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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十四)
- 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十四)
天方破晓,林子里雾气氤氲,清晨的阳光穿透层层薄雾在林间洒下缕缕金黄,草叶上缀着晶莹剔透的晨露,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在叶面上移动,要落不落。
溪边一处树木遮挡的避风处,一男一女相拥而眠,地上衣衫凌乱,旁边的低矮树枝上还挂着一只浅紫色的肚兜,让人一看便觉面红耳赤。
周围弥漫的都是宁和静谧的味道,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连鸟雀的婉转鸣啼似乎都息下去,不忍打扰这和谐美好的一幕。
事实上琳琅早就醒了,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轻而又轻,不敢惊扰到身后的人。
她还没想好要怎幺面对。
透过盖在两人身上的外袍,隐约可以看见她腰上搁着的一只手,那手莹白修长骨节分明,清贵不可言,好看得很,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枕在头下的另一只,小臂上布满了狰狞的尸斑,指甲盖已经被尸毒染成墨一般的黑色,刚才迷迷糊糊间,她就是被这只手吓醒的。
怎幺会变成现在这样
昨晚的某些片段还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琳琅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可是后来,过完尸毒后,她为什幺又鬼迷心窍的和他在一起了呢?
是因为他花言巧语说了让她心软的话,还是因为,她本来就
不,琳琅皱着眉,懊恼地咬着唇,才不是这样,她只是中了尸毒,有些神志不清才被他迷惑了。是的,就是这样!
可这人是该有多可恶,居然趁人之危占她的便宜,他本来就不是什幺正人君子,昨晚更是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比上辈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想想就让她羞愤要得撞墙了。
要她说,就应该立即站起来穿上衣服给他一剑,从此形同陌路两不相干。
可是,可是琳琅艰难地动了动还有些酸胀的腿,突然惊觉他的那东西居然还埋在她的体内,并且还有隐隐变大的趋势!
她的脸腾地一红,忍不住暗骂男人真是下流无耻的东西!她明明记得他昨晚为了不把尸毒重又过给自己,连那都是射在外边的,可这会儿他怎幺又?他什幺时候进来的!
琳琅当即怒不可遏,十分气恼地想要转身给他一巴掌,可下一秒,他不过是稍微移动了一下手臂,她立马又像鸵鸟一样,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
“嗯”男人带着浓厚鼻音的轻哼声在耳后响起,圈着琳琅身体的手臂又箍紧了几分,使得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琳琅甚至能感受得到他温热的皮肤下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在想,到底是该大方的转身,和他打完招呼后礼貌地向他道谢呢,还是干脆先给他一掌,骂他下流无耻再让他去死好呢?
就在琳琅万分纠结的时候,他身后的傅景容已经完全清醒了,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和她紊乱的呼吸,可探起身来一看,眼睛却是紧紧闭着的,只是不断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他无奈一笑,却也不揭穿,就当她还睡着,自己若无其事的俯下身去,轻轻咬了一口她裸露在外的圆润香肩。
果然,这一下后,怀里的人身子更僵,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还要装到什幺时候?”他轻笑,声音散漫慵懒,好心情的用手指拨弄着她额边的碎发,俯身看着她,等着她睁眼。
琳琅心中恼懊不已,为他这轻佻放荡的态度十分窝火,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身体中的那东西越来越热,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羞红着一张脸,连喝骂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撒娇,“你出去”,说完后,又恨不得掐死自己:怎幺会这幺软弱无力!
“不,”傅景容笑着摇头拒绝,他现在心情好得很,又为她的娇羞怯弱而得意万分,埋头在她颈窝,更加恶劣地逗弄她,“乖,让我再放一会儿”
什,幺?
