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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机场的入境大厅比平日更加喧腾吵闹,将近百人的女性粉丝团把入境者必经的廊道两边挤得毫无缝隙。而她们在历经数几小时——另一个定义是数个月——的漫长等待之后,引颈期盼的那个人终于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一个裹着名牌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出来,即便他此身的装扮与她们平时所熟悉的他不同,她们仍然一眼就辨出他,同时开始放声大叫。
群众的包围、激情的尖叫,他丝毫不以为杵,他早已习惯,甚至乐于享受这一切。
他露出一贯的微笑表情,轻轻挥动他的手,跟粉丝打招呼。
不过此时他能维持住这一派优雅的模样,多赖于分隔他与粉丝之间那道走廊矮栏,等再过一会儿他正式步入入境大厅后,就得靠跟他身后的助理跟工作人员来压制这群激动的粉丝了。
他抬起头,不用刻意搜寻,果然他最想看见的那样「东西」,如他所预想的一样,轻易地就落入他的眼中。
大大的广告看板高挂在机场大厅最显眼的位置。广告内容是在提示人们无论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都需要通讯、都需要手机。凝盯高矗的海报看板,里头的主角依然巧笑嫣然,对于日夜想念的伊人,他不禁忘情出口:
「终于能再见到妳了,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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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顺平帮忙向ms说项之后,静终于得以离开饭店,返回自己的住居。
事情发生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也趁新戏发表记者会的时候做过说明,守在她家里附近的狗仔应当都已经撤走了,所以迁出饭店的这个要求很快地就得到了允许。
淩晨一点,结束每日必做的功课后,静从修炼之间走出来,环视空蕩蕩彷彿毫无人气的房间时,一股莫名的空寂朝她袭来。
本来的同居人理名已经搬了出去。原来理名不在之后,房子里的气氛差别竟是如此的大。
从不认为自己是害怕寂寞的人,比起与人共处,她甚至更爱孤独。她从小就是一个人守着空蕩的大房子长大,她从不觉得奇怪或是自己可怜,反而处之泰然,原来人的习惯真的很容易被改变,曾几何时她开始会去意识到「自己只有一个人」。
静在室内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发觉到不太对劲。
这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
细微的人声断断续续地传入她的耳中。
是谁?
有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了她的房子。静蹙起眉,聆听这不该出现在屋内的声音。登上楼梯、穿过走廊、经过客厅,她在阳台找到了声源。
那名闯入者面向外头,放鬆的身体靠着阳台的边墙,两只手更随兴地伸出在边墙外。迎着夜风,他张口哼起不知名的歌,十足惬意自得的模样。
「你怎幺会在这里?」
相较于他的自在,房子遭到擅闯的受害人的她可是一点也愉快不起来。
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本来正悠然俯瞰夜景的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
「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啊?」
早在她还在修炼之间的时候,他就已经「侵入」这里,静候她多时了。
「我在问你你为什幺会在这里?」静再问一次。「你不是应该乖乖的待在你的饭店套房里吗?ms还没给你下达解禁令不是吗?」
不问主人许可就跑到人家阳台的人正是流贺,虽然他原来也是以家事助手身份住在静家里的同居人之一,可是现在的他应该正受到ms製作公司的监视,听从公司命令待在饭店的套房里头才对,而不是像这样四处乱跑,甚至还跑来她家,要知道ms之所以会强制他们住进饭店的理由之一,就是不愿他们两人私下再有任何接触。
「为什幺只有妳可以重获自由,我就得继续受到像软禁一般的待遇,不公平。」流贺不满的说。
「你的不平之鸣恕我完全无法理解。没有落脚之地的你现在不用求人就有免费的好地方可以住了,不是很好吗?」
「饭店套房虽然住起来舒服,但受人监视的感觉毕竟不会愉快,不然妳不会不惜用威胁恫吓的方法也要从饭店搬回自己的家。」他也想早早从饭店生活中解脱出来,可惜他在ms的份量现在还是不及sei,没人肯理他的声音。
事实上,选择对静让步,ms就必得更加严厉看管流贺,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策略,无论流贺如何抗议,都无法如愿以偿。
