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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心者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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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我正要向您汇报,今晚我不……”

    “不批准。地址!”封先生强势得可怕,都不让人把话说完。

    遇冬衰了,声音可怜兮兮,像只流浪狗,“封先生,你听我说嘛。我现在不想见谁,就想静静……”

    “静静是谁?”能把一个笑话讲得这么正儿八经加呆萌,估计必须是封先生这种冷酷且略带忧郁气质的款。

    要是换了往日,遇冬必然哈哈大笑。可现在笑不出来,好难过,握着手机半天不吭声。

    封硝理解错了,以为她还在早上脱鞋事件的阴影里自卑不可自拔,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温柔的怜惜,说话软了声线,低沉得宠人,“我来接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一个讲话时时淬了冰渣子的男人忽然对你柔情似水,是一种什么体验?

    遇冬握着手机的手蓦的一抖,仿佛被某种电流击中,直抵心脏。她脑子飘飘然,娇娇的,“可是已经发生了。”她讲的是寸头,跟人家不在一个频道上,“我感觉不能见人了。封先生,你放我个假,只要个把月可能就好了。”

    什么?个把月?封先生没料到这件事对遇冬打击这么大。没道理啊,去派出所搞出那种吓人的记录,也没见她有多受不了。时不时还挂在嘴上自嘲,用来气他。怎么这会子就脆弱成这样了?

    封先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不是生遇冬的气,而是讨厌死于念念了。他是个极致任性的人。他的任性来自于,对封家的钱不屑一顾,却又极具领导才能。

    他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决定,是以准备跟遇冬承诺,于念念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都不可能欺负她。可是瞬间,矛盾浮上心头,令他惊觉不可以对遇冬没有原则的好。

    她是他的仇人!他报复的名单里,遇冬首当其冲。

    现在他在干什么?像个温柔的情人般,哄着她,护着她,宠着她……不可以,绝不可以。刹那间,春水秒变寒冰,从手机沙沙的电流里传过去,把遇冬的心脏也冻结成冰,“我花了钱,不是请你来休假的!”

    一句话,就把刚刚回暖的关系推到了北极地带。

    “……”遇冬握着手机的手又抖了一下,这一次是害怕,同时也察觉到自己的确矫情了点。她什么时候有资格跟他撒娇了?不过是他花钱雇来的女仆而已。

    她吸了口气,也冷硬了声儿,“封先生,您放心,我会自己回去。”

    “地址!”封先生打击人从不留余地,“你舍得钱打车吗?”

    “……”遇冬得承认,这家伙对她了解透彻。她不舍得,每分钱都特别珍贵。从市区到达别墅,怎么也得五十几块。这够妈妈在医院吃好几餐饭呢。况且现在还请了看护,哪哪都是用钱的地方。于是她衰了怂了,“我在星光广场。”

    封硝挂断电话,对段凉说了地址。

    遇冬再次接到封硝电话时,用刚从超市里买的一条薄围巾把脑袋裹成了阿拉伯女人。她这打扮在热得透不过气的七月底很是拉风,一路都有人议论她,甚至有人猜这是不是恐怖分子要破坏安定团结。

    封硝第一眼看到遇冬这副德性时,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段凉也同步抽,却还是称职地给她开了车门,“遇小姐请。”

    遇冬跟作贼似的一猫腰进了宾利车,然后缩在座椅最边角,不敢去看封硝。

    “抬起头。”封硝低沉地命令。

    “我不。”遇冬说着把脑袋缩得更厉害。女孩这点心思,男人怎么会懂?即使我不喜欢你,我也不能让你看见我丑的样子。

    况且她扪心自问,有那么一丁点喜欢封先生,至少萌过芽。所以发了狠,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这副德性。

