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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庶女重生全文免费阅读
庶女重生_分节阅读_53
- 木容心里忽然惊跳了一下,石隐这话说的似乎并不是外界猜测的受了皇命,却更像是自己要来查探的。毕竟圣上已然继位二十年,如今还在清扫他认为的当年二殿下一派系的人马,更甚至那些站在中立谁也没偏帮的也渐渐有些容不下的势头,又怎么可能去查当年的事,总不可能是要还二殿下一个清白。
只是这些也并不是木容在意的,她在意的是石隐在和她说自己最隐秘的事,这种打从心里的亲近才让她万分欣喜。
带了几分淡淡羞涩。
“周表哥如今忽然和我们府上六姑娘走到一处,也是你们有安排?”
“景炎的事是他的私事,我不好过问。”
石隐淡淡一笑,这丫头果然存不住心事,总想问一问究竟。他这话也回绝了过去,他也并不知周景炎此行径缘由是何。可眼下木家山雨欲来风满楼,他担忧最多的还是木容。尤其木容如今在木家又是个炙手可热的,木成文那做爹的又是个唯利是图的老匹夫,若真是遇到危急,恐怕会将木容推出去保家。
“木家往后可能会是疾风骤雨,你可做好了准备?现在反悔,也总还是有机会的。”
他试探,毕竟现在要是和云深定下日子,二月初六嫁去,她就能逃过一劫。
“有什么好准备的?又有什么好反悔的?路是自己挑的,怎么走下去都是心满意足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纵然羞涩的面颊通红,双眼却是直勾勾的看着石隐。意思似乎表示的再清楚不过,石隐止不住抿了嘴唇:
“既如此,不护你周全,倒仿佛是我不对。”
“我觉着从认识先生到如今,这句话是先生说的最对的一句话。”
瞧她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撒泼,石隐只得一笑。
木容这回似乎真就有些疲乏,闭了眼,却还喃喃碎嘴:
“不想要的,是真不喜欢。想要的,是真喜欢……”
说的轻,就像石子落在静谧湖水里,激起一道涟漪,却是一圈一圈的往外去,足足扩成了那样大的一片来。从没有人对石隐说过这样的话,是真喜欢。
“我也喜欢。”
他勾着唇角也回了这样一句,眼看着木容浅浅睡去却那般灿烂而笑。只是他刚一起身,木容又登时睁了眼,显见着是怕他走,他不得已又坐了回去,轻声安抚:
“你睡,我就在这里。”
木容听了这话才又心满意足闭了眼,沉沉睡去。
倒是东跨院里,石隐方才所见的云家马车里,通传后云深径直从偏门进了东跨院,海棠满面欣喜一路领着去到了木宁的院子,可云深却始终沉着脸。
他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竟然在他把庚帖送去合庚的时候,调换了庚帖。如今聘礼已下,合庚的红封上也明明白白写着他和木宁的生辰八字,这一道摆的可真是让他险些前功尽弃。
木宁对于云深似乎总也不知避讳,径直让海棠把他领进了卧房里,她倚在床上,虽仍旧憔悴,可眼底却是晶亮璀璨的看着他。
云深冷笑,过往几十年的情意,仅只一朝就被她的蠢给消磨的不剩分毫了。
☆、第六十三章
床头小桌上摆着一碗药,腥苦的味道飘了满屋,云深带些厌恶,却把药碗拿在了手里,用银匙子搅了搅,低头只看药汤泛起的团团波纹。
“是你动的手脚?”
木宁正心底激荡的看着他,被他这忽然一问给问的有些愣怔,可也不过一个神情,云深嘴角的笑意也就愈发深了。
“实话告诉你,送来的聘礼是给四姑娘的,我索要的庚帖,也是四姑娘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在合庚的人那里,被换成了你的。”
他笑的温情脉脉,出口的话却刀刃一样登时把木宁的心给割的生疼。
“你……”
她片刻之前还是欣喜若狂,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一下子就浑身冷得她簇簇发抖。云深却是抬眼看她倏然变了的苍白泛青的脸色,只笑着,更不避讳身后站着的海棠:
“还是我从前和你说的,你只要能办好,这事我就将错就错,娶你进云家为嫡妻,若办不好,撕了合庚红封,一拍两散,也不值什么,反正你如今名声如此糟粕,我不要也情理之中。”
木宁简直不信这样的话是从云深口中对自己说的,她恼恨颤抖,刚刚才升起的几分以为他还是念着情的奢念,莫说此刻荡然无存,简直是恨不能一把刀子捅进他胸膛,再了结了自己。
云深自然看出她心意,却凑到近前:
“我后日就先行动身回上京了,你明日不如把她弄去西郊的白塔寺,等我得了手,二月初六,一定热热闹闹的娶你进门。”
说罢将药碗往桌上一搁,回身便走,木宁气的发抖,咬牙冷笑:
“大人来见我就为了说这些?”
“自然,不然还有什么和三姑娘可说?”
云深凉薄冷笑,顿足回头,满眼的嘲弄。木宁登时忍耐不住有些歇斯底里:
“大人既然对木四那样用心!去岁在上京又为什么要那般待我?”
云深仿佛听了最可笑的笑话,回头去看木宁:
“用心?你们姐妹又有什么分别?你要是能为我牵制住隐先生,我自然不必费这么事,是你自己没本事,却还要怨别人。你要是能让隐先生现在就命丧峦安,我就再不提要四姑娘入府的事,从此一心一意,只待你一个好。”
分明是说情话的语调,却透着彻骨的寒凉。木宁被他的话给惊住,原来他一直要木容,是为了牵制石隐?
