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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乡村小子猎艳记:山野猎妇全文免费阅读
第0104章
- 第0104章
郝大根两眼一翻,冷冷看了她一眼,“男人婆
我虽然是个乡下野小子。但有的游戏规则,我懂。不管你通过什么途径查到当年的事。我不会过问。可是,有必要对我保密吗?”
“小样的。姐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你保密啊?”陈欣然扑哧笑了,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长叹一声,整理思绪,说了查到的结果。
十年前,乔木刚从警校出来。上班的第一天,而且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意外救了县城十大富豪之一柳治国的女儿柳可儿。
英雄救美,是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动人故事。他们之间的缘分,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可遗憾的是,那是一段似乎不该开始的缘分。
知道柳可儿和乔木偷偷交往,柳治国勃然大怒,扬言要黑了乔木,不但让他滚出警界,还要让他无法在通江县境界立足,必须滚出去。远离柳可儿的视线。
柳可儿知道后,以死相逼。柳治国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的不行。真担心柳可儿做傻事。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妥协,却改弦易辙,用别的办法为难乔木。
其实,乔木理解柳治国的心情。可他真的爱柳可儿,死不放手。迫于环境,他答应了柳治国的条件。五年之内,爬到刑警队长的位置。
可能正因为那样,他才拼命的破案。想早点当上队长。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太过拼命,虽然破案无数,却得罪了若干的人,尤其是同事和上司,几乎全得罪了。
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有了辣手神探的名号。可升职的事,影子都没有。以他的性格,以及孤胆英雄的风格,很难升职,更不可能当队长。如此差的人缘关系,怎么上位?
同时,他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柳可儿的情况,怎么可能等五年?即使他和柳可儿能等。可柳治国能吗?那不是可能的。说白了,那就是一个缓兵之计。
后来的事实证明,那确实是柳治国的缓兵之计。一边稳住乔木,一边不断给柳可儿安排亲事。经过柳可儿不断努力,一直争取时间,终于拖了三年多。
五年前,终于出事了。有一天,柳可儿把柳治国气极了,决定采取强硬措施。把她灌醉之后,亲手送上了副县长安昌隆的床上。
可是,他又突然后悔了。急忙找乔木,让乔木去酒店救柳可儿。乔木正在执行任务,没有接到电话。任务结束,开机之后看到留言。十万火急的赶到酒店。
事情早就结束了。可奇怪的是,柳可儿和安昌隆双双死在床上,两个人都光着身子。尸检证明,他们之间发生过性关系,柳可儿体内,只有安昌隆一个人的液体。
可从现场的情况看,他们两人不是自相残杀而死。在凶案现场,一定有第三者出现。刑警队成立了专案组,副局长认组长,历时半年之久,一直没有侦破,至今还是悬案。
乔木认为。这是当局最大的丑闻。为了掩饰某些东西,当局故意抹去了线索,就是不想把事情捅开。他哭过、闹过。在局长办公室拍过桌子,掏过枪。可始终没有结果。
不仅如此,因为安昌隆之死,连累了柳家。他虽然恨柳治国无情。可他始终是柳可儿的父亲。为了帮助柳家,他四处奔走,却以失败告终。
柳治国被抓,柳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同为十大富豪之一的龙氏家族吞并了。柳家没落之后,乔木彻底绝望了,打了局长,被贬到松木镇派出所。从此消沉,一撅不振。
事后,县城传出谣言,说是柳治国想巴结安昌隆,指使柳可儿色诱安昌隆。可到了酒店,柳可儿发现安昌隆是重味口,不能接受他的变态要求,愤怒之下,突起杀心。
就因为这些谣言。乔木的伤心变成了恨。他恨柳治国冷血无情、言而无信。更恨柳可儿情志不坚、水性杨花。忘了彼此的山盟海誓,转投他人之怀。
不管是什么原因出手杀了安昌隆,可他们之间发生了关系,那是铁一般的事实。她背叛了他们的誓言,深深的伤害了他,也生生的毁了他。
可是,他又忘不了她。只能一直活在曾经的回忆里。他虽然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真的是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活着,却又没有勇气和毅力跳出曾经的回忆里。
“其实,他是一个可怜的家伙。”说到这儿,陈欣然发现自己的眼角湿了,声音一悲,真的说不下去了。
“男人婆,你错了。不是可怜。而是可悲。以乔木的刑侦能力,以及办案的经验。肯定知道案子没有表面那样简单。但是,来自上层的阻力太大了。他无法查下去。
但可悲的是,他真的忘了和柳可儿的山盟海誓。如果他真的记得,又真的始终如一,一直爱她。即使被贬,也不能放弃。正好可以化明为暗,暗中调查。
不管在公或是在私,他必须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才对得起柳可儿。不管是为他付出的感情,或是告慰她的阴灵。他必须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而不是逃避。这就是他的可悲之处。”
“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如果你是乔木,或者说,你遇到同样或类似的事情。真的会一直追查下去吗?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陈欣然紧张看着他。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我没有真正爱过。不知道会不会为了爱情如此疯狂。不过,直觉告诉我。我会的。一、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二、给自己一个交代。必须查清楚真相。”郝大根向病床走去。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此话出口,陈欣然又紧张了,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在乎这件事儿。
“不知道。但这事儿,和数理化的公式不同,永远不能对号入座。不说了。该取针了。你准备一下,开始拼图吧。”郝大根到了床边,开始取针。
“你……你的针灸术跟谁学的?”刘美玲活动两臂,感觉身体恢复了八成以上,只是有点疲倦了,下面的疼痛也消失了。
可在她的记忆里。郝大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即使懂一点医术,也全是半吊子,永远上不了台面。
可这种针灸术,即使是乔泓福亲自出手,也难以产生如此神奇的疗效。一个被村民骂来骂去,人人都说是半吊的二流子,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明的针灸术?
