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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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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贺拨弄着贝斯,为了达到老师的要求,他形状优美的眉,在每一次的拨弦下,越皱越紧。
他正在跟木本虎太郎一起进行贝斯弹奏的「特训」。
同样是特训,他之前分别接受过静跟悠树为他做的歌唱特训。他不得不说悠树是个异常恐怖的老师,尤其那个时候,他出片在即,为了快速提升他的实力,悠树一反平常,冷硬无比,悠树对他做过那些「惨无人道」的训练,他连回想都不愿意。相较之下,跟静在一起的特训,就让他千般怀感,即使她的严苛并不下于悠树。
在悠树的一声令下,他必须重新拿起贝斯,而且还得加强实力以达到能够配合全体团员的境界,是吉他天才同时也是贝斯高手的木本虎太郎成了负责督促跟指导他的老师。
他难道就不能拿着吉他甩帅地刷刷和弦就好?但悠树就是不打算让他太轻鬆,说不定他还正计画着要让他在唱歌弹贝斯之外,顺便翻跟斗、变魔术哩。
一样是特训,他宁可跟静在一起,而不是跟臭男人。
……静在获知悠树他们离开ms自立门户之后,在没有任何预告就突然消失了,没有多说些什幺,也没有他们之中的谁见面。被深深信赖的人们猝不及然抛下,她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可是她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难过的样子,刻意躲藏起来,而看不见她的身影的这些天以来,一种沉闷的窒息感始终盘旋不去紧绕着他。
「你看起来心情很糟耶!」
木本虎太郎发现到他的学生心不在焉。
「有烦恼的话,跟哥哥说。」
话中义气横溢,又蕴含温柔。
木本虎太郎不像悠树是个严师,再加上他从以前就对流贺相当宠溺,鞭策流贺苦练乐器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太来,尤其是在流贺正面露痛苦的现在。
虽然他总是开濑户顺平的玩笑,嘲弄顺平因为倾慕流贺而甘愿受他摆布,但其实木本也没好到哪里。木本看待流贺,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般,疼溺爱护不在话下。
「……」
「该不会是跟女人有关?」
木本打趣的说,不料流贺在短暂思索之后竟然点头回给他肯定的答覆。
「嗯,算是吧。」
这下换木本陷入沉默了,他所认识的流贺,向来乐天开朗,一直以来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年一般,曾几何时,彼得潘竟然长大了。木本很快地就从呆愕中恢复过来,大拍胸脯说:
「跟女人有关的事情问我就没错了!说到这难懂女人心,我可是颇有一番心得的,叫我大师都不为过!」
此刻浮现在流贺脑海中的是,订婚派对后的翌晨,静发颤的脣,和那幻觉一般的眼泪。
「我大概是被讨厌了吧!」流贺丧气地说道。
木本立刻大大摇手。
「不可能、不可能!」流贺光靠脸就能迷死人,怎幺会有女人讨厌他呢?若世上真有这样的奇女人他还真想见识见识。
「那……什幺也不说一声,就搬了出去,是什幺意思?」
静为什幺宁可住进饭店也不肯回家?她是特意在躲开他们——还是他吗?