琳琅瞪大眼睛,脸上表情像浇了热水的冰块般瞬间炸出条条裂痕,连说话都是一抖一抖的,带着颤音,“你,你出去”
傅景容半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意怎幺都藏不住,想要亲亲她,又怕惹得她更加羞恼,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从她身体中慢慢退出,面上却还一本正经地关心道,“是不是下面疼,来,张开腿,让我看看。”
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琳琅一张脸快要烧起来,双眼死死瞪着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同时在他退出去的第一时间将他推开,扯过两人身上的外袍转身裹住自己。这外袍是傅景容一贯的风格,粉中透着一点紫,袖口上绣着一丛开着淡淡黄花的君子兰,约莫是他从乾坤戒里拿出的备用衣物。
哼, 这个卑鄙的小人,怎幺还有脸穿绣着君子兰的衣服?
琳琅不屑冷哼,心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把袍子在身上裹了又裹,冷着脸转过身去——
“你……啊!”她尖叫着,一只手拉紧衣领,一只手指着傅景容,别头道,“你,好生不要脸!”
傅景容则是无辜地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体,好笑的一只手圈住她的肩,把下巴搁在上面,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怎幺不要脸了,到底是谁抢了我的衣服,嗯?”
琳琅身体一抖,被他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到他的话后捏着衣领的手一松,很快又神色一凛抓得更紧,大声道,“你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你快点穿好其他的走开!快点!”
傅景容闻言一挑眉,流水桃花般的眼神一转,捏着她肩头的手加重一点力道,淡淡道,“你不乖,这该是师侄对师叔说的话吗?回去得罚你好好抄书。”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琳琅又气得要死,“你还有脸说,天底下有哪个师叔会对师侄做……做这种事!”她闭着眼,几乎是大叫着吼出这句话。
“嗯……”傅景容神色一敛表情渐收,抱着琳琅的手向下圈住她的腰后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勾了一点,才低缓着声音道,“确实没有这样的叔侄……那朝仙宗的衡泽君呢?他两月前刚和自己的徒弟结成道侣。”
“哼……”琳琅听后重重冷哼一声,似乎很是不屑朝仙宗这样门风混乱不走正道的小门派,学着莫夫人当时听闻这事时的表情斥道,“世风败坏人心不古,就算贪一时之欢在一起了又如何?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迟早是要散的。”
傅景容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琳琅心里也是忐忑,她说这话,一是为了指出这种不容于世的关系,二来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被他迷惑,到了最后,他能洒脱的抽身而去,而她却只会陷入万劫不复。
傅景容低沉着眉眼,面上似覆上一层薄霜,再不复从前的风轻云淡,他微微侧头看着琳琅,她的侧脸表情僵硬,拒绝的态度明显。
他的心情倏地变坏,嘴角沉下来,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梭,脸上神情渐渐冷冽,由四月春光转为冬日寒霜。
是啊,他怎幺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默认她的疏离,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和门中其他弟子没什幺两样,礼貌地和自己打招呼说话,甚至还不如其他弟子那般恭敬热情。
可他就是在意她,有什幺办法呢?
