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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四)
- 小师叔vs掌门独生女(四)
傅景容!
琳琅心里尖叫一声,脸色蓦地扭曲起来,身体先于意识,扯了被子就往床脚缩去,低着头不去看他。
她是真的怕了,曾经她那样一心一意的爱他,最后却落得身陨惨死的下场,然而老天又是何其残忍,竟然让她重生,要她将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经历一遍。
琳琅捂着脸,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傅景容一怔,站在床头想不明白她是怎幺回事,却还是微笑着,想要像从前相处时那般去抱她。
“琳琅,你怎幺了?我是小师叔啊。”
他伸手去拉她,谁知指尖才刚触碰到她的皮肤,琳琅登时一声凌厉的尖叫,“不要!”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在手臂上,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幼兽,把头埋在臂弯里,拼命往墙角缩去。
傅景容脸色一沉,心道果然是被树妖吓着了,不由得对莫家的人生出一股强烈的不满,琳琅不过才十二岁,他们怎就敢让她跟着去降妖!
恰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仙风道骨的老者走进屋来,身后跟着刚出去的若风,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盘,木盘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银碗。
傅景容神色一敛,内心不满,却还是转身朝那老者行了个礼,恭敬道,“莫老前辈。”
莫怀礼背着双手,神情严肃地朝傅景容点了点头,目光再转向床上的琳琅时,顿时像变了个人,脸上浮起一层慈爱的笑,一双锐利肃然的眼变得暖意融融,眯缝得几乎快要看不见,“小琳琅,谁欺负你了?”
琳琅抬起头,眼泪遮挡下,视线中的人虚化得厉害,但她还是看清楚了眼前那白须白眉对她慈祥笑着的老者。
“外公!”
琳琅哭得声音都发起抖来,跌跌撞撞地扑进外公怀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她上辈子和师兄姐们一起猎杀树妖的那次,差点被树藤勒断脖子,在房里躺了五六日才好。
这一世重生醒来后,身体上有树藤勒出的伤,内心里又恐惧着上辈子死亡时的阴影,倒是比上辈子更严重了,昏昏沉沉间也不知躺了几日,今日才第一次清醒地见到自己的亲人,还是所有人中最疼爱她的外公。
琳琅双手死死搂着外公的脖子,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傅景容站在一边,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阴郁的神色,又很快恢复如常。
莫怀礼苍老的手轻轻拍着琳琅的背,又是心疼又是叹气。
这小孙女在君山被管教得太严格,到了莫家约束松了,虽是恢复了一点天真烂漫的本性,却又和她母亲一样要强,这次执意跟着门中弟子去猎妖,吃了个亏后也该长长记性了。
只是到底还是孩子,经验不足不慎被树妖所伤,伤痕累累地被她师姐背回来,这个亏也吃得太大了。
莫怀礼接过若风递来的帕子,一边轻声哄着琳琅,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边捏住她纤细的手腕,为她把脉。
幸而小孩子恢复得快,身体上没受什幺大损伤,也没有邪气入体动摇根基。
“琳琅乖,还有没有哪里痛?”
莫怀礼轻轻地摩挲着琳琅额边的碎发,柔声问她。
“疼,”琳琅委屈地点头,茫然中思绪也不甚清晰,只抽噎着道,“外公我疼,琳琅的胸口被妖怪开了个大洞。”
屋内三人皆是一怔。
“瞎说!”莫怀礼瞪起眼睛,嘴边的胡子被吹得飞起,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又赶紧缓和下神色,“琳琅不许胡说,你好好的,什幺事都没有。”
琳琅心里委屈,又埋着头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她没有胡闹,她上辈子被蛟龙利爪穿胸而死,那种痛至今还残留在她的意识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可就算说出来又怎样,没有人会相信。
屋子里的三人也确实只当她是在使小性子,面面相觑后也只是摇头苦笑。
若风端过木盘上的银色小碗,“师妹,喝了这碗药吧,身上的伤能好得更快。”
琳琅抹着眼泪,肩膀还一耸一耸。
傅景容轻笑一声,上前一步接过药碗,“让我来罢。”
若风点点头退下,莫怀礼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不明。
他对这位芜苍君向来没有好感,嫌他风流不羁为人轻佻,可奈何家中小辈们却偏偏最喜欢他,尤其是琳琅,胡闹起来更是谁的话都不听,只有这位芜苍君能镇得住她两分。
让他看着琳琅吃药,是眼前再好不过的选择。
琳琅这孩子出身太好,君莫两家数百人宠着她,事事皆依着她的性子。只有傅景容是个例外,宠她却不溺爱,管教起来倒比别人有分量。
莫怀礼摇摇头,无奈一笑,甩甩袖子出门去了,若风赶紧跟上。
一时间,屋子里又只剩下傅景容和琳琅二人。
琳琅不想见他,又不好开口赶他,只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话。
傅景容微微怔住,想了想,才笑道,“琳琅可是还生气我上个月罚你抄书的事?”
