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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八妹_分节阅读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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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来盒跑胡子再来包硬白烟。”袁斌扔了二十块钱在小卖部的柜台上,老五凑上来加句,“再来包绿箭口香糖。”老板看向袁斌,袁斌头一摆,“拿呀。”

    袁斌拆开烟盒,甩给老五一支,点上火,袁斌吸口后问老五,“去你二姐家打,行不?”老五娴熟的喷口烟,说:“行啊,叫上二愣子,昨晚那孙子赢了得让他吐出来。”

    袁斌又甩出老板一块钱,摁下柜台上的电话免提键,噼哩啪啦摁下一串呼机号码。刚呼出去不到一分钟电话就响了,“孙子诶,这么快就回了,跑胡子,来不?”老五手指夹着烟往袁斌身上一靠,凑近听筒喊了声,“快过来,二缺一。”听筒里传出二愣子的声音,“你两个败类在哪呢?给老子送钱还有不来的。”

    摞下电话,老五和袁斌一支烟还没抽完,二愣子就骑着摩托车来了。老五弹飞烟蒂就要上车,袁斌拉住她,“你坐我后面,你就那么想让俩男的一前一后夹着你呀?”

    二愣子头微往后一偏,“袁斌你个孙子,你让她坐中间怎么着了?”

    “那不成,我俩是青梅竹马,你算哪根葱。”袁斌搂着老五腰,手往她腰上紧了紧,“是吧。”

    “去!小时你被我揍得飞,我眼一瞪你就跑你忘了?”

    二愣子仰头笑。

    袁斌说:“我那是让着你,好男不跟女斗。”

    二愣子说:“要不等会你俩在床上打个抱抱架,我在床下当裁判如何?何证公平公正。”

    老五伸长手臂赏了个二愣子一个爆栗。

    “我/操,小轿车。”二愣子一摩托飙到爱民所住那栋平房前,看见一辆轿车停在边上坪里,他跨下车侧身看向老五,“听说咱镇上出了个大款,原来住你二姐这呀。”

    老五眼一甩,还没开口,猫耳在家看见她,走出来招手喊她,“夏莲,你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哟,猫大款。”老五松垮着两肩,走出女阿飞的步子晃到他跟前,用手背拍着他胸口,“找我这小**有何贵干。”

    猫耳从上到下打量一眼,“你少给我痞里痞气,正经点,我找你有正事。”

    老五肩一耸,往大门上一靠,抖着一条腿,催着他,“有屁快放,人还等着我玩牌呢。”

    “你能站好吗?”猫耳皱眉,“一个女孩子站没站相。”

    “少来,装什么正经?从前谁穿大喇叭裤花衬衫来着?”老五眼一翻,“拿什么资格说我,是我什么人啊?对了,你家那拴大金链子的阔太太呢?没在啊?”

    “在她爸妈那。我跟你说大姐的事,很重要。”

    “干嘛不当着你阔太太的面说我大姐?我大姐被你害惨了知道不?有什么话你自己跟我大姐说去,找我说个屁呀。”

    老五话是这么说,人却没动。眼往外一瞟,见袁斌和二愣子等在外,她从裤兜里抠出钥匙甩给袁斌,“你俩先进屋坐着,我一会过来。”

    “这什么情况,那老家伙就是车主?”进屋后,二愣子把自己丢在床上,摊开手脚望着天花板感叹道:“猫大款?夏莲这是攀上大款了,行啊。”

    袁斌照着他吊在床边的双脚踹过去,“那是她大姐以前的男朋友,瞎说个屁。”

    猫耳给老五搬过一杷椅子,“坐吧。”老五一屁股坐下后,他说:“听我妈说你大姐一直还单着,是吗?”

    “谁说的?噢,你娶了还不许她嫁啊?哼!我大姐马上就要嫁了,婚礼就定在下周二,嫁的还是个大学生呢,比你好一万倍。”

    猫耳两眼一下黯淡无光,见他沉默不语,老五不耐烦地挑挑眉,“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

    老五起身走到门口,猫耳喊住她,“替我跟你大姐转达我的祝福,告诉她,我祝她幸福!”

