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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属于我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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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嘿,气质副社。」有人趴在蓝岚教室的窗台上,逕自朝她喊。
目光顿时朝她迎来,蓝岚暗自「啧」了一声,走到教室外顺道把他拉离开窗台,「我一向走低调风格的。」
「来不及啦,碰上袁媛之后妳怎幺可能低调。」说完还大笑三声。
「大传社真的都是疯子……」她毫不避讳的说,「你找我干嘛?不是应该找则绪的吗?业务範畴又不一样。」
「所以我今天是代替咱家副社来的啊。」大传社长双手插着口袋,站着三七步。蓝岚觉得林璟璿的形容很贴切,真的很欠揍啊这位社长。他跟则绪都高,但是站在她面前的感觉,则绪像是礼仪楷模,大传社长像是来打架的。
「喂,薛承皓,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欠揍吗?」她面无表情、没有起伏的说。
他傻了几秒,随即笑,「啧啧,只有妳当面这幺说我耶,真有趣。其实,我一直以为妳是文静少话型的女生耶,结果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好吵。你到底要干嘛?」
「噢,就是联合迎新的事啊,妳企划什幺时候能出来?」
「什幺时候要?」
「最晚下星期一要交。」
「好啊,那就下星期一吧。反正你家恩恩感冒了让她慢慢写企划。」
「咳咳,是我们大传家的恩恩,不是我的,」他故作可爱道,随即恢复正常,「恩绮就恩绮,叫什幺恩恩啊,莫名让人变得很可爱。」
「亲切啊,」她笑,「大家都叫叠字真好玩。」
「妳和袁媛的名字真的不是鬼打墙吗?蓝岚、袁媛,你们社的总务长叫乔乔,现在又恩恩的。」
「这是特色啊。而且我喜欢我的名字。」
「我也喜欢我的名字啊。」
「干嘛啊,突然这幺幼稚。」
「我觉得妳还比较幼稚……」
蓝岚得逞的笑,「你一百年后再来吧,脑袋没办法换、整个型也好。」
「喂!」
放学时间,蓝岚跑上三类组那层楼时,几乎整排的班级都还没下课。她安安静静地走过去,暗自低叹三类组的可怕程度,上课的东西多又难,现在连放学时间都比别人晚,不过放学时间晚那是老师的问题,跟什幺类组没什幺关係。
走到季则绪他们班的走廊上等他们下课,往教室里一望,大家一点也没有下课的心浮气躁,但也不是非常专心,望着窗外发呆的、底下偷玩手机的、正大光明睡在桌上的。
蓝岚和袁媛对上眼,朝她笑笑,而袁媛则对她挥挥手,也不怕老师看见。而季则绪则是趴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正睡着。她暗自吐槽:连讲义也不拿出来,为什幺他这个这幺嚣张的人都不会被当,而她的数理总是岌岌可危?再想想,她的数理能「岌岌可危」而不是「无药可救」应该也是要多亏他才是,段考前当然要好好的特训一番,而那个最佳人选当然就是睡得很自然、分数很嚣张的她的社长大人啊。
「稀客稀客,妳居然会跑上来找我。」一回神,就看见袁媛跑出教室来拉她的手。
「其实,我是来找社长的。」
她的表情瞬间变的委屈,「诶?所以不是找我的吗?害我还高兴了一下……」
用手肘碰碰她,「还装。有差吗?反正也是一起走。」
「妳都戳破我啦,让我装一下又不会怎样。」袁媛原本还想装,却不禁失笑,拉着她进教室,「妳进去我们班坐着等吧,我去把妳家社长打醒。」
蓝岚轻推她一把,「妳先去收书包比较快啦,每次都等妳。」
「好嘛。」
在则绪前面的座位坐下。周围很吵杂,但是他却睡的不受影响,应该是昨晚太晚睡或是这节课太无聊的关係。
她伸手在他手臂上点了几下,依旧不醒;再点几下,还是不动。想再调皮一下,伸手出去还没碰到他,手却被还趴着的他更快的一把抓住。
下一秒他抬起头,睡眼矇眬却略带笑意的开口,「想说是谁,原来是妳啊。」季则绪坐起身,转转头,「我以为我回到高一了呢。」
「高二了,早就分班了,睡傻啦?」
「因为一醒来妳就坐在我前面啊。」他笑,边说边收书包。
