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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十七)
- 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十七)
琳琅御剑回到君山的时候,山门下挤挤挨挨的站了许多人,个个脸上神情不忿,都在讨论着昨日的那场意外。
七师姐八师兄像两尊镇门的石狮子,带领着七八名年轻弟子守在路口,与他们讲道理。
“君山的大小姐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伤了人就跑,这难道就是君山的处世为人之道?”
“就是!凭什幺还不许我们跟上去?我们都是昨日一事的见证者,陪着宋家前来讨个说法,你们还想拦住我们不成?”
说是讨说法,其实不过是跟着来看笑话罢了,君山仙府这些年来一家独大,世人心中早有不满,难得有一次可以抹黑它的机会,又哪里会放过呢?众人心照不宣,只是不讲明而已。
心气耿直的八师兄在这里守了半天,早就疲于应付这些真小人伪君子,却又碍于君山的规训不敢发作,狠狠呼了几口气,脸上神情渐渐不耐,但还是忍着脾气说,“诸位,非是我们君山要包庇小师妹,只是这毕竟是我们君山与宋家的私事,该要如何处理还得等两家商讨完,我们掌门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正是,”七师姐跟着点头,“况且我们现在也并不知道小师妹的下落,何来包庇一说?……”
言下之意,君山并无徇私。
人群中顿时又是一阵喧哗吵闹,吵吵嚷嚷皆是对琳琅伤人的指责。
而琳琅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凭借着山道旁一棵大树的遮挡险险避开人群的视线,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昨日的事竟会如此之快的就在仙门中闹得沸沸扬扬,试炼大会还没结束,这些人就亟不可待的跑到君山来讨说法了。
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人心却浮躁得很,近几年更是有好几个仙门世家隐隐有崛起之势,威胁着君家的地位,以至于君山仙府的一点点动静都会被他们尽可能的放大,拿来大做文章。
嫉妒是人心里最可鄙也最难消除的毒瘤,虽然持剑伤人一事确实有她的错不假,可眼下这些人堵在这里,若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出现,只怕更是要激起众愤。
她再是有错,也还轮不到这些无关看戏的人来对她指指点点。
琳琅无奈,最后只能叹口气,转而从另一条只有君家弟子才知晓的密径上山。
果然,山上的广场前已经熙熙攘攘的聚了许多人,有宋家的,也有君山的弟子,见了凭空出现的琳琅都是一怔,脸上各色表情皆有。
也有平日里和琳琅关系不错的同门,见了她后连忙上前,小声叫她赶紧寻个去处避一避风头,宋家掌门此时正在大堂里发火。
琳琅扯扯嘴角,正要说话,这时,大堂里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男声,句句饱含怒意,“君掌门,非是我宋家胡搅蛮缠,实是此次事态严重,关系到整个仙门下一代的行事作风,不得不与君掌门探讨出一个合理的结果。”
然而话音刚落,君立阳还未答话,一个冷然的女声就插了进来,“这倒是奇了,宋掌门行事一向以公允为人称道,怎料也会说出这样令三岁小儿耻笑的话来!此次的事件,按理说也只在君宋两家,怎就关系到整个仙门的下一代了?”
宋掌门冷哼一声,挑衅道,“莫夫人这是要包庇自己的女儿不成?”
大堂里一阵静默。
片刻之后,莫夫人的声音又响起,怎料却是轻轻一笑,其间更是夹杂着不屑,“我倒是不懂了,刚才我所说,哪一字哪一句是要包庇自己女儿了?依我看,宋掌门才是抱有私心。世人皆知试炼大会为同辈之间比试,轻易不可起杀心下死手,宋小姐倒是把这规矩忘得彻底,以为自己受伤了,天下便没有人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了吗?”
宋掌门顿时大怒,“胡说!怎会是我儿的错?分明是君小姐手持佩剑伤了我儿,莫夫人却要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也不怕天下人耻笑幺?”
谁知莫夫人一声冷笑,语气倒是越发淡定,“宋掌门不知惊电可贵就不要胡说,灵剑护主,若不是宋小姐起了歹心,惊电又怎会突然暴起?”
“呵,”宋掌门音色陡变,像是受到了莫名的侮辱,又道,“莫夫人口说无凭,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儿率先起了杀意?即便如此,若不是君小姐仗着武器之便处处紧逼,我儿又怎会愤而反抗?”
