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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半生情长_分节阅读_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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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景岩确实是不可能跟顾安安在一起的,简歌说景岩私下里已经派陆士臻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结婚第二天就离婚。

    “孩子怎么办?”沫冉还记得顾安安说过,她怀了景岩的孩子。心里又别扭起来,“孩子需要父亲……”

    “那不是我的孩子。”景岩的声音莫名的笃定,他眉梢轻皱,像是不想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他低头,认真看向沫冉:“等一切都结束,她永远都不会和我再扯上任何关系。”

    “景岩,也许很多事情和她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上一辈的事情不应该牵扯……”

    “好了。”景岩不想让好好的氛围再陷入僵持,于是打断了沫冉想说下去的话。

    沫冉挺身从沙发上起来,兴致阑珊地坐到另一边单人沙发上,抱膝从桌上扎了一块苹果塞进嘴,视线投向电视。其实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电视内容上,但是她需要看起来一副在看电视的样子。

    两个人安静了一分钟,景岩还是松懈了下来,他忍不住看向沫冉,脸色微冷,“坐过来。”

    “不去。”她拒绝地很干脆。

    “我再说一次,坐过来!”景岩拿开了她刚才留下来的保证,拍了拍沙发,“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

    沫冉愤愤地坐直了身体,站起身,看起来似乎是不情不愿,唇角却慢慢开了花。挪到了他的面前,别别扭扭得不坐下,景岩一拽,把她抱在了怀里,她挣扎了两下,“你松手。”

    “不松。”他挑眉吻了吻她的额,吻住她的唇,勾笑:“送上门来的羊哪有不吃的道理。”

    “谁是羊?”她红了红脸,耳根开始发热。

    “羊怎么叫的?”景岩愣了一下,似乎忘记了。

    沫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看着他愚蠢到底的模样,“咩。”

    “嗯,没错了。”景岩松开右手,本就靠手臂上的沫冉一下子失去重心,落在了沙发上。

    景岩压了上去,单手扯开了她的扣子,撩开衣领,低头含住她的细嫩的脖颈,吮出清透微红的印记,仿佛在品尝一道极美的佳肴,唇舌间芬香满溢。

    “嗯,啊。轻点。”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沫冉忍不住痒得笑出声,推了推他:“别闹了。”

    顺着曲线越来越往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支离破碎。

    喘息着停了下来,满眼的欲-望落入沫冉的眸里,她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于是她酥软的声音试图阻止他继续,“啊岩,不行。”

    “我知道,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他主动拉开了和沫冉的距离,站起身,离开了沙发,朝浴室走过去。

    浴室很快就响起了水声,却没有热水器发动的声音,看来是去洗冷水澡了。

    柳眉微蹙,心里微疼,“天冷了,别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浴室传来他郁闷的回声,“那怎么下火?”

    “……”她错了,可是这又不怪她。

    洗完澡,他身上还带着湿意,飘着沐浴露的香味,很好闻,沫冉躺在他的怀里,电视做了什么,完全都没有看,舒舒服服地躺着就睡着了。

    她很久都没有睡过好觉了。

    一个没有秦晟的美梦。

    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一头及腰的长发被轻卷成漂亮的弧度,扎成一个漂亮的发髻。透亮的眸、殷红的唇,她从镜子里看着全身,美艳不可方物。

    转过身,顺着一条草地的小道,周围站起了熟悉的人,他们鼓着掌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前方。手上挽着一只胳膊,沫冉顺着看上去,看见了苏淮。

    他笑容满脸地站在她的身边,微红的眼眶里还带着慈爱的笑,他拍了拍沫冉的手背,对她说:“别怕摔,爸爸就在你身边。”

    满地的草坪,青草香飘散,她抬起下巴,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他满眼温柔,笑意直达眼底,贴身的手工西装,颀长的身姿。

    他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伸出手,从苏淮的手里接过她的手,拉着她走向了牧师。他们面对面,她低下头,感觉到灼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的身体,左手的触感忽然变得怪异。

    湿热而黏腻,她疑惑地看向左手,翻开掌心,洁白的手套被鲜血晕染地通红,指尖正吸饱了无数的血色,朝地上一点一滴地落下猩红。

    打湿了她的裙,染红了一袭的地。

    她抬头看向来时的路,所有的宾客七横八竖地倒在草地上,通红的鲜血灌溉了整片青嫩的草地,尸体层层摞成山。

    眼前的景岩瞬间倒在了地上,秦晟跨过着景岩的身体,带着微笑,上前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强行戴上了一枚染血的戒指,他笑着对她说:“su,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

