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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何府司空受难,二爷险地劫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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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明星殒落,一夕间,再起波澜。
「何大哥……何大哥……」
大麟城外,夏玲儿掩面而泣。
何靖未死,却已形同废人,缺月凌空刀就此成为绝响。
或是何靖心诚动天,或是何以山于大麟城内并非手眼通天,那一夜搜查并未找着夏玲儿身影。
何以山震怒之下,让人斩了局中数名看守脑袋。随后扣下段寄情,让段巧嫣假扮夏玲儿,将这戏接着演下去。
结果便是引来夏倾河,局中数名镖师家丁丧命、段巧嫣身受重伤--何以山以命抵命,二人同归于尽。
听闻此信,夏玲儿泪如泉涌;既有丧父之痛,亦觉愧对何靖。
何以山逝世,本该由何靖继承慈定镖局,却因伤势严重,让司空笑夺了家业,与几名亲信投靠城中友人,可谓落魄潦倒。
虽知此事,夏玲儿却无论如而也无颜面再见何靖,如今却也无人可倚靠,只得在城外一小茶馆替人跑腿。亏得这老夫妻心慈,听闻夏玲儿父母双亡,便好心收留;白日于小茶馆端茶倒水,夜里回城郊住处歇息,虽近帝都,日子倒也是纯朴。
老夫妻育有一子,名唤大鸿,生得三大五粗,性情敦厚,见夏玲儿清丽脱俗、面目可人,也甚是喜爱。可大鸿性子憨直,口也笨,如何能懂得宽慰美人?
当日夜里,夏玲儿又掩面低泣,大鸿又寻了来,开口便道:「玲妹妹,人、人死不能复生……」
「……何大哥可未死,莫要咒他。」夏玲儿梨花带泪,却禁不住气恼道。
「妹妹还有个大哥可倚靠,怎就落得咱们这来呢?」大鸿这嘴总比脑子快上那幺两步。
「何大哥、何大哥他……」
见夏玲儿又是垂泪,大鸿便知又说错了话。外头老爹娘急得跳脚,还巴望着他能哄住这漂亮女娃回家当媳妇呢。
眼见这傻儿子不成事,老夫妻也进门来安慰:「玲儿呀,咱们这儿虽无荣华富贵,踏踏实实倒也过了好些清静年头。姑娘家的也受了不少委屈,便安心在这住下,图个安稳。」
「是呀,咱家大鸿年方二五,人虽憨厚了些,却也老实。若姑娘不嫌弃,他定会好生对待。」
夏玲儿亦是一身武功,哪儿会不清楚这二人早先便在外头听着,且有搓合二人之意。
大鸿确实老实乖巧,如今见了父母忽然闯入,丝毫也不敢多言。假若嫁与他,也会好生照顾罢,只是……
「谢谢大叔、谢谢婆婆,但玲儿……已有命定之人。」
事到如今,若玲儿能嫁,也只能是何靖。如若不然,即便一生孤寡又何妨?
见玲儿虽是双目哭得红肿,话语眼神却坚决,二老不好强求,大鸿更是无法多言,便退了出去。
「楚大哥,你如今又在何处?」此话刚出,夏玲儿便摇头挥去。莫不是自己总求人帮助,才成就如今惨剧?
心念千折百转,夏玲儿目光忽的坚毅兇狠。若此时大鸿见了,保不期便给吓退了。
数日后,不知何处出了流言,称何以山与夏倾河今次恶斗乃是因神物鸾凤宝珠而起,段家姊弟因此身受重伤,惨遭司空洛囚禁。
段家老爷本就居王宫要职,大半时日居于大麟城,如今听闻此信,立即便派了亲信找上门来要人。
司空笑性格阴狠毒辣、善于算计,却不擅与人迂迴,只得一口咬定,从未见段家姊弟。
可段老爷又岂是好相与的?早便让人去寻了人证。那指证历历,道当日何靖领车队进城时见了三名摘仙般人物走在后头,其中便有两位模样神似,与段家姊弟画像相符。
段老爷为防司空笑杀人灭口,态度亦是决绝,除非带回段巧嫣与段寄情,否则定要向上告他一状,让慈定镖局灰飞烟灭。
如此还不打紧。帝都李家本该力保镖局,却因听了宝珠传言,亦是让人寻了来,闹得局中上下鸡飞狗跳。
「实乃欺人太甚……段家、李家,如傀儡任人摆布,竟欺上门来。」
司空笑卧于房中,面容憔悴。连日来疲于奔命,连前去寻段家姊弟的空闲也不得。
若非段老爷一席话,司空笑恐怕真要将二人斩草除根--即便他贪图段寄情男色亦然。
如今进退维谷,只得推说那二人乃是何靖友人,司空笑并不知其身份。本想说二人因夏倾河袭击而死,却知如此一说,段老爷势必不善罢甘休,只得待风头过了,与段家姊弟再行谈判。
此事已是麻烦,李家纠缠则又是火上添油。也不知从何人处洩漏,当日与何靖动手之时,司空笑确实提及鸾凤宝珠,李家对此事紧咬不放。
