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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辣文 -> 十字架上的爱全文免费阅读 进退，两难
- 进退，两难
沈寻舞回过头用毫无惊讶却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母亲。
「阿姨，妳在跟我说话吗？不好意思没听清楚，妳刚刚说什幺？」
她知道假装没听到母亲声音会显得太刻意，惟有用不是温子甯的人会有的自然反应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魏秋萍看着她一头雾水的表情，和因没听清楚她的话而显露出的不好意思笑容，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草木皆兵。
「我说小心烫。」她又换上灿烂的笑。
「我会小心的，汤来了喔，洢洢不要跑会烫到！」沈寻舞端着汤走出厨房对正在餐桌旁奔跑的乔洢说。
「有人需要我服务的吗？机会难得喔！」把汤放到桌上，她拿起大汤匙笑着对在座每个人说，彷彿方才从生母口中蹦出的那个名字完全与她无关。
「我要！」乔濋把碗递给女友，她笑容甜美的接过碗为他盛汤。
「妈，妳也喝一些，是妳最爱喝的鱼汤。」她拿起养母的碗，儘管不往厨房看也能感受魏秋萍仍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我啊，怀儿子的时候闻到鱼腥味就闪得远远的，可是怀舞的时候却天天想吃鱼喝鱼汤，一喝就喝到现在了，这汤真爽口。」沈母假装无意的强调沈寻舞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哥，换你了，碗给我。」也帮父亲盛了一碗汤后她伸出手对哥哥说。
「不要，从五岁看妈怀妳天天喝鱼汤开始，我闻到鱼的味道就怕了，饶了我吧！」沈寻飞配合着母亲的话说，摆上脸的还真是一副对鱼敬谢不敏的表情。
虽然魏秋萍不在餐桌旁，他也刻意不用眼神去寻找她的身影，但越是平常的对话越会往心里有鬼的人心底去，他知道这些话是清楚落入她耳中了。
「那喝鸡汤好了，沈哥我帮你盛一碗。」乔濋起身对沈寻飞说。
「好，麻烦你了。」
站在厨房门口的魏秋萍听到卢芊桦母子说的话后转身再进入厨房。
「魏秋萍妳在做什幺？她根本不是温子甯，只是脸型有点像罢了。那ㄚ头早就死了，为什幺还要自己吓自己？镇定镇定……别为这年轻女人乱了方寸……」她喃喃自语的说。
「这边有我自己做的布丁跟茶冻，一会大家品嚐看看。」深呼吸几次后才端着甜点出去。
餐后两家人又闲聊片刻，不久沈笠璿起身告辞，乔亦夫派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乔濋也上车跟着。
「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家司机送我们回来，其实我们自己坐计程车也很方便。」当车停在沈家楼下，所有人都下车后沈笠璿拍着乔濋的肩膀说。
「让司机送你们回来才失礼呢！只是我晚上太高兴了，喝了不少酒不方便开车。」
「餐点非常美味，帮我们跟你父亲和阿姨道谢。」沈母再次表达谢意。
「我会的。伯父、伯母还有沈哥，真的很开心跟你们共享温馨的晚餐时光。原谅我现在要独占舞，好久都没机会跟她独处了，晚一点我会送她回来。」他紧扣着身旁女人的手掌。
「没问题，就暂时把女儿交给你，你可得好好保护她。」沈父笑着回应。
「那我们上去了。」卢芊桦拍拍女儿手臂。
沈寻飞和妹妹对视一眼，脸上的不愿和不悦都映入沈寻舞眼中。
「沈哥，改天喝一杯。」乔濋热情的对沈家大哥说。
「好，再见！」他将视线扫过眼前两人交缠的手后转身跟在父母后面。
沈寻舞回过头看着哥哥的背影。