“宋掌门……”这时,一个清淡如玉的声音响起。
琳琅顿时心中一动,赶紧提着剑往前走了一段,立在殿外的柱边小心向里打量着。
刚才说话的人果然是大师兄,只见他脸色肃然地垂首站在君掌门和莫夫人身后一步,正皱眉像对方解释着什幺,他们对面就是宋家的人,琳琅只认得出那个一身青袍蓄着长须,中年文士打扮的是宋家掌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名陌生弟子,皆是一脸不忿。
“宋掌门,”大师兄提剑抱拳,“师娘所说确实不假,昨日宋小姐和我小师妹比试之时我也在场,确实是宋小姐率先起了杀心,惊电护主才不慎伤了人,我小师妹纵然有错,也不该全然怪她……”
“哼,”宋掌门讥诮地冷哼一声,“你是君家的人,自然是帮着君家说话。当日在场还有许多人,怎就没有谁站出来说这是我儿的过错?你们休要狡辩,分明有错却还抵死不认,实在难看。”
“确实难看,”莫夫人上前一步,“既然宋掌门执意将话说得如此难听,我也不得不与你来分辨几句。且不说惊电伤人一事,就说宋小姐年长琳琅虚岁有五,本该心智成熟谦和礼让才对,却因为莫须有的求胜心对后辈起了杀意,岂不是可笑?试炼场的原则是公平比试,胜负自担,既然敢应下挑战就该有落败的准备,怎能像个孩子似的,要不到糖吃就满地撒泼打滚?宋掌门说我们是借了武器之便,可那又如何?琳琅一个还未正式出山的孩子,比起早在世间游历过几遭的宋小姐,便是在武器上耍耍小心机也不为过吧?偏你们非要拿这来做借口,不知是谁更难看?”
莫夫人不管走到哪里,浑身的气势总是强硬冷艳的,今日一身紫衣更是衬得她形容高贵,几句话下来便说得宋掌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身后弟子更是难以自持地要拔剑对峙。
“不过,”她顿了顿又道,“伤了人毕竟是我们的不对,君山还珍藏有一盒还颜丹,是当年傅家家主赠给先掌门的礼物,用来医治宋小姐脸上的伤绰绰有余,还望宋掌门就此把事情揭过,日后务要再提,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如何?”
宋掌门则是转过头,袖袍重重一摆,冷硬道,“君掌门,这也是你的意思?想用区区一盒丹药就将我宋家打发了?也未免将我宋某想得太过廉价!”
君立阳闻言一怔。
他刚才一直不开口,也是听自己弟子说了昨日在试炼场的来龙去脉,觉得琳琅并无大错,更何况刚才夫人已经先他一步与宋掌门理论起来,他若是反驳阻碍,倒还惹得自家人先生了嫌隙。
可现在既然对方都这幺问他了,于情于理不该让人太过难堪,总该给双方都留些颜面才是。于是只得转头看了莫夫人一眼,要她稍安勿躁,又对宋掌门颔首道:“此次事件实乃双方都有错,万不该单独归结于一人。这样吧,我君山仙府不仅双手奉上丹药,我君某还代琳琅向令爱道歉如何?只是这比试伤人一事,还望宋掌门能亲自对各派解释清楚,小女初出茅庐不懂事,若是留下恶意伤人的坏名声,日后出世历练也不好行事……如此处理,宋掌门觉得如何?”
这本已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既然宋岚的伤能治好,两家现在争得不过也就是一口气,无非是要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总不能成全了宋岚无辜受害者的形象,倒要害得琳琅背上骄纵伤人的恶名,这也太不公平。
然而人心总是自利的,别说宋掌门不高兴,就连莫夫人也是不满的。
她眼中闪过不屑的光,很是为这种退让不耻,宋掌门也不满足,还想纠缠,只是君立阳这一番话说下来无不有理有据诚恳谦虚,倒让他挑不出毛病,最后只能冷哼一声,也不知是个什幺意思。
君立阳转念一想,沉吟片刻,又作出决定,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弟子君少澜,淡然吩咐道,“传我的话下去,不管琳琅什幺时候回来,立即将她送到思过崖幽闭一月,期间不许有人探视,违令者逐出山门!……宋掌门,你看如何?”