木宁一怔的功夫,云深已然迈步而出。他今日上门,在梅夫人看来还只当是真就回心转意,合庚定了日子,又来探病。
“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只一片刻木宁就理清了思绪渐渐平复,她擦了擦满脸冷汗泪水,沉声交代了海棠。海棠却有些害怕,更料不准该要怎样去做。木宁思量半晌,抬手将方才云深放下的那碗药一口饮下,便要海棠伺候她更衣洗漱。
木容这个歇晌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冬姨进来时只见莲心坐在小厅里,百无聊赖的,见她进来只抿嘴笑了笑,竟然这半晌都不见动静,两人蹑手蹑脚进去一瞅,就见着木容仍旧香甜沉睡。看她那神情气色,冬姨也就放了心,却又不敢让她再睡怕她错了困晚上不睡,到底进去把她给摇了起来。
木容怔怔睁眼,一瞧冬姨莲心在眼前,一下惊的醒了神儿,立刻往角落里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场歇晌后,木容心境却是简直变了许多,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却是晚膳时分,香枝笑盈盈的进了绛月轩,说是老爷前院传了话来,明日要几位姑娘往白塔寺去烧香祈福。
木容却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白塔寺是个近荒的寺庙,往常香火也并不旺盛,只有几个老和尚守着,怎么忽然就要往白塔寺去烧香祈福?
“二姐也去么?”
“二姑娘自然是不会去的,眼下亲事定了,忙着绣嫁妆,是东跨院里六姑娘和咱们这边您和五姑娘。”
木宁也不去,她一直病着,眼下也得了和云深的亲事,自然也是不愿意去的。木容总觉着木成文忽然要她们姐妹三个往白塔寺去有些古怪,可到底怎样古怪却又实在说不清楚。
“知道了,劳烦香枝姐姐来传话。”
木容笑着摆手,莲子就从桌上一樽三四寸的小玉鼎里抓了一把银瓜子递进了香枝手里。香枝登时受宠若惊,心下感叹这四姑娘简直是翻身了,眼下即便是东跨院里三姑娘六姑娘恐怕也没她过的那样滋润。
到底这一个多时辰的歇晌还是让木容错了困,晚上只睁着眼睡不着,总想着石隐再悄无声息冒出来,可想想又觉可笑。他应了自己一齐动身往上京去,二十多年前二殿下的事也实在是一件隐秘又棘手的事,恐怕今日来这一回也是勉强□□。
只是他那几句话,字里行间,并不如赵出那样在意木家女的出身,如此她也安心了下来。
这般胡思乱想,足足丑时才勉强睡去,却是一大早的,就被冬姨给叫了起来。
城西白塔寺离的远些,一日里想要回来,就必要早去。
木容打着瞌睡任人梳洗整理,直到出门还昏昏沉沉,马车一晃愈发犯困,却被木宛给揪着叫醒起来。
“你还是打起精神吧,晚间回来再睡不迟,我总觉着这趟白塔寺古古怪怪的,可别有什么差池。”
木宛说的和她想的一样,可她就是抬不起头来,硬撑着不敢睡,及至晃了一个多时辰到了白塔寺时,反倒愈发的头疼。
寺里收拾的倒也干净,几个老合适也都年岁不小,见有香客赶忙迎了出来。这白塔寺听闻是建朝时元帝少有一回兵败,被人追到此处,幸得有一处白塔藏身进去躲过一劫,随后在此处建了一座寺庙,是由官府供银花销的。
木成文定在了这里似乎也说得通,他要的祈的福总归是和旁人祈的福不一样。
木宝不肯和她们两人一起,也只是独自一人领着丫鬟婆子在前,木容是带了莲子莲心,木宛却是只带了兰霜一个。木容勉强打着精神晃着眼盯了木宝一眼,她进来气色好许多,渐渐又恢复从前霸道倨傲的性子。
木宝先行在大殿敬香,木容木宛随后敬香,又喝了几口符水,继而把几个偏殿依次也都去了,其中一个偏殿里供奉的竟是元帝的金身,更是一身的明黄龙袍。
白塔寺并不大,三人依次敬香祈福后也不过两刻来钟,就被引去了寺后的厢房休息。
一路颠簸人困马乏,厢房倒是干净,只是一贯的香客少,这厢房少有使用,难免有些沉潮发霉又夹在着香火的古怪气味。
莲子怕熏着了木容,自然先用小香炉焚了几个梅花香饼放进去,又索要了炭盆早早把厢房给烘的不潮了,这才把木容给让了进去。这间厢房倒是大,窗下还摆了一个榻,木容瞧了就让把木宛也给叫了过来。
木宛那边大约实在也嫌弃熏的很,莲子一去请也就过来了,随后就听老和尚在外同兰霜说起,请贵客歇半个时辰就能午膳了。
木容听的恍惚,莲子一铺了自己带来的锦缎褥子在床,她倒下就沉沉睡了,惹得莲子不住发笑:
“昨儿歇晌睡的痛快,晚上足足折腾到半夜才勉强眯了一会子,这一大早折腾到现在,瞧着把人给闹的。”
说着话自然又取了锦缎褥子往榻上给木宛铺上,木宛一瞧木容都已睡沉了,也止不住笑了笑,却是忽然吸了吸鼻子:
“什么气味?好香。”
莲心笑道:
“嫌气味难闻,就焚了几个梅花香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