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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试探
- 审判秀仍在进行着,直播频道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即便有一些人并不认识博格,他们也能通过在暗网上搜索他的名字迅速得知与他有关的那些新闻;而暗网上的新闻是连联邦也无法去遮盖或者说遮盖不干净的。
终于,当直播间内的观众人数超过两千时,判官提出了投票。
投票的规则很简单,每一名观众都能在直播页面的右下角,即评论框的下面找到两个投票按钮,左边红色的按钮上显示着是,右边白色的按钮上显示着否。
每当判官开放投票权限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所有观众都会得到一次投票的机会;如果投票时间过了不投,那该票就视为作废,无法保留到下一次投票时使用。
眼下,判官提出的投票问题很简单——你认为博格是否有罪?
开什么玩笑!投票开始才十秒,博格就颤抖着叫骂出声,这算哪门子的投票?都是谁在投票?
在那台摆拍的摄像机正下方,就有一个小的显示屏,屏幕上实时显示着投票的数字,坐在博格的位置上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儿的数字;事实上,判官也是通过那个显示屏来知晓投票情况的。
此刻,看着瞬间就大涨的红色数字和完全不动的白色数字,博格自是怒得破口大骂。
是谁在投票很重要吗?判官悠哉地站在博格身旁,望着后者的脸道。
当然很重要!博格吼道,他们他们都是什么阶级?有什么资格
资格?判官打断了他,呵呵阶级?他重复着博格的话,笑道,博格先生,你和来到我这儿的大多数人一样,在面临一个简单的问题时总是要将其复杂化。
当我审判一个女人时,她就质疑投票者中的那些男人们;当我审判一个黑人时,他就觉得投票者中不该有白人;当我审判一个教徒时,他认为自己不该接受无神论者的意见;而当我审判一个官员时,他就跟我谈论阶级。
很显然,对你们来说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所在阵营党派阶级群体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但实际上,我们都很清楚
言至此处,判官又拿起了小刀,像是杂耍般在对方面前甩弄了几下。
真正掌握发言权的人,是拿着刀的人是拿着枪的人是占据了更多社会资源拥有更多武力财力以及权力的人。判官说着,停止了他那华丽的转刀,至于‘立场’,不过就是人们互相依附着让力量壮大起来的一种形式而已因为‘人多’,也是一种力量,聚起一群和你有着相似观点的人,总比你一个人的力量更大;哪怕这帮人是一群只会动动嘴皮子的废物,一百个这种人的声音也比一个人要大。
在他说话的同时,小屏幕上的票数仍在涨着,红色票数已迅速突破了两百,而白色票数仍是零。
总之判官瞥了眼票数,接着说道,你所谓的资格阶级在我这里毫无意义;到了‘酆都罗山’,人便不再分三六九等;任何人,只要现在在看这场审判,就有权投票学者或文盲富翁或乞丐英雄或叛徒联邦探员或通缉要犯在我这儿都一视同仁。他微顿半秒,举起一根手指道,他们只需对一个简单的问题作出选择有罪,还是无罪。
但他们他们凭什么作出判断?他们能知道些什么?无非就是一些道听途说的谣言!博格知道在外面的地位帮不了自己,便改变了思路。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官方’已经对你的事情做出了宣告,我想,除了谣言之外,他们应该也能找到官方的说法。判官道,既然两种情况他们都知道,为什么你就觉得他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呢?难道是呵呵面具下又发出了两声愉悦的嗤笑,连你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官方’的说辞太缺乏说服力了吗?
胡说!只是只是因为这帮愚民往往都会更倾向于相信一些小道消息!结果,无法从逻辑上反驳对方的博格,又将思路拐回了阶级论上。
愚民?判官听到这词儿,耸肩道,博格先生,据我调查你从小到大的考试成绩和你的智商测试结果皆没有任何过人之处作为一个靠着裙带关系混进体制内的下级官僚,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你把自己从‘愚民’的队伍中摘走摆到‘精英’的群体中去的?
我总之我不服!博格恼羞成怒了,这是栽赃!是污蔑!我是无辜的!
哦呀?就在这一刻,忽然,判官顿住了身形,发出了一声十分轻微的惊叹。
他的这个反应,自然不是由于博格那些苍白的狡辩所致,而是因为这一瞬,他看到屏幕上多出了四张无罪票。
虽然在审判秀问世的初期,也有些不把投票当回事儿的人随意地点过白色的票,但从第三期开始这样的情况已经绝迹了;如今的判官既是联邦通缉的要犯,也是公共的互联网中流传甚广的都市传说,已经没人会再质疑这审判的真假,所以每个投票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票意味着什么。
但此刻却出现了那么四票,投向了无罪,且几乎是在同时投的,前后间隔不超过三秒。
这点,无疑引起了判官的注意。
同一时刻,fc欧洲总部,某指挥室中。
长官!我们的票数在卡门的命令下投票的那四名探员齐齐转头看向了她。
啊,我知道。卡门盯着主屏幕,淡定言道,但这依然不能证明我们看到的画面是‘直播’的。她分析道,或许对方只是让屏幕下方的票数实时显示,而画面中播放的仍是录
卡门这句话还没说完,画面中的判官就开口道:博格先生,你看,貌似有四名‘热心市民’觉得你没有罪呢。
他说到‘热心市民’这儿时,还伸出手来,做了个打引号的手势,似是意有所指。
长官,太好了!他都自己说出来了,这就证明我们看到的肯定是直播。一名坐在卡门附近的女探员在看到这一幕后,立即兴奋地言道。
闻言,卡门却是没有搭话,相反,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了。
因为卡门已从判官的这一举动中,察觉到了某种异样。
他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为了进一步戏耍和激怒博格?
