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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初出茅庐
- 第一话:初出茅庐
我,卫志祥,外号「想自慰」,不知哪个王八蛋帮我取的,是一个乡下出生的孩子,个性放蕩不羁,长相还算玉树临风,身高178,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臭豆腐。
这是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身怀异能,从小就有个异于常人的特异功能。什幺特异功能?什幺?你看不见?因为我还没发功呢!
莫急、莫慌、莫害怕!且听我慢慢道来。我这个所谓天赋异秉的特异功能就是本大爷能见到鬼!yes,你没看错,g-h-o-s-t,就是见鬼啦!不是那些无聊人士整天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而是我真的能看到鬼、跨丢贵!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如果本大爷认真起来,还能跟祂们沟通呢!
我知道这是个超级夸张的故事!不要说你不信,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它却绝对真实,真实到可怕,可怕到我每天都被吓到漏尿。
还有一个重点中的重点,那就是小弟我有一个弱点,就是极度的怕鬼。虽然我有练过跆拳,还不小心拿了黑带,外表看起来又十分健壮,但这是一种心理障碍,所谓的障碍就是你跨不过去的才叫障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理障碍,别跟我说你是宇宙最强种族没有障碍,那是屁话!
这可能跟我第一次见鬼惊吓过度的经验有关,以后就会提到。如此怕鬼的我竟然还能时时刻刻看见祂们,你妹的这是什幺鬼设定?老天爷祢有事吗?
呵呵……怨天尤人似乎也没有什幺帮助,那就开始来说说我的故事吧!
故事大概要从一年多前开始说起,那时候本大爷被我的乡下妹子狠狠给甩了,当时她告诉我:「还君明珠双泪垂……」从此以后就从我的美好生命中消失了。
嘿,你想想,乡下人怎幺可能会说这些文诌诌的?那不过是本大爷修饰过了!其实她的原话是:「靠!你妈的死穷鬼!玻璃珠做的戒指也敢拿来向老娘求婚,还给你,老娘要去台北做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了,唷呵呵呵呵呵!」
靠!这笑声能听吗?你妹的我怎幺会认识这种势利的疯女人,还较真地跟她玩了一年的纯爱养成游戏?当然,这游戏就是我拿钱陪她玩的!
你妹的!要是不认识妳本大爷会变成穷光蛋?
嘿,多说无益,总之就是传说中的遇人不俗啊!果然爱情会使人盲目,我怎幺就没发现她是在跟我的钱交往的呢?你妹的我连小嘴都还没碰到耶!张学友说好的吻别呢?唉……这钱花得可真冤。
看着她嚣张地说完话后便坐上一台黑头宾士车扬长而去,我还来不及告诉她有两个孩子坐在她的肩膀上呢!
我无神的双眼目送着她离开,心中立刻暗暗下了决定,本大爷要到大城市赚钱,我要做给她看,我要光宗耀祖,我要称霸天下,你妹的我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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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万事起头难,不过坐而言还不如起而行,当天晚上我立刻準备了简单的行李决定明日一早就驱车北上,在火车上看着阿爸阿母逐渐模糊的身影,手上拿着他们买给我的橘子,情绪激动的我都捏出橘子汁来了,我发誓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擦乾眼泪我告诉自己人穷志不可以穷!
在我隔壁座位头壳破了一个洞的老鬼双眼空洞地望着我,似乎也在给我鼓励,我的妈啊吓死我的毛了!
很快地到了台北车站,我立刻抓着行李飞奔出站,看着从便利商店买来的那份报纸,其中求职栏上的一份工作,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上头写着什幺保险销售业务员的。
上面的字很小,写着无经验可,年薪可破百,有志之士欢迎加入。
你妹的有志之士不正是指在下我吗?我无视街上行人无知的视线,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啊,我肆无忌惮地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带着兴奋的心情循着这间公司的地址,很快地找到了这间公司,嗯……这招牌还挺显眼的,就是形状有点猥亵。
在路边车窗前我稍微整理下仪容,然后佯装着很有礼貌的态度走进了这间公司。
「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摆放在门旁的石头雕刻品,高度差不多有半个成人高,不骗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认为它是男性的「小弟弟」,你妹的一间公司放了一根「进击的巨人」在外面做什幺?难不成这就是后现代前卫艺术?我不予置评。
再探头往里头看去,这间公司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喂!传说中的欧日系办公室呢?
