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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_分节阅读_2
- “啪——”,温柔的手被甩开,手背登时红了一大片。
男人却看也不看一眼,转过身拍了拍夏清源的肩膀,温柔道:“结束了。走吧,我送你。”
夏清源点点头,乖顺地靠进了他的怀里。
临走前,穆寒时扯下西装上刻有“新郎”二字的小牌子,丢给温柔,“你自己回家。”
温柔没有回家,她在路口拦了辆开往市中心医院的计程车。
父亲顺利挺过了手术,癌细胞的扩散暂时得到抑制。
病床上的男人五十出头,一米七几的个子,却瘦得脱了形。
温柔帮他擦身子,小心避开各种管子。
“寒时……呢?怎么不和你一块过来?”
“他有一台手术,赶着做。晚上也不回来了。”
温柔平静地扯谎,听父亲在氧气罩下模糊地呢喃“手术要紧……手术要紧”,身上的温度一点一点冷下去。
傍晚六时,交代完护工,温柔离开。
她和穆寒时的婚房奢华无比,足以媲美古代汉武帝藏娇的金屋,此刻却死寂犹如坟场。
管家守在门外,将一块又大又厚实的冰块举到她的面前,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冻着一串钥匙。
“太太,真不好意思啊。这……这本来是先生的朋友们闹洞房准备的,备用钥匙被他们拿走了!我摔过几次,还是很大块,这都捂了老半天了,但您看……还没化掉。”
温柔看着管家的苦瓜脸,一笑置之,“没事,给我吧。”
然后她麻溜地接过冰块,直接抱在了胸口。
管家震惊了,“太太!”
温柔挥手,让他去忙自己的事。
上衣很快湿透,温柔揉着通红麻木的肌肤,觉得差不多了,转而把小了许多的冰攥在手里,没几秒就融掉了,她抖掉钥匙上的水,然后开门。
走进卧室,简约却高档的双人床上,红色的枕头、床单、被褥,正中央,有颗用玫瑰花瓣堆成的巨大爱心。
温柔觉得眼睛被狠狠蛰了一下,但她没哭,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走过去,扬手,将花瓣尽数扫在地上。
躺着休息了十分钟,胸前湿漉漉的衣料让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温柔于是起身,找了个篮子,一片一片,拾起玫瑰花瓣。
她进浴室泡澡,花瓣牛奶浴。
温小姐的人生信条之一:亏待谁,都别亏待自己!
第003 你以为你是谁?
晚上十点,楼下传来动静,引擎熄灭的声音吵醒了温柔。
她撩起窗帘一角,鹅黄路灯下,男人沾了一身细雨,微湿的额发凌乱落在眼睫上,完美得让人心颤。
穆寒时将外套交给一旁低眉顺眼的佣人,似是有所察觉,抬起头,清冷目光与温柔不期而遇。
那一瞬,心脏酥麻发痒。
温柔兔子一样向后跳了一步,小跑到门口,刷地拉开门。
男人绅士抬起的手差点敲在她的胸上。
“脱衣服。”温柔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穆寒时的脸,但她阵仗上却一点不输,两片红唇翕动,冰冰冷冷的,“否则别进这道门。”
男人累了一整晚,俊朗的脸蒙上一层厚厚的疲色,嗓音有些哑,“做什么?”
“嫌你脏。”
穆寒时失笑,眉峰偏冷,“要给我消毒?温医生,你当这儿是你手术室?”
“少废话,别逼我亲自来!”
温柔狠狠扯过他的领带,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穆寒时有片刻的怔忪,某些记忆在脑海里复苏,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个外表娇弱的小女人曾经有多么的无法无天。
他轻叹一声,懒得和她计较了一般,认命地解开领带。
然后是纽扣,一颗、两颗……从上往下。
男人的动作很慢,却带着致命的美感,一举一动都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样。
温柔看得直了眼,同时从脚底心猛地窜起一团火,怒火!
他到底是医生啊,还是牛郎?!
室内柔光倾泻,打在穆寒时匀称紧致的肌理上,光泽结实的八块腹肌,伴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有双极好看的手,指甲饱满圆润,指骨白皙修长,那样干净,那样有力,就是这双手,不知在死亡线上拯救过多少病人,却偏偏,将她一个人推入无边地狱……
温柔没有在穆寒时身上找到任何欢爱的痕迹。
想想也是,又没有彻夜未归,兴许他和那个叫夏清源的就是你侬我侬地亲个嘴,抱一抱,坐在床上谈谈心,顺便诅咒一下她这个拆散有情人的老巫婆,而已。
温柔伸出手,烦躁地推了他一把,“去洗澡。”
“嘶——!”
“你怎么了?”
温柔这才看到穆寒时右手手肘附近有一道约摸三厘米的抓痕,敷了一层浅棕色的医用碘伏,皮肉翻卷程度比较浅,但,是很新的伤,想必是哪个病人痛到意识不清的时候弄到的。
“你下午去了医院?”
“很奇怪?我的患者需要动手术……”
穆寒时斜睨温柔,狭长眼眸眯起,想通了什么一般,忽然开始步步紧逼,“你以为我去哪儿了?鬼混吗?让我脱光又想看到什么?吻痕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束我了?温柔,你当你是谁?”
男人冰冷无情的嗓音里,带了那么一丝丝,被误解的恼羞成怒。
“我是谁?我是你刚娶进门的妻子!”
憋屈地忍了一天,温柔终于原形毕露,恶狠狠地顶了回去。
在他面前,她不必装得贤淑大度,穆寒时见过她最糟糕透顶的模样。
第004 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温柔双手抱胸,嘴角笑意料峭,“穆寒时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你的小情人护牢了,她毁了我的婚礼,我迟早找她算账!”
“你敢动她试试!”
“你看我敢不敢!”
穆寒时压住攻心的怒火,死死盯着矮自己一大截,却毫不示弱的小女人。
然而男人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温柔像是被反手狠狠甩了一耳光般怔在当场,“你有什么资格找她算账?温柔你搞清楚,真要论起来,你才是插足者!”
温柔终于安静下来,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她背靠着墙,身子不明显地瑟瑟发颤。
穆寒时拧住眉心,发沉的面色如山雨欲来,男人隐忍而决绝地,“但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的嗓音像是被铁锈深深侵蚀过,“给她一场梦想中的婚礼,哪怕是假的也好,这是她提出的唯一条件。然后我们和平分手……”
哦,和平分手。
婚礼结束后还在化妆间里交缠得那样激烈的和平分手。
丢下妻子也要先把护送她回家的和平分手。
容不得她诋毁半句的和平分手。
好一个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