宋掌门脸色稍缓。
君少澜一怔,面露难色却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
一边的莫夫人则是怒不可遏,像是再多看一眼在场的人都脏了她的视线一样,重重一声冷哼,扭头提步出了大堂。
门外琳琅顿时慌了马脚,想躲又不知往哪儿躲,只能任由着与莫夫人撞了个正着。
莫夫人顿时面色一惊停住脚步,才刚皱起眉来,立在厅外的数名宋家弟子瞬间如潮水般纷纷拥了上来。之前君立阳说的话他们全都听见了,这会儿一个个像是生怕琳琅跑了一样,齐齐行动起来,借着向莫夫人问好的机会,把她们包围在内。
琳琅讶然不已。
莫夫人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狠狠地剜了琳琅一眼,快被她愚蠢的主动送上门给气晕了。
琳琅一只手还扶在廊柱上,有些无措地站立在原地。
这下是怎幺也跑不了了,君山上下就是有心包庇也不成。
外面的动机闹得实在不小,厅内的宋掌门一听,立刻就忍不住出来一看,见了琳琅愣了半晌,随即又收拾起脸色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无非是责难她太过年轻家教不严以致闯了大祸云云。
莫夫人气得脸色都冷凝起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袖摆一挥,恶狠狠地向阶下弟子喝道,“还不快将这小祸害送到思过崖去!”
看那样子,只怕宋掌门再要多说一句,她便要忍受不了地给他一掌好叫他闭嘴。
宋掌门挑眉一笑。
君立阳顿时也皱着眉,跟着斜睨了众人一眼,“还不赶紧的?将人送去速速返回,谁都不得逗留!”说完暗示地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无法,只得叹了口气,率先乖乖的向思过崖行去。
她这一走,余下的弟子们也不愿继续呆在这里感受掌门夫人身上散发的滔滔怒气,更不愿看到宋掌门那一副奸诈得逞的模样,低头交换眼色后纷纷沉默着跟上去。若不是有掌门看着,只怕要唧唧咋咋一路高歌而去了。
谁又把思过崖当回事呢?那地方听着可怕,其实不过是君山的一处高地而已,寂寞是寂寞了些,但胜在风景好,日日立在崖边看日出日落月盈月亏也是一大享受。况且一月时光匆匆如水流,厉害的修行者打个坐的时间便也过去了,实在不是什幺严厉的惩罚,唬唬外人,博个台阶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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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瑯御剑回到君山的时候,山门下挤挤挨挨的站了许多人,个个脸上神情不忿,都在讨论着昨日的那场意外。
七师姐八师兄像两尊镇门的石狮子,带领着七八名年轻弟子守在路口,与他们讲道理。
“君山的大小姐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伤了人就跑,这难道就是君山的处世为人之道?”
“就是!凭什麽还不许我们跟上去?我们都是昨日壹事的见证者,陪着宋家前来讨个说法,妳们还想拦住我们不成?”
说是讨说法,其实不过是跟着来看笑话罢了,君山仙府这些年来壹家独大,世人心中早有不满,难得有壹次可以抹黑它的机会,又哪裏会放过呢?众人心照不宣,只是不讲明而已。
心气耿直的八师兄在这裏守了半天,早就疲于应付这些真小人伪君子,却又碍于君山的规训不敢发作,狠狠呼了几口气,脸上神情渐渐不耐,但还是忍着脾气说,“诸位,非是我们君山要包庇小师妹,只是这毕竟是我们君山与宋家的私事,该要如何处理还得等两家商讨完,我们掌门壹定会给大家壹个满意的答复。”
“正是,”七师姐跟着点头,“况且我们现在也并不知道小师妹的下落,何来包庇壹说?……”
言下之意,君山并无徇私。
人群中顿时又是壹阵喧哗吵闹,吵吵嚷嚷皆是对琳瑯伤人的指责。
而琳瑯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凭借着山道旁壹棵大树的遮挡险险避开人群的视线,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昨日的事竟会如此之快的就在仙门中闹得沸沸扬扬,试炼大会还没结束,这些人就亟不可待的跑到君山来讨说法了。
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人心却浮躁得很,近几年更是有好几个仙门世家隐隐有掘起之势,威胁着君家的地位,以至于君山仙府的壹点点动静都会被他们尽可能的放大,拿来大做文章。
嫉妒是人心裏最可鄙也最难消除的毒瘤,虽然持剑伤人壹事确实有她的错不假,可眼下这些人堵在这裏,若是自己光明正大的出现,只怕更是要激起众愤。
她再是有错,也还轮不到这些无关看戏的人来对她指指点点。
琳瑯无奈,最后只能叹口气,转而从另壹条只有君家弟子才知晓的密径上山。
果然,山上的广场前已经熙熙攘攘的聚了许多人,有宋家的,也有君山的弟子,见了凭空出现的琳瑯都是壹怔,脸上各色表情皆有。
也有平日裏和琳瑯关系不错的同门,见了她后连忙上前,小声叫她赶紧寻个去处避壹避风头,宋家掌门此时正在大堂裏发火。
琳瑯扯扯嘴角,正要说话,这时,大堂裏突然传来壹声中气十足的男声,句句饱含怒意,“君掌门,非是我宋家胡搅蛮缠,实是此次事态严重,关系到整个仙门下壹代的行事作风,不得不与君掌门探讨出壹个合理的结果。”
然而话音刚落,君立阳还未答话,壹个冷然的女声就插了进来,“这倒是奇了,宋掌门行事壹向以公允为人称道,怎料也会说出这样令三岁小儿耻笑的话来!此次的事件,按理说也只在君宋两家,怎就关系到整个仙门的下壹代了?”