    第一百四十八章 领证

    朱瑛比拥军大三岁,今年已三十大几了,她虽有残疾,却也是家中独女,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万般呵护着长大的。父母诸事依着她便养成她独断专行的性子,父母不同意她和猫耳好,怕她跟去广州还将她锁在房里过。然而她留下一纸与父母断绝关系的书信砸碎窗子,义无反顾沿着猫耳的足迹追去了广州。

    猫耳最初在广州街头摆摊给人修理电器,他为人仗义又有点小聪明,一些小毛病举手之劳能修好的故障他分文不收,只图跟人交个朋友顺便让人介绍生意,慢慢积攒起一些人脉。

    人脉广了自然耳聪目明,各类小道消息源源不断而来,人家在他修理电器时信口开河跟他摆起龙门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别人光说不练,说说就算,到他这是说练就练,到广州的第三年他就开起皮包公司。

    所谓皮包就是干的买空卖空的勾当,一无资金,二无经营场地,仅凭一枚图章和几份合同进行商业投机活动,说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猫耳利用摆摊攒起的人脉及别人对他的信任,还经常干些用甲的钱买乙的货再卖给丙,赚到钱退还甲本金再与甲分利润,一来二去做发了。

    朱瑛跟着猫耳风里雨里十几年两人却至今未扯结婚证,猫耳对外一直宣称朱瑛是他妹妹。朱师傅夫妇曾去广州找过朱瑛,朱瑛爬上高楼扬言若逼她回去她就跳楼自尽,还曾惊动警方引起过一点小轰动。

    如今朱瑛三十大几了,朱师傅夫妇再不同意女儿跟猫耳好也只得同意了,从大前年起夫妇俩就不断去信催促他俩把事给办了。前一阵朱瑛母亲给她去电,说是他俩再不扯证不等朱瑛跳楼她先跳,猫耳这才携朱瑛回乡。

    都说知子莫若母,猫耳回来后刘大妈从他和自己的几次言谈中,察觉到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拥军。刘大妈连着两晚辗转反侧,左也难右也难,朱瑛这些年一直照顾着猫耳的饮食起居,拥军始终未嫁,她不知该怎么办,最后便将难题抛给猫耳由他自己去抉择。

    猫耳以为拥军早嫁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万没料到拥军一直单着,他找老五想让她去讨拥军一句话。不想老五以为他早和朱瑛成婚,为替拥军争个面子便告诉他拥军找了个大学生,下周二就摆酒出嫁。

    从老五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二天猫耳就和朱瑛扯了证,酒席也未办,他开车载双方父母去镇上吃顿饭就算交待了终身大事,之后就与朱瑛返回了广洲。

    屠八妹知道这个消息时已是半个月后,正赶上爱民两口子从市里回来。母女俩在厨房忙活午饭,爱民问起拥军的事。屠八妹叹气,遂将猫耳半月前才和朱瑛扯证的事摆给爱民听。

    “我要早知道拥军是这么个死心眼的人,随她嫁鸡嫁狗我就不该阻止她。说来终归是我对她不住,她这一天不嫁我这心里一天就不得自在。唉!”

    屠八妹又叹了口气。

    爱民劝道:“这也是我姐和他没缘份,你当初是为着我姐好,别太自责。谁能想到十几年后的事呢?这次回来我见你头上白发又多了几根,你别太操心了,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缘份,强求不得。一切随缘吧,你多保重自个的身体才是最紧要的。”

    母女俩低着头在厨房对坐着择菜,屠八妹欲待回爱民话时,察觉到侧面有两道喷火的目光,她抬眸偏过头,拥军站在里屋门口满脸悲愤地怒视着她。

    “妈,我们这次回来……姐?”爱民见屠八妹神色有异,顺着她目光转过头就看见拥军,忙站了起来。

    “你别叫我姐!”拥军一声厉喝,将欲迎上来的爱民定在原地,“什么叫我和他没缘份?什么叫她当初是为着我好?你现在过得好你就忘本,当初你自学是谁天天做死的骂你?又是谁包揽下所有家务好让你安心学习?现在你是过得好了她才给你点好颜色,你若嫁个没用穷得要死的男人,你就是饿死病死在路边她都不会瞧你一眼!”

    “姐你听我说嘛,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你说,你们一个个都是王眼狼!她生几根白发你就心痛,我清楚的记得她四十来岁才生第一根白发,而我呢?”拥军一把扯散自己头发冲到爱民跟前,甩着头发张牙舞爪地咆哮道:“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我三十就生了白发,这就是她为着我好的结果……”

    爱民吓懵了,这样尖锐狂躁的拥军是她不认识的,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助地望向屠八妹。

    “你别理她,由她去闹,她现在就是个大马蜂见谁都叮。”屠八妹绷紧脸择着菜,自上回打过拥军后,她和拥军这大半个月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拥军一脚踹翻菜篮,披头散发地冲屠八妹叫喊道:“你一手毁了我的幸福你还心安理得,你知道他没结婚你还瞒着我,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么?”

