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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弄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
- 丫鬟们都走远了,只剩下花如丝和花容真二人。花容真嘴角噙着笑:“三妹妹,有什么事情要说啊?”花如丝平定了一下心情,道:“二姐姐,过不了几日,表哥就要来了。”
花容真恍惚了一下:“……表哥?”“二姐姐,莫非是忘了?”花如丝试探着说着,“表哥在云州长大,今年要进京下场了,过不了几日便会到这京里。”
“……我自然记得。”花容真的神色淡淡的,“只是表哥如何,到底和我们女儿家没有关系。三妹妹有空打听这些,倒不如多画上两笔画,等老太太生辰那日,也好讨老太太开心。”说完这话,花容真就站起来走了。没心思跟花如丝在这儿演戏,想来漱玉阁也应该闹得差不多了,早些回去才是。
花如丝不甘心,稍稍提高了嗓门:“你愿意吗!”花容真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三妹妹莫不是魔怔了?”“你愿意吗!”花如丝几步走到她面前,“父亲近日的动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晓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用跟我面前装样。我们姐妹四人,容敏才七岁,自是不会轮到她。”
“如织相貌平平,平日里也笨嘴拙舌,这好事情,不是你的就是我的。”花如丝冷笑,“你看淡了前程,我可没有。我花如丝宁愿嫁给一个庄稼汉子,也不要去当那皇家的妾!”
“与我何干?”花容真终于转了过来,她语气依旧淡淡的,“你想作死,莫要拉着我。”“我的好二姐姐,”花如丝拉着她的衣袖,就是不松,“你当真就这么认命了?你真的认为二皇子能够……”“慎言!”花容真一把捂住了花如丝的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要作死,莫拉着我。”
花如丝被捂着嘴,眉梢眼角却尽是笑意,花容真慢慢松开手,低声说道:“三妹妹的心思,做姐姐的晓得了。”
花如丝眉开眼笑,她敛袖低头:“二姐姐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和妹妹说。”花容真冷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她收回前面的话,三妹妹还是这么不可爱,大约是天生的不可爱。
而当花容真靠近自己的漱玉阁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头更大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示意海棠去叫门。海棠昂首挺胸地就进门了:“发生什么事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海棠姐姐!”一帮子和梅英相好的小丫头簇拥着梅英出来了,“你瞧瞧宋嬷嬷干的好事!”七嘴八舌的,十分闹腾。
海棠看了看捂着脸哭的梅英,倒吸了一口冷气——鬓发散乱也就罢了,偏偏梅英脸颊处多了三道口子,明显是用指甲抓出来的,看样子伤口还很深。
这一来,梅英可是要破相了。花容真也已经进了院子,看了眼梅英脸上的伤,很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上回老太太给的生肌膏可还在?”芍药点点头,花容真微微叹气:“都取了来了吧,好好的容貌,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一直哭的昏天黑地的梅英听见花容真的话,捂着脸抽抽搭搭地跪下向花容真谢恩。花容真点点头:“你也不用谢我,等会儿见了太太,你就照实说是了。”梅英虽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含着眼泪点了头。
花容真冲她微微一笑,小声说:“莫要担心。”梅英被花容真那一笑给晃了眼,一时间竟看住了。花容真也不去管她,只是站直了身子,紧接着毫无预兆地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这下院子里的人更慌了,芍药扶着花容真,海棠则更加愤怒,大声地斥责着:“宋嬷嬷呢!将这个老货捆了!一起到太太那儿去!”宋嬷嬷已然从房里出来,她的衣裳也被撕的七零八落,听见海棠的话,宋嬷嬷叫苦连天:“天老爷哎!我辛辛苦苦地将姑娘奶大,姑娘竟然连一点情面都不讲的吗?何苦叫这么个小丫头来作践我!”
花容真闻言,哭的更伤心了,拿着帕子捂着脸是上气不接下气。芍药扶着小姐,很是气愤:“嬷嬷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再大的功劳,还能越过主子去吗?趁姑娘不在来阁里闹事,还打伤了人,这般粗俗无礼,别说是姑娘,闹到太太那儿去也……姑娘!姑娘!”