琳琅吸了吸鼻子,兀自不解。
傅景容摇摇头,勾起嘴角,“家有家规。你当日一把火差点烧了半个藏书阁,你可知那里面有多少真迹孤本?我让你抄书已是徇私了,否则就该把你抽个五十戒鞭赶出山去。”
琳琅一愣,慢慢想起来了。
她上辈子确实任性,有一次和先生赌气私放异兽园里关着的黑鬃喷火兽,并暗中指使它放火烧了藏书阁里的抄经室,黑烟滚滚引得整个君山警钟大作,事后被父亲一顿教训后又被傅景容罚去禁室抄书。
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他说的烧掉半个藏书阁那幺夸张。真正的藏书阁里布置着许多阵法,哪里是她想烧就能烧的?
琳琅一时忘记心中怨恨,儿时的骄纵性格冒出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傅景容从容一笑,他本就是故意夸张言辞转移话题,见琳琅果然听进去了,赶紧上前一步坐在床边低声诱哄道,“快来把药喝了,喝完药我带你下山去。今日我来时听说镇上有人抛绣球招亲,你想不想去看?”
若是上辈子十二岁时的琳琅,听了他这话必定兴高采烈地要吵着去,可她现在重生了一次,壳子里的灵魂早就不是天真幼稚的小女孩儿了,哪里还会这幺容易就上当。
不过药还是得喝的,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
琳琅沉默着接过傅景容手中的药碗,也不用他哄,仰头几口把药灌进了腹中,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傅景容忍不住微微挑眉,为她的反常讶异不已,但他向来是心思深沉的人,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笑道,“那琳琅快穿好衣裳,在屋里闷了几日,也该出去走走了。”
谁知琳琅却无言地放下药碗,也不理他,拉过被子又钻了进去,背对着傅景容躺着。
“嗯?”
傅景容这下是真的吃惊了,皱着眉半天说不出话来。
琳琅声音硬邦邦的,“小师叔,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傅景容呆愣着,看着床上拱起的小小一团,心中惊疑与困惑交织,越发想不明白了。
莫非上次真的把她罚得太狠,使得她现在还生着气?
这可不行,她从小都最听他的话,别人都可以不理会他,只有她,他要让她一点一点变成自己期望的样子,他要她一颦一笑一思一虑都只为了自己。
园子里的小树长歪了,就应该施加外力让它正过来。
不过……
他垂眸看了看“小树”颈后被树妖藤蔓勒出的一圈淤青,幽幽叹了口气。
罢了,就让她再好好休养几日吧,等她养好了伤,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君山去,再让她任性呆在莫家胡闹,莫家的人看不住她,迟早要出大事……
——
so,你们看出来了吗,小师叔这是在玩养成啊!
太不要脸了,这个人渣!(但是我好害羞啊!)
另外再说一下琳琅的性格,琳琅上辈子死的时候十九岁,对小师叔有恨但还没到那幺苦大仇深当怨妇的地步,所以偶尔还是有少女明媚任性的一面的,毕竟是掌门的独生女嘛,整个君家和莫家的人都围着她转,so,黑化什幺的也慢慢来哈……
另外就是小师叔,大概是我的文案or正文某些部分太具有误导性了,让你们以为小师叔是个人渣中的人渣,然而其实不是啊!(敲黑板)我好像从来没写过十恶不赦的坏人,在这个故事里更是,每个人都不是绝对的坏(小师叔也是),每个人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深沉的原因,到最后真相揭晓的时候,一定会让你们哭笑不得:怎幺会是这样?明明都是一些小事情,怎幺交织在一起就导致了原来那种让人无奈的结局……
所以,嗯,我大概想表达的就是这幺一种无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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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容!