    一个越不让看,一个就越想看。

    封硝欺负人,“别逼我动手!”一贯的冷沉,一贯的嚣张,欺负遇冬得心应手。

    眼看着他就要动手,遇冬慌了,结合起那句凶巴巴的“别逼我动手”,又回忆起自己早上蹲在于念念面前解鞋带的可怜样儿,最后记忆拉伸到遥远的遥远……

    但觉自己这二十几年的人生,坎坷崎岖,无人能比。要比惨,要比倒霉,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天哪,现在惨得连头发都搞掉了……

    “哇”一声,伤伤心心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这一次,她哭起来是凄惨气质,比之以前那种“我的钱啊我的钱”之类逗比哭,有着天壤之别。

    遇冬的凄惨哭成功震慑了封硝,令他没有亲自动手,并且也不敢再讲威胁的话。

    那一声声抽泣,直把封硝抽得心肝脾肺肾都痛了个遍。他好几次想吼她,“行了,不许嚎”,但终究没舍得,反倒是悄然递了个纸巾给她,没说话,无声胜有声。

    她边抽边接过,胡乱擦着眼睛和脸。忽然发现自己最近变得爱哭了……听到封硝闷闷地给她一个好消息,以期搏佳人一笑,“过几天,你表妹就出来了。”

    她抽抽,“谢……嘤嘤……谢……”现在纠结头发的事儿,嘤嘤嘤……表妹是谁?

    到家的时候,遇冬捂着脑袋一溜烟跑上楼,回房锁门,晚饭也不下楼吃。

    所有人都觉得遇冬是因为早上那件事深受打击。不过,墙头草们大多数已经看清形势,亲眼目睹封先生为了遇冬和于小姐翻脸,又亲眼看见出去的时候,封先生牵着遇冬的手……

    综上所述,他们争先恐后给遇冬送饭,却均被拒之门外。

    封硝吃饭吃不安生,尤其坐在餐桌前就想起那碗没有辣椒的酸辣粉……眉峰轻拧了一下,吩咐黎伯准备钥匙和饭菜。

    先生要亲自给遇冬送饭啦。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封家别墅每一个角落。

    暮色西沉,夕阳染红半边天。

    封硝用钥匙轻轻开了门,手里端着一个餐盘进去。他把饭菜放桌上,扭头看见遇冬像只小狗狗横趴在床,白白的腿和手露在外面,脑袋裹着一整床薄被。

    他好奇地走近,想看看她脑袋到底怎么了。他俯下身的同时,她也似乎正好听见有动静,从被子里钻出个头来。

    没有了头发的遮掩,她整个面部线条更加清晰明朗,眼睛大得出奇,更加黑白分明。

    黄昏中的金色目光,猎猎如火。他定格在她迷乱的瞳孔中,她却是他深邃如夜的黑眸里一道炫丽光影。

    不知道是被她的板寸吓着了,还是因为身体莫名失去平衡,封硝竟毫无预兆地跌在床上,正正压住遇冬柔软的身体……

    第26章 只要你为封家生个孩子

    封硝无约而至;遇冬猝不及防。

    他下意识伸手抱住她绵软身体的同时,她也伸手抱住他的腰。

    滚烫的亲吻,如春水般荡漾,无休无止。取而代之的是新鲜与疯狂,不同于以往的撕扯和挣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去恨,去怨……他们只如普通的男女般满心欢喜,满怀激荡,渴望拥有对方,成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

    他用舌尖撬开她芳香的唇齿,粗重的气息令她着迷。那种特有的淡淡烟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像罂粟花让她上瘾,不可自拔。

    遇冬闭着眼睛,忘了恼人的板寸。她优美洁白的颈项在封硝的手中如花般绽放,美丽圆润的双肩被夕阳照耀得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手隔着质地柔软的衬衣反复撩拨他的热情,心那么诚实,身体也那么诚实。心跳得很快,很快很快,仿佛就要从胸腔破空而出。

    他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心脏位置,没有衣物阻隔,真实而热切感受到她狂野的心跳。却是刹那间,他的指尖触碰到一条细长的疤痕……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痛楚和惊恐排山倒海从脚底流向心田,再涌向脑海。

