持让我叫他爸爸,说:“不论如何,我都把你当我的儿媳,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他不怪我,我更愧疚难过了,一把扑进妈妈温暖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爸爸,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好孩子,别哭了,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妈妈安慰我道。

    真的吗?他还会回来吗?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一晃,跟雷震宇分开已经几个月了,此时已是盛夏,他仍然杳无音讯。

    数月来,我一直埋头刻苦努力地复习、备考,只有这样,我才能掩盖浓浓的悲伤和思念。

    这年夏天,我顺利地通过了gre和tofel考试。两门考试,我都如愿地考出了很漂亮的成绩,加上我的毕业院校和设计项目背景,申请一所不错的美国设计学院应该不会很困难。

    紧罗密布地准备申请学校的材料期间,我请莫皓然和丹尼尔·何帮我写了推荐信。当我邀请丹尼尔为我写推荐信时,他问我:“为何不请eason来写,他的推荐信分量更足啊。”

    丹尼尔说得不错,以林逸在业内的影响,确实更适合做推荐人。

    自林逸离开逸景去edaw有大半年了,很快他就东南亚地区的总裁晋升成了edaw亚洲区的总裁。现在他在香港,edaw亚洲的总部。还有……他至今一直单身。

    我笑言:“何总分量很足够了!而且,您在上海,他在香港啊。”

    话虽如此,实际上我不想过多打搅扰林逸的生活,也不想让他因此察觉什么。

    准备好了十份材料,我将其中一份投给了世界最顶尖的哈佛大学设计学院。

    当然,对于申请哈佛,我并没有任何把握,也没有抱过任何幻想,只是怀着一种膜拜和仰望的心态,怯怯地投了一份资料,心想:反正在那里石沉大海也不丢脸。

    没想到半个月后,我竟然得到了哈佛的反馈!

    后来,我一路通关,经过哈佛的几轮网上面试,终于排除万难,正式成为了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的研究生。

    更幸运的是,我不但拿到了美国哈佛大学设计学院的mla2offer(1),还得到了全额的奖学金。

    如此艰难的目标,我居然真的实现了!

    说起来,我的申请条件确实不错,我也确实为此做了很大努力,但能被全球top1的学院录取,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其中也许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可我找不到蛛丝马迹,一切都是符合录取常规条件的。

    既然如此,我当然还是欣然地接受了这件令人值得庆贺的事。低迷压抑了大半年,这也是唯一能让我和老爸感到振奋的事了。

    拿到录取通知后,我极力劝老爸,让他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随我一同前往美国生活。

    一开始,老爸坚持我自己去美国读书,他留在上海等我毕业回来。

    我这么努力想要去美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老爸将来能享受更好的医疗保健,若他拒绝,我的这番努力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老爸那场大病之后,脾气变得平顺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么固执了。经我多番苦心劝说和解释,他最终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知道,去了美国以后,我就成了老爸唯一的依靠,我也能不再像个小女生,一切还要他为我操心,所以未来我一定要更加坚强努力地面对人生!

    *

    忙碌间,浑然不觉,我带着老爸搬到美国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里,我结交了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micheal paul和helen stone。

    还未毕业,我们三人合伙开了一家名为e-clover的景观设计事务所。helen负责日常公司运营,michael组建了他的网络技术团队,而我专注于设计。

    事务所的名字是我取的,理念是:让e-clover为顾客的生活添上幸福的一伴。

    临近毕业,我设计的第三个项目获得了美国景观设计师协会(asla)的年度学生奖——社区服务奖,这算是学生在景观设计领域获得的最高荣誉了。

    不久后,我从哈佛毕业了。

    毕业典礼的第二天,我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独自开车来了纽约。

    很难想象,我这个曾经一直驾照路考不过,方向感还如此之差的人,到美国半年后,不但顺利拿到了驾照,开车还开得很溜了。

    波士顿到纽约的车程仅三个半小时,但在校的那两年里,我一直没有勇气来纽约。不知为何,我现在又有勇气来到这里了。或许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吧……

    站在纽约街头,这里到处都是我和雷震宇的回忆。

    时代广场,林肯艺术中心,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街头公园……还有布鲁克林大桥……

