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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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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听到背后的呼唤,她转过身。
终于见到他日夜悬想不已的女孩,流贺心中升起无比感动。果然,三上恭子说的是对的,这里的确有最能够令他动摇的存在。
从杀青酒会那晚之后,无论是公开或是私底下,工作场所还是家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她就像是从舞会上匆忙逃走的仙杜瑞拉,他只能捧着玻璃鞋到处苦寻她的蹤影。每次只要他吻了她,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所以他今天一定要忍耐,不然又会好一阵子看不到她了。
可是她并不懂得他的辛苦,对于他的出现,静紧蹙秀眉显露不悦。
她只想不被打扰的一个人静静,却没想到来了她意料之外的人,而且还是她此际最不愿看见的家伙。
「静,妳今天不是应该要录歌吗?怎幺会在这里?」
昨天他录完了,今天轮到她。
「不用你管!」
她开口第一句话就很呛人。
「走开!」第二句话则是赶人。
「我不想看到你。」
历经苦难、千期万盼就是为了想见她,流贺怎幺可能照她的话做,他笑嘻嘻地摇起他的头:
「不要。」
「你不走我走。」
既然他不肯走,那就改由她离开好了!带着恼怒的表情,静快速走过他的身边,步向流贺身后的铁门,她伸手拉门,却在碰到门框的那一瞬间,反射性地将手缩回。
锐利的门框边缘刮伤了她的左手食指指尖,在她愣视手上伤口时,流贺第一时间抢过她受伤的手,将她带血的指尖放入自己的嘴里,为她吮去伤口上渗出的血。
无法感知经过多久,但实际上可能只有数秒不到,流贺终于才让她受伤的手指再度曝露在空气之中。可是他并没有马上放开,反而是将她的手留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是流贺的口水发挥了效果,还是血小板的功用比较强大,指尖上头那仅三公釐长的浅伤已变成一道淡淡的红线,但流贺还是紧紧地盯视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
很久之后,静终于出声:
「你是吸血鬼吗?」
不然怎幺一直抓着她的手、盯着她的伤口,一副看起来像是意犹未尽的表情,是对在那底下流动的血液起了渴嗜的念头?
他看着她的手的眼神从心疼转成眷恋,她觉得脸有些烫,她庆幸现在正是日落,可以让人以为是夕晖造成她的脸红。
他担心不捨的还只是那伤,他恋恋不放的是这握在手里的柔荑,和它的主人。对于她的讽刺,流贺欣然承受,甚至顺着她的话:
「这里四下无人,对我正有利不过不是吗?」
只有他们两个在的这里,可以发生任何事。
见他没有放手的迹象,静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为什幺把我手指放进——你的口水都是细菌!」
为了激他鬆开她的手,她继续讥嘲他,只是内容突然变得十分孩子气。
「我的口水有没有细菌,妳应该早就知道。而且就算有细菌,妳也应该有抗体了。」流贺笑着反击。
「你!」
静气得要死,无法再忍耐。她美丽的脸瞬间刷红,她知道那已经不是橘红色的夕阳余晖能够掩饰的红了。
她咬紧下唇。
「不準你再说这种噁心的话、做这种噁心的事!」
明知道她从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关係,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触犯天规此刻她的满面红霞,证明她已经渐渐无法向他、向她自己本身,继续否认自己心里对他的感情,她心中的城垒正在逐渐瓦解当中。
她气到像是要挥拳打他,她也真的举高了她的右手,但流贺没有让她能逞,抓住了要朝他挥下的手,这下子,静的一双手都在他的箝制之中了,他可以顺势将她揽入怀里,不过流贺没有选择这幺做,反而同时放开了她的两只手,还她自由。
一下子做得太过份,恐怕她又会躲到不见人影,这一点流贺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如此,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手是音乐家的生命,怎幺能不好好爱护呢?」
收回轻佻,他语气认真且充满爱怜。
正握着自己受伤手指的静,脸上闪过错愕与难堪,她急撇过头。
「我不是音乐家!」
望着静的侧脸,一股比刚才更强烈的不捨之情与心疼爬上流贺的心头。他想弄清楚是什幺让她的脸上的潮红尽褪,使她脸色瞬间转白的真确原因是什幺。
彷彿是不想让他追究一般,她转过身,流贺眼中只剩下她的背影。
「流贺,你为什幺要来?」
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震颤。
不懂她为何如此问,但只要是她索求的,他就一定会给,更别说一个简单答案。
「是恭子小姐她——」
「不。」
她打断他。
「我是指,你为什幺要来纽约?」
流贺吃了一惊。「咦?」
他更不懂了,他到纽约是为了这次的歌曲录製工作,和她一样。
是他的错觉吗?他好像看到她纤弱的双肩在抖慄。流贺睁大眼,想确认这并不是在正在沉落的太阳所造成的光线移晃。
她再次开口,颤着音说:
「你为什幺要来?流贺,你明知道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