“臭女人。这是你能问吗?一、我们虽然发生了关系,但那是不正常的。我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们还是陌生人。二、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仔细想想,详细说出他的狗样子。”郝大根冷笑。
“刘美玲。不管你为什么了如此贪财。这次死里逃生。希望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你早晚会被钱害死。”陈欣然铺好a4打印纸,“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谢谢!我确实在鬼门关跑了几圈。幸好没有迷路,终于逃回来了。”刘美玲眼中浮起一丝感激之色,却一直看着郝大根。
“你妈的,有病啊?看我干什么。如果能想起来,现在就说,想不起了。就好好想想。”郝大根在胸口用力捏了一把。
“短碎发、宽额头、国字脸、眉毛很浓,像两条睡着的黑蚕。牙齿很白,十分整齐,四方口。下巴有一道凹陷,比较深,很流畅。”刘美玲闭上双眼,一边回忆,一连描述。
陈欣然是飞鹰特战队的特种兵,确实学过肖像拼图,在这方面,她的造诣一般。但高自力的五官挺标准的,以陈欣然的水平,可以准确画出他的五官肖像。
画好之后,简单修改了几处,把图纸递给刘美玲,“看清楚点,是不是这个人?另外,再想想。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是他。至少有九成像了。其它的,应该没有什么特征了。”刘美玲反复看了两遍,把图纸还给陈欣然,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男人婆。行了。我们拼图的目的不是为了抓他,而是为了寻找线索。真要抓他。这是她的活儿。”郝大根瞪了刘美玲一眼,“可以联系他了。只说事儿成了,你想尽快拿到钱。其它的,不要多嘴,当心言多有失。”
“知道了。”刘美玲下床,从地上拣起自己的小裤、奶罩和内衣,转过身子穿上,临走之前,深深看了郝大根一眼。
“臭女人。这是什么表情啊?”这一眼,看的郝大根有点发毛,一时之间,真没有看懂那眼神,太复杂了。
“女人心,海底针。说不准,她会爱上你。”陈欣然扑哧笑了,抓着图纸到了窗口,目不转睛盯着纸的头像,想呀想,想呀想,一直没有头绪。
在她的记忆中,应该没有这号人物追求过她。即使有,也是外围成员。如果是近身的。她一定有印象。帅不帅,那是其次。他的牙齿如此白。即使只看一次,也会终身难忘。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想办法溜出去。准备一下,希望今晚上,可以把两件事一起解决了。”郝大根躺了下去,闭上两眼呼呼大睡。
……
人民医院、住院部天台。
葡萄是种在天台中间的,天台四周是空的。住院部的楼层不算高,可四周没有比它更高的建筑了。不管是白天或是晚上,天台的风都很大。
刘美玲形影孤单的站在天台边缘,两手紧紧抓着栏杆,任由晚风吹拂。瀑布般的秀发随风飞扬。圆圆的苹果脸,悄然爬起一丝苍白之色。
她的心情很少如此复杂。看似平静的心,比舞动的秀发更疯狂。半天之内发生的事,足可以令她回忆一生一世,也令她想了许多。
如果不是因为贪婪,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可是,她并不后悔。到底为了什么。她始终没有想明白。她努力的想和郝大根的大黄瓜扯上关系,却失败了。
结束之后,她是看清楚了。可是在折腾的时候,她全被药物迷失了本性。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管是否塞满了,她都没有相关的记忆。
但她可以肯定一点,虽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却侥幸逃回来了。即使和大黄瓜没有关系,也和郝大根有关。那一场野兽般的折腾,不经意触动了什么,令她挥之不去,驱之不散。
可她也明白,那和情爱无关,只是简单的、纯粹的、也是野蛮的、更是粗暴的、赤裸裸的性。可正是疯狂的性唤醒了她的某种,令她无法忘怀,而且难以自拔。
约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九点三十五分。过了整整五分钟了。却不见高自力的人影。她复杂而矛盾的心开始焦急了,祈求他快点出现,以此证实她没有说谎。
如果高自力不出现,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管是郝大根或是陈欣然,都会认定她在说谎。别说陈欣然,就是郝大根那一关,她也很难挺过去。
郝大根的粗暴、野蛮、强悍、以及他的冷漠,她已经亲身领教过了。这事儿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罢休。纠缠下去,吃亏的必然是她。
“观音菩萨,求求你,让这个混蛋出现吧。只要他真的来了。这事儿了结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贪财了,一定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做人。如违此誓,死无全尸。”刘美玲跪下祈祷。
事儿就那样巧。不知是高自力有事耽搁了,或是在查看天台上情况。刘美玲祈祷之后,他很快出现了,虽然迟到了差点十分钟,可终究还是来了。
不仅如此,他真的带来了另外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还是十万。看了陈欣然伪造的图片之后,确定他的计划成功了,很绅士的把支票给了刘美玲,还客气的说了几声谢谢。
看着一模一样的支票。这一刻,刘美玲突然困惑了,也迷茫了。之前的信心也动摇了。怀疑郝大根和陈欣然在支票在上动了手脚,想趁机黑她的钱。
否则的话,她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如果高自力真是骗子。为什么还要过来,而且还准备了一张同样的支票。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突然,她对郝大根和陈欣然两人充满了恨意。仅有的感激,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必须立即离开这儿,找郝大根拿回之前那张支票,那可是十万块。绝不能便宜了郝大根。
可想到这是高自力给予她的丰厚回报。她却和郝大根设局骗他,心里一阵不忍,一边向楼梯口跑,一边大叫,“这儿有埋伏,你快跑。”
“又是一个可悲的女人。”郝大根气得咬牙,幸好他让陈欣然做了充足的准备,否则的话,这出戏真会砸在刘美玲手里了。
如果他此时在刘美玲身边,肯定给她几个大嘴巴子。见过笨的女人,却没有见过如此笨的女人。真的比猪还笨。到了这个时候,还心存幻想,真是无救可药了。
“你是谁?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为什么要设局害我?”陈欣然从葡萄上跳了下去,冷笑挡住高自力的去路。
“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识破我的计划的?”事实面前,高自力不能自欺欺人,他明白,之前的一切都是局,郝大根和陈欣然没有中招。
“你的,估计不到120。可是,我和根弟两人,任何一个的也比你高大半截。就你这智商,还想阴我们。笑话。”陈欣然趁对方分神思索之时,迅速扣动了板机。
“哧!”