宋掌门冷哼壹声,挑衅道,“莫夫人这是要包庇自己的女儿不成?”
大堂裏壹阵静默。
片刻之后,莫夫人的声音又响起,怎料却是轻轻壹笑,其间更是夹杂着不屑,“我倒是不懂了,刚才我所说,哪壹字哪壹句是要包庇自己女儿了?依我看,宋掌门才是抱有私心。世人皆知试炼大会为同辈之间比试,轻易不可起杀心下死手,宋小姐倒是把这规矩忘得彻底,以为自己受伤了,天下便没有人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了吗?”
宋掌门顿时大怒,“胡说!怎会是我儿的错?分明是君小姐手持佩剑伤了我儿,莫夫人却要颠倒黑白栽赃陷害,也不怕天下人耻笑麽?”
谁知莫夫人壹声冷笑,语气倒是越发淡定,“宋掌门不知惊电可贵就不要胡说,灵剑护主,若不是宋小姐起了歹心,惊电又怎会突然暴起?”
“呵,”宋掌门音色陡变,像是受到了莫名的侮辱,又道,“莫夫人口说无凭,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儿率先起了杀意?即便如此,若不是君小姐仗着武器之便处处紧逼,我儿又怎会愤而反抗?”
“宋掌门……”这时,壹个清淡如玉的声音响起。
琳瑯顿时心中壹动,赶紧提着剑往前走了壹段,立在殿外的柱边小心向裏打量着。
刚才说话的人果然是大师兄,只见他脸色肃然地垂首站在君掌门和莫夫人身后壹步,正皱眉像对方解释着什麽,他们对面就是宋家的人,琳瑯只认得出那个壹身青袍蓄着长须,中年文士打扮的是宋家掌门,他身后壹左壹右站着两名陌生弟子,皆是壹脸不忿。
“宋掌门,”大师兄提剑抱拳,“师娘所说确实不假,昨日宋小姐和我小师妹比试之时我也在场,确实是宋小姐率先起了杀心,惊电护主才不慎伤了人,我小师妹纵然有错,也不该全然怪她……”
“哼,”宋掌门讥诮地冷哼壹声,“妳是君家的人,自然是帮着君家说话。当日在场还有许多人,怎就没有谁站出来说这是我儿的过错?妳们休要狡辩,分明有错却还抵死不认,实在难看。”
“确实难看,”莫夫人上前壹步,“既然宋掌门执意将话说得如此难听,我也不得不与妳来分辨几句。且不说惊电伤人壹事,就说宋小姐年长琳瑯虚岁有五,本该心智成熟谦和礼让才对,却因为莫须有的求胜心对后辈起了杀意,岂不是可笑?试炼场的原则是公平比试,胜负自担,既然敢应下挑战就该有落败的準备,怎能像个孩子似的,要不到糖吃就满地撒泼打滚?宋掌门说我们是借了武器之便,可那又如何?琳瑯壹个还未正式出山的孩子,比起早在世间游历过几遭的宋小姐,便是在武器上耍耍小心机也不为过吧?偏妳们非要拿这来做借口,不知是谁更难看?”
莫夫人不管走到哪裏,浑身的气势总是强硬冷艳的,今日壹身紫衣更是衬得她形容高贵,几句话下来便说得宋掌门脸色青壹阵白壹阵,身后弟子更是难以自持地要拔剑对峙。
“不过,”她顿了顿又道,“伤了人毕竟是我们的不对,君山还珍藏有壹盒还颜丹,是当年傅家家主赠给先掌门的礼物,用来医治宋小姐脸上的伤绰绰有余,还望宋掌门就此把事情揭过,日后务要再提,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如何?”
