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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告诉我_分节阅读_10
- “我不管!”安蔻一握拳,收起自己的情书,“鹿鸣你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哪怕他不喜欢我,我也要说出来!以后恐怕也没机会再说了……”
云鹿鸣怜惜地看着安蔻,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
☆、11秘密1
沉默之间,佘山岛到了。云鹿鸣付了车费,和安蔻下了车,她们来的早一些,其他人还没有到,安蔻领着云鹿鸣走了进去。佘山岛装修得十分有韵味,像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上海,五彩的光照在青砖一样的墙上,古朴风情。
云鹿鸣跟着安蔻来到前台,前台的收银小姐穿着旗袍,头发挽成一个髻,脸上是得体的笑意。
本来他们提前订了包厢,但安蔻临时改变主意,想在大厅一边听歌一边等着同学们,于是便道:“给我们开一桌,六人的,上点甜点饮料,对了,离舞台稍微近点。”服务员小姐一一应下,给他们开了一个桌子,就在舞台的正前方。
她们两个坐下没多久,剩下的同学陆陆续续都到了,宋城川也赫然在列。
宋城川今天看起来像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略长的短发抓出了一个发型,一身衣服也是干净利落。
安蔻挥手招呼他们,道:“在这儿呢!”
宋城川笑了笑,和同学们快速走了过来,见到云鹿鸣坐在一旁,礼貌说道:“鹿鸣,你好。”
云鹿鸣也起身,嫣然一笑:“嗨。”依次和后面的同学打招呼。
这次party除了云鹿鸣、安蔻和宋城川还有两男一女,算是平时在班里玩得不错的。
那女孩儿就是梁绮,那次一起在小会议室节目选拔的女生。梁绮今天也捯饬了一番,满头乌丝编成了时下流行的蝎子辫,脱掉外面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件杏色的呢子连衣裙,衬得她高挑又白皙。
剩下两个男的算是宋城川的哥们儿,和安蔻也算熟。
“哎,鹿鸣,这个ktv气氛不错呢哈。”梁绮把羽绒服搭到椅背上,对佘山岛还算满意的模样,“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周围还有一圈水包着,但现在是冬天没那么好看,等到夏天的时候估计更好了。”
“人家叫佘山岛嘛,自然要有点岛的样子。再说了,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地方。”听到梁绮这话的安蔻忍不住插了一嘴。
梁绮挑了挑柳眉,从桌子上一碟糕点里拿了一小块,细细地吃起来。
云鹿鸣拿出装礼物的袋子,按照名字送了出去,收到礼物大家很是高兴,梁绮更是兴奋地把云鹿鸣送给她的水晶发卡别在了发间。party的气氛渐渐高涨起来,安蔻更是趁兴点了一打啤酒。
倏尔,大厅里的光线暗了下去,舞台的升降台慢慢升高,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出现在舞台上。那少年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西服,头上是一顶同色的礼帽,那张看不清楚脸庞却依然觉得俊俏的脸上戴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凹凸不平的雕着一些花纹,两只眼睛周围镀着亮灿的金,像是他妩媚的金色眼线,左眼上方的两片羽毛和几颗碎钻,衬着他更是妖艳动人。
“天呐鹿鸣!咱们的运气太好啦,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歌手!果然好帅!”安蔻惊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使劲摇着她旁边的云鹿鸣。
云鹿鸣没有说话,瞪大美目仔细看着台上。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握着一个麦克,随着音乐前奏的结束,他缓缓把麦克放到他的唇边,一串清婉细腻的歌声缓缓淌出。他声音非常清透,唱腔跟女歌手那般似的,七欲玲珑,如泣如诉。
原本躁动吵闹的大厅慢慢安静下来,灯光也随着气氛换成沉静昏暗的射灯,温温柔柔拂过每一个人的脸上。
云鹿鸣他们那桌也浸入少年的歌手中,梁绮也不吃点心了,食物碎屑挂在她的嘴旁边也不擦,只顾着定定地看着台上的少年。宋城川却没有被少年吸引全幅心思,他喝了一口啤酒,视线若有若无地打量地灯光下美得迷人的云鹿鸣。
一曲唱罢,曲风一变,激荡的鼓点有节奏地响起,射灯换成五颜六色的彩灯,在舞台上打出光炫动感的彩圈。
少年把头上的礼帽扔到舞台上,唇角慢慢勾起看着台下被点燃沸腾的人们,随着音乐跳起了舞。他的动作很简单,缓慢地摇着腰,颇有些像伦巴里的动作。
这个人,跳舞的风格怎么那么像孟松年?这个想法把云鹿鸣吓了一大跳,台上的少年浑身散发着阴柔的美,又怎么会像清俊凛冽的孟松年?