麻醉针破空射出,精确无比的击中了高自力的胸口。这是陈欣然特意准备的麻醉针。别说一个人,就算是十头大水牛,也能在三秒之内麻翻。
高自力连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眼前一黑,摇晃着倒了下去。砸在天台地板上,发出轰然之声。说明他的体重真的不轻。绝对是重量级的人物。
“军师弟弟,你怎么知道刘美玲会背叛我们?”陈欣然扑了过去,掏出手铐锁上高自力,连踢了几脚,确定他真的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望着葡萄架上面。
“男人婆,你得先放我下来啊。我蹲上面,这样说话太费劲了。”郝大根摘了一枚半生不熟的葡萄,放在嘴里咬了几口,感觉太酸了,扑哧一下吐了。
“什么人啊?能上去,为什么不能下来?”陈欣然掏出绳子,绑紧高自力的双脚,别好麻醉枪,跑到葡萄架下,张开两臂接住他的身子。
“轰!”
这货故意使坏,趁机扑倒她,橡皮筋似的贴在她身上,趁挣扎蠕动之时,指挥已经苏醒的黄瓜偷袭,不停顶她的小腹,十分野蛮,恨不得顶破裤子戳进去。
“小样的。你敢算暗姐。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欣然也是高智商的女人,很快明白,这是郝大根的局。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货的胆儿这样肥,连她也敢非礼。
可转念一想,他本就是二流子,把他惹毛了,什么事儿都敢干。更何况,现在有刘雨涵做靠山。在整个通江县境内,他不敢做的事儿,估计非常少了。
“男人婆,你真的好美哦。我要亲你。把你的嘴巴亲肿。”这货见女人没有挣扎,胆儿一壮,含着她的双唇贪婪狂吻。
不到五秒时间,抓着女人的手摸到胯下,强行塞进她手里,让她感受黄瓜的坚硬和粗长。他的右手快速爬到胸口,握着圆溜溜的小**揉捏。
“好啦!别皮啦。等这事儿结束了。姐让你亲个够。”缠绵少顷,陈欣然拉长双颊松开双唇,推开男人,跃身而起,转身提起高自力,拖着他向楼下走去。
“还要摸摸。”
“不行!只能亲嘴。下次不准摸了。”陈欣然双颊通红,扭过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刚才是偷袭,不和你计较。别得寸进尺。否则,你就要倒大霉了。”
“好。我不摸你的,但你要摸我的。”郝大根腾身追了过去,抓着女人的手塞进沙滩裤里,让她直接感受火热与粗暴。
“你再放泼。我捏爆你的东西。”陈欣然用力捏了一把,急忙抽出右手,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你是高智商的二流子,应该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要废了我?”郝大根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抓着她的右手又钻了进去,撑满手掌后,紧紧抓着她的手,不准她松开。
“我的活祖宗。这会儿,你觉得合适吗?我不反对男人好色,但要知道分寸。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陈欣然在脸上亲了一口,“事情结束了,我帮你亲。喜欢不?”
“你会用嘴?”
“会点吧。歪片里见的多。亲自经历的,只有一次。那一次,我月经来了。他一直缠着要。逼得没法子,就用嘴巴弄了一次。”陈欣然成功抽出了右手。
“我猜得没错吧。你真不是粉了。黑了几年了?”郝大根心里涌起一丝失落,可细细一想,以她的姿色和年龄,如果现在还是处儿,反而不正常。
“坏死啦。绕着弯子打听我的事。偏不告诉你。除非你有办法搞定乔木那个死家伙。”陈欣然灵机一动,决定给他下套。
“要搞定他,估计不难。不过,我不要这个赌注。”
“你想要什么?”
“摸摸。不是你摸我啊。是我摸你的。手不进去,在外面摸。你可以多穿一件衣服。”郝大根坏笑。
“去你的。这样热,多穿一件,你想热死我啊?”陈欣然轻轻啐了一口,犹豫少顷,接受男人的勒索,“只准在外面摸。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捏爆你的蛋。”
“你舍得吗?你以前的男人,有这样威武吗?开玩笑。拿给你捏,你也舍不得。”郝大根得意大笑,又一次偷袭,把女人的手塞进了沙滩裤里,直接玩蛋。
“捏爆你的蛋。没蛋了,你就真的玩蛋了,以后再也不能玩蛋了。你就彻底的玩蛋了。”陈欣然绕口令似的一直说蛋,还没说完,自己先笑了,显得很开心,没有生气的意思。
……
郝大根和陈欣然回到606病房,等待他们的不是刘美玲,也不是埋伏的杀手,而是江明白和苟东风父子两人。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罢休的。
幸好陈欣然有先见之明,没有带高自力回去,把他藏在了太平间。不管高自力和谁勾结。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高自力落在他们手里了。
麻醉剂的量太大了。短时间内,高自力不可能苏醒。所以,陈欣然决定把时间调整过来。先解决乔木的事,回来之后再审高自力。没有想到的是,江明白两人来了,现在必须面对他。
说实话。没有见刘雨涵之前,陈欣然真没有底气和江明白正面叫板。即使他的屁股不干净。可他是常务副镇长,比她大一点点。她在这儿又没有后台。绝不能和他翻脸。
但现在不同了。一、她有刘雨涵这个大靠山,不管江明白的后台是谁。在通江县城内,敢正面挑战刘雨涵权威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至少,江明白和他的靠山,都不是那盘菜。
二、她代表的是正义和公理。她现在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江明白屁股不干净。可他收了苟东风这种人做干儿子,为人如何,可想而知。十有八九。他代表的是灰色或黑色。
三、陈欣然是主管治安安全的副镇长。这不但是一个暴力案子,而且牵涉到派出所的副所长。身为主管治安的副镇长,必须亲自出面,名正言顺,无可厚非。
有了这三点理由。陈欣然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同。毫不客气,没有给江明白面子,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以她是主管治安的副镇长作为切口,几句话就呛的江明白舌结。
陈欣然斩钉截铁的表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也不能带走郝大根。别说是他,就是书记或县城刑警队来人,也不能带走郝大根。
江明白知道陈欣然来自部队。可是,他并不清楚陈欣然在部队的人脉情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务镇长。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真没有勇气当面撕破脸。
任何人都知道,别说地方基层干部,即使是县城、市委或省委,一旦和军方发生冲突,都要顾忌三分。军方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机构,正因为如此,权力之大,超乎想象。
陈欣然见江明白底气不足。立即做出了主观猜测。怀疑江明白真的和苟东风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不干不净,心中有鬼,忐忑不安,所以心虚。
对方越是心虚。她的气势越强盛。除了想快点轰走江明白之外。也是一种试探。她如此强横。江明白都不敢撕破脸。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他真有问题,不管是主动堕落,或是被苟东风拉下水的。他身上一定有许多不能见光的事。二、顾忌她的背军方背景。这足以说明,他不清楚她的来历。可以更好的唬住他。
一番简短的心理较量。陈欣然几乎大获全胜。江明白夹紧尾巴,带着苟东风灰头土脸的溜了。走的时候,场面话都没有交代一句,显得很是心虚。
“男人婆。你真想扫除镇上的垃圾。他们父子两人,绝不能放过。”看着消失在走道拐角处的背影,郝大根突然蹦了一句。
“军师弟弟。我现在才明白。当方官比我想象的困难。尤其是做一个行的端、坐的正、能为民办实事的乡官,更是难上加难。”陈欣然走到窗口,贪婪呼吸新鲜空气。
“别这样多感慨。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块木头的老娘。要摆平他。必须搞定他老娘。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郝大根退回房病,正要关门,刘美玲来了。
郝大根还没有开口骂人。刘美玲先出声了,一股脑儿的,放鞭炮似的,狠狠的、尖酸而刻薄的数落郝大根,骂他下流、无耻、贪婪、黑心肝。
“如果有人比猪笨。你是就其中之一,或是唯一。人说奶大无脑,可你的不大。还是没脑子。真是可悲。”郝大根从茶几下面翻出那张空白支票,冷笑扔给她,“滚!”
