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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告诉我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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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你要走了?”

    铛!是的,最后还可以再送主人一份礼物,请看屏幕!

    屏幕又一次发出绿色的莹光,混沌的画面渐渐清晰,云鹿鸣再一次来到了孟松年的房间。

    他的房间好像没有按空调,窗户大敞着,风送进来吹翻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报考指南》。书哗啦啦地翻着,最后停在了他久压的那页。

    在南大的那栏,他好像做了什么标记。

    魔镜善解人意地放大了画面,她才得以看清上面的字迹,只有两个字,这里?是的,还有一个问号。

    可能是他也不确定?

    她莞尔笑着,忽然发现魔镜的轮廓慢慢变暗,她抿唇伸手一抓,握住了镜子下端的手柄。紧接着就是一道非常沉厚的力量猛地一拔,她跟着一踉跄摔到了地板上,懵然一道声音重重压过来:“孽障,还不回来?”

    主人,松手啊,危险!

    ·

    再次清醒过来鼻间是淡淡的芳草香气,云鹿鸣抬眸一看,竟然是在一间破庙前的石凳上。

    她站起来,打量着,破烂的匾额上写着三个不羁的大字——红尘栈。

    红尘栈?这是哪里?

    周围一圈是用篱笆草草编成的栅栏,院子里很是破旧,到处都结着蜘蛛网,像是许久都没有住过的样子。

    云鹿鸣绕了一圈,心道奇怪的同时,发现了一辆自行车。

    孟松年常骑着的那辆。

    她心一凛,屏息静听,破庙里似乎有什么动静。没有迟疑,她赶紧跨步进了寺庙。

    破庙里光线有点暗,云鹿鸣探寻着往里走,看见了那尊镀金的弥勒佛。弥勒佛早已不神采飞扬,厚厚的尘土甚至把金色的那层完全糊上。

    云鹿鸣定定看了一会儿,走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弥勒佛的后面果然暗藏玄机,莲花宝座的旁边

    一个小小的凸起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略一犹豫,伸手按了一下,“轰隆”一声响,佛像后面的木质板撤出一道仅供一人过去的小口。

    云鹿鸣蹙眉,弯腰走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她刚一钻进去,那道木板又哐地合上,她只有一直往前走才有出口。

    好在没走几分钟,前面隐隐有光照射进来,她快走几步,发现了来到了南仙山的山脚下。

    此时夜幕四合,景区已经没什么游人,云鹿鸣拨开到她腰际的杂草,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小路上。

    远处的天际黛青,与绵山相接、青青靛靛,大体的轮廓被一圈橘红色勾勒出来,寂静辽远。

    云鹿鸣的腿部又痒又痛,她低头一看自己还穿着睡裙,□□着的两条小腿被不知名的小虫叮得红肿不堪。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她想找的人。

    趿拉着人字拖,云鹿鸣又钻进来时的地道,心中发出一声叹息,她这是在找谁?

    再次回到红尘栈,里面已经点上了蜡烛。

    “阿年,你的小情人回来了!我就说她从密道了出去了吧,你还不听。”她刚出来,就听到了一个浑浊有力的声音又谄媚又得意地道。

    云鹿鸣浑身一震,走上前一看竟然是一个和尚!准确来说这个人并不算是和尚,他蓄着头发,只是身上的袍子像是和尚穿的。她冷下声音质问:“说,你把我的镜子弄到哪里去了?!”

    “我说小姑娘,你怎地就知道那镜子是你的?”虚无大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根草,调笑着叼在嘴里。

    孟松年从外面急促进来,看到云鹿鸣好模好样,才松口气说:“没事吧,鹿鹿?”

    云鹿鸣不看他,只是说:“我的镜子,你应该知道在哪儿吧?”

    孟松年抿起两片菱唇,在摇晃的烛光下看到她均匀的小腿上被咬了好几个大包,身上的粉色棉质

    裙子也蹭上了好几块黑印。

    “我知道。”他敛下长长的睫毛,道。

    “让我最后看一眼它好吗,我连道别的话还没有对它说。”云鹿鸣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软着声音说着,像是一汪温热的春水。

    孟松年看了一眼虚无大师,后者吧唧了两下嘴,手从怀里一掏,扔在地上,下一瞬竟然化作了一个曼妙的人形!

    云鹿鸣大惊,不可置信道:“魔镜?”

    “是我,主人。”那人形魔镜是古装的扮相,乌黑的秀发在头顶上简单地绾了一个髻,面容清秀怜人,身上是一袭绿色的纱裙。

    孟松年使眼色给虚无大师,率先退了出去。

    “……真是魔镜?”云鹿鸣上上下下看那古装的女子,找不出是魔镜的一丝痕迹。

    女子上前两步,急切道:“我用不用说说主人曾经许过的目标?第一个是考进晋城一中的竞赛班,第二个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信你。”云鹿鸣打断她,“可是……你怎么成了一个古代的女子?”

