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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请闭眼之暗粼_分节阅读_7
- 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怎么好……万一老板看到了……”
赵霞说:“老板今晚不会去我房间,放心,他不会再打你的。”
佣人低着头,从另一条路走了。赵霞一回头,就看到薄靳言和简瑶,她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又惊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薄靳言笑了笑说:“我们就住在前面那栋楼。”简瑶忙说:“不好意思,我们迷路了,你也是住在客栈的客人吗?”
赵霞脸色稍缓,指了指前方的路说:“你们走错了,这里不是客栈,是我们家的私人楼房。快走吧,门口有狗,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薄靳言和简瑶都道了谢。那赵霞还不放心,干脆亲自把他们送到了门口,果然见那大黑狗凶神恶煞的样子,刚要狂吠,被赵霞安抚了,她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彼时方青正站在客栈二楼、薄靳言和简瑶的房间里,拿望远镜一直盯着。旁边一位赶来的侦查员问:“头儿,真的就让他们自己在那里瞎转,我们不用支援吗?”
方青答:“没事。几个婆娘,难道他们都搞不定吗?看,这不是回来了。”
侦查员又说:“之前薄教授指定的所有被调查对象的指纹对比,已经全部做完了。”
方青转头看着他。
“没有一个符合的。”
——
天已全黑了,方青带着薄靳言和简瑶,在古城路边小店吃炊锅。
一杯啤酒倒满,方青斜瞥着薄靳言:“来点?”薄靳言矜持地摇了摇头:“我一向只喝红酒。”方青笑了一下,说了店里有的一个牌子的红酒。结果薄靳言说:“谢谢,我决定喝水。”方青:“……”
简瑶笑着拿起杯子:“方队,我陪你喝,开两瓶吧。”
方青讶异地挑了挑眉,薄靳言的嘴角露出淡淡的骄傲的笑。
酒过三巡,炊锅滚烫,大家似乎都有些意兴阑珊。
方青说:“听说姚远戈前几年还看上个女大学生当老幺呢,还在家族里摆了酒。后来那女孩到底还是跑了。”
薄靳言目光清寒:“为什么这些女人,会安于这样畸形而没有尊严的家庭关系?”
方青冷笑了一下没说话。简瑶却知道薄靳言之前在国外,这种事大概真的无法理解。其实之前她看到资料,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带着一群女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就觉得有点诡异。没想到是真的。
简瑶说:“别的人,也就是情妇、小三,不会放到台面上,正室也忍不了。他们这个’家’,却是扯掉了最后的遮羞布,堂而皇之、和平共处。大概,还是因为欲望吧。姚远戈这种有钱、有权、有地位的男人,能够带给她们,别的男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东西。两相取舍,她们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只是这种生活……”
方青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理解不了。”
薄靳言端着塑料水杯,却矜贵得如同在品评红酒,轻抿一小口,然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姚远戈。一个狂妄自大、极富控制欲和占有欲的男人。强势、精明、果断。他将女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对她们控制得很严格,也很成功。”
“变态!”方青骂道,“之前我们不是没听过风言风语。但是姚远戈只跟大老婆领了证,其它几个女的又是自愿的,所以警方拿他们也没办法。”
薄靳言若有所思:“那些女人,真的相安无事乐在其中吗?”
回答他的却是简瑶,她摇了摇头:“不,不会。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会真的愿意跟别人分享男人。即使她们看起来相安无事,内心必然也是痛苦的压抑的怨恨的。”
薄靳言朝她点点头,眼中露出极淡的笑。
简瑶忽的微怔,看向方青,他也是一脸思考。
是啊,痛苦,压抑,怨恨,畸形的爱和欲。而且是经年累月无法逃脱的。今天他们看到的张菊芳、陈梅、赵霞尚且如此。还没看到的、跟随姚远戈时间更长的明兰两姐妹呢?
简瑶脑海里倏地闪过薄靳言所做画像中的推论:
本地人,对周围环境很熟悉。
跟傅伟可能有过接触。
姚家院子没有监控,案发当晚要掩人耳目地出入也不是难事。估计她们很难有不在场证明。
精神亦极度压抑,有精神分裂迹象,但在工作生活中不为人知。一定有某件事,对他的人生形成重大影响的事,造成了长期压力。
有可能是个女人,只要力气足够大。
无法从事复杂或者高层次的工作。姚远戈的五个老婆里,一个闲在家里,一个顶多管管账,还有两个不过是酒楼领班,层次不高。即使是大老婆明兰,说是酒吧老板娘。但替自己的男人打工,又有一堆手下干活,真正能让她干的事儿,能有多少呢?
这么看来,她们竟然都是符合侧写画像的。并且,比之前排查的那些人更符合。杀死傅伟的凶手,会不会就隐藏在其中呢?她,与傅伟之间,究竟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纠葛呢?