“王八蛋,你们把支票上的金额弄没了。就这样还给我?”刘美玲比了比两张支票,确定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第一张没有金额了。
“对你这样的蠢猪。我真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了。你以为男人婆会魔术啊?哈几口气就把文字弄没了。真有这本事,她何苦当个小小的副镇长,早就是世界级的魔术大师了。”
郝大根用空前的蔑视目光看了她一眼,接过支票,从茶几下面翻出黑色的自来水笔,反复查看另一张支票上的字迹,模仿高自力的笔迹,填上相同的金额。
他看了看,如果不找专家鉴定,应该无法分辨真假。当然,前提条件是,支票必须是真的。否则,字迹是真是假,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真没有和刘美玲说话了,冷冷哼了一声,把两张支票一起塞进她的奶罩里,抓紧她的胳膊,强行轰了出去,轰然一声,关门反锁。
“军师弟弟,你还没说,你怎会么知道刘美玲会背叛我们?”陈欣然提着牛仔包进了卫生间,换衣服的时候,门都没有关,不知是想听郝大根说事,或是故意勾引他。
不过,郝大根这次没有冲进去。刘美玲的行为,对他的冲击不小,感触颇深。他听过刘家的事。可刘美玲太贪婪了。这样下去,早晚都要出事。
易位而处,如果他是刘美玲,一定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向刘老三妥协,而是想办法让他戒赌。那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而不是疯狂的四处贪钱,不停放纵刘老三。
其实,她心里应该明白。赌是一个无底洞,不少身家上百万、上千万、甚至是过亿的土豪,都被毁在赌场里。她这点钱,九牛一毛,还塞不满赌场的地砖缝儿。
正因为他了解刘家的事,才大胆的主观臆测。当高自力真的递出第二张支票时。因为巨大的诱惑。刘美玲一定会动摇。易位而处,他也有可能会改变主意。
可遗憾的是,那支票是假的。但在刘美玲眼里,支票是真的。两张支票,整整二十万。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彻底改变现状了。动摇在前,背叛在后,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怎么知道,高自力一定会拿第二张假支票?”陈欣然换了衣服,穿着米白色的吊带裙进了房间。
之前是纯粹的休闲装,倍显简约、干练、轻爽,却少了三分女人的妩媚韵味。穿上这件裙子。立即弥补了这点不足,女人味十足,平添三分妩媚风情。
遗憾的是,上面的曲线不够玲珑。穿休闲装的时候,不需要彰显曲线。穿裙子或紧身衣,这是必不可少的风景。如果戴上加垫的奶罩,或是钢圈塑胸型的,也能突起来。
“两个原因吧。一、有可能是心里变态。他喜欢这种感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二、有可能在镇上的事情没有办完。需要拖延时间。希望在他离开之后,才会暴露这是骗局。”
郝大根冲进卫生间撒了泡尿,出来的时候,抱着她亲了一口,关门反锁,抓起背心穿上,拉着她向窗口跑去,“不管是哪种,审了之后就知道了。”
“又爬窗子?”