    爱民去扯拥军,想劝她回屋,却被拥军一掌推倒在地。

    “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屠八妹终于怒了。

    “我猪油蒙了心你打死我呀,你拿刀劈了我呀,反正我们不都是你骂着打着长大的,你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拥军拎把菜刀往屠八妹手里塞,逼着她非让她刀劈了自己,爱民在边上吓得手足无措,好在邓光明牵着儿子回来,这才把拥军劝回房。

    拥军回到房里,这回放声哭得惊天动地!

    “妈,我姐怎会变成这样?”爱民悄声问屠八妹。

    “别提她。”屠八妹问爱民,“你们这次是回来买房子的不?”

    九十年代实习房改,所有公家分的房子都要按工龄买下,工龄越长个人所要掏的钱就越少。爱民和邓光明的工龄都不长,市里和镇上的房子他们只能选择一套买下,故而两人打算将镇上的房子卖掉拿钱贴补市里的那套房子。

    “妈,你看这样行吗?”爱民问屠八妹。

    “我看行。卖给江有春吧,我去问问他,看他要不要买。”

    第一百四十九章 积资

    屠八妹跟江有春一说,江有春不仅买还一口气买下两套,爱民那套他买下给帮他看小商店的老大夫妇暂住着;另一套是工农村和屠八妹一栋房子的,与屠八妹家隔着一户人家,是一对新婚住过来不久的年轻夫妇,房子还才刚粉刷过不到半年,也是因为工作调动搬去县里就把镇上这套住房卖掉了。

    爱民两口子带着儿子返回市里这天,屠八妹想着她和邓光明买市里的房子要钱,就悄悄拿出五千贴补她。

    “妈,我不要,我们现在没有过去那么困难。”

    “给你就揣着,也没多少,我拿钱要派用场,不然还能多给你一点。市里生活开销大,不比镇上,你们两口子就靠那点死工资仅能糊个口,拿着吧。”

    “我真不要。我婆婆已经给了我们几千,再说光明在城建局除去工资还有点外水。慢慢我们会好起来的,你就安心留着钱以后养老。”

    “你婆婆是你婆婆的,我是我的,赶紧收起。另外我还有个事心里没数,想问下光明的意见,你一会去把他给我找来,我问问他看。”

    屠八妹想开煤窑,她把这事跟邓光明一说,邓光明马上告诉她,这事可行。

    “妈,不瞒你说,我几月前也动过这心。只是我不方便出面做这个。这样吧,你来做,我们两口子入一股。”

    爱民也赞成,她把屠八妹给她的五千退还屠八妹,另外又还拿出两万块钱投资煤窑。

    “妈。”邓光明又给她支了一招:“开煤窑资金要得大,你手头现在没有产业可以抵押贷款,但你可以发动周围的人投钱,赚了退本金,每年年底还能参与分红,我相信总有人愿意的。”

    屠八妹一拍大腿,喜出望外,“这书得多就是不一样,这办法好,我看能行。”

    有了爱民两口子的支持屠八妹对开煤窑更有信心,因为跟江有春一起从合作社到养殖场都赚了钱,屠八妹认定自己跟他同财,头一个就找上江有春。江有春一口答应,可他才买下两套房子,手上流动资金不多,他包下的鱼塘每天光买鱼饲料就要一千,他说他眼下只拿得出一万。

    “一万就一万,你就等着年底分红吧。”

    屠八妹第二个发动的人是姜姐,姜姐起先有点犹豫,说是家里的老底买房都掏得差不多了,她得回家跟老头子商量一下。

    “行,你回家慢慢商量吧,不过……”屠八妹说,“到时可别说我有好事没想着你,我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我家二女婿说他要不是在公务员不方便做这个他都要投资呢。我这钱要筹够了我可就不再积资,等我做发了你就眼鼓鼓瞧着吧。”

    姜姐被她这么一说动了心,回家跟老头子一商量,两人都觉着屠八妹这些年做什么什么赚,遂一咬牙,也把家里仅剩的一点老底子拿了出来。

    接连一个多月屠八妹忙得飞,到处鼓动身边人投钱,就连何婶都被她说得眼热,背着江富海把自己私攒的八千块钱偷偷投了进来。

    何婶说屠八妹,“他婶儿,你可真有干劲,你说你要赚那么多钱干个啥?”

    屠八妹说:“老七老八还在念书,老六在复习等着考工大,老五现在又下岗在家闲着,我能不拼命赚钱吗?不赚钱她们出嫁我拿什么给她们置办嫁妆?”

    蔡屠户也投了钱进来,还四处帮着屠八妹发动他身边的人投钱,这天他跑来找屠八妹,拿了三万块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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