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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_分节阅读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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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垂着头,任雨水冲刷,长发凌乱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活过来啊……求你了……”

    她反复念着这两句话,似在忏悔,似在赎罪。

    第042 真是一个大写的高冷!

    是夜。

    9点53分。

    雨非但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反而越下越大。

    书房的门被人打开,穆寒时摘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踏着居家的棉拖,清雅地走了出来。

    管家正在中庭插花,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从善如流地开口:“先生,太太还没有回来。”

    男人捏住眼镜腿的手微僵,面上的口是心非一闪而过,“不问她。”

    “哦,那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要一杯咖啡。”

    “好的。”

    管家放下手中的花枝,不紧不慢地去磨咖啡豆。

    还有七分钟,就是就寝时间了,先生这是连睡眠质量都不要了?

    半小时之前也是,忽然下楼,说想看一本书,但翻遍了书柜都没有,让管家帮忙找。

    天地良心,都是他自己亲手编的号呀,怎么就找不到了?!

    还有一小时前,莫名其妙要开饭,张嫂陀螺一样跑进厨房紧赶着热菜热饭,明明之前说不饿的也是他。

    每次看不下去了,好心和他汇报一下太太的情况,立刻板着张脸说不许提。

    唉,就折腾他们这两把老骨头吧!

    管家和张嫂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这时,玄关处的电话响了。

    张嫂赶紧接起来,对着那头嗯嗯啊啊半天,然后用力朝管家招手,“老陈,是太太呢!回来了!”

    “那还不去接人!”

    “诶呀你瞧我!”

    张嫂直拍脑门,立刻撑着伞就跑了出去。

    管家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感到头顶传来一阵巨大的压迫力,汗涔涔地抬起眼,“先生?”

    穆寒时靠在扶栏上,居高临下,“没什么,咖啡别煮了,我要睡了。”

    管家:“……是。”

    担心了一整晚,这会人回来了,看都不看一眼呢?

    真是一个大写的高冷!

    -

    温柔下了计程车。

    身上没一块干的地方,幸亏这位司机好心愿意载她一程,否则不知道得在雨里淋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温柔敲敲前排的窗户,诚心和他道歉:“师傅,真不好意思,把您的车弄湿了。”

    司机豪爽地摆了摆手:“没事儿的姑娘,今晚你是我最后一个客人啦!车座子放到明早肯定会干!”

    温柔笑笑,人间自有真情在。

    ——“太太!太太!”

    不远处,张嫂朝温柔飞奔过去。

    “太太,快到伞下来!瞧这淋的!”张嫂掏出手帕给温柔擦脸,心疼得不行,“这得马上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熬了姜汤呢,赶紧进屋喝点!”

    温柔拽住她,“张嫂,你先帮我把车钱付了。”

    “诶,好!”张嫂掏出一张一百的,“司机师傅,给!谢谢您哈!”

    温柔在张嫂的搀扶下回到屋里。

    跪得太久,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墓园布满粗砾的青石砖,蹭掉了温柔膝盖上的皮。

    张嫂摁着她坐下,捞起温柔湿漉漉的头发,拧出一把水。

    管家贴心地把姜汤端上来,递到她手里的时候,问了一句,“太太,这大雨天的,你跑哪里去了?”

    第043 她非怀上不可!

    ——“太太,这大雨天的,你跑哪里去了?”

    温柔静静端坐着,充耳未闻。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整。

    视线缓缓掠过楼上每一扇紧闭的房门。

    ——穆寒时看样子已经睡了。

    那一瞬,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总归是冷吧,身体上冷,心也冷。

    管家见温柔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太太啊,其实先生他……”

    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字眼,温柔摇着头,踉跄站起身,“我好累,我去洗澡。”

    一楼的浴室有卧室的三倍大,淋浴设施也更加齐备。

    温柔关上门,褪下湿衣服。

    打开花洒,氤氲的雾气里,温柔的手指抵在渐渐热起来的瓷砖上,一点点紧攥成拳。

    温柔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怀孕!

    她非怀上不可!!

    -

    翌日。

    穆寒时正常上班。

    一双大长腿刚迈进办公室,蓦地瞄见桌子上一堆的食品袋,男人簇了下眉,“这什么?”

    “还能是什么!某些新来的护士啊还有实习医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呗,不知道您穆大医生名草有主,挤破了头想当穆太太呢!”

    助理程安“噗嗤”笑了,边调侃,边将今日的安排递到穆寒时手里。

    穆寒时穿好白大褂,慢悠悠地整理袖口,不冷不热吐出两个字,“拿走。”

    “啧,她们会哭的哦”

    程安摇着脑袋,认命地上前收拾,却瞥见男人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大好。

    她微愣,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可问题是,她一贯这样和他开玩笑的,他从来不理会,或者该说,从未在意过,今天搞什么呢这样反常?

    程安小心翼翼地问:“穆医生,你怎么了?”

    能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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