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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婚姻欠你一个男朋友全文免费阅读
婚姻欠你一个男朋友_分节阅读_184
- “再不去的话就会错失一次好机会。等到下午五点左右学生都开始去食堂了,人流量那么大,张刚很有可能伪装成学生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这是难得好机会,除非你跟傅少川一样,害怕她们受到伤害。”
韩野沉默了几秒钟:“我跟老傅不一样,我对伤害过我身边人的坏人绝不手软。”
我见韩野已经有了松动,再度劝说:“你想在我面前证明你跟余妃之间已经解除了婚约并且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和纠葛的唯一方式就是,让我去协助魏警官把张刚逮捕归案,让警察审问张刚等人,找到杀害陈志的凶手,你别忘了,谭君跟了你这么多年,他对你忠心耿耿,却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彻底痊愈,如果你不想你身边更多的人受到伤害的话,这件事情就必须尽快水落石出。”
韩野叹口气:“所以你是非去不可吗?”
我点头:“非去不可,我还想从王燕的口中知道谁是处心积虑想伤害我女儿的坏人。”
韩野突然牵起我的手:“好,我陪你去。”
这是韩野最后的妥协,他也申请加入此次座谈会,他是湘泽实业的总经理,若是他能参加这次座谈会,请我去当讲师这件事情倒更合情合理了。
姚远也没有再阻止我们,只是对我微微一笑:“你放心,不管出现什么状况,我都在你身边,魏警官准备了医疗队,我已经申请加入,就算不能站在你身边和你并肩作战,我也会站在你身后默默守护着你。”
我感动的无以复加,只剩一句:“谢谢你。”
姚远眼神黯淡的看着我:“我们之间非得说谢谢二字吗?”
幸好魏警官催我了,我才笑着宽慰他:“今晚回去我想吃你做的菜,你会不会偷懒呢?”
姚远宠溺的看着我:“不会,只要是你想吃的东西,我都会用心去做。”
我调皮一笑:“那我这次就不说谢谢了哦。”
魏警官的准备确实很充分,座谈会是在室外,横幅拉的很大很显眼。
主持人一遍一遍的念着:“下面请湘泽实业的总经理韩野入场,大家欢迎。”
念了很多遍后,韩野才一脸笑意的入座了贵宾席,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本来只有一个男主持人的,临时加了一个曾经做过播音主持的便衣女警察。我身边前后左右坐的都是便衣警察,只要张刚一出现,一定会被逮到。
同时那些以便衣身份在找寻张刚的人,都换上了警服,一大波警察在商学院的附近开始进行搜索,我只希望张刚能够早点出现,要是主持人把我叫上舞台,面对台下那么多的精英,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应付。
虽然在走之前,韩野跟我说过,上了台随便说就好,万一词穷了就讲一讲自己做华南区总监的那些事情,小到店内陈列,都可以拿来说事。
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太丢脸了。台下有一半都是真正参加此次座谈会的业界精英。
但是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是要上的。
庆幸的是我在大学时也参加过学生会,当着学生发表感言的机会还是挺多的,算一算时光,当年的学生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也和台下坐着的人差不多了。
魏警官给我的时间是半个小时,要在台上发表半个小时的感言,这可比写字需要酝酿和组织的语言多了去了。
还好是女主持人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起过曾总监,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华南区总监,但她会亲自去到每一个小店里亲自指挥排列,曾总监,台下有好几位朋友都跟你在一个行业里,能否请你详细的说一说你对店内陈列以及终端包装的见解和看法。”
要说起和我这份工作有关的事情,那我能给他们讲一天一夜。
所以我滔滔不绝的讲了二十来分钟。差一点就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一直到半个小时的演讲结束,张刚都没有出现。
我一下台,张路就端着一杯温开水走向我:“说的真棒,我仿佛看见了很多年前的你,那时候你成绩优秀,总是上台发言,光彩照人。”
我紧张的拉了拉她:“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
张路示意我镇定:“有你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我,我要是不在的话,才不正常呢,你说累了吧,喝点水等着看韩野上台出丑。”
看着张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忍不住给她泼冷水:“韩野能够撑起那么大的企业就证明他不是个纨绔子弟,你想看他丢人现眼。估计很难。”
张路推了推我:“听起来你还是很护着他的嘛,说说呗,你用什么理由说服的韩野,像他这种死倔死倔的人,你就几句话把他给搞定了,我也要学学。”
我喝了那杯水,四下张望了一遍,附在张路耳边悄悄说:“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张路掐了我一把:“瞎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吃醋,我吃哪门子的醋,我为什么要吃醋啊,你别转移话题,你现在左拥右抱的,我多羡慕你。”
明明就是吃醋了。傅少川护着陈晓毓的那种感觉十分明显,张路并不是个木讷的人,更何况她处于爱情状态里,肯定比我感受到的更直接。
“别装了,你这脸上就写着四个字,我吃醋了。”
张路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然后十分勉强的承认:“就是觉得傅少川竟然会对陈晓毓这样的贱人这么关心,真是瞎了眼,不过也难怪了,他们有过婚约,你没看见陈晓毓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时候,傅少川那贱模样,老娘我真想冲上去扇他两巴掌。”
我也是喝了太多水,内急,才没跟张路继续扯下去。
“你先坐着,我去上个洗手间,憋死宝宝了。”
张路随后跟我起了身:“我陪你去吧。”
我轻笑:“你还怕我会丢了不成,回到这儿跟回娘家一样,你就放心吧。”
张路十分紧张:“我是怕张刚会躲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盯着你,刚刚那么多的人都在喊你的名字,张刚要是躲在这附近的话,他一定会知道你来了的,说不定他正在人群中猫着,等着和来参加座谈会的人一起离开,见到你起身,他肯定会想办法挟持你。”
我边走边小声反驳她:“你以为警察都是饭桶吗?指不定这儿哪个高楼上就埋伏着狙击手,张刚要是敢乱来,肯定会死的很惨的,况且你见过几个挟持人质的凶手能够活着离开的?”