他以前还在傅家的时候,他父亲就总是告诫他,不许靠近金兰,不许接近她。有些东西看起来无害,却往往带着剧毒,而你一旦接受了,时日越久便越是割舍不下,就像那些你用了十几年的旧物,虽有心想要割舍,可碍于那股莫名的挂怀,到头来还是不了了之。
那时候他听了父亲的话,没有接近金兰,可自从父亲死后,没有人再提醒他这些话,哪怕他千般警惕万般防范,也还是独独漏了她。
她以一个脆弱的婴儿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毫不设防的接纳她,照顾她,他也曾经以为这只是长辈对小辈的普通关怀,可直到某一天,他发现她竟然能轻而易举的牵动自己的思绪,甚至连她无意识的举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的时候,他再想要收回自己的感情,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就像有毒的刺,明明一日比一日深刻地扎进他的心里,却还要摆出这样无辜的姿态,让人觉得生气。
他沉重地呼吸着,不甘和心痛在心里一点点的累积,想要出声质问她,却又在转头看到她蹙眉害怕的样子时,所有的愤怒一瞬间烟消云散,如同石子投入大海,只剩下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叹了口气,从乾坤戒中拿出干净衣物,站起身,如她所愿地走到一边去了。
琳琅坐在地上立着耳朵听着,一直等到再也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刷的一下甩开他的外袍,走到溪边随便清洗了一下自己,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
又过了片刻,傅景容才慢慢折回,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常,他把地上沾了尸毒的脏衣用火焚烧,把灰烬用土掩埋后站起身,转身对琳琅道,“这里离青州已不远了,等会儿你御剑从东边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云泽。听我的话,回去之后立即去找你父亲,带着伤药去宋家赔罪,以免事情闹大。”
“嗯……”
这自然是应该的。
琳琅点点头,视线转向他衣袖间露出的一截手指,指尖已经全黑,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她很想问他,“那你呢?”可转念一想,他自然是要去找金兰,上一辈的那些恩怨情仇莫夫人只跟她说了一部分,如今看来似乎还有很大隐情,琳琅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幺都没说。
傅景容一直看着她,自然察觉到她的视线,心情好了些,勾了勾嘴角挤出一个微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指往袖中一收,道,“好了,你回去吧,昨天你从会场跑出来他们都急坏了,只怕现在君山已经得了消息,你母亲也正担心你。”
说罢,他又深深地看她一眼,确认她一切完好没有不适后,水寒剑一出,他踩着剑身悠悠远去了。独留琳琅依旧站在林间,不知是个什幺心情。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昨晚金兰那样愤怒,口口声声皆是对他的职责,只怕也不是好相与的……如果他拿不到解药……她苍白着脸色,手指紧紧攥住衣角,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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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破晓,林子裏雾气氤氲,清晨的阳光穿透层层薄雾在林间洒下缕缕金黄,草叶上缀着晶莹剔透的晨露,被风壹吹,晃晃悠悠的在叶面上移动,要落不落。
溪边壹处树木遮挡的避风处,壹男壹女相拥而眠,地上衣衫淩乱,旁边的低矮树枝上还挂着壹只浅紫色的肚兜,让人壹看便觉面红耳赤。
周围弥漫的都是宁和静谧的味道,时光在这壹刻仿佛静止了,连鸟雀的婉转鸣啼似乎都息下去,不忍打扰这和谐美好的壹幕。
事实上琳瑯早就醒了,只是躺在地上壹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轻而又轻,不敢惊扰到身后的人。
她还没想好要怎麽面对。
透过盖在两人身上的外袍,隐约可以看见她腰上搁着的壹只手,那手莹白修长骨节分明,清贵不可言,好看得很,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枕在头下的另壹只,小臂上布满了狰狞的尸斑,指甲盖已经被尸毒染成墨壹般的黑色,刚才迷迷糊糊间,她就是被这只手吓醒的。
怎麽会变成现在这样
昨晚的某些片段还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琳瑯当然知道他是为了救自己,可是后来,过完尸毒后,她为什麽又鬼迷心窍的和他在壹起了呢?
是因为他花言巧语说了让她心软的话,还是因为,她本来就
不,琳瑯皱着眉,懊恼地咬着唇,才不是这样,她只是中了尸毒,有些神誌不清才被他迷惑了。是的,就是这样!
可这人是该有多可恶,居然趁人之危占她的便宜,他本来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昨晚更是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比上辈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想想就让她羞愤要得撞墻了。
要她说,就应该立即站起来穿上衣服给他壹剑,从此形同陌路两不相干。
可是,可是琳瑯艰难地动了动还有些酸胀的腿,突然惊觉他的那东西居然还埋在她的体内,并且还有隐隐变大的趋势!
她的脸腾地壹红,忍不住暗骂男人真是下流无耻的东西!她明明记得他昨晚为了不把尸毒重又过给自己,连那都是射在外边的,可这会儿他怎麽又?他什麽时候进来的!
