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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官笙雨』之墓
- 第十一章 『上官笙雨』之墓
江山尽的存在,让我感觉有些不自在。
名副其实的暗卫,如果不开口,有时连我也找不着他的影。可当我一叫他的名,他又可能从我身旁的墙壁或树上跳下来。
有时我会设想如果我在沐浴时叫他,他是否也会如鬼魅般悄声无息的出现?
一想到这,一整个人都彆扭起来。
也想过和他谈谈这事,但他却很义正严辞得和我说这是自己应该要做的事,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变成坏人了呢。
奇怪的是,虓似乎也知道江山尽的存在,好几次都在信里提到说要好好对待阿尽。
难不成虓有断袖之僻?
一想到这,身体总会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自己却非常明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虓对自己的情感,其实我很早就察觉到了。但我却选择视而不见,只因对虓的感觉只仅限于兄长之情,不曾变质。
在那之后,我又遇上了彻,也许人生来就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和彻的幸福,就这样断送了虓的爱慕。
但弥儿在放下自己对彻的情感后,似乎开始对自家师傅多了点关怀,也许之后会成为一对也说不定?
但,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了。
除此之外,我已经确定了强暴小诗的那两人已经到卫国了,毕竟我有亲自的去查卫国的出入境情况,又问了守城门的侍卫,已经确定两人目前定居在华莺里头了。
至于是哪间客栈,就还得要劳烦墨言澈和雨蝶他们了。
「月儿?」人未到声先到。轻快的嗓换住了我神游的魂,我抬眸,只见雨蝶又领了两个人来。
只是这两人……有些熟悉。
一见那人影,我惊叫:「师兄!师姐!」
没错,迎面走来的就是我离开师傅的葬礼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师兄-上官昊月以及师姐-上官缘月。
「他们说要来找妳啰,我要先走了,黑梧白梧正吵着架呢。」雨蝶一脸烦躁,说完这句话便匆匆走离,貌似要去劝架的样子。留下我和师兄师姐互望着,最后我先开了口。「师兄,师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最近几年过得好幺?」师姐一脸的淡定,自幼她就聪明过人,处变不惊,没想到现在也还是这个样。
「不错。师兄师姐怎幺有空来找师妹?」我轻笑,但见师兄轻蹙剑眉,便知出了事,赶忙正襟危坐。
没想到,师兄一开口,便投了枚震汉弹。
「师母去世了。」
*
细雨苍苍,丝丝小雨像眼泪般落个不停。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石碑,斗大的六字刻在上头,同时也刻在在场四人的心中。
『上官笙雨之墓。』
笙雨,生雨。据师傅说,师母出生的那天也是个雨天,没想到时别三年,我俩再见同样也是个雨天。一张薄薄的、笑容满面的照片,和一位,泪流满面的人儿。
对于孤儿的我们,缘月师姐、昊月师兄和我的名与姓,都是师母给我们的。我们依然还记得那天师母朝着我们说:「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家人啊,多麽沈重,却又幸福的词。
师傅生性木讷寡言,却也对我们疼爱有加,依稀记得幼时手里的糖葫芦被坏孩子给抢了,还是师父牵着我上门去给人家讨词儿的。
他们就像是亲生父母般。
可天意弄人。
师傅在山林中遇害,虽说那人也和师傅拚了个你死我活,但最终两人还是因失血过多而身亡,两败俱伤。
自师傅死后,师母思念成疾,几个月的时间都吃不下饭,一个劲儿的哭喊着师傅的名。
最终,师母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摧残。去世后,她的墓就葬在师傅旁,两个石碑看来多沈重。
自师傅过世起,师兄和师姐挑起了负责整个『月门』的重担,如今再见两人,师姐的小手上已布满了薄薄的一层细茧,师兄髮上已有几缕的白丝。
自己看了固然心疼,但师兄师姐却坚持不要自己帮忙,为此三人还争吵过数回。
而如今,连师母也离开了,师兄固然是月门的掌门人,可到头来想想,眼眶总会有些发涩。
绵绵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滂沱大雨,似是在陪衬着悲伤的情绪。
斗大的雨滴哗啦哗啦,近发狂似的落在油纸伞上,两枚石碑也被淋得透彻,我的将唇咬的死紧,甚至有些泛白。
蓦的,我将手中的油纸伞立在两枚石碑前,少了伞的保护,不出几秒,身躯便已开始发冷,站在一旁的江山尽瞪大了眼,一把将我抱住,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将手中的油纸伞往我的方向挪了些。
一触到江山尽温暖的体温,我眼里的晶莹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纷纷夺眶而出,顾不得姑娘家应有的仪态,就这样趴在江山尽的怀中嚎啕大哭。
师兄的眼眶有些发红,低低的看了我一眼,而一旁的师姐则是默默的掉着泪。
那天,雨从没停过。
*
端着热呼呼的红豆汤,我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有些发寒的身躯才得以暖和。
师兄和师姐坐在我的身侧,手里同样也捧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汤,而江山尽已经换下了那套被我的眼泪给沾湿的衣服,此时正斜卧在墙角,似是闭着眼在休息。
「师兄和师姐,会继续留在月门吗?还是请旁人接管?」我低低的问着。
「我俩都会继续留在那,继续把师父和师母的精神给传承下去。」师姐回答。
「师妹知道了,月门的据点还是会待在陵安吧?」
「不,我和师兄有计画要把月门迁去别的地方,毕竟那里的生活机能实在不便,可那又有许多和师父师母的回忆……」讲到后头,师姐的眼眶又红了几分。
陵安是一个小国,而月门的据点就是在陵安的一个山头上,每每採买物资都得要走上一段山路才到的了山下的市集,生活的确十分不便,但我们五人倒也自得其乐得很。
几千哩的山路五人轮流讲一个笑话亦或者故事,沿途欢声笑语不断,倒也不觉得辛苦、麻烦。
而后,我离开了陵安独自生活,在师傅死后,师母便日日萎弥不振,久而久之便只剩下师兄和师姐下山了。
而如今,师母去世,师兄和师姐便有了在还没收徒弟之前先离开那座山的念头。
但诚如师姐所说,那里实在有太多的回忆了,不管是和师兄师姐的一起练习,还是和师傅师母的朝夕相处……那里有太多回忆,一时说要搬离,也令人感到浓浓的不捨。
思绪还未转回来,便又听到师姐道了句:「不如,把月门迁到华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