张路惊恐的看着我:“现实生活中我还没遇到过挟持人质的凶手,只在新闻里看见了,总而言之我要跟你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你要是出了事,韩野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我噗嗤一声笑了:“又不是你伤害我,他跟你拼哪门子命,难不成他还能这么不讲理?”
不过有张路陪在我身边,我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了,商学院是我们记忆中青春里最青涩的时光,回到了这儿就能让我们不由自主的想起大学时期的故事。
“曾小黎,我记得你以前总喜欢去小树林里坐着晨读,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偷偷的爱慕着文学院有名的才子?”
张路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时候文学院有个很有才气的男生,长的也是斯斯文文的,戴一副镜框眼镜,皮肤白白净净的,喜欢穿白色的格子衫和天蓝色的牛仔裤,卷起裤边,脚下一双帆布鞋,永远背着一个双肩包,手中拿着一本书,书页里夹着一支钢笔。
巧的是,他也有早起晨读的习惯,也喜欢在小树林坐着。
偏偏我那时候最喜欢的装扮也是扎着马尾穿着格子衬衫,最喜欢的也是天蓝色的牛仔裤,也穿一双帆布鞋。不一样的是,我不背双肩包,总觉得双肩包没有安全感,我背的是单肩的帆布包。
小树林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加上小鸟鸣叫,气氛烘托的很好。
我和才子从来没有说过话,每次我都是坐在同一个地方,与他坐的石凳隔着一百米左右的距离,我们偶尔会对望一眼,相视一笑,那种感觉就像是亲近自然。
他很有才气,所以文学院的小姑娘很多都偷偷的爱慕他,都会因为他而来到小树林晨读。
那段时间小树林的早晨很热闹,好多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都会借着看书偷偷的欣赏不远处的才子,偶尔有几个活泼大胆又热情的姑娘,会主动走上去问,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才子通常都是淡淡的笑一笑,点点头,不发一语。
打破平静的是有一天早上,自称为睡美人的张路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买了早餐来小树林找我。
说来也巧,那一天来小树林的人很多,才子来的稍微有点晚,只剩我身边还有一个位子,我以为他会转身离开,没想到他径直朝我走来,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声音轻柔。十分沉稳:
“你好,,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我也和他一样微微一笑,点点头。
本来是个无比美妙的早晨,却被大大咧咧的张路给搅和了,她当着才子的面就开始调侃我:“我说你怎么每天早起来这儿看书,原来是和才子有约啊。”
我当时年轻,容易脸红。
我才大一,才子已经大四了,并且他就在本校实习,所以有很多女生爱慕也是正常。
但我绝对没有,我跟他之间就像是树林和石凳一样,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才子见张路调侃我和他,合起书本很礼貌的说:“你们好,我叫御书。”
当时张路就笑话人家的名字,但后来我们得知,御书只是才子的笔名,他时常在文学周刊上发表各种作品,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他,因为他真的是个非常知书达理的男人,修养好气质佳,在一大群从未谈过恋爱的女生眼里,他简直就是她们心目中的男神。
那一天我心跳到快要窒息,拉着张路落荒而逃。
后来好几天都在下雨,小树林不适合晨读了,我也偷懒睡了几个懒觉,半个月后再去的时候,他依然坐在老位置,不同的是,他见到我之后就合起书本朝我走来,在我身边坐下浅浅一笑:
“下雨这几天你都没来,天晴了也没见你,你最近是生病了吗?”
我当时心里想的是,这个呆子,下雨了肯定不来啊。
我脸红着回答:“最近备考,晚上熬的有点晚,所以早上起不来。”
那是御书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俏皮话:“小懒虫,好习惯是要坚持的哦。”
为了督促我早睡早起,御书把他常用的亲手制作的枫叶书签送给了我,上面还有他的落笔,后来又制作了一张文艺范的书签给我,上面是他的手握着一支钢笔。还有一行字:赠给灵魂永远有书香气的女子。
我记得这两张书签我现在还保留着,在老家的阁楼里,结婚之后我们老家新建了房子,妈妈给我买了一个特别古典的书柜,我的书签就夹在宋词里。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跟御书像是有默契一般的,每天都几乎同时来到小树林,但我们依然坐在不同的石凳上,默默的看书,累了就抬头看看对方。
张路好多次都劝我主动出击去追求他,但是才子都是只适合远观不适合靠近的,我对他仅限于欣赏,没有张路所说的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御书实习结束后,本来说是要留在学校任教的。他也是第一次邀请我周末一起用晚餐,还说我可以叫上我的朋友。
我说我需要考虑,周日的早上,我来到小树林,几乎风雨无阻的御书却没来。
从那天以后,我再没见到过他。
“怎么,想起才子了?”
张路推了推我,眼神里全是偷笑。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小树林,不由的感慨:“你说御书后来去哪儿了?”
张路侧着脑袋挽着我的胳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御书比我们大了四岁,现在应该结婚生子了吧,说不定生活早已磨光了他身上所有的才气,就像你现在,哪里还有他说的什么书香气,你现在身上只剩下母性的光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