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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夜宴与夜之歌
- 六十五夜宴与夜之歌
众人先约在烧烤店门口,她到了之后和宝哥打招呼,其他还有三个是宝哥的朋友,她都不认识。
「宝哥你好,初次见面,生日快乐。」她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想着宝哥可是羽唯的重要友人,打好关係奠定好印象是一定要的。
宝哥展露友善温和的笑容,一一介绍其他人,之后众人一起等待尚未现身的羽唯。
「请问羽唯的生日是什幺时候?如果在附近应该可以一起庆生或另外约?」
他将羽唯的生日告诉她,她不想表现出自己急于记下的样子,只能瞬间记在脑海。
「不了,他说生日只想跟女友一起过。」
又少了一个见面的机会,本想冲着宝哥的面子试试看的。
宝哥个性很温和,几个月相处下来发现宝哥不太爱生气,什幺都能聊,很常上网写部落格所以很容易找,也喜欢假日起个大早到处去游山玩水接触大自然,处处都跟羽唯天差地远,实在很难想像这两人是多年好友。
看着宝哥宽广臃肿的身材跟黝黑的脸庞,她在想可能某种程度而言,长相跟脾气应该是成反比的,细想起来一开始认识阿沖跟佛莱迪时,他们个性都很好讲话,她认识很多其貌不扬的男性脾气也都很和善。
正在感叹羽唯脾气多变难捉摸时,羽唯现身了。他只是简单地穿了件短袖浅粉色衬衫搭配浅灰色长裤,就散发出一贯迷人的丰采。一年没见,加上之前的风雨,外加之前遭到他百般刁难不愿见面,显得上次与现在见面时间距离更久。过了一年,总算在今晚能见到他一面,看见他优雅现身的这一刻,之前所受的苦所流的汗所掉的泪全都不算什幺了,即使是吃闭门羹吃到死她也值了。
见到他,她是十分感动的。他说永远都不会与她单独出游,每次想出名堂要约他,他都有理由硬生生打回票,即使是能出游,想必也没什幺机会跟他讲太多话,只能在众人面前谈些无关紧要的玩笑,平时他又不太理会她,要有交集跟进展机率实在很低。她本来已绝望地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他,她无法想像自己再也见不到这迷醉的倩影。
她看他简单地揽着宝哥的肩,两位哥儿们互拍肩膀并寒暄,与现场其他人打招呼谈几句,然后简单地与她打个招呼,她愣愣地应对着,整个人仍在梦中,不敢相信竟然能成功见到他。
众人走入烧烤店后,六人顺势坐下,宝哥带来的三个朋友中有两个是情侣所以互相坐对面,另一个是女性朋友,一开始就往最里头坐,宝哥坐在这名女子对面,于是她顺利幸运地坐到羽唯对面。开始用餐后,众人开始漫聊着。
她左方的情侣提到最近看的一部电影,并比较着台北哪家戏院比较便宜,这些电影院她都没听过,「那个,请问你们说的那两间在哪?」
「妳不知道吗?就是在通化街上,靠近那家铁板烧连锁店,另一家是在士林中正路那边,离捷运站有一点距离。这些地方都没去过吗?」
她离开台湾太久,平时也被关在家里久了,台北瞬息万变,她连一些新盖的捷运站都不认得,羽唯听见了便先代替她发表意见,「拜託,她哪会知道,她都住国外啊。」说完还笑着指指她。
他自在地谈笑,还代替她回答问题,一副跟她一直以来都很熟的样子,这几个月来的隔阂彷彿不存在,若无其事似的。她暗自想着,要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存在疙瘩就好了。
这时她点的蛤蛎汤来了,她开始动筷拣出蛤肉,将壳留在汤内,此时羽唯伸出修长大手一把拦住她,「欸,妳在干嘛?这汤才是精华,不喝多浪费!妳碗过来,我倒点给妳。」
她愣愣地拿碗来接后,他俐落地端起了汤逐个询问,「把碗拿来接吧,你们看这蚬精、蚬精欸!」
宝哥笑着接汤,「你也给自己留一点,晚上跟女友用得着。」
「我以前在国外海鲜吃得多了,现在在台湾倒不会想吃太多,再说我哪需要靠海鲜,哈哈!」
听到他们俩的谈笑,她在旁听得画面都出来了,心里有点泛酸。
此时宝哥对面的女子问道,「羽唯,你现在还是跟同一个吗?」
「对啊。」
宝哥笑了,「哇,这样说是什幺意思,难道是说真没想到羽唯还是同一个女友吗?」众人听闻后大笑。
羽唯顺手拿起桌上的灯塔造型摆饰把玩,「男人是船,心里是港,女人是灯塔,我心里这座灯塔还好好地站着。」
宝哥拍拍他的肩,「也没看你喝几杯,就诗兴大发啦。」
她看着羽唯纤细手指将灯塔平放在掌心,心里想起了雪绮。
此时羽唯忽然对宝哥说,「我女友要来,她说好久没见到你,特地来跟你说生日快乐,希望你会很开心。」
「这怎幺敢当,大美人特地来祝贺我,我就已经很快乐啦。」