    女子苦笑两声,缓缓道来:“主人,我非三界之物,只是一面成了精的镜子。我最早的主人名唤梨香,是明朝年间一个非常有势力的家族嫡女。但梨香小组不爱那些高管子弟,在一次朝拜典礼上,遇见了那虚无大师竟然一见倾心,就是刚才的和尚。那和尚性情放荡不羁,丝毫不把小姐的爱意放在心上。小姐苦寻良久,才知那和尚的老巢在这南仙山,于是便只身一人来找他。山路陡峭,那日天降瓢泼大雨,小姐命命丧于此。我也随着陡崖落下,怀着小姐的恨意,吸收万物的精华,逐渐有了人形。”

    “小姐愤懑不肯投胎做人,凭着怨气凝成人形,就是那日我让时光倒流镜面碎裂,主人你带着我去零序街见到的那女子。我随着时光的流逝周转于各个主人之间,帮他们完成愿望,收纳他们的感恩之气再交与梨香小姐。小姐让我收集感恩之气是为了报复虚无大师,这个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几百年以来,我已经完成了几十个任务,而主人你正是我第一百个主人。当初选择你,我其实也有私心的。因为主人你得到了已经够多的了,相比较而言想要得到了很少。果然,这两年多来是我最轻松的岁月。”

    “可我见那和尚还是安然无恙?”云鹿鸣斟酌字句,缓声道,“还有就是,那个和尚是不是人,怎么能从明朝一直活到现在?”

    “是的,因为梨香小姐失败了。”女子继续道,“至于虚无大师是不是人,这个我并不知晓,或许他早已成仙。小姐失败,罪在我,怪我道行不够,竟然如今在察觉到孟公子与虚无大师的关系。那日,我消除了孟公子的记忆他很快就回忆起来,我没有查到半点消息。今日看来,是虚无大师早已知道我和小姐的伎俩,恐怕早就对我们设防,我们又能如何成功?”

    云鹿鸣问:“梨香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想起那天在零序街的古典女子,身姿婆娑,样貌柔美,虽只有一面之缘,但留下的印象很深。

    女子悲戚道:“梨香小姐已去,是虚无大师下的手,我今天才知!都怨我啊都怨我,如若不是我这般蠢钝,小姐又怎么会香消玉损?主人,我很感激您,但小姐逝去,我活着也无甚趣意,况且虚无大师是不会饶过我的,爱慕他的小姐他都没有手软,遑论只是一面镜子的我?”

    ☆、49相融

    “魔镜你……”云鹿鸣凝视眼前的女子,她是她的魔镜,她们朝夕相伴两年,她早已经习惯了有她的陪伴,又怎能轻易舍她走?

    “哎呀,不要依依不舍啦,这孽障破坏规矩,唯有死路一条!黄泉路上找你的梨香小姐去吧!”虚无大师忽地破门而入,举起拂尘冲着女子一挥。

    女子喝一声:“慢着!我仅有一句话要问,您……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对小姐?路上我也好与小姐交代。”

    “死不悔改!吾乃出家之人,谈什么情爱?”虚无大师毫不收势,白色的拂子击到女子的印堂,女子颓然倒地,一缕青烟袅袅而出,再看之时已无尸体。

    “魔镜!”云鹿鸣眼眶发涩,大喊了一声。

    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机械的“铛”,没有花样百出的礼物,没有莹莹的绿光,魔镜真的没有了。

    她身子一软,一下倒在了地上。

    孟松年急忙从宅子外进来,抱住她,低语:“鹿鹿,魔镜不是三界之物,它迟早要走。”

    云鹿鸣闭上双眸,睫毛颤颤不止:“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为什么?你觉得是我弄走的魔镜?”孟松年会黑眸浓重,精致的眉眼一片颓唐。

    云鹿鸣挣开了孟松年的胳膊站起来,说:“是和不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孟松年,从此之后咱们不再有任何交集。”说罢,她抬起穿着拖鞋的脚,一步一步往外走。

    “我送你。”孟松年看着她娇柔身子,哑着声音道。

    “这蠢小子!”虚无大师不忍直视,人家姑娘已经拒绝得这么明确了,他还这儿上赶着!

    孟松年从虚无大师这里借了点软草,垫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抱起不情不愿的云鹿鸣放在上面,蹬起脚蹬往前骑,说:“那套分给我的状元房离你家不远,我给你一把钥匙,如果你原谅了我就来找我,我永远在那里等你。”他回过头把钥匙塞进她的手心,说,“地址是花溪桥东的彩虹街区8栋704……”

    “别说了,我不想听!”云鹿鸣掐了一下他的后腰,不耐地扭着,手心里的钥匙却没有丢出去。

    孟松年松口气,他好怕听到钥匙“叮当”落地的响声。

    到了云鹿鸣家的小区,她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孟松年目送着她,柔声道:“再见,鹿鹿。”

    赶紧再次见面吧,鹿鹿。我知道你感激那面镜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是它让我们在一起,它是咱们的红娘。但是鹿鹿,它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你不可能一直依仗它活下去。

    对不对,鹿鹿?我希望你赶快想通,我好想……再抱抱你。

    ·

    暑假过半,云鹿鸣没有再出过门。那天她回家,唐沅和云毅州竟然没有质问她,可见魔镜在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她铺平后路。

    一想到魔镜,她就忍不住抱着枕头哭两个小时。

    这段时间,她整个人气色都是病恹恹的,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唐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跟云毅州道:“毅州,过几天带着yoyo出去玩玩吧,没想到松年竟然这么伤我闺女。”

    “什么松年?”云毅州准确捕捉到关键信息,“鸣鸣谈恋爱了?我说呢,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那个小子是什么人?跟鸣鸣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欺负鸣鸣了?”

    “……”唐沅暗道说漏嘴了,打哈哈道,“你没看女儿已经这么难过了吗,我对他们的事一知半解,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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