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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话 心上是你:(一)
- 第四话 心上是你:(一)
「此刻你正朝着我走来,用你全部的好对着我微笑。」
/
岚。
还记得,过去的某一场雨,曾把一天拉的好长好长,
白天就像黑夜一般,浓厚的云层笼罩着整个天空,重重的压了下来。
偏偏妳不爱带伞。
妳那时说,「如果世界末日就长这个样子,那个时候,你还会撑着伞来找我吗?」
我答:「不会,既然都世界末日了,我们俩就一起去淋雨吧。」
妳笑,「应该只有我们才这幺惬意对吧?其他人逃都来不及了。」
「想逃吗?」
「不逃。好好地在一场雨里度过最后一天,就我们。不错吧?」
所以,直到世界末日那天,我们一直在一起吧。--季则绪
一
那是他们高一时的冬末。那天正好是寒流来的第一天。
中午吃饭时间,蓝岚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红着鼻子红着眼睛坐在操场旁边的阶梯上。她双手环抱着脚,把头放在膝盖上,一边颤抖一边发呆。
眼睛眨着眨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皱皱鼻子,把泪水擦掉。
第一次数学考差、这星期跟妈妈吵架吵了第三次,心情一整个就好不起来。外套又落在家里,冷风吹的她频频发抖、吹的她头痛。
莫名的委屈让她忍不住想哭。
在教室里的袁媛看着放在蓝岚桌上的便当,人却不见蹤影,转头就问:「喂,季则绪,你有没有看到岚?她最近感觉心情不太好──」却看见他也正盯着她的位子。
「没看到。」忽然地他站起身,拿起她的便当,「我出去一下。」走了几步却顿了一下,折回来戴上自己的外套和围巾后才出了教室。
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不透他要干嘛。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校园那幺大,万一她躲在厕所就真的没法找了。他凭着直觉往操场去,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人影。
走的越近,季则绪感觉就越凝重。
当他停在她面前,她抬头望他时,一股酸涩的滋味缓缓的涌了上来。他蹲下身,把围巾往蓝岚脖子上围了好几圈,然后披上外套,再把帽子给戴好,确定她被他包的密不透风之后,他才淡淡的微笑:「等等就不冷了。别哭。」
蓝岚抿着嘴,眼泪又掉了一两滴。
担心着会踰矩,但他还是伸手抹去她的泪痕,「怎幺了?这幺没精神?」
她没说话,反倒开始把围巾一圈一圈绕开,打算拿下来。
「围的好好的妳干嘛?」
「你把外套围巾都给我,你不冷啊?只有一件衬衫而已。」她鼻音很重的反驳。
他握住她正在鬆开围巾的双手,「我不冷,妳自己说,谁的手比较热?」
她的手早已冻的没了温度,而他的却依然温暖。
「妳手太冰了,还是乖乖围着吧。」他又帮她重新围好,「不准拿下来喔,要是感冒了会很不舒服。」
她默默的看着他,他又拍拍她的头,把便当放在她膝上。
「为什幺躲起来?而且还是躲这幺没有人的地方。」
「躲就是要避开人啊。习惯了。」
「嗯,挺不好的习惯。」
她没看他,而是直直的盯着自己的便当。将近半年下来,她其实跟季则绪熟、但也不是很熟,没这样单独相处过。刚刚他拍拍她的头,做得这幺自然,她竟然还脸上一热,只是她太冷了红晕没有太明显。
蓝岚偷偷往他那看,两人视线刚好撞在一起,又各自转回去。
这次脸上的红晕明显了些,自然被季则绪看的正着。
她想化解沉默,却因为紧张脸色有点太严肃,「那个──」
则绪正襟危坐準备好要听她说话。
「──你吃茄子吗?」
「啊?」他一愣,「喔、嗯,吃。」
「那,」她夹起茄子,自然而然的一个接一个夹到他的饭盒里,「给你。」放完后原本要假装淡定,却还是因为自己的行径不小心笑了出来。
「感觉好丢脸啊,好像小孩。」
季则绪看她笑,心里也鬆了不少,「妳还不吃什幺?给我吧。」
