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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僕人の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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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僕人の请求

    「叩叩叩!」「是谁?」

    「黎奈小姐,少爷让我来问您起床了吗?」一位女僕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

    「啊,我已经起床了。」黎奈绑上制服的领结,「请等一下,我马上出去。」

    「小姐,少爷说今天不去学校了,让我来为您整理行李。」

    「欸?」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小姐。」「请?请进。」语毕,女僕恭敬的推开门。

    只见女僕拿着一套崭新的服饰和鞋子,「小姐,少爷让您换上这套衣服。」她面带微笑道。

    「请问,为什幺不去学校了呢?」在女僕的坚持下,黎奈坐在梳妆檯前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女僕熟练的帮她整理头髮。

    「少爷说,今天是您训练的第一天,在训练期间都需要住在后院的,所以不止是您,连少爷也得搬去后院,学校那边暂时不去了。」

    「这样啊??」「别担心的,学业什幺的,对少爷来讲不是问题。」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女僕温声道。

    须臾,黎奈嘟起嘴,「其实,绑头髮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不是样样都需要你们动手的。这样太麻烦你们了。」

    「怎幺会呢?能为黎奈小姐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女僕低下头,手上的动做似乎慢了下来,「所有的僕人们,包括少爷的奶妈跟贴身管家,都很喜欢您呢。因为在您来之前,宅邸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少爷和夫人老爷又少有交集,除了大小姐回家时会稍有生气外,其他时间都满令人毛骨悚然的,但是自从您来到宅邸之后,这里似乎温暖了起来,您对我们总是非常客气,甚至在我们工作时也对我们用『请』字,其实您不需要对我们这幺客气的。更重要的是,少爷也改变了,在您来之前,我很少看到少爷的笑容,但是自从您出现在他身边之后,少爷似乎变温柔了。」

    黎奈倏地想起当她刚进到这座宅邸时,哲也对待僕人的样子。

    那该怎幺说??不可理喻吗?

    「我见识过了,哲也对待你们的样子,」黎奈有些无奈,「还真是??霸道。」

    「其实少爷待我们很好的,」女僕漾起笑脸,「虽然平时是严格了点,但是当夫人和老爷要惩罚我们时,少爷都是第一个跳出来挡刀的。」

    「还不错嘛。」还好这个人还有一点人的样子。

    「下一次再见到您时,大概就是一年之后了,我们都很捨不得小姐要离开这里??」女僕微微哽咽,「还请您保重。我们这些僕人??都期待着再次看见您的笑容。」

    她退开一步,黎奈的一头金丝梳成了俏丽的马尾,浏海夹上了一个精緻的髮饰。

    「这是??」「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请您笑纳。」女僕鞠了鞠躬。

    「真漂亮!谢谢你们!妳叫什幺名字呢?」「欸?」

    看着黎奈温和的表情,女僕小声道:「名濑有希子。」

    「有希子吗?真好听 ,那我就叫妳有希子姐姐吧!」她笑了笑。

    「代我向其他人道别,这个月承蒙你们照顾了。有希子姐姐,谢谢妳!」

    「是!小姐!」有希子吸了吸鼻子,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我们??还有一个请求。」

    「欸?什幺事?」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自从看过少爷快乐的神情后,我们大家??都想要将这样的画面永远留存在这座宅邸,而这都是因为黎奈小姐的关係,我们才有机会奢求这种愿望,所以,可以的话,请儘量??陪在少爷身边吧,拜託您了。」有希子深深的鞠了一鞠躬,她十岁时就在樱庭家工作了,那时哲也才四岁,她也算是看着哲也长大吧!

    他的肩上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而家族的责任无情的夺走了他的童年,在哲也的身上,是看不到『快乐』的。

    然而,不仅仅是她,这一个月来,哲也的改变是整座宅邸有目共睹的,他们这些僕人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开心,开心的是;他变温柔了,也变开朗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看出了哲也喜欢黎奈。

    「如果他??愿意的话。」黎奈悄声道。

    ***

    当黎奈步入大厅时,哲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僕人在远处的苹果园採摘着果实。

    「準备好了吗?」他不经意的问道。

    「嗯,只不过??这身装扮??还满不习惯的。」黎奈看着身上的衣服,哲也让她换上的是她从没穿过的风格,上半身是萤光绿的贴身无袖背心外面罩着轻薄的运动短衫,下半身则是束裤加女性运动短裤。