然而这些姚家女人,和凶案之间,仿佛还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方青说:“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传唤她们太贸然。我会想办法弄到她们的指纹,先做对比。”
第9章
明兰把她那辆奥迪,停在屋后的车库。她拎起包,抬起头,就见张菊芳的屋子,灯亮着,隐隐还有说笑声。
明兰踩着高跟鞋,娉婷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院子里很静,一如这些年的每一天。旁边屋的妹妹明玥,在教儿子读书,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赵霞大概已经睡下了,只是碍于丈夫的权威,还不敢关灯,屋子里寂静一片。
唯独陈梅的屋子里,还有音乐声传来。那也是个不安分的。不过明兰并不后悔让丈夫把她娶回来。否则,哪有人跟张菊芳对着干呢。
明兰喝了水,佣人童姐把饭菜热好端了上来。其实说年纪,童姐比明兰大不了几岁。但保养可差多了。
明兰在灯下吃着饭,抬头就看到童姐佝偻的身影。明兰厌恶地说:“滚下去吧。今天又惹老三生气了?个个都不让我省心。”说完伸手拧了童姐一下,拧得挺狠,童姐呻吟了一声。明兰又伸手摸摸她的脸,笑着说:“脸长得倒不老,你倒算个干得久的。不就是贪图我们开的工资么?一个月好几千,你没学历年纪又大,去哪儿能挣得到?”
佣人低着头就往外退:“太太,我先走了。”
明兰笑了笑,也没再搭理她。
这夜,可真长啊。
明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着时下流行的音乐,然后抬头望着窗外,那里是寂静的草坪,独立的小屋。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四下十分寂寞。
明兰忽然觉得胸闷。那是一种近乎压抑又刺激的感觉。她有点想哭,又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今年45岁了,闭经也有两年了。一想到这一点她就烦躁。过了一会儿,她猛然迁怒在张菊芳身上。
于是她不紧不慢地走出屋子,来到张菊芳的屋前。隔着门,就能听到姚远戈和她的笑声。
明兰敲门,嘴角带笑:“远戈,酒吧有些事,想跟你说。”
姚远戈说了声“好”,听动静就起身了。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张菊芳是不敢公然违逆她的,只是冷笑看着她。明兰就像没看到一样,陪着姚远戈走回了自己房间。
这晚,姚远戈是睡在陈梅的屋子里的。虽然年近50,但他身体强健,保养得又好,只要兴致来了,在床上也能把这些女人治得死死的。等陈梅的屋熄了灯,按照姚远戈定的规矩,所有屋才一起熄灯。姚远戈觉得这样很好,才有一个大家庭的样子。
这些夜晚,约莫睡得最安稳的,就是二太太明玥了。她抱着自己的儿子,躺在大大的架子床上,轻声地、温柔地给他讲故事。
她是20岁那年,嫁给姚远戈的。还是懵懂的年纪,个性一向又单纯。那时家中的境况已经不好,工厂也总是亏钱。她去姐夫的工厂打工,一来二去,见了许多次。她也对成熟、稳重的姐夫,怦然心动。但起初还生过任何非分的念头。可后来,姐姐就跟她提了,父母叹了口气,居然对她说:“远戈现在的家产,莫不有大几千万了。你姐姐又生不出孩子,你学历不高,长相不如你姐,又不会来事,嫁给外面一个不牢靠的小青年,还不如……”
大家都觉得这样是可以的,于是她好像觉得也可以了。结婚那天,姚远戈就在家里摆了两桌酒,没请外面的人,也没有结婚证。她唯一担心的,是姐姐生气。
可姐姐在酒桌上,笑了一下说:“傻妹妹,我怎么会生气?”
后来有一次,她看到姐姐手臂上被打得红紫的伤痕,就不敢多问了。
然后一晃这么些年,也就过去了。
她好像过得也很好,不用出去工作,远戈给的钱很多,家里的工厂也被他接手、救活了。她又生了他唯一的儿子。以后这家里的一切,还不是她儿子的?
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来了别的人,而且不止一个。
姚远戈的钱越赚越多,在家中也越来越有威严。起初只听说经常在张菊芳那里住,后来干脆让她搬了进来。
那天,明玥莫名地哭了一场。可是那又如何呢,这个男人是这个家中的一切,她不敢,也不能违抗。
再后来,又来了赵霞和陈梅。两个农村出身、给他打工的女人。
其实想想,她们这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曾经一无所有,而他给了她们想要的一切:钱、安稳、家庭、足以依赖的丈夫。而他对她们的唯一要求,只是分享而已。
后来,姚远戈就再没有娶过别人了。
再怎么玩,也不长留在身边了。大约真是有点老了。
明玥虽然才30几岁,但她现在,什么也不争,也不想管。她只盼着儿子健康长大,而他和她们之间的那些事,明玥再也不想理。
只是当她抬起头,看着院中的天空,四四方方,阴暗得像一口井。她有时候会在深夜里哭出声音,她终于知道,自己是跑不了的。姚家是这繁华社会中偏僻角落里,一张深黑色的网,而她不过也是网中的猎物之一。
——
警察是在第二天天刚亮来敲门的。一个佣人去开了门,便衣刑警带着几名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笑得很和气:“你好,我们是古城分局的。有关前几天发生的杀人案,需要你们的协助。”
而后,陈梅把姚远戈轻轻推醒,说:“老公,警察来了。”
姚远戈蜷在大架子床的最里面,睁开眼:“来干什么?”
“说是跟前几天死的那个客人有关。”
姚远戈沉默了一会儿,坐起来:“说是什么事了吗?”
陈梅点头,露出挺奇怪的表情:“说那个死者,可能有传染病,需要帮客栈的人都检测一下,消一下毒。”
“他们要进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