「你是怎幺离开饭店到这里来的?ms应该派了人把你守得紧紧的。」静感到疑惑,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甩开那些黏人的苍蝇。
他故作神秘:「这个嘛,是商业机密。」
「你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吧?」
被她如此说,他可不服。
「会吗?跟妳比起来根本不值一哂。」
真正拥有一堆算不完的秘密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我的秘密只有一个。」
「什幺?」流贺禁不住问。这个少女口中唯一的秘密是什幺?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我的事与你无关,倒是你!」静转变话题。「在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前,快回去饭店!」
「我可是担心妳,听说理名不在,妳一个人住这幺大的房子难道都不怕危险吗?」
「在你所谓的危险发生之前,我会先因为你而碰上其他不幸。」她没好气的说。「你为什幺在这里唱歌?大半夜里故意做这种事,绝对会招来邻居的抗议。你在这世上也活了三十一年之多吧,怎幺会这幺缺乏现代人的常识?」
他应该知道她目前最大的困扰源头正是他,他的一举一动几乎都会牵连到她,却从不收敛,与其说是无心所造成的,「故意」的成份恐怕居多。
「妳问我为什幺唱歌,因为难过而唱,也因为开心而歌,或什幺也不为,只是想唱而唱。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的话,不是很辛苦吗?妳比我所想的还要受世间的规範束缚呢。」流贺转身,让身体再度以懒散的姿态趴回阳台的边墙。「我以为静姬应该是更天不怕地不怕才对。」
高楼的夜风特别地强劲,让人忍不住发颤。星月无光,只有地上世界才有持续不灭的光亮,万家灯火早已将黑暗永远驱除出这个世界,应该为此礼讚文明,但为何他心底深处却有挥之不去的伤感呢?
「妳说,从这里望下去的这一片灯海之中,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正在听着妳或我的歌呢?」
流贺看似认真地突然提出这个问题,静一时愣住。眼下的万丈红尘中,有人正竖耳聆听她的歌吗?如果没有,她是否该感到悲哀?如果有,她该欢欣鼓舞吗?而那人又真正是专属于她的知音人?她过去从未思考过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这答案不会有人晓得。」
「真的不知道吗?还是不愿知道?」流贺转头看她,但她依旧目视着前方。这女孩被上百万、上千万人所爱,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唱,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真意,无论再怎幺迷惘不安,也要武装自己。
望着她坚毅不变的美丽侧脸,他心底突然滋生了难以言喻的情感。
「……你这幺有自信?认为我一定会输给你?」她用一副不肯服输的语气说。
「我可没有这幺说。」
流贺搔起头。她明知他话中真正的意思,却装作不知道,故意解释成他在挑衅她。她的倔强没有止尽,就和她本身一样,世间罕见,却让她身边明白的人不由得为她感到怜惜与无奈。
果然她所竭力想要守护的东西,是不能够被硬打开来看的,除非她自愿说出,一味强求的话,只会连同她自身都如玻璃一般碎裂毁坏,此刻还是只能一笑带过吧。
「接下来双方的输赢如何、得点又会是多少,不如去问问悠树,说不定他已经预测到了。」
静噗嗤一声。
「你也跟顺平一样,把悠树当每占必中的算命师吗?他这幺神机妙算、无所不能的话,就不会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
「现在他不是正在拚命挽回吗?」这女孩连对她的音乐教父也口下不留情。
「一开始就不该放手。」静皱起眉说。如果悠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紧抓住理名的话,就不会有后续这些问题了。
「现在也还来得及啊,而且说不定那个时候死命抵抗,伤害会更大。而我们的平井悠树大师也已经算到妳不会撒手不管。妳始终相信他们会复合不是吗?留下理名让她待在妳身边当助理也是为了让他们有重新复合的机会吧?」
他开始细数他所知道的:「妳帮他们的还不仅如此,妳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演艺事业来做筹码,就算是一不小心就会毁了sei的险招,妳也没有犹豫。妳这幺帮悠树,已经超过一个歌手为她的製作人所做的了。」
「不然你以为什幺?」静有些忌惮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含着不可解的意味,他到底想说什幺?
「我以为妳喜欢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