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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_分节阅读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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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往下一抿,透出一抹不悦:“不敢,往后还要多仰仗贤妃娘娘。”

    这般傲慢的态度,哪有丝毫仰仗的意思,谁让她被人抓了把柄,安笙只能一忍再忍:“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他再次开口道:“重新获得皇上的垂怜,如此在宫里做起事来才更得心应手。”

    安笙眉头一蹙,毫不犹豫拒绝:“不可能。”

    他的眸光如鹰着暗芒:“我不太喜欢听这三个字,既是这样,那我们之间也无需再合作,明日贤妃抓了皇后的事,就别怪我没口下留情了。”

    安笙尽量抑制着怒气,想找个机会靠近他,于是决定拖延时间:“你别过分,你要知道公孙淑媛这个女人在皇上心里的品行有多差,让他垂怜她,这怎么可能?”

    他见她朝自己走来,不动声色的避了开,反问道:“那贤妃可知当年君修冥是如何登上帝位的?”

    安笙这个倒真没听过,当初君雯向她说起时,似乎也只是说了一半。

    他淡漠的说道:“是公孙淑媛和王氏一起将先帝以一种慢性毒药致死,最后才立了他为帝,你说他再狠,会狠到杀了帮他登上帝位的女人吗?况且这个女人为了他付出了所有!”

    安笙表示有些疑惑:“太后不是最疼宁王吗?怎么会立他?”

    同时她也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对她有着极重的戒备心,完全与她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他很清楚安笙擅长用蛊,所以他并不允许她近身:“自是因为薛太妃,若宁王登基为帝,那么往后一定会威胁到王氏一族在朝廷中的地位。而如今的太后也轮不到王氏。

    所以她这才立了一直韬光养晦的君修冥,初登基时,人人都以为他将是被王氏掌控的傀儡皇帝,实则这些年一些权利早已落到他的手上。”

    安笙渐渐地放弃了靠近他,转而专注的听他说着:“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难道你也是皇室宗人?”

    他忽然一笑,唇边有抹幸福感,像是想起了谁,只在一瞬又敛了笑意:“你不必猜忌我的身份,贤妃放心,我的目的只有公孙一族。

    公孙止在金陵城为虎作伥多年,也该给老百姓一个交代,而你只要顶替了公孙淑媛的位置,那么很快便能将公孙一族连根拔起。”

    安笙散漫的开口道:“所以公孙家倒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他挑了挑眉:“你若想留在他的身边,不正好可以用贤妃的身份再次留下?”

    安笙眸光一冷,眉间透露出疑惑,这句话是前些时日君修冥对她说的,他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一直潜伏在她身边?所以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她身边的人?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随口解释了句:“那日不小心听到的。这个女人我就先带走了,再过两日你便会进宫了吧?”

    安笙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恩。”

    这个男人对她应该挺了解,不然又怎知她擅长用蛊,所以一直都很警惕她近他的身,应该是怕她对他动手脚。

    待他正要离开时,安笙忽然唤道:“等等,这里的几只蛊虫给我照料好,记得用公孙淑媛的血喂养,我的易容需要靠这些蛊虫维持。它们吃饱了,便将它们放在花苞里。”

    “嗯。”他点了点头,而后也便消失在了夜里。

    一阵清风拂面之后。安笙眨了个眼,他就这样淹没了踪迹,看样子他应该不好对付。

    忽然间,她有些头疼,当初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安笙长叹了口气,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翌日,清晨,安笙写了三封信,交给了店内的小二让他转交给白楉贤。

    而后便收拾了行礼迅速的离开,因为她知道暗地里还有墨白,所以君修冥很快就会知道她离开了。

    当白楉贤收到店小二送来的信后便将其余两封烧毁了,他清楚,若君修冥看到上面的字迹,一定会猜出些什么。

    将信烧毁后,他暗中派了人去追,希望往后他的世界里还能有她的消息。

    身在养心殿的君修冥得知此事,抛下群臣直接向宫外而去,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常德一路慌慌张张的跟随在他身后,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曾知道,见帝王的脸色不好,便没敢多嘴。

    君修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不辞而别,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靠在了柱子上:“她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常德这才恍然明白,但也懵了一瞬,贤妃娘娘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君修冥刚出宫没多久,君雯便也匆匆的跟出了宫。

    来到客栈时,她二话没说,直接闯进了安笙所住的房间,见里面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泪水才止不住的落下:“安若离!我讨厌你!”

    君雯一路哭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心里满满的都是抑郁,她们明明说好了,她若要离开,就一定要告诉她。

    如今,她却就这样一走了之!