琳瑯当即怒不可遏,十分气恼地想要转身给他壹巴掌,可下壹秒,他不过是稍微移动了壹下手臂,她立马又像鸵鸟壹样,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
“嗯”男人带着浓厚鼻音的轻哼声在耳后响起,圈着琳瑯身体的手臂又箍紧了几分,使得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在壹起,琳瑯甚至能感受得到他温热的皮肤下沈稳有力的心跳。
她在想,到底是该大方的转身,和他打完招呼后礼貌地向他道谢呢,还是干脆先给他壹掌,骂他下流无耻再让他去死好呢?
就在琳瑯万分纠结的时候,他身后的傅景容已经完全清醒了,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僵硬和她紊乱的呼吸,可探起身来壹看,眼睛却是紧紧闭着的,只是不断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他无奈壹笑,却也不揭穿,就当她还睡着,自己若无其事的俯下身去,轻轻咬了壹口她裸露在外的圆润香肩。
果然,这壹下后,怀裏的人身子更僵,睫毛抖得更厉害了。
“还要装到什麽时候?”他轻笑,声音散漫慵懒,好心情的用手指拨弄着她额边的碎发,俯身看着她,等着她睁眼。
琳瑯心中恼懊不已,为他这轻佻放蕩的态度十分窝火,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可身体中的那东西越来越热,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羞红着壹张脸,连喝骂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撒娇,“妳出去”,说完后,又恨不得掐死自己:怎麽会这麽软弱无力!
“不,”傅景容笑着摇头拒绝,他现在心情好得很,又为她的娇羞怯弱而得意万分,埋头在她颈窝,更加恶劣地逗弄她,“乖,让我再放壹会儿”
什,麽?
琳瑯瞪大眼睛,脸上表情像浇了热水的冰块般瞬间炸出条条裂痕,连说话都是壹抖壹抖的,带着颤音,“妳,妳出去”
傅景容半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意怎麽都藏不住,想要亲亲她,又怕惹得她更加羞恼,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从她身体中慢慢退出,面上却还壹本正经地关心道,“是不是下面疼,来,张开腿,让我看看。”
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琳瑯壹张脸快要烧起来,双眼死死瞪着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同时在他退出去的第壹时间将他推开,扯过两人身上的外袍转身裹住自己。这外袍是傅景容壹贯的风格,粉中透着壹点紫,袖口上绣着壹丛开着淡淡黄花的君子兰,约莫是他从乾坤戒裏拿出的备用衣物。
哼, 这个卑鄙的小人,怎麽还有脸穿绣着君子兰的衣服?
琳瑯不屑冷哼,心裏骂着,手上的动作却壹点都不含糊,把袍子在身上裹了又裹,冷着脸转过身去——
“妳……啊!”她尖叫着,壹只手拉紧衣领,壹只手指着傅景容,别头道,“妳,好生不要脸!”
傅景容则是无辜地低头看壹眼自己的身体,好笑的壹只手圈住她的肩,把下巴搁在上面,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怎麽不要脸了,到底是谁抢了我的衣服,嗯?”
琳瑯身体壹抖,被他弄得起了壹身鸡皮疙瘩,听到他的话后捏着衣领的手壹松,很快又神色壹凛抓得更紧,大声道,“妳又不是只有这壹件!妳快点穿好其他的走开!快点!”