“必须的。”
“不早点说。我回去把衣服换了。”陈欣然刻意穿这套裙子,就是想增加几分女人味。可这是白色的,这样爬来爬去的,到了乔木老家,估计早成黑裙子了。
“女人,终究是女人。特种兵又怎么了?还是逃脱不了女人爱美的天性。”看着转身而去的陈欣然,郝大根咧嘴大笑,爬上窗子翻了出去。
乔木本来就是松木镇的人。他的老家就在松木镇东边,离镇中心大约两公里。郝大根身上有伤。陈欣然只能开车过去。赶到乔家的时候,乔林和白秀秀正在院子里纳凉。
为了保密,郝大根怂恿陈欣然潜进乔家,故意在屋里弄出来动静,把乔林和白秀秀骗进屋去。然后,他从乔家的猪圈房钻了进去。
郝大根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表明了他和陈欣然的身份,以及找他们老两口的原因。如果他们真的想帮乔木,就必须听他的,一起演一出戏,一出可以令乔木重新振作的戏。
为了儿子,白秀秀两人没有别的选择,反复思索之后,同意了郝大根的建议。只要能找回原来那个英武神勇的儿子,他们愿意无条件的配合。
郝大根一股脑儿说了他的计划。并反复强调其中细节,让白秀秀牢记在心,绝不能出错。弄牢靠了之后,他才提出医治白秀秀的事。
却没有保证,郑重表示,他愿意免费治疗。不管结局如何,绝不收一分钱。需要用药的时候,他会在福叔的药房抓,也不收他们的钱。如此承诺,令乔林两人感动的老泪纵横。
……
牛家巷子、十二号。
乔木洗了澡出来,见屋里多了一个人。看清是陈欣然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说实话,一时之间,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就算他在洗澡,可房门关了,而且是反锁的。她却悄无声息的进来了。片面的看,在职业方面,他已经败在陈欣然手里了。
“乔木。我现在关了手机。没有人能打扰我。所以,希望你准备好了。今晚这一战,必须有一个倒下为止。当然,还有一个选择,你现在向我臣服。”
陈欣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千块现金,重重砸在断腿茶几上,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我找人估过价了。你屋里的东西,就算全部损坏了,只值几百块,给你一千,你已经赚大发了。”
“陈欣然,不要欺人太甚。你知道,我从没有把你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把我逼急了。一样黑打你。”乔木眼底不断浮起愤怒之色,却极力控制。
“如果你怕输,现在就跪下,叩头臣服。从此之后,唯我是从。反之,出手吧。别让我看不起你。”陈欣然眼中的挑衅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蔑视和嘲讽。
不管怎么说,乔木始终是一个男人。为情所伤,也为情而消沉。可沉沦的主要是情感和工作,一直深埋在灵魂尽头的男人自尊,从没有消失。条件适合了,一定会重新激活。
现在,已经沉睡了五年多的男人自尊,正一点点的,被陈欣然带着强烈侮辱的话激活了。这是令他重新振作的第一步,骂的越刺耳,越容易激起他的男人自尊。
看着乔木眼中不断涌起的男人怒火,陈欣然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足以说明,乔木不是真的麻木了,只是在逃避某些事,受到刺激,一定会激活的。
后面的话,陈欣然骂的更难听,把乔木骂的一文不值,一字一句、尖酸刻薄、辛辣讽刺,有的时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踩他的底线,侮辱自尊。
可是,乔木的忍耐力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超过五分钟才爆发。不过,乔木主动进攻之后,她反而不接招,一直闪避,进一步激怒乔木,利用他的攻击,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捣毁。
看着全部损坏的家档,以及宛如垃圾场一般的窝,乔木彻底愤怒了,能量提至极限,发起了更强猛的攻势,步步紧逼,恨不得活活撕碎陈欣然。
“火候差不多了吧?”陈欣然闭上双眼,一边闪避,一边倾听乔木的呼吸,估计他已经消耗了三成以上的能量了,此时出手,应该能在五十招以内击败他。
不过,为了一击而中,绝对见效。她还是忍了,继续闪避,一边消耗乔木的能量,一边刺激他,令他理智全失,头脑发热。他脑子越乱,她越容易取胜。
十五分钟后,陈欣然突然反击,势如雷霆,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一招一式、又快又疾、沉猛强悍、威力十足。十一招的时候就击中了乔木的左肩。
一招得手,形如狂风,紧追不舍。瞬即之间,连连击中乔木的两肩和手臂。不到三十招,乔木只有招架之力,没有反击之能了,一直被动挨打。
“无耻!”乔木此时才明白,他上了陈欣然的当,她不是不敢还手,而是故意消耗他的能量,以现在的局势,他无力坚持下去了,可就这样败了,他真的不甘心。
“乔木,你也是老刑侦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以前办案的时候,从不动脑子,一直用蛮力。你的辣手神探之名,就是这样混来的?”陈欣然发出刺骨冷笑。
“你放屁!”
“既然如此。你还有脸说出无耻两个字?我现在是你的敌人,只要能取胜,结果是好的,过程和方式如何,你觉得,这个重要吗?”陈欣然骂的快,动作更快,形同拼命。
“你在县城办案的时候,不管什么案子。上司会不会问你,你是怎样办的?会吗?他们只看结果,从不问细节,也不需要知道细节。结果是赢,口头夸你几句。反之,骂你的狗血淋头。”
“啊!”
这些话勾起了乔木的某些回忆,失神之下,右边软肋挨了一拳重的,痛苦之下,惨叫出声,一个踉跄,终于跌倒了。挣扎少顷,没有爬起来。
“说你是废物,还不承认。垃圾就是垃圾,送到火星去,还是一无是处的垃圾。辣手神探,狗屁!不会是花钱买来的吧?”陈欣然扑过去按住乔木,骂的更刺耳了。
一直压抑在骨髓深处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宛如火山喷射岩浆似的,乔木忍着撕裂疼痛,凝聚最后残存力量,准备发起致命反击。
突然,紧闭的房门再次敞开了。郝大根扶着白秀秀,一起进了房间。郝大根一脸平静,从他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变化。白秀秀却是满眼泪水,老泪纵横。
“你们,你们太无耻了。居然挟持我妈。”乔木傻了,连反击都忘了,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白秀秀。
“儿子。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阿根和陈镇长对我,一直很客气。”白秀秀扑过去,紧紧抱着乔木,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秀婶,你们两人慢慢聊,我和男人婆出去透透气。”郝大根对白秀秀递个眼色,扶着陈欣然出了房门,在巷子里跳来跳去的,活像一只快乐的小青蛙。
“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有这样高兴吗?”陈欣然白了男人一眼,扭头看着房门,压低声音说了经过,“我担心,他真的会恨我。”
“男人婆。你虽然是那个什么兵。可是,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以后啊,多和我接触,好好了解男人心思。对你有好处的。”郝大根坏笑,扑过去搂紧纤腰,张嘴就亲。
“你欠抽啊。胆儿越来越肥了。”陈欣然正想推开男人,感觉小腹被顶了一下,身子一软,发现没力气推了,喘息一声,整个身子都跌进了男人怀里。
“是啊。就是想抽你。”郝大根小腹一热,感觉瞬间就坚硬如铁了,顶着小腹粗**撞,右手爬到胸口,隔着衣服抓在手里,贪婪揉捏。
“坏东西。事情还没成呢。不准摸。”陈欣然双颊泛红,想阻挡男人进攻,却是力不从心,有口无心的嚷了两句,任由男人恣意搓揉,右手摸到男人裤裆处,隔着沙滩裤抓紧。
陈欣然的手正要钻进裤裆里,赤裸感受火热和坚硬的瞬间,屋里响起乔木愤怒吼声,“不行。绝对不行。这罢摆明了是一个骗局。我岂能上当?”