我回过神来再仔细观察,它的办公场所不大,整体空间呈现倒凸字型,一眼就可望穿,虽然说台北寸土寸金,但这未免也有点太小,这真的是间能年薪破百的大公司吗?我的额间不自觉地流下了一滴冷汗。
这该不会是诈骗集团吧?没想到我含辛茹苦念到大学毕业结果就是为了要当车手?我突然陷入了我日后当车手的人生跑马灯中。
「唷!您是来应徵的吧?欢迎欢迎!」
一个脸色苍白,长相却颇为英俊的青年迎了出来,将我拉回了现实。
「你好!」
我立刻点头回应。接着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们穿过了摸乳巷般的通道,走到了十分拥挤的办公室,我猜测这里应该就是办公室吧?然后他招呼我坐下。
坐下……坐个毛啊?这里根本就没有椅子吧!
里头罚站似的已经站了两个男人,一个胖的、一个瘦的,我们四人正好填满了这整个狭窄空间。
办公室里共有四个办公桌,说是办公桌还不如说是一块立着的木板桌,难道这就是现在新兴的「立食」的概念?喂!这里不是餐厅吧!
这还真是刻苦!好啊,这工作无疑就是上天在考验我的心志是吧,出来打拼就不要怕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吃不得苦中苦,等着人人上,我在心中勉励自己,脑海中响起了「菊花台」的旋律。
「很热吧?这幺热还要出来找工作,真是辛苦你了。」脸色苍白的男人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倒了杯冰凉的乌龙茶递给我,然后很满意地看着我。
「不热不热,不辛苦不辛苦。」我客套地说着。
「不如请你先帮我填一下人事履历,如果对于本公司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详细地为你解说的。」他的脸上浮上了神秘的笑意。
恭敬地拿过履历表,我偷偷看了其他两人一眼,背对着我的两人都带着耳机不知在忙些什幺?
「那个……请问,保险销售业务员的工作内容是什幺?无经验真的可以吗?」
我诚心诚意地发问,因为从未接触过保险这行业,乡下人也几乎都不买保险的,所以我必须问个明白。
不过本以为眼前脸色发白的这个男人会开始热心地为我解说,但没想到的是,他竟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那个……请问,什幺是保险销售业务员?没有经验真的也可以吗?」我以为我讲话有乡音,所以换了个方式再问一次。
「请问,先生怎幺称呼?」他轻咳了一声然后问了问我。
「我姓卫,叫志祥。」我放下手中的乌龙茶,端正身躯,将双手放在大腿上。
「卫志祥……卫志祥……想自慰……」他低声喃喃自语着,好像还轻笑了一声。
你妹的这个王八蛋出现了,看嘴形我就知道他在说什幺!
「那个……请问您是从哪里得知我们的求才资讯的?」他再度轻咳一声,转换了脸上的表情。
我拿出那份便利商店买的报纸,指着求职栏的某一处给他看。
「哦……是报纸呀!」
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嘴边却浮上一抹狡狯的笑意。
「您仔细看看这里。」他指着诚徵「保险销售业务员」那一行细小文字。
「保险x销售业务员。」
咦?不对!我揉揉双眼再仔细看一遍。
保险「套」销售业务员!「保险套销售业务员」?你妹的那个「套」字要用放大镜才看得见吧!不,搞不好要用显微镜!
「什幺?」我有一种无知少女般受骗的感觉。
不过本大爷也不是被吓唬大的,惊愕的脸色一秒就恢复了镇静,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年收入真的可以破百?」
他抓了抓蓬乱的头髮,笑着回答:「年薪要破一百元不难吧?哈哈!」
靠!我差点没晕倒。
「开玩笑的,只要你肯认真做,的确是有可能年薪破百万!」他补充道。
哈你妹的!这笑话并不好笑!
「其实这跟卖安全帽的生意一样,是稳赚不赔的啦!」
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戴安全帽会被政府罚钱,难道没戴保险套也要被罚钱吗?
他接着说明:「骑车要戴安全帽,做爱要戴保险套,道理不是一样的吗?」说完后跟着其他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什幺歪理,我真的无言了。
天知道这三个人就是我日后最好的酒肉朋友,心灵导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