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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纵然情劫,也枉然(一)
- 第六章 纵然情劫,也枉然(一)
「唔……」
恍恍惚惚中骆敏渐渐清醒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脑子不甚清楚看看四周的环境。起初时她一点也没觉得有什幺不对劲,待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进入她的视线,才觉得好像有什幺不太对劲。
「墨琛、墨琛。」拥有那双水灵剔透大眼珠的主人在这时蹦蹦跳跳起来,开始高呼来人,「骆敏醒了。」
墨琛拿着一个瓷碗走过来,将那装有咖啡色液体的瓷碗摆在桌上,「别跳了,小心拐到脚。」
婧兰嘟起嘴来连声反驳,「我才没那幺不小心。」
「好好好,妳最细心了。」墨琛上前按住她不着跳动的身躯,好生好气地说道:「那幺就让细心的兰儿来餵骆敏喝醒酒汤。」
婧兰本想生墨琛的气,一听到这声夸奖又得到了任务,连忙把前面的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来餵、我来餵。」
一个扭身挣脱了他的势力範围,忙不迭拿瓷碗委身到床边。
她擒着笑意,柔声说道:「骆敏我们来喝醒酒汤。」连要把骆敏抬起来这件事情都不记得。
身后的墨琛看了,无奈露出一个笑摇了摇头,他的爱妻怎幺就这幺粗心又可爱呢?
骆敏早就被眼前这幕恩爱的场面给弄得无比清醒,知道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但是看到婧兰这张称不上熟悉也认识的面孔,顿时心里不再有不安。
她看眼前婧兰眼中闪烁着期待,便逕自坐起身子,「我怎幺会在这里?」
「是墨琛看妳醉倒,就先把妳带回我们家了。」
「喔喔,墨琛?」
骆敏顺着婧兰的视线看到那方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他身着一袭白长袍,上面有着很特殊的墨绿色蛇形纹路。银白色的长髮披散在他的身后,他却一点儿也不显老气,整张脸光滑如镜没有一丝皱纹,俨然就是一活脱脱的美男子,外貌完全不输韩子晋。
墨琛懒懒开口说道:「妳先在这稍微养养身子,方才回来时我见妳头上有血,想是兰儿不小心将妳甩出去时给磕碰到的。」
「血?」骆敏瞇眼沉思,想了想上一刻清醒时的最后一幕。
脑中影约浮现一个画面,是婧兰拉着她在大街上跑,倏地她们眼前出现一个男子,她就像是撞到了一个结界直接被反弹在地上。
很快她沉寂在身体里酒醉的晕眩感翻腾至脑中,眼前都是迷离的,眼睛一闭,又猛地感觉到头部上一记吃痛,便昏睡了过去。
她抬手才发觉不知道什幺时候,额角边上被缠上了一圈白布。
看了一眼眼前的婧兰,暗自思忖应该是那个名叫墨琛的男子给自己上的药。
骆敏颔首轻轻说道:「谢谢。」
墨琛似是没听见,眼睛抬也没抬一下,他靠在婧兰身后把玩着她披散的黑长直髮,髮稍一圈圈勾在修长纤细的指头上,低低说道:「喝药罢。」
「嗯,喝药、喝药。」婧兰点头附和着,把呈着汤药的汤杓连带着碗朝骆敏的嘴边递去。
骆敏不太习惯被人服侍,这幺多年来都是她在给人治病熬药,后期又一直在照顾韩子晋,早就习惯服侍别人的角色。现在场景一下子转换,变成一个被服侍的人,委实让她不习惯。
墨琛看骆敏直盯着汤勺发呆,便淡淡吟道:「怕有毒?」
不知道是调侃还是讽刺,她赶忙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太习惯。」
骆敏忙想接过婧兰手里的碗,却觉得手上有些使不出力。
婧兰看骆敏手抖得厉害,也不肯把药碗给她,「别了,妳看妳手都没力拿碗呢,万一打翻了怎幺办,还是我来餵妳。」
骆敏定睛看自己抖动个不停的手指尖,知道婧兰说得并没有错,何况她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这个客人也不好意思不领主人的情。
她暗叹一口气,颔首轻道:「那就有劳妳了。」
「说什幺话吶!」婧兰眉眼都弯了一弯,呈了汤药的汤杓缓缓凑近她苍白得几乎泛紫的薄唇,「来,啊──!」
骆敏不敢把嘴张得太开,汤杓触碰到嘴边后几口汤药下肚,如此一来二往,骆敏也不觉得有什幺不妥了。不到半柱香,那碗汤汤水水便全数下了肚。
「好了。」婧兰把药碗往后递,墨琛很自然接了过来,「妳气色还不是很好,要不就再多睡一会儿罢。」
骆敏登时有些睏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药的关係,感觉全身更乏力。眼皮子将将要合了起来。可是她心中还有个念想,最后无力的轻道:「师父……」
婧兰替骆敏掖了掖被角,看着她安详静谧的睡脸,上面那些斑驳的痕迹,怎幺看怎幺让她感觉到不忍。
「墨琛,你说骆敏什幺时候会好啊?」顿了顿,抿抿嘴又嗫嚅问道:「她怎幺就不记得我了呢?」
说着说着旋身抱住了男子,把自己小小的头颅抵在了他腹部上。
墨琛轻叹一口气,缓缓抱紧身前的人儿。婧兰的脚尖离开了地上,他就着门抱着她离开房间,让骆敏一个人好好歇息,而这个小妮子的眼泪就让他现在开始处理罢。
「不哭了。」
婧兰躲在他怀中,听了这话没抬头,只是能从那里传出一些不算清晰的声音,「嗯。」不难听出那鼻音底下,有着一鼻子的鼻水。
墨琛感叹,他的衣服又遭殃了……
今夜的村民们都去了舞会,韩子晋在家里什幺声音都不曾听到,偶尔附近会传来秋蝉求偶时的虫鸣唧唧,除此之外就再也听不到活物发出来的声音。
方才他听清韵所言回来是不得已,若不是骆敏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想去那种场合。他这个残疾人去那种地方,眼不能看,脚不能跳,只能坐在附近远远听着舞会里的嘻笑声,他能做什幺?
这不过都在证明他的无能罢了。
当他眼睛再也看不清之后,练就了一副新的技能,就是他的耳朵比常人都来得要灵敏。他不是没有听到舞会里村民对骆敏和邢茗的调侃,想起清韵刻意提起邢茗的心思,他却怎幺都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