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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心者_分节阅读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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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冬仿佛被雷击了,板寸都立起来。话说她不是没帮他拿过内裤,记不得是哪一天,还住在西途那个小房子的时候,他喝醉了还是怎么滴,反正他叫她拿,她就拿了。

    但现在……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是清醒的,没有喝醉。他说的每句话,都应该有成年人应该负起的法律责任撒。

    于是她推开门,虚掩着,伸手把内裤递进去,还使劲闭着眼睛。

    哗哗水声停了,封硝却久久没来接她手里的裤子。

    遇冬也没敢走,就那么伸着手,闭着眼,别提有多可笑。

    门忽然被打开,遇冬吓一跳,不由自主睁开眼……他身上的线条流畅而性感,每一块肌肉都仿佛在解读男人青春的本钱,让人移不开眼。

    她很没出息地咕嘟一下,像是吞口水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结结巴巴,面红耳赤,“你,你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怎样?”他反问,头发上滴着水珠,就那样一路而下。他身上裹了条白色大浴巾,露着结实的胸膛。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体,可今晚特别不同。是因为一会儿要睡一张床,还是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分不清,但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反正跟她有天大的关系。

    以前,他再好,也是别人的。

    现在,他再不好,也是她的。

    天了噜,怎么就成她的了?遇冬被自己的逻辑搞得头晕,手里颤着他的内裤,“你到底还要不要?”

    封硝看她那傻样儿,忽然没有征兆地笑了。他一笑,仿佛黑夜变了白天,刹那间室内就亮起来,“你说呢?”

    哎哟,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遇冬快要娇羞地骂人了。骂什么好?憋了一脸红,鼻子好看地皱起,“流氓!”

    天下有这么严肃的流氓?封硝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把一句很正常的话用严肃的语气说得特别特别让人心痒,“遇小冬,去洗澡,我不喜欢跟脏鬼睡觉。”

    “……”遇小冬的板寸又立起来了,全身汗毛也竖竖起来,“你,你给我出去!我不习惯和人睡一起。”

    这次袁琴立功了,敲门,“遇小姐,睡了吗?晚上喝点牛奶再睡吧。”

    封硝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命令,“给我擦头发,快。”

    “哦。”遇冬被敲门声弄得一惊一乍,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在拍谍战片。

    敌我分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许就会害死人。她入戏很快,立刻用薄被把封硝的身体盖住,再把那条大浴巾拿来替他擦头发。

    封硝淡淡的声音,有些冷,“进来。”

    袁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遇冬正跪在床上给赤着上身的封少擦头发,那动作说不出的和谐,说不出的亲密。

    她赔着笑脸,“遇小姐,您把牛奶喝了吧,温热的。”

    遇冬倒是个识好歹的人,“谢谢你,袁嫂。”

    袁琴听得脸色有些不好。在金园的时候,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大家尊称她一声琴姐。

    她当琴姐当习惯了,便有种高人一等之感。听着这“袁嫂”,好似她真是在厨房混的人……生生把她身份降低了,还把她年纪拉大了,老大不爽。

    但在梧桐馆里,她只能是“袁嫂”。

    封硝的语气淡漠得令人心悸,“袁嫂,以后你不要踏进这个房间,我有洁癖。送上来的东西,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就行了。”

    袁琴咬着牙,边退边答,“是,封少,我记住了。”

    第59章 他未娶,她未嫁

    这是个尴尬的夜晚。

    遇冬等袁琴一出去,只坚持了五秒就抽疯地往浴室里窜。水淋在身上才想起,那条大浴巾是她的,而她也没拿该拿的东西。

    但她没好意思叫封硝拿,只得像只水鬼般一个劲在里面冲水,直冲得皮都快脱了一层,冲得封硝在外面不满地敲门。

    “遇小冬,快出来,睡觉了。”封硝低沉的嗓音穿透流水声钻进遇冬的耳鼓,令她耳颊一阵燥热。

    睡觉!睡觉!睡个鬼的觉!她不搭理,继续洗澡,已经搓不出什么来了,皮肤由白变粉,由粉变红。

    封硝再次开嗓的时候,声音力度大了些,“遇小冬,你再不出来,我砸门了!”

    遇冬气得磨牙,关水,磨蹭好半天才隔着门说,“那个啥,给我拿件浴袍。”

    封硝轻扬了唇线,看看手里白色的浴袍,就知道这姑娘丢三拉四,矫情蠢萌。他懒洋洋地曲起手指敲了敲,“开门。”

    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在空中晃啊晃,一阵乱抓。

    封硝不再捉弄她,将浴袍递过去,转身离开。他也穿着同款浴袍,坐在卧室的沙发里,看最新医学资料。

    遇冬再磨蹭了一阵才出来,鬼头鬼脑,瞟一眼那些专业资料,没话找话,“封硝,你到底看得懂吗?”