高一,同袁媛一起,他们是同班的。即使高二因为分组而重新分班,但当前面的人坐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她和以前一样在相同的位子转过身,趁你睡觉的时候对你调皮,你会突然觉得,时间好像回去了。虽然只是一瞬的错觉,但一切仍那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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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捷运站的路上,他们沿路讨论着迎新企划里的东西,在一旁走着的袁媛也没闲着,一抬眼、一转身就可以打招呼。
「啊,学长!」她突然一声大喊,远处的那人依循着声音方向转过头来,随即对她笑。
「岚,你们先走吧。我去找一下学长。」
「噢,好。」
「唉呀,不要那样笑嘛。」
蓝岚了然的点点头,「妳管我,快去啦。」
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季则绪突然懂了这一连串动作的意义,故意说道,「这人的春天来啦?」
「……社长,你怎幺就这幺聪明呢?」
他笑,「这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有人可是会心碎的啊,那个傻乾弟。」她转身和则绪走进捷运站。
「五班的学弟?」
「对啊。偶然就变成这样了,人不错啊,挺乖的。」
「听妳这语气大概是很好调教和荼毒吧。」
「才没有呢。我是这种人吗?」自己说完还心虚的笑。
季则绪点点头,「很好,很诚实,还会心虚。」
满脸笑容到了眼前却瞬间垮了下来,一副嫌弃的样子,「啊,你怎幺也在啊?」
「怎幺,不行吗?只有妳能找学长啊?」薛承皓用身高优势睨着她。
袁媛把肩上的侧背书包往前一甩,力道不小的击中他的肚子,他的气势瞬间没了,只能边哀嚎边弯腰抱着肚子。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收回书包,冷冷的说,「你没事兇什幺?」
「妳才爱没事动手动脚吧!」
一旁的禹司带着意料之中的笑容打圆场,「好啦,你们还是爱这样互相攻击。」
他直起身子,「学长,你没看见我完全是个受害着吗?」
「看不出来耶,还好好的啊。」她夸张的演着。
「你看,」他朝她一指,「这是压榨啊,长期压榨。我这个社长多没尊严,公关长都这幺欺负人。」
她把他的手拍掉,「好嘛,对不起嘛,啰嗦。」
「我需要的是对不起背后的诚意。」
「你有对不起可以听就很好了啦,不要要求这幺多。」
薛承皓的无言以对默默的宣告了投降,他只用一脸委屈说一句话:「……妳跟蓝岚真的是好朋友。」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是:口齿伶俐的跟什幺一样,专门欺负人的,尤其是我。
袁媛没有略过这句话背后的衍伸义,她笑的欢快,「那当然。」
禹司带着看热闹的笑在旁边当路人,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的大传前社长完全不担心他们会真的吵起来。
她接着问,「学长,你要直接回家吗?」
禹司微笑着点点头,「嗯,今天不补习。」袁媛看了一眼薛承皓,虽是不经意,但他还是看出她的心思,笑容又加深了些,「我们一起走吧,反正捷运同线。」
「那学长,我们改天再说好了,我补习要迟到了。」
「好。」
薛承皓说了再见之后就匆匆的跑进捷运站。
禹司看着前方一派轻鬆却意味深长的说,「承皓走了。」
突然变成两个人有点小尴尬,「呃,嗯。」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扬起一笑,「那我们也走吧。」
袁媛的脸一热,对着他的注视和笑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却又因为能跟他相处而感到小小满足,不经意的就笑了,「好啊好啊,快走吧。」
她的笑颜看在禹司眼里尽是傻气,不禁想伸手揉揉她额前的髮。
卿漾嫣然语带笑,倾城一刻难相忘。他想起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