“军师弟弟,你的招儿,好像不灵光啊。这根臭木头,比牛还倔强。”陈欣然松开右手和双唇,拉着郝大根走了过去。
“阿木,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说我老糊涂了,或是我和他们一样,一起骗你?”白秀秀老脸一沉,冷冷看着乔木。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儿给我托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续三夜,她都来找我。浑身血淋淋的,说她被人陷害,可是,你不但没有替她报仇,反而装孙子,龟缩在这儿。这就是你对爱的表现吗?”
“妈。你知道的。我从不信鬼神之说。这肯是郝大根这个二流子搞的鬼。”乔木恨得直咬牙。
“看样子,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陈镇长的话,可能是真的。你这个所谓的、一文不值、狗屁不是辣手神探之名,真是混来的,或是花钱买的。”
白秀秀双颊抽动,甩手一耳光,重重打在乔木脸上,“畜牲。三天前,镇上的事发生了吗?那个时间,我连郝大根和陈镇长的名字都没有过,难道那时就想着一起骗你了?
你这样子,还自吹是辣手神探?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是不是在这儿装孙子装久了,脑壳都装坏了?一点基本的刑侦知识都没有了?知识没了,是不是连生活常识都忘了?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当年生你。我落下了月子病。没钱看病,三十多年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断根。你为我做过什么?除了躲在这儿装孙子,还能做什么?
还不如人家一个外人。人家阿根比你孝顺多了。他明明可以在见面的时候,开门见山提出帮我看病。可他没有用这件事强迫我。反而是我答应之后才说的,而且不收一分钱。”
“妈。他就是一个二流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会一点医术,却是半吊子。千万别让他看病。我担心,病没治好,反而把你的身体弄医坏了。”乔木坚决反对。
“看样子。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了。既然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死了之后,也不用替你担心了。”白秀秀从地上抓起水果刀,用力向胸口捅去。
……
“坏东西,要出人命了。你还笑?”眼看刀尖离胸口只有一公分距离了,可乔木反而傻了似的,眼睁睁的看着刀子向胸口捅去。陈欣然的心跳到嗓子眼了,用力掐了郝大根一把。
“嘘!别出声。这出戏,必须要逼真。否则,我真没有把握,搞定这根又臭又硬的烂木头。”郝大根轻轻推开房门,对她耳语两句。
“哧!”
锋利的水果从心窝子捅了进去,殷红腥血,喷泉般的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美妙的红色弧线,一滴又一滴的溅在乔木的脸上、嘴脸、额头、头发里。
“妈……”乔木终于醒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嚎,两手闪电般抓向白秀秀的手和刀柄,想拔出水果刀救人。
“冷血畜牲!滚一边去。你连生母的死活都不顾。比畜牲还冷血,活着真是浪费粮食。早该去死了。”陈欣然将速度提升至极限,以毫厘之差,生生抢过白秀秀,抱起就跑。
“乔木,小老子真的看错你了。刚才,你还有脸骂我二流子,不务正业。你看看自己,你现在是什么东西?连生你、养你的老母亲都逼死了,你比畜牲更狠。”郝大根吐了一口口水,转身而去。
“妈!”乔木发出更悲痛的嚎叫,腾身而起,紧紧跟在郝大根两人身后,想追上去抢回白秀秀。不管死活,至少不会离开他的视线。
可转眼之间,陈欣然抱着白秀秀上了车。他只有两条腿儿,不可能比四个轮子的车子还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现代,绝尘而去。呆了少顷,撒开两腿,又追了上去。
“阿根。说老实话。在此之前,我对你说的,真是半信半疑。经过了这件事,你说的,我全信。从此以后,你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我老婆子也信你。”
白秀秀在外视镜里瞄了一眼,发现乔木真的追来了,抓着刀柄,准备拔出来,却被郝大根阻止了,两眼一翻,困惑看着他,“已经骗过他了,还不能拔啊?”
“秀婶,你太心急了。还没进医院呢。必须让医院的人也看到,你真的在胸口扎了一刀,半条命都去了。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刺激你的宝贝儿子。”
郝大根扶她躺了下去,从窗口探出脑袋,对乔木吹声口哨,“那个什么狗屁辣手神探,跑快点哦。如果动作太慢了。等你赶到医院的时候,听遗言的机会都没了。”
“阿根,你真是一个古怪精灵的孩子。这样子,那臭小子肯定得跑断腿了。”一听郝大根要让乔木跑到医院,白秀秀又心疼了。
“秀婶,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是人上人。要你儿子重新振作,找回曾经的乔木,必须如此,让他有死而复生,脱胎换骨的感觉。”郝大根按住她,不准她抬头。
“秀婶。听他的吧。他年纪不大,却是一肚皮坏点子。你亲身经历了。事情发的展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后面的事,应该不会出乱子的。不过,你一定要忍住。好好整整他。”陈欣然赶紧帮腔。
“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看着他那样,我和老头子两人,心碎了,头发也白了。可是,真拿他没办法呀。这一次,希望真能让他振作起来。”
白秀秀心一横,决定对他狠一点。直觉告诉他,如果郝大根和陈欣然两人都没有办法让乔木重新振作。她和乔林就更没有办法了,除了抹泪和叹气之外,还能做什么?