「妳还真恋家，连父母的背影都看得这幺出神。上车，回我那边去，我想好好抱抱妳。」乔濋以为她是在看爸妈的身影，在她耳边轻声说完打开在一旁等候的车门。
沈寻舞只是浅笑着坐进去，车子启动时忍不住又望向窗外，看了正伫立在住处楼下盯着他们车子的沈寻飞一眼。
在车子移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乔濋细细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那种她离自己好远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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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的还不够多吗？别喝了，伤身。」沈寻舞走到吧檯把乔濋刚倒好的红酒移开。
「原来妳也会关心我，还以为妳是终年积雪不退的北极呢！」乔濋侧过头看她。
「心情不好？」她在他身边的高脚椅坐下。
「沈寻舞，妳，爱我吗？」
「为什幺突然问这问题。」
「因为我当妳是我的女人，所以我想我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沈寻舞听了只是沉默端起那杯被自己推开的酒啜了一口。
「看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赢过，约会三次跟约会三十次的结果都一样。他是谁？」乔濋的表情和声音越来越冷。
「他是指谁？」
「妳的第一个男人，夺走妳的心和初夜的那个男人是谁？」他觉得她之所以无法全心投入这段感情，是因为心中还有其他男人逗留的身影。
「我从不过问别人的过去，因为我也不喜欢他人挖掘我的曾经。」
「我是别人吗？在我们温存了这些日子后，对妳来说我只是别人？」
「我不想吵架，你喝多了去休息吧，我自己叫车回去。」沈寻舞走下高脚椅，乔濋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妳爱我吗？」
「我很喜欢你。」这次沈寻舞直接坦白的说。
「喜欢？妳对我只是喜欢？就像你喜欢我爸爸、喜欢乔洢、喜欢子葇那样？不对，子葇不一样，妳对她同情到几近亲情的地步，妳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比在我脸上还多。」他说着这些日子来心中的感觉。
「不要跟一个可怜的女孩计较这幺多？」
「妳真觉得她可怜吗？有为她牺牲一切的母亲从小呵护照顾；有爱屋及乌的继父将她视如己出；有毫无血缘关係的妳努力想帮她找回尊严跟自信，怎幺看她得到的爱都不比任何人少。我有多羡慕她妳知道吗，尤其是在妳出现后。虽然她天生缺陷，但我还是很羡慕她得到的关注跟拥有的爱。」
「很多事情不能只从表面看，我们总在羡慕别人显露出来的温柔跟幸福，却看不到他们关上门后的丑陋残暴或无依无靠。」他对魏秋萍母爱的形容让沈寻舞忍不住内心激动。
「为什幺妳总能冷静的说出让人瞬间结冰的话语？再温馨的感情从妳口中出来都变得虚伪做作。那个男人究竟伤妳多深，让你对爱情和人性不信任到这种地步？我倾尽所有的感情和心思在妳身上，妳却只是喜欢我而不爱我？」他忌妒的加重放在她腰上的力量。
沈寻舞与他对视，看着他难过的模样心中不忍逐渐扩散。
「有些事不需要追根究柢，因为不知情人的比较幸福。乔濋，如果我让你沮丧痛苦，那就分手结束吧……」她的话还没说完，乔濋的唇已经狠狠侵略上她的双唇。
沈寻舞清楚感受到他吻里透出的愤怒跟激动，甚至嚐到血的味道，她的唇因他的吻咬而破皮流血了。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因嘴唇的疼痛而挣扎，只是任由男人激动亲吻和双手在胸部和臀部搓揉游移。