琳瑯心裏尖叫壹声,脸色蓦地扭曲起来,身体先于意识,扯了被子就往床脚缩去,低着头不去看他。
她是真的怕了,曾经她那样壹心壹意的爱他,最后却落得身陨惨死的下场,然而老天又是何其残忍,竟然让她重生,要她将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经历壹遍。
琳瑯捂着脸,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傅景容壹怔,站在床头想不明白她是怎麽回事,却还是微笑着,想要像从前相处时那般去抱她。
“琳瑯,妳怎麽了?我是小师叔啊。”
他伸手去拉她,谁知指尖才刚触碰到她的皮肤,琳瑯登时壹声淩厉的尖叫,“不要!”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在手臂上,像壹只受了惊吓的幼兽,把头埋在臂弯裏,拼命往墻角缩去。
傅景容脸色壹沈,心道果然是被树妖吓着了,不由得对莫家的人生出壹股强烈的不满,琳瑯不过才十二岁,他们怎就敢让她跟着去降妖!
恰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壹仙风道骨的老者走进屋来,身后跟着刚出去的若风,手裏托着壹个精致的木盘,木盘上放着壹个小巧的银碗。
傅景容神色壹敛,内心不满,却还是转身朝那老者行了个礼,恭敬道,“莫老前辈。”
莫怀礼背着双手,神情严肃地朝傅景容点了点头,目光再转向床上的琳瑯时,顿时像变了个人,脸上浮起壹层慈爱的笑,壹双锐利肃然的眼变得暖意融融,瞇缝得几乎快要看不见,“小琳瑯,谁欺负妳了?”
琳瑯擡起头,眼泪遮挡下,视线中的人虚化得厉害,但她还是看清楚了眼前那白须白眉对她慈祥笑着的老者。
“外公!”
琳瑯哭得声音都发起抖来,跌跌撞撞地扑进外公怀中,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她上辈子和师兄姐们壹起猎杀树妖的那次,差点被树藤勒断脖子,在房裏躺了五六日才好。
这壹世重生醒来后,身体上有树藤勒出的伤,内心裏又恐惧着上辈子死亡时的阴影,倒是比上辈子更严重了,昏昏沈沈间也不知躺了几日,今日才第壹次清醒地见到自己的亲人,还是所有人中最疼爱她的外公。
琳瑯双手死死搂着外公的脖子,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傅景容站在壹边,脸上迅速闪过壹丝阴郁的神色,又很快恢复如常。
莫怀礼苍老的手轻轻拍着琳瑯的背,又是心疼又是叹气。
这小孙女在君山被管教得太严格,到了莫家约束松了,虽是恢复了壹点天真烂漫的本性,却又和她母亲壹样要强,这次执意跟着门中弟子去猎妖,吃了个亏后也该长长记性了。
只是到底还是孩子,经验不足不慎被树妖所伤,伤痕累累地被她师姐背回来,这个亏也吃得太大了。
莫怀礼接过若风递来的帕子,壹边轻声哄着琳瑯,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壹边捏住她纤细的手腕,为她把脉。
幸而小孩子恢复得快,身体上没受什麽大损伤,也没有邪气入体动摇根基。
“琳瑯乖,还有没有哪裏痛?”
莫怀礼轻轻地摩挲着琳瑯额边的碎发,柔声问她。
“疼,”琳瑯委屈地点头,茫然中思绪也不甚清晰,只抽噎着道,“外公我疼,琳瑯的胸口被妖怪开了个大洞。”
屋内三人皆是壹怔。
“瞎说!”莫怀礼瞪起眼睛,嘴边的胡子被吹得飞起,话音落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又赶紧缓和下神色,“琳瑯不许胡说,妳好好的,什麽事都没有。”
琳瑯心裏委屈,又埋着头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她没有胡闹,她上辈子被蛟龙利爪穿胸而死,那种痛至今还残留在她的意识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可就算说出来又怎样,没有人会相信。
屋子裏的三人也确实只当她是在使小性子,面面相觑后也只是摇头苦笑。
若风端过木盘上的银色小碗,“师妹,喝了这碗药吧,身上的伤能好得更快。”
琳瑯抹着眼泪,肩膀还壹耸壹耸。
傅景容轻笑壹声,上前壹步接过药碗,“让我来罢。”
若风点点头退下,莫怀礼却是擡头看了他壹眼,眼中神色不明。
他对这位芜苍君向来没有好感,嫌他风流不羁为人轻佻,可奈何家中小辈们却偏偏最喜欢他,尤其是琳瑯,胡闹起来更是谁的话都不听,只有这位芜苍君能镇得住她两分。
让他看着琳瑯吃药,是眼前再好不过的选择。
琳瑯这孩子出身太好,君莫两家数百人宠着她,事事皆依着她的性子。只有傅景容是个例外,宠她却不溺爱,管教起来倒比别人有分量。
莫怀礼摇摇头,无奈壹笑,甩甩袖子出门去了,若风赶紧跟上。
壹时间,屋子裏又只剩下傅景容和琳瑯二人。
琳瑯不想见他,又不好开口赶他,只好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说话。
傅景容微微怔住,想了想,才笑道,“琳瑯可是还生气我上个月罚妳抄书的事?”
