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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心者_分节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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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封硝进这个家门起,她就一直不拿正眼瞧他。要不是碍着大哥宝贝这个儿子,她早就容不得。此刻,她将脸转向了封永邦,“大哥,你听听他在说什么!你看看他的态度!你要是把家产全交给他,绝没好事!”

    封硝淡淡一勾唇,“我也从没答应过要接手。”

    “那你在干什么?”封永梅不屑地冷笑,“没答应不也接手了吗?”

    眼看着剑拔弩张,封永邦一拍桌,“都别吵了!”他看向不羁的儿子,十分隐忍,“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

    “父亲到底有多少眼线在监视我?”封硝冷沉的黑眸透着猎猎寒光。

    封永邦长长叹口气,“我不是要监视你,是怕你太年轻会吃亏。何家那小子看着爱玩,其实从小就是个鬼精……你不要跟他走太近,更不要在他头上打主意,占不到半点便宜。”

    封硝不置可否,“我有我的安排。”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我有事做,你们自便。”他走了两步,又顿住,没有回头,声音清冷,“我再说一遍,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找遇冬麻烦,否则出任何乱子,你们负责。”

    他大步流星而去,对跟在身后的段凉轻声道,“替我约何凌云晚上见面。”

    段凉知道封先生已经没有耐心和这帮人周旋,点点头,想起什么,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告诉遇小姐,您就是……”

    “不要告诉她。”封硝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充盈着一种和空气一样透明的淡淡喜悦。

    段凉立时就醒悟了,看见封先生稳健的脚步,就仿佛看到这个男人的骄傲。连在爱情上,都不屑感激和崇拜。封先生要的,无非是遇冬单纯的喜欢而已。

    彼时,遇冬守在易清铃床前,看那抢救单子上签有靳朗的名字,心里特别安心。即使她没见到靳朗本人,但仍是满心欢喜。

    看见封硝站在病房门口,她完全忘了问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只是喜滋滋迎上去悄声说,“风声声,谢谢你啊,靳医生他……”

    “你见到靳朗了?”封硝还是那么高冷,没有表情,“他很帅吗?”

    遇冬莫名听出一丝醋意,赶紧摇头,讨好地笑起来,“没有没有,我没见到他。再说,他再帅也没你帅啊……”

    封硝一记眼刀杀来,眸底却是温存,“遇小冬,把口水擦干净。”

    “……”哎玛,这男人!想起昨晚,她脸红了红,眼睛瞄到他脸色有些苍白,很疲惫的样子,这才想起来,“咦,风声声,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搞得这么累?”

    封硝的脸很绷得住,“昨晚很累。”

    “……”遇冬觉得没法好好对话了,面红耳赤,横他一眼,心情好就变成了娇嗔。

    封硝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眼神投过去,瞄一眼最里床的易清铃,又看一眼面前清澈又单纯的女孩,心里的恨渐渐淡了,声音也极淡,“我安排了16楼的单间病房,现在立刻转上去。”

    “这里不好吗?”遇冬不想因为昨晚的事而要求更多。只要有靳朗医生在这个医院,她就觉得很安心了。但这个时候,她没敢提男神的名字,“我觉得这里就挺好。”

    “不好,立刻转上去。”封硝不是商量,是安排,推着她,“你现在跟护士去办转床手续。”其实没什么手续可办,他只是想把她支开而已。

    等遇冬走后,他坐到了易清铃床前。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清这个女人,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少见的漂亮。想起自己的母亲,他的黑眸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忧伤,不过掩饰得很好。

    易清铃刚醒,第一眼看见的竟是封硝,不由得有些诧异,虚弱地问,“封先生,我家,冬儿呢?”

    “她办手续。”他言简意赅,“你感觉怎样?”

    “好,好多了。”她喘得有点厉害,“封先生,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冬儿。”

    他的黑眸更沉了,不否认,也没有更多的回应。

    遇冬回来了,羞怯怯地跟母亲报备,“妈,我刚去办了转床手续……封先生安排了单间给您……”

    易清铃看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反应,又抬眼瞧了一下全程高冷的封先生,不知为什么,心不安起来,“其实,住在这里就好了……不用安排单间,冬儿,不要欠封先生太多人情。”

    封硝闻言,默然站起身出去。

    遇冬看着封硝孤寂的背影,心里有些急,却还是先安抚了易清铃,“妈,我欠封先生的人情本来就很多,算是算不清了,也不在乎多欠这一点。”她拿抢救单上的签名给母亲看,“妈,看见没,刚才是靳朗医生给你做的救治。要没有封先生,咱们怎么排都排不到……”

    易清铃无言地偏了一下头,很哀伤,“冬儿,妈妈拖累你了。”

    “妈,只要你在,我就有使不完的劲儿。”遇冬握着母亲的手,亲了一下,“妈,封先生这个人外冷内热,别看他高冷不爱讲话,其实最乐于助人了……”

    第66章 我将是一个穷光蛋

    外冷内热的封硝先生不止乐于助人,还喜欢上了一项新鲜的运动。

    一个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年纪,忽然开启五光十色的大门。滋味销魂,乐此不疲。此前的人生岁月,他从不觉得时间应该浪费在床上。

    但现在……天微亮,日月还来不及换岗。他才刚刚睡了没多久,又觉得身体燃烧起来,血液奔腾。

    他怀里的遇冬那么软,软得像水草一般。他在幽沉的光线中,搂紧她的腰肢,灼热的手心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遇冬懒洋洋的,眼睛都不想睁一下,“风声声,你能让我好好睡会儿吗?”