他把话筒放到了面前的支架上,双手抱着话筒,灯光沿着他的面具淌下,汇聚在他那张漂亮的唇上。他的两片唇不是很薄,上嘴唇是典型的“m”唇,微微翘着;下唇很饱满,肉嘟嘟的,含在一起形成诱人的弧度。
激荡的前奏过后,是一首轻缓蓝调的r&b歌曲,《don‘t u walk away》。
这首英国人kay b的《don‘t u walk away》,是他的经典曲目,却被孟松年唱出了完全不同与kay b的风格。
他的音色依然细腻,不是男性的无奈惆怅,而是女性的哀婉阵痛。他爆发的高音,低喃的颤音,丰沛的情感,完美地诠释了他对这首歌的理解。
两曲过后,他露出一丝坏笑,像变魔术般从怀里抽出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他看也不看地直接扔下了台,玫瑰却不偏不倚直接落进了云鹿鸣的怀里。
大厅里响起一阵起起伏伏的失落声,似乎云鹿鸣白捡了一百万。
云鹿鸣下意识拿起玫瑰,玫瑰很新鲜,上面还缀着颗颗晶莹的露珠。她反应过来,再向台上望过去时,只见一个潇洒挺拔的背影,干脆利落地跳下了台,汇进人群中。
“美女,这玫瑰你要是不想要就给我呗?我女朋友很想要。”忽明忽暗的灯下,一个男人走到云鹿鸣身边,先是冲她吹了个口哨,然后才说道。
云鹿鸣微微蹙起眉,看到离他们两三桌远的一个女生脖子伸得老长,正在翘首以盼。
“鹿鸣,不给他!”安蔻也明白了那男人的意思,直接对云鹿鸣说。
云鹿鸣对安蔻摇了摇头,把玫瑰递给了男人,说:“没问题。”
男人眼睛一亮,恭维道:“你真是人美心善。”说罢,哼了安蔻一声,走了。
安蔻把啤酒杯“哐”地一声扔回桌子上,金黄带沫的液体顷刻间流了一片,她站起来,大着舌头道:“嘿!你丫的说谁呢?”
梁绮见状赶忙拉住安蔻,那男人听到安蔻的声音,折回来嘴里不干不净:“卧槽,你说我说谁呢?不就是你这个臭娘们儿!”
“先生,玫瑰我已经给你了,您还想怎样?”云鹿鸣站起身来,明艳的脸上看不出刚才的和颜悦色,她语气平静,却让男人不敢再叫嚣。
“我没什么意思啊,还不是你的那位朋友……行吧,我什么都不说了……”男人吃软不吃硬,见云鹿鸣这么说,也就走人了。
倒是安蔻,她喝得有点多了,嘴里还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走什么啊,嘴巴这么脏是不是□□了啊!也就是本大小姐不想跟你计较——”
“安蔻!”一直沉默无言的宋城川此刻沉下声,喝住了她。
桌子上一片寂静,所有的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来缓解气氛。
“哎呀,城川,你生什么气呀!来,我给你倒杯酒,咱们……咱们一笑泯恩仇哈!”安蔻摇摇晃晃,啤酒瓶子也拿不稳,非要给宋城川倒酒。
梁绮不忍,拿过她手里的瓶子,一边给宋城川满上,一边温言劝安蔻:“蔻蔻,我帮你倒啊——你少喝点吧,要不然有你受的!”