    猛地睁开眼,电视机枯燥的台词还在耳边,她倏然坐起身,景岩侧倚在沙发上,被她惊了一下,却发现她整张脸白得不像话,满额的细汗打湿了鬓角的发丝,双手紧紧抓住了抱枕,双眼惊恐又畏惧。

    “丫头。”景岩伸过手,把她一点一点拉回怀里,双手抱住她,却发现她浑身都凉透了。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做恶梦了?没事,我在这。”

    “没事了,没事了。”景岩轻拍着沫冉的后背,一下一下摸着沫冉的头,将她的情绪一点一点冲刷干净。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沫冉才慢慢恢复过来,眼眶渐渐涌上了清泪,她紧紧拽住景岩的衣角,靠着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真的好怕,怕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再结束了。

    她的脸色显然不太好,但是她却努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视线在周围留意了一圈,觉得手上忽然有点疼。

    低下头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背竟然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细长的指甲,看起来像是自己抓的。

    她呲牙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景岩显然看到她的视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些伤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他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让多余的情绪再让沫冉多想,于是快速起身去拿了药箱,拿到了沙发面前。

    他把沫冉抱紧怀里,让她坐在双腿上。沫冉显然有点别扭,稍稍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地坐好,看着他处理自己的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因为被指甲抓到,所以可能会有细菌,不过也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非就是留疤不留疤。

    酒精上手的时候,还是刺溜的疼了一下,沫冉眉心拧了拧,却没出声。

    “疼吗?”景岩轻轻吹了吹,酒精的凉意酥酥麻麻地刺着伤口。

    沫冉嘟了嘟嘴,看着景岩:“怎么会不疼?”

    “那你还抓。”景岩唇角勾笑,看着她白嫩的手背上莫名多了两条划痕,用药膏细细地擦好,“不怕留疤?”

    “怕什么。”沫冉看着景岩,却也并不是很在意。

    她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

    如果这样一点小伤口也要大呼小叫,那她背后的那条深可见骨的疤痕,是不是已经将她的过去都划分成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噩梦。

    他顺着手腕,突然发现了手肘上端一个发白的印子,他没有说话,突然抓紧了她的手腕,看了一会儿,然后松开手,别过了脸。

    沫冉愣了一下,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见了手肘上两三个被烟头烫过留下的疤痕。

    “啊岩。”沫冉看着他利索的开始收拾药箱,可是手背上却青筋毕现,可想而知是隐忍着情绪,“我没事了。”

    “嗯。”景岩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可是脸却沉了下来。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心疼的眼眸落在了她的身上。沫冉熟悉这样的眼神,她却下意识又想要避开,却怎么都退不开。她咬唇,提高了声音:“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丫头,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不能再容忍,明明知道这一切,他却不能不去质问自己,这一切几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愧疚。”沫冉站起身,从沙发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景岩拽住她的手腕,“我只是想弥补些什么。”

    “我不需要!”

    景岩抬头看着沫冉,没想到她为什么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沫冉使劲挣脱开景岩,不顾一切,用力拉扯着自己的手腕试图离开他。小腿被茶几绊了一下,手上脱力,一下子整个人摔在了茶几上。水杯经不住她的身子,碎成了几片,轻轻划破了她的衣服。

    景岩的动作极快,立刻拽着她拉回了怀里,但是依旧有一片碎片划破了皮肤,透出一点点的红染出了衣服。

    她又受伤了。

    怒意仿佛已经上升到了顶点,他狠狠朝沙发上落了一拳,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摁压着沫冉坐在沙发上,蹲下身,重新打开药箱,忍着满腔的怒火和不快,哄着她:“把衣服脱了。”

    沫冉浑身一震,拽住了衣服,固执地又要站起身,“不!”

    “我替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我不脱!”

    沫冉转身就要跑,被景岩一手抓了回来,摁在了沙发上。他什么都不想再费唇舌,所有的耐性已经到达了顶点,他双手扯开她的衣扣,扣子被扯掉,落在地毯上毫无声息。

    “你混蛋!”沫冉双手双脚都在反抗,却被他死死压住,最后为所欲为。

    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她到底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之前,即便是再亲密,她从不让他看过自己的后背。

    那条无法遮掩的伤疤。

    最后一道遮蔽被扯开的时候,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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