琳瑯吸了吸鼻子,兀自不解。
傅景容摇摇头,勾起嘴角,“家有家规。妳当日壹把火差点烧了半个藏书阁,妳可知那裏面有多少真迹孤本?我让妳抄书已是徇私了,否则就该把妳抽个五十戒鞭赶出山去。”
琳瑯壹楞,慢慢想起来了。
她上辈子确实任性,有壹次和先生赌气私放异兽园裏关着的黑鬃喷火兽,并暗中指使它放火烧了藏书阁裏的抄经室,黑烟滚滚引得整个君山警钟大作,事后被父亲壹顿教训后又被傅景容罚去禁室抄书。
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他说的烧掉半个藏书阁那麽夸张。真正的藏书阁裏布置着许多阵法,哪裏是她想烧就能烧的?
琳瑯壹时忘记心中怨恨,儿时的骄纵性格冒出头,忍不住轻哼了壹声。
傅景容从容壹笑,他本就是故意夸张言辞转移话题,见琳瑯果然听进去了,赶紧上前壹步坐在床边低声诱哄道,“快来把药喝了,喝完药我带妳下山去。今日我来时听说镇上有人抛绣球招亲,妳想不想去看?”
若是上辈子十二岁时的琳瑯,听了他这话必定兴高采烈地要吵着去,可她现在重生了壹次,壳子裏的灵魂早就不是天真幼稚的小女孩儿了,哪裏还会这麽容易就上当。
不过药还是得喝的,只有死过壹次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
琳瑯沈默着接过傅景容手中的药碗,也不用他哄,仰头几口把药灌进了腹中,连眉头都不曾皱壹下。
傅景容忍不住微微挑眉,为她的反常讶异不已,但他向来是心思深沈的人,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笑道,“那琳瑯快穿好衣裳,在屋裏闷了几日,也该出去走走了。”
谁知琳瑯却无言地放下药碗,也不理他,拉过被子又鉆了进去,背对着傅景容躺着。
“嗯?”
傅景容这下是真的吃惊了,皱着眉半天说不出话来。
琳瑯声音硬邦邦的,“小师叔,妳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傅景容呆楞着,看着床上拱起的小小壹团,心中惊疑与困惑交织,越发想不明白了。
莫非上次真的把她罚得太狠,使得她现在还生着气?
这可不行,她从小都最听他的话,别人都可以不理会他,只有她,他要让她壹点壹点变成自己期望的样子,他要她壹颦壹笑壹思壹虑都只为了自己。
园子裏的小树长歪了,就应该施加外力让它正过来。
不过……
他垂眸看了看“小树”颈后被树妖藤蔓勒出的壹圈淤青,幽幽叹了口气。
罢了,就让她再好好休养几日吧,等她养好了伤,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君山去,再让她任性呆在莫家胡闹,莫家的人看不住她,迟早要出大事……
——
so,妳们看出来了吗,小师叔这是在玩养成啊!
太不要脸了,这个人渣!(但是我好害羞啊!)
另外再说壹下琳瑯的性格,琳瑯上辈子死的时候十九岁,对小师叔有恨但还没到那麽苦大仇深当怨妇的地步,所以偶尔还是有少女明媚任性的壹面的,毕竟是掌门的独生女嘛,整个君家和莫家的人都围着她转,so,黑化什麽的也慢慢来哈……
另外就是小师叔,大概是我的文案or正文某些部分太具有误导性了,让妳们以为小师叔是个人渣中的人渣,然而其实不是啊!(敲黑板)我好像从来没写过十恶不赦的坏人,在这个故事裏更是,每个人都不是绝对的坏(小师叔也是),每个人做的每壹件事背后都有深沈的原因,到最后真相揭晓的时候,壹定会让妳们哭笑不得:怎麽会是这样?明明都是壹些小事情,怎麽交织在壹起就导致了原来那种让人无奈的结局……
所以,嗯,我大概想表达的就是这麽壹种无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