即便司空笑言明宝珠已让大盗楚渊盗走,李家却不罢休。一面悬赏楚渊,一面却又给司空笑施压,显是半信半疑。因而也放纵段老爷压迫慈定镖局,只期能夺回宝珠。
连日与两家来人周旋,司空笑初次后悔夺了何靖家业。
只是今夜--
「这……」
起初,司空笑只道自己是过于劳累,歇会便罢。怎料这一卧未见好转,反觉浑身酸软无力,视线模糊,动弹不得半分。
「司空公子,感觉如何?」粗哑之声字门外传来。一老妇推门而入,笑得和蔼。
「何……人……?」司空笑竟连发出声响亦觉难如登天,心知已是中了毒,只怕外头人等此时也无法来救。
「老婆子无甚本事……只教江湖人给了个七杀鬼婆的称呼。」
司空笑心头惊惧万分,知道此人厉害,口中急道:「宝珠……在、在楚渊……那!」
「仅凭你一言,便要老婆子退走?且慈定镖局如今元气大伤,灭了亦是给教主除了个敌人。」
七杀鬼婆彷若闲谈,伸手便去搜司空笑。
司空笑本该无法动弹,可双方肌肤相触之时,忽的身子一动。七杀鬼婆警觉后退,却见他乾呕不止。
心头疑惑,七杀鬼婆又去搜,却见司空笑依旧呕吐,心头便有了计较。
也不顾司空笑吐得昏天黑地,七杀鬼婆将其浑身上下探过一遍,却未曾找寻到珠子或其余可疑之物。
回头往屋子里四处查找,依旧一无所获,便道:「珠子果真不在此处……既如此,便要再向司空公子询问一二了。」
司空笑如今受制于人,又让人抓了痛处,只得道:「且、且……慢!」
「如何?司空公子可想起什幺了?」七杀鬼婆抬臂弹出一粒丸药,落入司空笑口中。
司空笑只觉丸药腥臭难当,却心知七杀鬼婆留他尚有用处,便咬牙吞入腹中。不多时,虽身躯尚不能动弹,口却已能言语。
「公子当知晓,若闹出了动静……」
司空笑却并不应七杀鬼婆威胁,道:「宝珠确实在大盗楚渊身上,我与段家、李家亦是在寻他。如今已知宝珠之事纯属他人从中挑拨,妳我又何需如此交恶?」
「若此言出自何靖,老婆子且信得,可若是你……」
司空笑心知七杀鬼婆是讽他为人无信无义,虽恼怒却也无从发作:「我可助妳夺宝珠。」
「哦?公子莫非不欲获得宝珠?」
「能手刃楚渊足矣!」
七杀鬼婆见司空笑怒气不似作假,便问:「你与楚渊有何渊源?」
「杀父杀师之仇,此生难忘!」事已至此,司空洛亦没了正面战胜楚渊后夺他性命的心思,仅仅要他小命便是。
「哦?如此说来,了结司空洛的便是那小子了……?」
「正是。」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你便吞了老婆子的金丝鬼蛊。此蛊性猛,若不每月服我鲜血,便要你浑身忽养忽痛、发肿溃烂,求生不能、求死亦不得。如此反覆三月,方能死去。若能得宝珠,老婆子便替你取蛊;如若不能……」
「……好!」司空笑果断应下,七杀鬼婆便取出一小篓,从中倒出一毒虫,拇指粗细、头大如豆,浑身漆黑如墨,上有金线条纹如鬼面纹身。」
司空笑见此蛊物也是心惊,七杀鬼婆却一把扣住司空洛下颚。当司空洛又欲呕吐,便将毒蛊拍入口中。
片刻功夫,司空笑只觉浑身继痒且痛,心道这七杀鬼婆竟框骗自己!
「哦,瞧老婆子这记性,倒忘了说。此蛊性子凶猛,初始便会大闹一番。可公子莫怕,要不了性命。」
「妳……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空笑浑身抽搐不止,滚倒在地,麻痺之毒不知何时已是解了,他却已无暇他顾。
如此凄厉叫喊,立即引来了别院家丁,七杀鬼婆却已是不知所蹤。
至于楚渊等人,一月前便回到苍冠岭。
可夏倾河此刻早已下山寻夏玲儿去了,如今人去楼空,哪儿搬得着救兵?
若光如此还不打紧,偏偏屠凌筠本就带着疑心,提防着苍冠岭中有埋伏;此地凶险,不利于她施展手脚,可她自恃武功高过楚李二人,又曾蒙楚渊出手相救,便也随着前来。
只是见此地虽似曾有人烟,此时却不见任何人影,屠凌筠当下便提了枪。
「屠、屠妹子妳又怎幺着?」李铁山对此女又爱又怕。爱的当是那飒爽美貌,怕的则是那要命的磐龙铁枪。
「夏倾河何在?」
「这……楚老弟你怎幺看?」
楚渊心中已有猜测,道:「若不在此处,理应是下山寻夏玲儿去了--屠姑娘,妳这又是何意?」
「你二人骗我到此处,又是何意?」
见屠凌筠强硬,楚渊也终是激起了几分火性,却是笑道:「都说屠姑娘骁勇善战,定也善于谋略?」
「那又如何?」
「实不相瞒,若楚某与李兄存心陷害,姑娘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哼,好个狂徒!我念你曾捨身救我,却不想你如此口出狂言。那好,今日便在此处分个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