    “嗯。”他闷骚地逸出一个鼻音,却将她搂得更紧。亲一下她的发心,停顿,再亲一下她的额头,停顿,又亲一下她的脸颊……每亲一下,他都认真观察她的表情有没有细微变化。

    可惜,她像只累坏的死狗般,随便你怎么摆弄也不肯动一下。

    封硝很失望,望一眼窗外,觉得光线亮了不少。他逗弄着,捏她的鼻子,“遇小冬,起床了……不要懒,天亮了……”

    遇冬呼吸不了,闭着眼睛苦着脸,“大哥,大叔,风爷爷……我困得想死,你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儿?”

    “还睡!你都睡一整夜了……”他闷笑着捏她的耳朵,往她耳朵里吹气。

    遇冬气得坐起来,抓狂地控诉,“封硝,一整夜!你好意思跟我说一整夜!”哎哟,真是一整夜啊,骨头散架了,谁来帮忙组装一下?倒头又睡,呼呼吸气,“你!你!你!风声声,让我再睡会儿,我要死了……”

    又不要你出力……封硝闷骚地笑出声,嗓音暗哑,用下巴去蹭了蹭她散发着香味的发丝。

    显然,遇冬还是没逃过这一劫……骨架再一次散了,哀哀的,“风声声,你是狼变的吗?”

    狼现在吃饱了,很惬意的样子,一手枕着头,一手搂着小羊儿,看着天空又亮了几分。

    遇冬也被折腾得没了睡意,窝在封硝怀里,声音迷糊,“风声声……”

    “嗯。”他总是这么回应她,已经比以前进步多了。

    “你还恨不恨我妈?”她小心翼翼,有些紧张,问完就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生气又跑掉。

    他没跑,只是呼吸一窒。他今天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才单独面对易清铃。

    因为那会儿他也在想,还恨这个女人吗?

    答案是那么不堪,令他羞愧。

    他不恨了……因为这是遇冬在乎的人。那仿佛一种背叛,不恨,就是对自己母亲的不孝。

    这个问题令他喘不过气来,不答,闷闷的,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点燃。

    遇冬轻轻叹口气,“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肯……”

    他顺手灭了烟,翻过身,低头用嘴堵住她的话。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和着难以散去的苦涩,从他嘴里渡进她的口中。好半天,他才放开她,暗哑的嗓音带了一丝严肃,“遇小冬,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爱是爱,恨是恨。

    我们在一起,不代表我不恨别人。我不再动你在乎的人,也不表示我应该把他们当神一样供着。

    他逼近她,黑眸在清晨闪烁出凉薄,“你放心,我会安排靳朗尽快给易清铃做心脏手术。”

    “我,不是那意思。”遇冬忘了身体的酸疼,坐起身,想解释什么,却被他阴沉的俊脸吓住了。

    晨光已经彻底把房间照亮,封硝翻身下床,想去浴室洗个澡。手被她拽住,很无力的那种拽法。他只需稍稍一用力,就能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

    只是他心软了,低头看着她干净的脸,清澈的眸色,不由自主重新坐回床边,用手揉揉她柔软的短发,“遇小冬,你只要记住……”

    “只要记住我是你买回来的床伴。”遇冬收回拽住他手的手,低下头,哀哀的,“你是金主,我是……”

    “遇小冬!”他的声音变得严厉,“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我说过,我们三个月后结婚,你耳朵扇蚊子去了?”他顺手捏她的耳朵,再顺手抱她,将她的头狠狠摁在胸口。

    遇冬的鼻子酸酸的……三个月后结婚,真的吗?他还恨着她妈,这婚要怎么结?

    封硝忽然想起“金主”这两个字,觉得有必要通知她一声,看着她的眼睛,“遇小冬,要不了多久,我就是一个穷光蛋,你要不要跟我结婚?我不是什么金主,没钱。”

    “……”这神转折,令得遇冬脑子转不过弯,“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淡淡提醒她,“所以有什么想买的,现在不要客气,使劲买,不然以后没机会了。”他善意提醒的同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卡,“去刷,现在刷爆了都没关系。”

    “……”遇冬拿着那张卡,石化了,没听懂啥意思。

    于是她的表现受到了封先生的严厉警告,“我有钱没钱,三个月后你都必须嫁给我,没得商量。”他贴近她的脸,鼻尖几乎挨着她的鼻尖,“知道为什么吗?”

    遇冬咬了咬嘴皮,避开他的目光,声音跟蚊子一样小,“知道。”她像背书一般,“因为我欠你的,我全家都欠你的。”

    她不知道自己欠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全家欠了他什么。但她猜,他要娶她,必是为此。

    只是,遇冬偶尔卑微地窃喜着,一如一整晚的折腾,一整晚的筋疲力尽,如果她不乐意,封硝又怎会强迫她?

    甚至,他们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还是她挑的头。如果不是她借着酒意百般撩拨,在花都海岸那晚他不会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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