她吓呆了,勉力掩饰内心讶异,雪绮要来,她该怎幺办?她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想着母亲会查看自己的通话纪录,万不得已不能用手机联络,但是危机就在眼前她无法坐以待毙,内心千百个念头折腾着,总算决定传讯息给他,询问自己要不要先去厕所等着还是藉故先行离去,以免待会场面难看。
传了讯息后,羽唯低头看一下,什幺动静也没有,过了三分钟她按捺不住,再传一次他却仍没有任何反应。她急了,偷偷望向他,他对上了她的目光。她赶紧用食指与中指做出走路的动作,并指向厕所,他以极不可见的摆荡幅度轻轻摇头。她愣了,再度指向厕所,他改成定定地望着她,更稍微明显一点地摇头。
十分钟后,他起身走向楼下接雪绮上来。雪绮一到场便轻鬆地甩了甩及腰长髮,宝哥客气地嚷了几句美女降临,几人热闹地在一块谈笑,她偷偷觑了眼雪绮白皙明媚的俏脸,雪绮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也不对她说话,就当她是空气一样。
宝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众人起身下楼,接着一起走向捷运站,那名情侣依偎着手牵手,羽唯亲暱地揽着雪绮的腰,宝哥与另一名女性朋友走在一起,她在旁静静看着众人。到了电扶梯前,羽唯表示要跟雪绮去逛地下街约会,就跟雪绮相偕离去,其他人也各自搭上不同捷运离去。
众人都离开后,她一人搭着捷运,莫名想起了上周看的《歌剧魅影》。这部音乐剧她在儿时听见里头的乐曲时就深深受到吸引,上课时老师有播放音乐剧,虽说似懂非懂但还是看得很入迷。长大后见到电影上映就去观赏,但还是想亲眼看看音乐剧版。上周《歌剧魅影》刚好来台演出,她在美国时就订好了票,上周终于能观赏这部旷世鉅作。
男主角艾瑞克相貌丑恶却有副天籁般的歌喉,也有着举世无双的音乐与剧本创作才华,长年来蜗居在歌剧院的地下密室不敢也不愿见人,有日他偷偷见到了剧团里的新进小演员克莉丝汀,便一见倾心。克莉丝汀只是个小配角,但其实是耀眼的璞玉,艾瑞克忍不住偷偷教导她但从不现身。
克莉丝汀从小丧父,因此把艾瑞克当作父亲一般的守护角色,听着艾瑞克美好的歌声,以为是音乐天使在教导她。在艾瑞克的教导下,克莉丝汀逐渐受到瞩目,而受到英俊年轻的夏尼子爵的注意与追求。有天她终于见到了艾瑞克的脸,而被他的丑陋吓晕,艾瑞克因而更为自卑。
艾瑞克发现克莉丝汀与夏尼子爵越来越情投意合,内心百感交集,自卑、愤怒、悲伤、痛苦与嫉妒交杂,而展开报复。整个故事便是以这三人之间的三角恋纠结展开。
她小时候看这部剧听里头的曲目,就对丑陋可怕的艾瑞克很有共鸣,他的自卑、丑陋、愤怒、痛苦她都感同身受,长大后她终于知道缘由,因为她从艾瑞克身上看见自己。
她沉浸在思绪中,不知不觉走出了捷运站,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为了平静早先的心境与内心的酸楚,她任自己回想着《歌剧魅影》的《music of the night》。
open up your mind, let your fantasies unwind(拓展内心的思绪,释放一切美妙幻想)
in this darkness that you know you cannot fight(在无可抵抗的黑暗里)
the darkness of the music of the night(在夜之歌的黑暗里)
「好啊。」
她嘴角微微上扬,闭起了双眼,在无人的住宅区巷道中央平举着手,想像自己心中所有的思绪都解放在呼啸而过的晚风中。
let your mind start a journey through a strange, new world(让你的心在奇妙的崭新世界中启程)
leave all thoughts of the life you knew before(捨弃过往生命中的百般思绪)
「好啊。」
let your soul take you where you long to be(任你的灵魂引领你前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走吧。」
她闭着眼大步向前,几乎要迎风奔跑起来。
only then can you belong to me(只有这样,你才会属于我)
「不可能。」
「但那是不可能的。」
她立即睁开眼并停住脚步,她立即知道她比艾瑞克还要绝望,因为她知道不可能。
you alone can make my song take flight(只有你能让我的歌曲任意遨翔)
help me make the music of the night(来吧,来帮我谱出夜之歌吧)
「如果可以的话。」
她叹口气,就这样跪倒在孤寂皓月微弱发光的夜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