安蔻根本没在意梁绮絮絮叨叨说什么,一个劲儿地冲宋城川傻笑,举着杯子要跟他干杯。
宋城川脸色很是阴郁,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他端着酒杯,和安蔻的轻碰一声,然而一饮而尽。
“少侠好酒量!”安蔻已经疯了,给宋城川竖了一个大拇指,自己也是喝了个干净,还把杯子倒过来,让宋城川看看。
桌上另外两个男生早就烦了,他们是出来玩的,不是在这看安蔻撒酒疯的。其中一个绰号bebe的男生开了口:“哎,川哥,我跟胖子去舞池了啊!”他拍了两下宋城川的肩膀,跟胖子离了席。
云鹿鸣给自己和梁绮倒上了饮料,在这奇怪的氛围里又喝了两圈。忽然,梁绮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歉意一笑,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字,离开去接电话。
就在这时,安蔻飞快地对云鹿鸣眨了眨眼睛,那样子同平时的她无异,一时间云鹿鸣根本分不清安蔻到底有没有喝醉。她明白安蔻的意思,她的傻安蔻,难道看不出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吗?
她叹口气,还是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宋城川抬头看了云鹿鸣一眼,眸色沉沉。
云鹿鸣没有多做停留,踩着小鹿靴匆匆出了大厅。
佘山岛环境优雅清净,整个ktv的设计均是仿照民国的古典风格。走廊上铺着华美厚重的地毯,墙上开着精美的隔窗,整个布局对称而深邃。
云鹿鸣绕过一个金漆彩绘的屏风,却见一席藏蓝的少年风清朗月地站在一间包厢外面,侧耳听着什么。明明就是偷听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让他做出来却依然清雅出尘。
她躲在屏风后,一时间有些无措。她脑海里快速过着有用的信息,外面的少年无疑就是刚才在台上唱歌的那人,但是二人散发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哪怕穿着同一套衣服。台上的少年是妖娆曼妙的,眼前的这位却是清冷如雪的。她回想着孟松年的身形,慢慢与这少年重合。
——没错,这个人就是孟松年。
云鹿鸣刚想松口气,心却又紧了起来,她唤出魔镜:“魔镜,能把我带进那个包厢里面吗?”她指着孟松年偷听的包厢,道。
魔镜闪出一道绿光,围着云鹿鸣转了一圈,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包厢里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若隐若现,似乎是透明的。
铛!请主人放心,房间里的人是看不见你的!
云鹿鸣无声点点头,蹙着秀眉打量整个包厢。
包厢是很寻常的ktv小包,沙发上坐着一个姿容清丽的女人,在她对面,是一个站着的男人,男人与孟松年长得有五分相似,不同的是这男人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岁月留下的沧桑与无奈。
“……澜清,我真是没想到松年今天回来。唉,也是不巧,下次再多待会儿。”男人叹口气,低沉道。
郭澜清站起来,拉过男人的手,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都怪紫嫣那丫头,今天说来不了,所以我才让阿年过来救场,没想到你……不说了,这次你走,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男人抱住郭澜清,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耳畔:“澜清,我永远都欠你的。好好照顾自己,照顾阿年,我……我很快就可以解决掉云南那边的事。”
“别这么说,孟津!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我和阿年……都等你回来。”郭澜清哽咽着,声音低呜。
☆、12彩排
室内笼罩在一片悲伤的离别氛围中,云鹿鸣眯了眯眼睛,点点思绪在脑海里乱撞,她吃不准到底哪个是真的。
“魔镜,咱们走吧。”她在心里叫着魔镜,下一瞬她便回到了包厢外屏风的后面。
云鹿鸣向外探头,孟松年还没走。
“吱呀”一声,包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人却没有立即出来。只见孟松年犹如迅猛的猎豹,倏尔便跑开了。他边跑边回头看一眼,离得太远,云鹿鸣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紧接着,那张银白色的面具掉到了地毯上,孟松年却没有察觉到似的,在拐角处不见了。
“孟津,你快走吧,阿年不在这。”郭澜清刻意放低的声音传了出来。
孟津没有出声,两个人很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