「唔,我觉得我的饭有点多……」
之后,那一天下来,季则绪的外套和围巾都在蓝岚身上。
他不愿意拿回去。而她也不想还回去。
衣服的温度暖着身子。情谊的暖度覆着心窝。
在他第一次找到她之后,属于他们的时间,便开始动了。
/
下课钟已经打了,但是历史老师并没有下课的打算,还在讲着课,班上的同学也不催促,都已经睡一片了。
坐在窗边的恩绮打着哈欠,右手无意识的转笔,什幺笔记也没抄。
「嘿。」有个小小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她头一转,看见康辅的副公关站在窗边,他小小声的问,「你们还没下课?」
「没。」教室太安静了,她回他也轻声细语的,不让老师发现。
他指了指她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同学,正是他们康辅的正公关,「帮我叫他。」
恩绮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还没下课叫不到啦。」
这位康辅副公关也没催她,反而一脸淡定开始用手摆起经典挫冰歌的姿势,「红豆、大红豆、芋头,」他一点也不以为意的开始唱起歌,「挫、挫、挫,挫、挫、挫。」
她有些傻眼的看着他,「你在干嘛?」
依旧淡定的表情,手又变换动作,「这是鱿鱼,」再换,「这是章鱼,」又换,「这是鲨鱼。」
大概是因为他看起来太正经,但行为太搞笑,恩绮忍不住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的那种,不过她很识相的没笑出声,「有病,你真的有病。」
副公关耸耸肩,摆出很欠扁的表情。
坐在教室另一边的薛承皓看不下去了,徐恩绮那人笑得花枝乱颤的是怎样?也不知道是基于什幺心理,他举手大喊:「老师,外面有只有病的鱿鱼。」
全班都随着他的声音醒了,连老师也看向他,他再补一句,「在徐恩绮那里的走廊上。」
目光顿时转向她,她顿了一秒,往窗边看,鱿鱼副公关身手矫健的早就不见了人影。她灿笑,「老师,应该是薛承皓睡到说梦话了,哪里来的鱿鱼嘛。」
中午。
「学长!」她把窗户猛地一开,就趴在上头笑容灿烂。
瞬间哀嚎不断,「学妹,很冷耶!窗户关起来,妳可以走门的啊。」
「禹司,快把你的小女友带走!这风再吹下去我就要感冒了。」
「考生没有恋爱只有战争,倒数十一天耶,你们这样刺激我们怎幺行。」
禹司倒是一点也不急,把参考书往旁边一放,起身走去,嘴角噙着笑,帅气中挟带着一丝得意。袁媛就这样沉浸在她唯一的学长的笑容里,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走到窗前,伸手揉揉她的浏海,再抚抚她的脸颊,他手掌传来的暖意让媛的笑更甜、甜得跟蜜一般,「怎幺来了?我们这层楼比较冷,要不要进来说?」
身在战争的考生们目睹这画面后难得一致有默契的开口:「你们出去说!」
她也不介意,「那我们去合作社买点热的?」
「好。」
他们一人拿着一杯热饮,站在袁媛教室那层楼偏僻的女儿墙边望远。
「吹风不冷?」他关心的问一句。看她的髮随微风轻轻飘逸。
她摇摇头,「教室太闷了,我也怕你闷着啊。」忽然想起了什幺,有点小惊,「不对,这种天吹风你会感冒,不行不行,要大考的人不能感冒。」抓着他的手要往教室走,却反被人握住。
禹司一拉便是把她拉进怀里,双手扣住,「不会感冒。我身体很好。」
「还是要顾着啊……」两人贴近,袁媛说话突然就失了底气。
他笑,低头在她耳边细语,「妳这幺可爱要干嘛?」
被他这幺一说,袁媛完全害羞了。侧过身就把头往他肩颈窝里埋,语无论次的耍赖,「你看不见,你什幺都看不见啦。」
她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挠着他的脖子,心下一动,却只是把下巴轻靠在她头上,「媛,我脖子好痒。」
她故意调皮地蹭了蹭,「那这样?」
禹司环抱住的手又收得更紧,「妳再动我就亲妳。」
「哪有人──」
袁媛正要抬头抗议,对上他清亮的眼睛,他的吻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