且不说有无必要,就算他真想那样做,以他的口才,完全可以说点别的
再者,从博格的反应和视线移动来看,显示投票的装置应该就在固定摄像机的下方,博格和判官都能看见既然都能看见,这岂不是一句废话?
刚才判官发出的那声很轻的惊叹,明显是看到了白色票变化才产生的反应,而在短短一息之后,他就说了那句话
从他那轻浮的语境来看,用‘貌似有几名热心市民觉得你没罪’也可以,但他偏偏要把‘四个’这种具体的数字说出来,就仿佛他故意要把这一信息在镜头前强调一番。
卡门的思维很快,这些念头在其脑中快速掠过便已理得清清楚楚。
他好像在试探我们。数秒后,卡门望着屏幕喃喃念道。
什么?不是我们在试探他吗?
怎么可能?
他发现我们了?
但就算他用技术手段追踪了,这也只是我们的私人手机啊,他怎么知道
那四名负责投票的探员听到卡门的推测时,当即就有些慌了神。
他并没有完全确定是有人在试探他。卡门却还是从容,但他无疑已经起了疑心,所以他立刻放出了一个信息,告诉我们这就是‘直播’或者说,将我打算试探的事情坐实了,然后,来看我们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
那一名探员念道,我们接下来就暂时停止这种试探,这样他的疑心很快就会消除了吧。
未必。卡门冷冷回道,过了一秒,她又道,而且我们也根本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隐藏自己。她说着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眼角的刘海,再道,‘审判秀’做到今天,就算是一般的平民都知道判官肯定已经被联邦盯上了,他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依我看,判官很清楚自己的每一次直播都在联邦探员的监视之下,没准还乐在其中。
所以,‘让判官觉得我们没在看直播’这个想法,本身就是荒谬的。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你们早就应该采取更主动的措施,设法与其接触了因为像他这种热衷于公开处刑的犯罪者,都有着相当程度的自恋倾向和表演欲,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跟执法部门玩猫鼠游戏,并以此获得某种优越感;我们就是要利用这点,让他自己露出破绽。
卡门的话虽没有恶意,而且每一句基本都说到了点子上,但仍是让属下们感到了些许难堪。
有时候优秀过了头,就算你不想,也是会得罪人的,卡门就是个令人无奈的例子。
网络部,你们先停一下。又过了几秒,卡门一边思索,一边问道,你们能用私人手机和一般的公用网络去控制傀儡机吗?
网络部的那几位探员闻言,对视了几秒,然后齐齐回头齐声应道:轻而易举。
卡门点点头:好,你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干了,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短时间内去入侵一般市民的电脑及手机,作为傀儡机使用越多越好。
另一方面,审判秀现场。
别太紧张了,博格先生。判官稍稍离开了镜头几十秒,随即就推了一辆小推车过来,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接受审判,所以投票截止时间还要持续很久,也许一会儿会有惊天反转也不一定哦。
你你要干什么?博格刚看见对方那辆推车上的东西,眼神就变了。
那推车的上层,摆了几个金属托盘,托盘里用消毒水泡着各种型号的镊子啊剪子啊钳子啊锤子啊反正都是些牙科诊所里常见的用具。
时间还多,我总不能光给观众看你这个油腻大叔坐在那儿喘气吧。判官拿起一个小钳子,轻轻在空处夹了两下,并歪着头,用有些调皮的语气对博格道。
不不博格已经在摇头了,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立刻晕过去。
有鉴于你现在的‘有罪票’比‘无罪票’要多,‘审判’从此刻就要开始了哟。判官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对方的头。
博格见状,奋力横移着脖子,这种时候,让自己的脑袋哪怕远离对方一厘米对他来说也是好的:不等等你没必要这样的听我说
虽然判官这时看起来正享受着给博格动刑的快乐,但他的余光其实一直在看摄像机下的显示器,看着白色数字的变化。
也就在此时
白色的数字动了,无罪票以一种极快的频率增加到了8,停顿了几秒后,又跳到12,接着就是1620,到20就停下没有再跳了。
哦?面具之下,判官的脸上已经勾起了一个几乎可以裂到耳根的笑容,他在心中念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个挺有意思的家伙想跟我玩玩儿嘛。
想归想,他手上的动作可没停。
别看判官的胳膊看起来并不粗,但他用单手就能牢牢钳制住博格的脸,强行将其嘴给挤开。
博格就在没打麻药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一把钳子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并用一股子蛮力随机地拔掉了他的一颗牙齿。
且不说从他嘴里喷出的血有多壮观,就说那种钻心的疼痛和惨叫哪怕是坐在电脑前的不少观众都觉得浑身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