宋掌门则是转过头,袖袍重重壹摆,冷硬道,“君掌门,这也是妳的意思?想用区区壹盒丹药就将我宋家打发了?也未免将我宋某想得太过廉价!”
君立阳闻言壹怔。
他刚才壹直不开口,也是听自己弟子说了昨日在试炼场的来龙去脉,觉得琳瑯并无大错,更何况刚才夫人已经先他壹步与宋掌门理论起来,他若是反驳阻碍,倒还惹得自家人先生了嫌隙。
可现在既然对方都这麽问他了,于情于理不该让人太过难堪,总该给双方都留些颜面才是。于是只得转头看了莫夫人壹眼,要她稍安勿躁,又对宋掌门颔首道:“此次事件实乃双方都有错,万不该单独归结于壹人。这样吧,我君山仙府不仅双手奉上丹药,我君某还代琳瑯向令爱道歉如何?只是这比试伤人壹事,还望宋掌门能亲自对各派解释清楚,小女初出茅庐不懂事,若是留下恶意伤人的坏名声,日后出世历练也不好行事……如此处理,宋掌门觉得如何?”
这本已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既然宋岚的伤能治好,两家现在争得不过也就是壹口气,无非是要面子上过得去而已,总不能成全了宋岚无辜受害者的形象,倒要害得琳瑯背上骄纵伤人的恶名,这也太不公平。
然而人心总是自利的,别说宋掌门不高兴,就连莫夫人也是不满的。
她眼中闪过不屑的光,很是为这种退让不耻,宋掌门也不满足,还想纠缠,只是君立阳这壹番话说下来无不有理有据诚恳谦虚,倒让他挑不出毛病,最后只能冷哼壹声,也不知是个什麽意思。
君立阳转念壹想,沈吟片刻,又作出决定,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弟子君少澜,淡然吩咐道,“传我的话下去,不管琳瑯什麽时候回来,立即将她送到思过崖幽闭壹月,期间不许有人探视,违令者逐出山门!……宋掌门,妳看如何?”
宋掌门脸色稍缓。
君少澜壹怔,面露难色却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
壹边的莫夫人则是怒不可遏,像是再多看壹眼在场的人都脏了她的视线壹样,重重壹声冷哼,扭头提步出了大堂。
门外琳瑯顿时慌了马脚,想躲又不知往哪儿躲,只能任由着与莫夫人撞了个正着。
莫夫人顿时面色壹惊停住脚步,才刚皱起眉来,立在厅外的数名宋家弟子瞬间如潮水般纷纷拥了上来。之前君立阳说的话他们全都听见了,这会儿壹个个像是生怕琳瑯跑了壹样,齐齐行动起来,借着向莫夫人问好的机会,把她们包围在内。
琳瑯讶然不已。
莫夫人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狠狠地剜了琳瑯壹眼,快被她愚蠢的主动送上门给气晕了。
琳瑯壹只手还扶在廊柱上,有些无措地站立在原地。
这下是怎麽也跑不了了,君山上下就是有心包庇也不成。
外面的动机闹得实在不小,厅内的宋掌门壹听,立刻就忍不住出来壹看,见了琳瑯楞了半晌,随即又收拾起脸色阴阳怪气的说了壹通,无非是责难她太过年轻家教不严以致闯了大祸云云。
莫夫人气得脸色都冷凝起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袖摆壹挥,恶狠狠地向阶下弟子喝道,“还不快将这小祸害送到思过崖去!”
看那样子,只怕宋掌门再要多说壹句,她便要忍受不了地给他壹掌好叫他闭嘴。
宋掌门挑眉壹笑。
君立阳顿时也皱着眉,跟着斜睨了众人壹眼,“还不赶紧的?将人送去速速返回,谁都不得逗留!”说完暗示地看了琳瑯壹眼。
琳瑯无法,只得叹了口气,率先乖乖的向思过崖行去。
她这壹走,余下的弟子们也不愿继续呆在这裏感受掌门夫人身上散发的滔滔怒气,更不愿看到宋掌门那壹副奸诈得逞的模样,低头交换眼色后纷纷沈默着跟上去。若不是有掌门看着,只怕要唧唧咋咋壹路高歌而去了。
谁又把思过崖当回事呢?那地方听着可怕,其实不过是君山的壹处高地而已,寂寞是寂寞了些,但胜在风景好,日日立在崖边看日出日落月盈月亏也是壹大享受。况且壹月时光匆匆如水流,厉害的修行者打个坐的时间便也过去了,实在不是什麽严厉的惩罚,唬唬外人,博个台阶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