    君修冥心里同样不好受,转身去了城门前,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傍晚后才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宫。

    只是他刚回到宫中,胸口便传来窒息的疼痛,一口腥甜涌出唇角。

    他殷红的唇边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若即若离,呵呵……”

    常德见识,惊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险些倒地的君修冥扶住:“皇上!”

    而后又对身后的太监吼道:“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声,忙不迭失的便向太医院跑了去。

    帝王回宫之后,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乾祥宫内,乱作一团。

    即便是王氏都守在乾祥宫的外殿等待消息,脸上一副愁容。

    清妍跪在她身前,压低了头,怯怯的模样,也不知这老太婆传她进宫做什么?

    王氏单手撑头,轻蹙着眉心,摆了摆手又道:“哀家头痛的厉害,要静一静。你也别杵在这里了,去里面守着皇上吧。”

    “臣妾告退。”清妍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却不知皇上怎么了?

    清妍离去后,鸳鸯半跪在王氏脚下,柔软的小手为王氏垂着腿:“太后的头痛病又犯了吗?要不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王氏又摆了摆手,叹道:“不必了,皇上还躺在龙榻上,哀家可不想再添乱了。”

    鸳鸯随着叹气:“太后别怪奴婢多嘴,这一次宁王的确是过分了些,如此明目张胆的打伤皇上。”

    王氏的眸色黯淡了下来,淡出一声嘲弄的哼笑:“君宁倒也的确是莽撞了,他根本不是皇上的对手,若他安守本分,皇上还能容得下他,若他真敢谋乱,皇上是绝不会手软的,只是这次也是皇上自己作的。”

    鸳鸯低声嘀咕了句:“皇上自己?”

    皇帝始终还是念着在浣邺时的那段旧情,听张太医转达是皇上执拗,不肯服药才导致毒性蔓延。想来又是在怄气。

    对那日小村庄里的事,她也有所耳闻,王氏叹了口气:“那个女人走了也好。”

    如此也免得他再与谁怄气,伤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那个女人又能有多心疼?枉费皇帝对她的一片情深。

    鸳鸯听得糊涂,但大抵是猜得出那个女人指的是贤妃,可不曾想到与这件事有何关联,转而又道:“太后那您说皇上这次会放过宁王吗?”

    唯有王氏还算了解他的性子,眉头锁的更深,这同样也是她所忧虑的:“如今有哀家还能保他一时,若他日哀家驾鹤西去,皇上岂能再容他。”

    鸳鸯讨好的一笑,柔声回道:“太后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王氏苦笑着摇头,又道:“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话落,王氏似又想起什么,问道:“好些时日不见皇后请安了,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鸳鸯如实的禀报道:“好像是在养病,前些时日在猎场受了点伤,这些天坤宁宫那边倒是安静了不少。”

    王氏点了点头:“懂得恪守本分也未必不好,只是皇后进宫五年,到现在却还无所出,皇上如今也二十有三了,先皇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几个皇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说罢,她又想起了惠贵妃腹中的孩子,眼底一抹冷意。

    鸳鸯宽慰道:“后宫三千佳丽,皇后娘娘若是学得温婉贤淑,他日定会为皇上绵延子嗣,太后不必忧心。”

    她跟随王氏多年,早已摸透她心思,自然知道这位老太太喜欢听什么。

    而出乎意料的是,王氏却摇头摆手:“入宫五年也不见有所出,她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过些日子的选秀,你替哀家从王氏一族中另择几位佳丽入宫吧。”

    “奴婢知晓。”鸳鸯温声回答,心中了然,王氏很明显是打算丢弃公孙淑媛这个棋子了。

    的确,皇后本是皇上正妻,却不得帝王宠爱,又多年无出,早晚逃不出被废弃的命运。

    鸳鸯又问:“再过些日子惠贵妃腹中的孩儿便四个月了,太后要留下吗?”

    王氏不语,苍老的脸,透着深不可测,半响的沉默后,方道:“转眼端午便就要到了,找个机会让后宫的嫔妃也都一起聚聚吧!”

    “是。”鸳鸯应了一声,仿佛已经猜到了这其中要发生的事,惠贵妃腹中的孩儿自是留不得。

    说了太多的话,王氏脸上明显写着疲惫之色,鸳鸯细心的询问:“三更天了,奴婢扶太后回宫歇息吧。”

    “不了,哀家再等等吧,皇上不醒,哀家不放心。”她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浓茶提神。刚抿了两口,便有大太监进来禀报。

    “回禀太后,皇上醒了。”

    “嗯。”王氏淡应。

    一旁鸳鸯脸上已藏不住笑意,忙又道:“谢天谢地。皇上终于醒了。太后这回可以安心回宫歇息了。您担忧了一日,奴婢看你都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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