    遇冬的脸在他眼里也忽然变成另一种长相,熟悉,亲切,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温柔脸庞。

    封硝豁然坐起,惊出一身冷汗,隐在已然幽暗的暮色中。下一秒,他几乎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迅速整理下敞开的衬衣和松掉的皮带,仓皇又狼狈地逃出房间。

    黎伯迎面撞上,看见衣衫不整的封硝,十分尴尬地报告,“先,先生,老爷子来了,就在楼下。”

    “知道了。”封硝头也不抬撞进电梯,直升到别墅最顶层。门没锁,他轰然推开厚重的大门,进去立刻关上,无力地慢慢靠在门后,然后全身瘫软地滑到地上。

    却是在这个房间,仿佛依然能闻到属于遇冬的味道。第一次黄昏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几乎蜷缩成团,痛楚抽紧了心脏,呜咽在喉间辗转。

    黑夜彻底笼罩,没有一丝光线。封硝听到段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封先生,老爷子回来了,请您下去。”

    封硝孤独地从地上缓缓爬起,恢复一贯的冷沉和淡漠,“知道了。”他整理好衣着,干净整洁得一丝不苟。打开门,看见静候在外的段凉,“加快收购进程,要保密。”

    “是。”段凉跟在封硝旁边,落后半步的样子,声音很低很低,“何总给的价太高……”

    “悄悄给他放个消息,把价压下来。”封硝黑沉的眸闪动着冰冷的光。见到传说中的父亲时,他才勉强把那光轻敛了去,十分恭敬,称呼也如旧式大家庭一般,“父亲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我让段凉去接您。”

    封永邦对“父亲”这个称呼颇为头疼。现代社会还有谁会称自己的父亲为“父亲”这么书面正规?但这个儿子从进这个家起,就这么叫他。无论怎么纠正,始终改不掉。

    他今天来,自然是听到了风吹草动,“我听说,你跟念念为一个下人起了争执?”

    封硝听到“下人”两字,胸腔里瞬间呼啸过一万头烈马,到达喉头时已然平静无波,“她不是下人,是公司职员,我的私人助理。”

    “哦?”封永邦听得眉头一皱,这跟他所知有出入。

    “她今天刚刚入职。我之前让她住在这里,是提前熟悉我的生活习惯。”封硝为了那个大胆出位的收购计划,已经把白天一时头昏脑热时做的决定全部否决。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刚才坐在地上时,已经梳理得很清楚,“如果父亲不乐意,我可以立刻让她走。”说出这话时,心里虽有些痛,但无比清楚,只有远离遇冬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封永邦原本以为这次来会跟儿子发生巨大冲突和分歧,却不料儿子的态度如此端正。

    他沉吟片刻,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只是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让你和念念结婚,是委屈你了,这我知道。不过……念念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人不坏,乖巧可爱。再说,她是病人,你又是前途无量的心外科医生,也算个缘分。至于……你那个私人助理,只要不太刁蛮跋扈,你又喜欢,就留下吧。这方面,我会跟念念说。”

    这个结果,似乎早在封硝的意料之中。可他万万没想到,遇冬次日就被老爷子召唤了。

    遇冬从昨晚起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见人。莫名其妙被封硝摆了一道,关键时刻却抽身离去,这简直是对她红果果的漠视。

    少女的自尊心很受不了,纠结一夜没睡着,最后把封硝的突然撤离归结于脑袋上的板寸。就在自卑心达至顶点时,黎伯来唤,说“老爷子有请”。

    黎伯看见遇冬的造型时,生生吓一跳。不仅仅是她的板寸,还有她熊猫般的黑眼圈。

    遇冬在黎伯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糟糕的形象,一时想死的心都有,更加坚定封硝昨晚撤离必是这个原因。

    那时候,封硝已经和段凉去公司了。遇冬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传说中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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