    「呃??这个像紧身裤又像裤袜的东西是什幺?」「那是防止妳肌肉拉伤的束裤,只不过同时具备了袜子的功能。」

    哲也回过身,呼吸微微一滞。

    不止是裙子,她??连裤装都可以驾驭的很好呢。

    「看来我的眼光很不错嘛!」他再次背对黎奈,耳根子可疑的绯红。

    「这是你搭的?」黎奈惊讶的看向哲也,发现了他绯红的耳根。

    她在心里边偷笑了下,「谢谢你。」

    「蛤?」「没什幺。」

    「你们早。」寻着声源,两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真理子和森。

    「夫人、老爷,早安。」「爸、妈,早。」

    「先坐下吧!」真理子朝黎奈示意,「今天是妳正式加入我们的日子,等一下我会亲自将妳『辨识』出来。」

    「『辨识』???」「所谓的『辨识』就是将混合在生理食盐水的奈米晶片注射到静脉里面,以便我们在任何时刻掌握妳的心肺状况、行蹤、生命癥象。」

    「想好了吗?」趁着真理子整理器具的同时,哲也在黎奈面前蹲下身,「一旦将妳『辨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深深的看进那对深邃到好似没有尽头的棕色眼瞳。

    『可以的话,请儘量??陪在少爷身边吧。』

    「嗯。」她坚定的点了点头。

    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哲也退到了旁边,他低垂着头,黑色的髮丝遮住了他的眼睛。

    当针头没入黎奈的手臂时,她轻蹙了下眉。

    「好了。」真理子将止血棉压在注射点上。约末半分钟后,所有人的手机震了下。

    哲也打开萤幕,一个绿色的小点出现在追蹤屏幕上,紧接着跳出了黎奈的资料。

    「没问题。」

    「好好锻鍊吧!当最终试验通过后,妳就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了。」森轻拍了下黎奈的肩膀。

    「是。」

    ***

    四周一片虫鸣鸟叫,在黎奈面前的是一大片的森林。

    「身为一名杀手有非常多的技能要学习,枪、刀、格斗、专业知识??等等,不管学习什幺,体能都是最基本的,所以,先让我看看妳的极限在哪里吧!」哲也指着这片森林,「我要妳绕着这片林子的外围跑,能跑多少是多少,真的打算停下来的时候,就在妳旁边的那棵树划个十字。」

    他先在一棵树上划下十字,才将匕首递给她,「到了非不得已的时候,才能使用它,知道了吗?」

    「知道了。」「然后???」他伸手拿下黎奈浏海上的髮夹。

    「欸?!」「这个我保管,要不然一会儿掉了妳又要像上次那样做傻事。」哲也轻叱。

    黎奈吐了吐舌头,开始朝森林的外围跑去。

    「话说回来,这个??还真漂亮啊。」哲也看着手上的髮饰,白色的珐瑯磨成了一片片饱满的花瓣,花瓣缘镶上银边,似乎还做过滴油处理了。上面点缀了一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当成露珠,而在含苞待放的花芯中,一粒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看起来价值不斐啊,哲也心想,会是谁送她的呢??

    「算了,等等问吧!」哲也打开手机,「好啦,让我来看看妳跑到哪??喂!真的假的?!」

    ***

    「哈?啊??哈??不行了??跑不动了??」黎奈的手拂过一棵树的表面,她缓缓地蹲下,拿起匕首认真的划了个十字。

    「真是的,根本就不知道跑了多少??这片森林到底多大啊??」她张望了下四周。

    「咚!」一瓶水从天而降,黎奈吓了一跳。

    「找到妳了。」哲也笑道。

    「噢,可不可以挑一点不那幺吓人的出场方式?」她无奈的看着哲也从树上跳下来。

    「这样就吓人?我很期待妳的胆量训练啊!」他挑了挑眉,扭开水瓶的盖子递给黎奈。

    「肯定没好事??」黎奈嘟起嘴,接过水瓶。

    「赶紧休息下吧!还有其他训练要做。」哲也专心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一边提醒道。

    黎奈一边喝水,一边看了眼身旁的少年,「怎幺你的衣服就只有黑、白、蓝这三种颜色?」

    「我喜欢简单的穿着。」

    「也是呢。」黎奈看了眼哲也的衣服,褪去了一如既往地长袖衬衫和西装裤,身着纯棉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的哲也比往常还要休闲许多,「平常总是衬衫,总算换新气象了。」

    「妳怎幺跟业他们一样啊?」哲也吐了吐舌头,「衬衫不好吗?」

    「没有。话说回来,翼他们呢?」「他们也有自己的训练要进行。」

    「喔??啊!对了!我到底跑了多少啊?」黎奈移到哲也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的手机萤幕。

    「妳猜。」哲也轻笑,一边关上萤幕。

    「嗯??算了,不知道也好。」「为什幺?」

    「因为,」黎奈站起身,回眸一笑,「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就有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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