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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南西旧事全文免费阅读
南西旧事_分节阅读_26
- “这种智商是怎么做祁连山老大的?”阿舍儿嗤之以鼻。
“只怪我还年轻啊。”麦蒙无奈地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大森林小剧场:
祝南浔:把我的墨宝拿过来。
陆西源:干什么?
祝南浔:给女老师女警察女护士等写中秋挽联。
陆西源:……
祝南浔:你怎么像一只蜗牛一样,动作就不能快点?
陆西源:除了女老师女警察女护士,还有女画家,我得多磨一点墨。
祝南浔:……
☆、chapter 17
"你胆子真大,如果今天我没带我爷爷的私章,你怎么办?"祝南浔回想起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仍心有余悸。
"我有。"陆西源依然冷静。
"你有?你带了陆怀信的私章?陆西源,你真够可以。"
祝南浔炸毛了,早知道他有陆怀信的私章,她也不至于如此不安和愧疚。
爷爷的私章她从未私自使用过,竟然为了一个愚蠢的贪婪之辈把私章搬了出来,她心里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你今天,演的不错。"陆西源又说。
祝南浔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闹剧过后,祝南浔一个人到了牧场里,她爬到栏杆上坐着,散落的长发被风吹起。
演技既然这么好,何苦用到真正的私章,反正昆达看不懂。她有些后悔。
昆达会以什么方式去卖画?会不会给宋家?私章虽是用糊弄人的方式的盖上去的,但配上自己的画会不会丢了爷爷的人?她百般担忧。
远处的山峦屹立不动,只有周围的云层在流动,雪山高耸入天,白白的山顶像仙境,更像世外桃源。
祝南浔此刻只想闭上眼睛。
这样好的地方,也要待不下去了。在找到陆怀信和尤惜之前,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
回头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宁岸拿着速写本在画画,像是在画她,她朝宁岸招招手:“宁岸,过来。”
宁岸走到祝南浔身边,把本子递给她看,上面果然画得是她。
“宁岸,刚刚谢谢你啊。”祝南浔对她说。
宁岸在本子上写:你们能信任我,我应该谢谢你们。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祝南浔看着宁岸,她眼神里连一丝杂质也无,干净如青海湖一般。
"是遇到麻烦了,可是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未从麻烦中摆脱出来过。宁岸,你知道马拉松吗?我现在就像是一个马拉松运动员,终点离我还有很远,我常常害怕我跑不动了,但我又清楚地知道,如果我跑不到终点,那我之前付出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大概是因为宁岸不会说话,祝南浔在她的面前,总能真实地展露自己。
"我很难相信一个人,所以对陌生的人往往先示以冷漠,我习惯性地去揣测主动接近我的人,也时常对身边的人产生怀疑,也怀疑自己。不过,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放松,无论是你,还是麦蒙和阿舍儿,都让我觉得安心。"
宁岸对于祝南浔没来由的倾诉,稍显局促,她认真地听着,又写了一句话给祝南浔看。
"好在你有陆大哥,他理解你,也能为你排忧解难。"
祝南浔低头笑,"嗯。"
陆西源和她在八年前就上了同一一艘船,他们是最亲密的战友。
回到院子里,麦蒙帮着陆西源在整理东西,祝南浔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问:"准备走了?"
陆西源点点头。
此地不宜久留,大家达成默契。
"你伤还没好,开不了车,可祝姐姐也不会开车啊。"麦蒙说。
祝南浔想起那晚她对麦蒙说"她不会",其实她的意思她不会一个人走,并不是她不会开车,刚想开口解释,陆西源却说:"会开车的人马上就到了。"
祝南浔心领神会。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她又要见到了。
"宁岸怎么办?她留在这里,不安全。"
说完祝南浔有些后悔拉着宁岸趟这趟浑水了,但在当时那种情况,她和宁岸伪装成买家最能让人信服。
陆西源问:“宁岸,你下一站准备去哪儿?”
宁岸在本子上写:张掖。
青海路——祁连——张掖——敦煌,这基本上是来西北旅游的经典线路,陆西源想了想又问:“跟着我们到张掖,行吗?”
宁岸没反应过来,祝南浔把她拉到一边,“你也看到了,我们一路上惹了不少麻烦,这次还搭上了你……如果你不想……”
宁岸听到这话,连连摆手。
“我不是不愿意跟着你们走,是我不会说话,怕拖累你们。”她写。
祝南浔看着她一笔一划格外认真,想想他们的处境,带着宁岸说不定还会给她招来麻烦,可这姑娘,倒替他们着想。
“你不会拖累我们。”祝南浔握紧了宁岸的手。
“陆西源,我的东西你都收拾好了?”祝南浔问他。
“你的东西是我收拾的。”阿舍儿跳出来说。
麦蒙嘲讽她:“陆大哥去拿祝姐姐的东西,你自己抢着去收拾,不就是怕陆大哥看到……”
“死麦蒙你闭嘴。”阿舍儿要打人,追着麦蒙跑。
祝南浔想起自己的内衣挂在阳台上,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了陆西源一眼,他像没事人一样,神情淡定。
“我的洗漱用品也都收拾好了?”她又问他。
“问阿舍儿。”他回应。
祝南浔瞪他一眼:“走,宁岸,我帮你去收拾你的东西。”
宁岸偷笑,拉着祝南浔上了楼。
陆西源回头看她们的背影,宛如一对双生花,走在太阳底下神神气气,格外动人。
这要是趟普普通通的旅途,该多好。他还是第一次拉这么漂亮的两个姑娘。
“麦蒙,你过来。”他边想着边把麦蒙叫过来。
人要走了,跟踪器得处理。
他们停了好几天,放跟踪器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琢磨不透,很不踏实。
有人去穷达的家里打听过他们的行踪,不是宋家的人,也不是装跟踪器的人,眼下的境况大概叫四面楚歌,那些蛰伏了八年的阴谋和欲望马上就要出动。
他已经嗅到了气息。
“哟,一年不见,阿舍儿脾气又见长了嘛。”
祝南浔听到楼下的声音,勾了勾嘴角对宁岸说:“都收拾好了吧,我们要出发了。”
宁岸往楼下看,院子里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一边眼睛,胡子也有些凌乱,好在有副好皮囊撑着,邋里邋遢却有种沧桑的味道。
“请问这位先生是来要饭的吗?”阿舍儿毒舌回击。
宁岸“扑哧”一声,笑了。
“我送了人去西宁,又回青海湖交代店里的事情,听到你这边出了事,立刻又赶过来,你们可真没良心。”
程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陆西源见他走过来,对麦蒙说:“找把剪刀来吧。”
“你想干啥?”程诺听到剪刀,急了。
“你头发该剪了。”陆西源嫌弃地看着他说。
程诺甩了甩刘海:“青海就没有手艺好的姑娘,这头发不剪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