「这个啊……」木本一时滞语。没想到流贺不但有固定交往的对象,而且还同居在一起!三十一岁的男人有同居女友并不稀奇,奇怪的反而是他木本虎太郎自己竟然会为此大感震惊,看来该好好调整他自己的心态,不该继续把流贺当成小弟弟、小孩子看待了。
「女人家嘛,总是喜欢闹闹脾气、耍耍性子,轻声细语地哄她一下,过两天就没事了!」
「是吗?」
流贺可不认为静只是单纯的气恼。下一瞬间流贺即察觉到,想要仰仗木本为他传道解惑是他的错,木本若真的像他自称的那幺懂女人的话,就不会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成天对心爱机车老婆长、老婆短的唤。
望着流贺无比困惑的表情,木本突然觉得有趣极了。原来流贺还是有普通人的一面嘛!过去的流贺满脑子只有音乐跟朋友,除此之外世间上没有什幺真正能令他烦恼忧虑的事情,再加上他的不老容颜,让木本不禁几度认真怀疑起流贺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你们在做什幺?」
忽然,一个兇巴巴的女声出现。
踏入室内的理名带着一副「果然在偷懒」的表情,瞪视木本与流贺。
「悠树让我来监督你们,看你们有没有在用心练习,结果你们还真是『不负所望』!」
悠树、顺平他们今天去工厂视察cd的压製进度,吩咐她要过来抽看流贺他们的特训情况如何,果然一来马上就看到他们在摸鱼闲聊。悠树的担心没有错,师父木本虎太郎对弟子流贺很难严厉得起来。
「把王子拐出城堡的魔女就是妳啊,真是久仰了!」
木本抬起头来,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理名打招呼。虽然彼此没有经过自我介绍,但他依然準确猜出来者身份。
对于悠树跟流贺,他从以前就觉得他们野心不小,是不会甘于平淡人生的那种人。平井悠树以专业音乐製作人的身份活跃,做为sei的御用製作人而家喻户晓,已然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原以为这样就差不多了,直到被来自叔父同时也是老闆的平井造一郎强迫悠树与心爱女子分手,终于驱使悠树去开创新天地。不再囿于现状,走出ms的城堡,建造自己的堡垒,纵使一石一瓦都得靠自己双手去挣得,可是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拥有完整的自我。
「真没想到悠树老大喜欢这种类型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木本感叹似地道。眼前的女子不是豔丽型的,是知性美女,却也非温柔婉约的那种。
流贺在一旁吃吃的笑。
「可不只如此喔,她真正兇起来的时候,被教训的人可是会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理名的暴躁易怒他可是领教过,不过,悠树就是有那个本事将她的坏脾气化做绕指柔。
「你!——」理名本来要斥骂公然说她坏话的流贺,却止住了口。
先前她常为了有关静的事,三不五时就找流贺的麻烦,总把他当作十六、七岁的小鬼看待,动不动就对他说教。督促小孩子应有正确的言行,不正是身为大人的责任吗?她还理直气状的很哩。所以当她第一次听闻流贺的真实真份与年龄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所以就说你们家悠树老大是个怪咖。」木本迅速有感而发。「连mikami乐器的千金,要给他当老婆都毫不动心。」
「阿虎!」流贺赶紧出声制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mikami乐器?……」
理名喃喃自语。「mikami乐器的千金」,原来还有那样的对象在等着悠树,可是她不会因此自惭形秽,也不会逃避躲开,否则就是辜负悠树的一片真心,更对不起他不惜请出的这些搭挡帮忙的一番用心。悠树是出身优渥的天之骄子,他却义无反顾地捨下那一切,她是悠树选择这幺做的「契机」跟「主因」,但不是全部,她很清楚这一点。
然而,木本虎太郎的比喻却十分贴切,她就像是将王子拉出本来可以安憩的城堡,罪不可宥的魔女。他原本可以跟日本最知名的乐器公司的千金缔结婚姻,为自己的事业得到最强大的助力与资源,是她阻碍了平井悠树本来顺遂的人生,思及于此,虽然令她难受,但她最深沉的痛悔,远比那严重多了。
静,是他们必须打倒的是高塔上的公主。
她必须协助悠树与流贺他们与静分庭抗礼,跟这个痛苦比起来,其他的事根本就不值一哂。如果只给她选择一件能够逃避得了的事情,那便是这件事了,事到如今,她更不可能退缩,否则她将永远无法面对静,无法为她的背叛乞求静的原谅。相较之下,那个什幺「mikami乐器的千金」,她才无暇去在乎呢!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你们俩个不要再摸鱼了,马上给我开始专心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