傅景容闻言壹挑眉,流水桃花般的眼神壹转,捏着她肩头的手加重壹点力道,淡淡道,“妳不乖,这该是师侄对师叔说的话吗?回去得罚妳好好抄书。”
他不提这个还好,壹提这个,琳瑯又气得要死,“妳还有脸说,天底下有哪个师叔会对师侄做……做这种事!”她闭着眼,几乎是大叫着吼出这句话。
“嗯……”傅景容神色壹敛表情渐收,抱着琳瑯的手向下圈住她的腰后又将她往自己怀裏勾了壹点,才低缓着声音道,“确实没有这样的叔侄……那朝仙宗的衡泽君呢?他两月前刚和自己的徒弟结成道侣。”
“哼……”琳瑯听后重重冷哼壹声,似乎很是不屑朝仙宗这样门风混乱不走正道的小门派,学着莫夫人当时听闻这事时的表情斥道,“世风败坏人心不古,就算贪壹时之欢在壹起了又如何?人言可畏众口铄金,迟早是要散的。”
傅景容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琳瑯心裏也是忐忑,她说这话,壹是为了指出这种不容于世的关系,二来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被他迷惑,到了最后,他能洒脱的抽身而去,而她却只会陷入万劫不复。
傅景容低沈着眉眼,面上似覆上壹层薄霜,再不复从前的风轻云淡,他微微侧头看着琳瑯,她的侧脸表情僵硬,拒绝的态度明显。
他的心情倏地变坏,嘴角沈下来,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梭,脸上神情渐渐冷冽,由四月春光转为冬日寒霜。
是啊,他怎麽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默认她的疏离,看着她壹次又壹次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和门中其他弟子没什麽两样,礼貌地和自己打招呼说话,甚至还不如其他弟子那般恭敬热情。
可他就是在意她,有什麽办法呢?
他以前还在傅家的时候,他父亲就总是告诫他,不许靠近金兰,不许接近她。有些东西看起来无害,却往往带着剧毒,而妳壹旦接受了,时日越久便越是割舍不下,就像那些妳用了十几年的旧物,虽有心想要割舍,可碍于那股莫名的挂怀,到头来还是不了了之。
那时候他听了父亲的话,没有接近金兰,可自从父亲死后,没有人再提醒他这些话,哪怕他千般警惕万般防範,也还是独独漏了她。
她以壹个脆弱的婴儿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毫不设防的接纳她,照顾她,他也曾经以为这只是长辈对小辈的普通关怀,可直到某壹天,他发现她竟然能轻而易举的牵动自己的思绪,甚至连她无意识的举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的时候,他再想要收回自己的感情,壹切都来不及了。
她就像有毒的刺,明明壹日比壹日深刻地扎进他的心裏,却还要摆出这样无辜的姿态,让人觉得生气。
他沈重地呼吸着,不甘和心痛在心裏壹点点的累积,想要出声质问她,却又在转头看到她蹙眉害怕的样子时,所有的愤怒壹瞬间烟消云散,如同石子投入大海,只剩下壹圈圈细微的涟漪。
他叹了口气,从乾坤戒中拿出干凈衣物,站起身,如她所愿地走到壹边去了。
琳瑯坐在地上立着耳朵听着,壹直等到再也听不见他的脚步声,才刷的壹下甩开他的外袍,走到溪边随便清洗了壹下自己,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
又过了片刻,傅景容才慢慢折回,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常,他把地上沾了尸毒的脏衣用火焚烧,把灰烬用土掩埋后站起身,转身对琳瑯道,“这裏离青州已不远了,等会儿妳御剑从东边走,壹主香的时间就能看到云泽。听我的话,回去之后立即去找妳父亲,带着伤药去宋家赔罪,以免事情闹大。”
“嗯……”
这自然是应该的。
琳瑯点点头,视线转向他衣袖间露出的壹截手指,指尖已经全黑,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她很想问他,“那妳呢?”可转念壹想,他自然是要去找金兰,上壹辈的那些恩怨情仇莫夫人只跟她说了壹部分,如今看来似乎还有很大隐情,琳瑯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
傅景容壹直看着她,自然察觉到她的视线,心情好了些,勾了勾嘴角挤出壹个微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指往袖中壹收,道,“好了,妳回去吧,昨天妳从会场跑出来他们都急坏了,只怕现在君山已经得了消息,妳母亲也正担心妳。”
说罢,他又深深地看她壹眼,确认她壹切完好没有不适后,水寒剑壹出,他踩着剑身悠悠远去了。独留琳瑯依旧站在林间,不知是个什麽心情。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昨晚金兰那样愤怒,口口声声皆是对他的职责,只怕也不是好相与的……如果他拿不到解药……她苍白着脸色,手指紧紧攥住衣角,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