    封硝抬起头来,意味深长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这个夜很怪。

    遇冬本来是害怕的,孤男寡女,同睡一床。万一她抵挡不住封硝美男的诱惑怎么办?这长夜漫漫的,晚上吃饱喝足刚好有力气……她的耳颊又红得快滴血了。

    反倒是他,丫的,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居然还看得进资料,赤果果地漠视她。

    遇冬很纠结,也不知道希望他继续漠视,还是希望他来点酷帅狂霸拽的姿势……少女心真的受伤了,气鼓鼓,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

    哎呀,但凡看过她打鼾又流口水的男人,还会对她有什么兴趣?她惊出一身冷汗,仿佛终于找到症结所在,摸了摸板寸,自卑心也出来凑热闹。

    遇冬在床上躺下,背对着封硝,声音闷闷的,“我睡了,晚安。”

    “嗯。”封硝抬起眼睑,看着那曲线优美侧卧的身形,用了极大毅力才控制住自己奔腾的情绪。他还没做好准备要吃了她,所以装模作样看资料。

    他现在既害怕遇冬撩拨,又害怕遇冬不撩拨……既期待壁咚的激情四射,又害怕擦枪走火。

    她是仇人的女儿……他真的做好准备要跟她共度一辈子吗?偶尔冒出来的那些念头,会让他有种不管不顾的冲动。可她身体里住着母亲的心脏,这仿佛是他无法跨越的沟壑。

    不知过了多久,封硝悄然上床,和她肩并肩躺在一起,然后用遥控器关了灯。

    只有清冷的月光,孤单地洒在窗帘上。

    他的手悄然放在她的腰际,发现她身体微微一颤,又将手缩了回来,听到她说,“风声声,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风声声的脾气第一次好得不像话,“想听什么?”

    “阿飘的故事。”遇冬仍是侧着身子,声音很飘。

    封硝皱了皱眉,“阿飘是什么?”

    “鬼。”

    “……”封硝不知道遇冬还有这种爱好,关着灯听鬼故事,“你不害怕?”

    “怕。”遇冬悠悠的,“怕才要听嘛,不怕就没兴趣了。”

    封硝不能理解女人的思维,便讲起了阿飘的故事,“那时候,我还在美国读书。有一天下课回家,听说隔壁楼上有一个女孩跳楼自杀。”

    “后来呢?”遇冬翻了个身,在黑暗里和封硝相对而卧。

    封硝在她转过身来的片刻,气息便凝重了,赶紧压下杂念,继续讲鬼故事。讲到无数天后,那栋楼的电梯里常出现一双红色高跟鞋,很多人都看见了……遇冬的背脊爬上一丝冷汗。

    但她没有吓得尖叫往人家封硝怀里钻,而是神经绷直了,全身僵硬地表示想要再听一个关于阿飘的故事。

    那天晚上,封硝讲了好几个阿飘,各种类型,男的女的……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不是不爱说话,还发现说话能把遇小冬给说睡着了。

    事实上,遇冬就怕自己打鼾,所以让人家讲吓人的鬼故事来支撑自己不睡觉,谁知还是睡着了。

    封硝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能清楚地看见睡着后的遇冬像一个心思很重的孩子,眉头轻拧着。

    他用指腹轻揉她的眉心,试图将她的纠结散开。可是无论怎么揉,手一放,她的眉心依然皱着。然后,他轻轻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时间很长,不舍得撤离。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这个吻很有效,她皱起的眉心舒展了不少。

    封硝骤然翻身下床,去洗了个冷水澡,热得不行。他没看见,床上的女人狡黠地笑了。

    遇冬的脸偷偷绽出朵花来,丫的,还以为他真那么有定力!还以为自己真一点魅力都没有呢。她乐了,闭着眼睛,笑得坏坏的,捂着心脏,生怕心跳剧烈让他听了去。

    深呼吸了好几次,似乎都无法调整心跳和呼吸的节奏,嘴角始终上扬着,莫名升起一层浓烈的喜悦。

    封硝全身冰凉地回来了,却是忽然被遇冬烧灼。她的身体像火,隔得老远喷薄着一股热浪。心头一惊,这丫头装睡?

    心倏的就化了,脑袋猛地就晕了。

    刚刚才凉下去的心火,竟然比之前更加凶猛。他强劲的手臂穿过她的颈窝,却是温存如水,将纤薄如纸的女孩搂在怀里。

    两团火就那样烧灼起来,烈焰上窜,无法控制,即使阿飘也无法阻止。

    他无师自通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顺势而下,用手背轻抚她的面颊……他在她的耳边轻喊,“遇小冬……我知道你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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