    桥上挂了越来越多的情人锁,那把属于我和他的同心锁,也淹没在那些冰冷的锁块中。

    烈日下,我不依不饶地在桥上找了一个下午,直到夕阳沉下,我才终于找到了它。它已是锈迹斑斑,就好像我和他曾经的誓言,早已被尘封了起来……

    再回首,身后不远处是比克曼大厦,大厦的顶层,曾是我和他的家。

    此刻,那里灯光还亮着。夜空里,高处的那一抹明亮,仿佛黑夜里海上的灯塔,暖暖的,亮亮的,直达我的心底……

    当我敲开那里的大门,却没有见到心里的那个人,房子也早在两年半前就换了新主人。

    这是我能预见到的,只是我一开始打心里不愿意承认那个事实,心里总有那么一点如星火般灭不了的侥幸。

    站在入户的门口,我一眼看到了那幅我和他曾用爱绘出的那幅画作,被挂在了玄关里最打眼的地方。

    这一刻,那些遥远得只会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美好记忆,在我眼前鲜活了起来,心里那早已平息的湖面变得汹涌澎湃。

    毫无防备的,我红了眼眶……

    我求了屋主很久,希望他能把这幅画卖给我,但不管我开怎样的条件,都没能打动他,只好请他允许我用手机拍下这幅画的照片,留作纪念。

    这一夜,我带着深深的失落和伤感,离开了纽约,买了一张去往usvi的机票,去到lizzy island,寻觅曾经属于我和他最甜蜜的天堂。

    岛还是这座岛,海还是那片海,房子也还是那栋房子,可没有雷震宇,什么都和从前不一样了,曾经我和他新婚的房子也成了一间高端的私人主题会所。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毕业数月后,我离开了东部去到西部的旧金山,与合伙人把事务所的总部迁到了这里。

    旧金山的氛围很适合园林景观设计公司,硅谷对互联网业务的孵化也更有利。而且湾区冬不冷夏不热的气候,更适合老爸休养身体,这里也华人多,他在这里生活应该更自在一些。

    刚到旧金山,我就用这两年靠设计攒的积蓄在湾区按揭买了一栋宽敞明亮、面朝大海的房子。

    房子不算很大,但很温馨舒适。我还把新家布置得和雷震宇在上海的家有些像,庭院设计得也很像clover land温室里的格局——蔷薇花墙,树上挂满种着三叶草的玻璃球,别具匠心的水池……这并非我刻意为之,而是有些东西和记忆,早已深深融入我的血液里,已经挥之不去。

    得益于湾区四季温润的气候,庭院里终年花开不败,美不胜收。

    待老爸适应熟悉了新家的生活,我开始经常穿梭于各个地方,说是为了设计采风、寻找灵感,也许我真正希望的,是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遇见曾经被我遗落的那一伴……

    我每去一个地方,每看到一处动人的风景,都会以一片三叶草为前景,留下一张照片,再将照片附在facebook上,写上一句:遗失的那一伴,什么时候会找到?

    这,已然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慢慢的,那些图片文字有了自己独特的意义,打动了很多网友,我意外地成了facebook上的红人,每条动态都被他们成千上万的转发和评论。

    那么多的留言,我都会逐条地看,期待着能像从前一样,某天醒来,留言板里会收到什么意外惊喜。

    然而,就算我每天都坚持发动态,也始终没有盼到心里想要看到的。

    有段时间,我为此很失落,没有再更新facebook,更删掉了所有的日志。但粉丝们不断在网上极力催我重回网络,希望我能继续更新,更给了我很多鼓励和关心,而他们一直最关心的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回那遗失的另一“伴”。

    什么时候能找回他?还能不能见到他……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也在等待,只是我不会再社交平台上po任何与三叶草有关的画面了,我将等待与守候放在了心里……

    因为等待和寻觅,时间似乎过得极慢。因为忙碌,却又好像白驹过隙。

    不知不觉,第三年也过去了。我不但成为了美国注册景观设计师协会(clarb)认证的景观设计师,e-clover的业务在网上也拓展得越来越好,有模有样。

    痴痴地等着、寻找着,可我依然没有他的任何音讯。所以我只有更努力地一步一步往显眼的地方爬。

    他曾说过:如果哪一天,我们走失了,我一定要站在显眼的地方等他。

    那他现在看到我了吗?

    我还记得他曾说过:三年后,我们举行婚礼。

    也许,那是他当时的戏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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