郝大根让陈欣然加速,故意拉开距离,短时间内,不让有人心知道受伤的人是乔木的老妈。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和陈欣然正在打乔木的主意。
车子到了医院,陈欣然抱起白秀秀跑步向楼上赶去,却不是进急诊室,而是直接上了六楼,抱着她进了606病房,幸好没有杀手等他们。
郝大根从窗口翻进去的。进了房间,把门和窗子都关了,还放下了窗帘。让陈欣然守在门口,等候乔木出现。他帮白秀秀处理伤口。
说是伤口,不太正确,只是道具。他们两人带着白秀秀到了镇上,郝大根准备了这些道具。让白秀秀在胸口绑了一块木板。木板上系了一袋猪血。
故意用力捅进去,就是让水果刀的刀尖扎在木板上,那样才不会掉下去,直挺挺的插在胸口,仿佛真的刺进去了,而且卡在胸骨之间了。
水果刀刺破猪血袋子,猪血顺着刀身射了出去。力气越大,刺激的越快,猪血溅的越远。这都是郝大根反复调强的,白秀秀一丝不苟的执行,才有了那样逼真的溅血场面。
取了木板,确定没有伤到身子,郝大根松了一口气,前面的计划一切顺利。只要小心一点,后面的事应该不会出乱子了。令乔木振作之事,几乎没有问题了。
看样子,乔木真的堕落了。短短两公里左右的距离,他过了五分钟才赶到。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陈欣然放他进了房间,却不能靠近病床,只能远远的看着白秀秀。
白秀秀牢记郝大根的话,一直不吭声,紧闭双眼,仿佛真要死了似的。这一急,乔木差点崩溃了,想扑过去查看情况,却被陈欣然制住了,只能木偶似的跪在病床三米之外。
“男人婆,坏了。秀婶子快不行了。你放开这个畜牲吧。让他和秀婶说几句话。这是最后的遗言,他必须听的。”郝大根怪叫一声,在白秀秀身上捏了一把。
“儿子……我……我快不行了。不过,这件事,妈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没有能力查出当然年的事。所以只能躲在这儿。可是,我真的对不起可儿。她死的太惨了。”
白秀秀还是闭着两眼,颤抖伸出右手,有气无力的落在乔木头上,“生你的时候,我落下了这鬼病,早就不想活了。可是,没看到你成家立业,我是死不瞑目啊。
儿啊。妈现在不敢奢望你成家立业了。临死之前,只求你一件事。如果你真的爱可儿。就好好的振作起来。查清当年的案子,给她一个交代,让她安心的去吧……啊!”
“妈!”乔木发出高达200分贝以上的凄厉嚎叫,跪着爬了过去,紧紧抓着白秀秀的手,泪如雨下,不停摇晃她的身子,“妈,你不能死啊。妈!只要你活着,儿子什么都听你的。”
“傻儿子,说什么傻话啊?妈早晚都要去的。别为我伤心了。妈死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振作,更要给可儿一个说法,别让我们都死的永不瞑目。”白秀秀脑袋一歪,突然没声了。
“郝大根,你这个王八蛋,你害死了我妈,我要杀了你。”乔木伸手一试,发现白秀秀真没呼吸了,腾身而起,咬牙切齿的向郝大根扑去。
“滚回去。你这头猪。明明是你的愚蠢、无知、顽固、自卑和可悲害死了秀婶,你还有脸怪别人。”陈欣然一拳打飞乔木。
“儿子,你真想让我死不瞑目啊?我都快死了,还有一口悠悠气了。你不但不让我安宁,还如此顽固无知。你这个畜牲,如此不孝,一定会被雷劈。”白秀秀吃力睁开双眼,流泪痛骂。
“妈!只要你能活过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以后再也不装孙子了。一定查清楚当年的事,给可儿一个满意的交代。”乔木忍痛爬了过去,跪在床边发誓保证。
“真的?”
“嗯!”
“要让我死的瞑目,安心上路。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妈。你说。”
“除了查清可儿惨死的事之外,你必须帮陈镇长。她现在需要你。松木镇也需要你。跟着她,你才能真正的重新振作,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情。”白秀秀泪如雨下的看着他。
“妈。别说了。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从此以后,儿子一定跟着陈镇长,好好的工作。绝不让你失望。”乔木两膝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哎哟!我才是妈的好儿子。儿子,别哭了,妈没事。”白秀秀掀了身上的床单,一个翻爬坐起,破涕为笑。
“这?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水果刀刺进去了。”乔木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白秀秀的胸口,发现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啊。你说阿根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不说无术。可是,你错了。阿根这孩子,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以后啊,你要多向他学习。”白秀秀拉起乔木,说了事情的经过。
“妈。你真的和他们一起骗我?”乔木双颊扭曲,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她,反悔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是为了你好。儿子,你听着,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你真不听话。这一次,我就真的自杀了。”白秀秀冷笑下床,拉长双颊,黑着脸教训他。
已经玩过一次自杀了。当时,乔木的魂都吓飞了。他可没有勇气看见真的自杀发生。而且之前又答应了白秀秀。现在无法反悔,只能点头,同意帮助陈欣然。不过,看郝大根还是不顺眼。
……
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还没有派人暗杀郝大根。陈欣然和郝大根都明白。今晚可能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幸好没有不开眼的人找他们的麻烦,有了充足的时间解决乔木的事。
陈欣然从太平间拖出高自力,见他还是昏迷不醒,拖进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用冷冰狂冲他的脑袋,冲了四五分钟,没有反应。
“什么特种兵啊?这样温柔。对他这种人,必须暴力一点。”郝大根冲进卫生间,抬起右脚踩在高自力胯下,用脚尖顶着根部,顺时针旋转。
“啊……”卫生间响起杀猪般的惨叫。高自力一下就醒了,两眼快冒火了,死死瞪着郝大根。
“没事,继续睡吧。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不过,这次不是睡太平间,而是卫生间了。”郝大根撕了高自力的衣服和裤子,只留贴身的裤衩。
“郝大根,你会后悔的。”
“全是他妈的屁话。后悔与否,那是老子的事。”郝大根想了想,连裤衩也扯了,看着不大不小的红萝卜瞄了一眼,“这样子,是不是比较凉快?”
“我的妈呀。你比我还狠。就算逼供,也不用这样清凉吧?”陈欣然双颊微红,却没有回避,反而看了一眼,发现只有郝大根的一半。
“如果真是最优秀的特种兵。你的刑讯教官一定说过。不管男人或是女人,在什么情况是最脆弱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郝大根取了喷头,水量开到最大,对着腿间狂冲。
“你真的只是桃花村的二流子?”这一瞬间,陈欣然心里浮起一丝莫名的苦涩,没有遇上郝大根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出色的特种兵。
可这一刻,她对自己的评价产生了怀疑。一个小小的乡下小子都懂的心理战。她这个自称最优秀的女特种兵,居然不如他。她或**白,却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这种手段。
如果他们两人是敌对关系,而且真要分出胜负。扪心自问,她没有信心可以打败郝大根。曾经面对过无数敌人,包括世界级的恐怖分子,她从没有如此虚过。
“你这个特种兵,真不咋的。如果不忍心看,先出去吧。我来做恶人。”郝大根移动水管子,对准高自力的头部狂冲。
“他真正的目标是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逼供。我都不会离开,必须参与全过程。”陈欣然把高自力铐在水管上,出去搬了两张椅子,坐在旁边观看。
“你想利用我毁了男人婆。肯定知道我是谁。所以,最好不要激怒我。任何问题,我只说一遍。如何选择。决定权在你手里。不过……”
郝大根突然笑了,笑得有点阴森,回到房间取了毫针,抽了一根向他的左眼刺去,针尖离黑瞳还差05公分的时候,突然停止了,“你吃过手撕排骨没有?”