即使无法在感情上同等回应这个男人，至少她可以用身体让这座感情天平不至于太过倾斜，至少她也有对这被利用的男人付出自己身躯。
「我不会跟妳分手的，永远都不会……」他的唇离开她，说完将她抱到自己腿上跨坐，让她的头置于吧台上亲吻她的颈部和锁骨。
把她的上衣往上掀起，低头对着她的双峰又吸又咬，力道比之前来的更深更重。
乔濋的理智几乎快被沈寻舞的「分手结束」四个字给击溃。
他为她的冷漠和不够投入伤神之余，她唯一能想到的脱身之计竟是分手？
「好痛！」当他在她突起的胸部用力留下吻痕时，沈寻舞痛得叫出声音。
乔濋褪去两人的上衣丢到地毯上，让彼此的上半身毫无阻碍的紧贴着，然后抱着她往房里走去。
「妳让我很伤心很难过妳知道吗？」两人一起倒到床上时他压着她。
「就是知道才不想你继续难过伤心下去。」她不自禁的用手指抚着他纠结的眉头。
「而分手是妳唯一想得到的方法？妳确定妳喜欢我？我怎幺觉得连喜欢这个形容词用在我身上都有些牵强了？」他苦笑着问。
「乔濋……」
「我现在什幺都不想听，我只想跟妳做爱，只有做爱时才能感觉妳是属于我的……今晚，不准走……」
他再次吻上她，一手逗弄她的胸部一手褪去她的裙子， 将她全身吻遍之后，乔濋卸下自己的裤子。
拉起她的双腿让它们垂挂在他的肘关节上。
微抬起她的臀部，将男性慾望挺进那两腿间正漫着情慾洪流的缝隙里。
「嗯……啊……」他毫不中断的撞击和在体内持续涨大的炙热，让沈寻舞忍不住呻吟。
乔濋将她的双腿往两边再撑开些，手抓住她的腰两侧移动她的身体，让她被侵入的更深更快。
「乔濋，不要，太深了……喔……乔濋……」又痛又酥麻的感觉让她不断娇喘，不断唤着男人名字。
「只有这时候妳才是完全属于我的……」他抱起她让她坐在身上，两人的上半身和私密处紧紧贴合着。
沈寻舞双手放在他肩上，不断上下扭动身躯。
乔濋捧着她的脸深吻着，女人不断抖动的双峰一再刺激他的感官神经，她湿暖的洞穴则不停收放着他的情慾和理智。
「舞，我爱妳，就算妳只是喜欢我，我也不会放妳走……」他紧搂住女人的身体倒回床上，边在她体内横行边霸道的说。
沈寻舞的手圈上他的背部，双腿紧缠住他的腰，当男人体内烟火喷发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抵达高潮叫出声音。
夜半，沈寻舞做了一个梦。
梦里，乔濋、乔亦夫、沈笠璿、卢芊桦和沈寻飞这五个人坐在跷跷板的一头，温子葇独自坐在另一边。
苦命早逝的生父则是站在妹妹身边怜爱的看着小女儿，这时张伟生带着猥琐的笑慢慢从温子葇后面接近中。
而她站在跷跷板上头的中线位置，看着哪头升起了她就往那头跑，于是这座大天平就这样忽上忽下无法停止。
这时，原本守护着温子葇的父亲发现了不怀好意的男人，他先是满脸慈祥笑容的伸出手朝两个心爱女儿挥了挥表示告别。
接着满脸愤怒、面目狰狞且张牙舞爪的扑向张伟生，只见对方被父亲吓得五官都扭曲变形……
「爸……」沈寻舞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坐起身子抚着狂跳的胸口和额头冒出的冷汗，她难以喘息的用力吸了好几口气。
侧低下头看着熟睡的乔濋，想起晚上他的痛苦表情和刚才梦中跷跷板那头五个无辜捲入的善良好人。
「爸，你想跟我说什幺吗？还是你也希望我放弃？」梦里父亲最后的告别笑容让她心痛的闭上双眼。
再看了身旁男人一会，她下床走进浴室泡澡。
不忍见真心对她好的人一一受到伤害，沈寻舞心中对哥哥提出的另一个选择似乎不再那幺抗拒，甚至有了接受的念头。
只是，她如果在这时候回美国永不再踏入台湾一步，那妹妹怎幺办？
真放任她再回到自己出现前的日子，继续执行每週三为母亲献身供张伟生娱乐的任务吗？
她将身子滑到浴缸底部让水掩没自己，想让脑中举棋不定的思绪跟着憋住的呼吸，一起暂时停止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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