“白痴!”
“好吧。你就把我当作白痴吧。不过,我很专业,而且是负责的告诉你。如果毫针从瞳仁中心刺进去,不管深浅,整个眼球都会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尤其是黑眼球,因为膨胀,晶体不断裂开。那种断裂的感觉,就像我们吃手撕排骨那样。看见排骨上的肌肉,一点点、一点点的撕裂,或快或慢,我说了算。
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眼球的晶体一点点断裂。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将整支毫针刺进去。眼球就会爆裂。砰!玩过踩鱼泡儿吧?和那声音差不多。”郝大根笑的很狰狞。
“你就是一头畜牲。”
“白牙齿帅哥,真的抱歉。不管你骂什么,改变不了现在的状况。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咬舌或是撞墙自杀。二、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不过……”
郝大根放下毫针,提起高自力扔进浴缸里,“如果我小心一点,你没有机会自杀。简单的说,你只有一条路。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问,报上你的名儿?”
“高自力。”
“男人婆。”郝大根侧头看着陈欣然,“方式一,凭你的记忆搜索这个人的资料。方式二、找那个啥帮忙。查清楚他的身份和背景。”
“没听过这个名字。”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害男人婆?”郝大根用毫针制住高自力的“肩井穴”和“足三里穴”,完全控制他的活动。
“为了我弟弟。”
“高自乐?”陈欣然突然站起,俏脸微微变色,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了。高自力三字,令她想起了高自乐。
“这个问题,暂停。等会儿,你们两人私聊。我不想过问。第三个问题。和你勾结的人是谁?”郝大根明白,一定和感情有关。这可能是陈欣然的,他不想过问。
“所有事情,都是小王虎安排的。他的目标是你。我想找陈欣然报仇。你们两人正好是我们共同的目标,自然就联手了。”为了保住自己的眼睛,高自力只能和盘托出一切。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本以为,这个王八蛋已经滚回城里去了。可他还猫在镇上,像蟑螂一样,躲在暗处出阴招。”郝大根嘴角浮起一丝揶揄之色。
“军师弟弟,我想和他单独聊几句?”想到高自乐的事,陈欣然心里一阵苦涩,眼巴巴的看着郝大根。
“屁话。老子之前就说了。我不会过问这事儿。你们聊吧。我出去了。”郝大根留了一支毫针给她,提着椅子离开了卫生间。
说是聊几句。可陈欣然和高自力在卫生间泡了近十分钟时间。出来的时候,陈欣然的脸上有泪水,两眼也红红的。她没说在卫生间的经过,郝大根也没有问。
不过,陈欣然却把高自力放了。郝大根可以大胆猜测。他们之间的恩怨可能化解了。到底是如何解决的,她和高自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将来有一天,相信会告诉他的。
“男人婆,木头的事儿,算是搞定了吧?”正事办完了,也该放松一下了,郝大根斜眼盯着微微隆起的小苹果,色心大起。
“这个时候,你还想这个?”陈欣然彻底服气了,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了,折腾了一天,他身上还有伤,不想睡觉,就想着那点破事儿。
“只是摸几下,又不是真的上你。真要上,这时候确实不合适。”郝大根抱着她躺了下去,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吻,一边摸。
摸呀摸、亲呀亲。这货越来越兴奋,身体越来越坚硬,真想扯了她的裤子,立即戳进去。可惜的是,陈欣然始终有底线,只能隔着衣服摸,而且仅限于上面。
郝大根真的受不了了,有强暴她的冲动。陈欣然见自己惹了祸,主动帮他解决问题。喜剧的是,她的唇舌功夫很菜,还不如周晓兰,不吸还好,越吸越难受,弄得郝大根快爆炸了。
想在胸口玩,可她的太小了,又没有液体滋润。这事儿只能想想。看着坚硬如铁,狰狞夺目的地方,陈欣然矛盾了,想帮他,却不知道如何帮。
突然,她想到了被郝大根强暴的刘美玲,决定抓刘美玲过来灭火。却被郝大根阻止了,“用舌头,一直舔,只舔上面,速度要快,频率要高。”
经过郝大根耐心指点。陈欣然的技术含量终于有所提高,折腾了差点一个小时,累的满头大汗,总算帮他解决了肿胀问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她用嘴巴舔干净外面的液体。
“好大股骚味。”陈欣然瞪了男人一眼,抽了纸巾抹嘴,感觉还是一股子男人骚味,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嘴巴。
“男人婆。你的没骚味吗?我闻闻。”郝大根大笑,如影随形的冲了进去,从后面搂紧纤腰,小腹贴着她的屁股,两手爬到胸口,一边扭动,一边揉捏。
“别弄了,睡觉。白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处理。你现在又是病号。必须睡了。”陈欣然扭头亲了一口,把男人轰了出去,关门反锁,扒了衣服,拧开水龙头洗冷水澡。
“我要鸳鸯浴。人格保证,绝不摸。只洗屁股。”郝大根用力敲门,一边敲,一边叫,大有破门而入的凶悍之势。
“少来。真要鸳鸯浴,也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到时,姐给你搓背,但现在不行。”陈欣然撕开沐浴塑料袋,把沐浴液挤在掌心,一边抹身子,一边哄他。
“伤好了,我要亲,不是嘴巴,是那儿。”
“到时再说吧。”陈欣然取下喷头,对着小腹下面冲,冲干净泡沫,分开两腿打量,一边看,一边想那条大黄瓜,放下喷头,用手指比了比,发现自己吞吐量未必有那样大。
可转念一想,女人连娃儿都能生下来,难道吞不了那东西。不管多粗,总没有婴儿脑袋大。分开湿淋淋的卷曲毛毛,抓起喷头,又是一阵狂冲,仿佛在做什么准备似的。
( 乡村小子猎艳记:山野猎妇 p:///0/4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