原来在芍药斥责宋嬷嬷的时候,花容真因为哭的太过厉害,整个人忽然抽了口气,晕了过去。顿时整个漱玉阁直接变得兵荒马乱,芍药招呼过几个丫头扶着花容真进屋:“将宋嬷嬷捆了!海棠!你快去请太太过来!”
等花容真悠悠醒过来的时候,柳夫人正坐在床头关切地看着她,见花容真醒了,柳夫人松了口气:“你可算是醒了,真吓死我了。”“太太……”花容真想起来,被柳夫人一把按回到了床上:“别,别介,你现在身子弱,再跟我行礼我怕你又昏过去。”
花容真止不住的想笑——这么久了,重新听到柳夫人这个熟悉的口吻,居然还有点怀念。柳夫人没在意花容真的笑意,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宋嬷嬷我给赶走了,你好好养病就是。”
☆、第3章 三飘零疏酒盏
三、飘零疏酒盏
花容真点点头,眼中充满了真诚,语气无比地感激:“谢谢太太为我做主。”“嗨,做什么主啊,你不喜欢就赶走呗,有什么为难的。”柳夫人大大咧咧地挥挥手,“你病才好了没多久,刚刚大夫说你要保持心情愉快,千万要愉快啊。”
周围的丫头眼观鼻鼻观心,早就习惯了柳夫人这般说话做事风格。花容真咬着嘴笑:“都听太太的。”柳夫人拍拍她:“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事儿就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
等柳夫人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花容真让芍药扶着她坐好:“你给我说说吧。”芍药点点头,先拿过软枕给姑娘垫上,这才开始说花容真昏过去之后的事情。
芍药在漱玉阁里是很有威信的,当时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几个婆子上来把宋嬷嬷给捆了,防止她污言秽语脏了人耳朵,还拿了块破布把她的嘴给堵上。海棠的动作也很快,柳夫人没一会儿就来了。
等柳夫人到了之后,听芍药把这来龙去脉一说,周围的小丫头们一作证,梅英再这么一哭。她也没心思听宋嬷嬷多说了,直接一拍桌子:“这还要请示我吗?把这老货撵出去啊!反了天了!不就是一口奶嘛!来人啊!赶出去的时候给她带上两大桶奶!府里给的一样不准带走!”也不管宋嬷嬷的哭闹声,直接就叫人给撵出去了。
芍药说的笑眯眯的,花容真也听得直发笑:“夫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个性格。”
柳夫人,是花峰泽的续弦夫人,闺名柳眉,名字很文雅,但是出身于武将世家的柳夫人性格糙的不能再糙了。和花容真的亲娘不一样,柳夫人既不能和花峰泽吟诗作画,也不能和花峰泽琴瑟和鸣,最爱的就是直来直往,完全不在意对方下不下的了台。花峰泽娶她纯粹是为了和武将那边交交好,同时也是看上了柳夫人有一说一肚子里藏不住话的性格。
毕竟是续弦,娶个心机太深的,花峰泽怕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就这一点上来说,花峰泽还是比较在意孩子的。
曾几何时,花容真一直都嫌弃柳夫人性格言行太过于粗鄙,直到进了那深宫当中,柳夫人觐见的时候和花容真说了一句话,将花容真说的当场红了眼睛——“姑娘在宫里顾好自己便是,家里用不着姑娘照应,宫里本就不容易,再委屈了自己,多难受啊。”
一直到那个时候,花容真才恍然反应了过来,柳夫人一点儿都不傻,她心里面比谁看的都明白。
只是那个时候,花容真早就已经深陷泥潭,无法自拔了。
“姑娘,”海棠一声唤,将花容真从记忆里拉回了现实,“姑娘,今后莫要再那般动气了,伤身的紧,真有什么不开心的,装上一装便好了嘛。”花容真和芍药对望一眼,双双大笑。海棠很是不解:“姑娘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呆头鹅!”芍药点点海棠的额头,“你还没明白?姑娘方才都是装的。”这时候屋子里也只剩两个大丫鬟,芍药也少了许多顾忌,直接就说了出来。海棠大吃一惊:“什么!”“嘘,莫要高声。”芍药冲她比了个手势,海棠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小心翼翼地问:“那小姐……你刚刚……”
“刚刚是给夫人搭了个台阶,”花容真也不介意给她们解释一下,“宋嬷嬷这般轻狂,莫说是我,太太应该也早就开始恼她了。太太那个性子,若不是因为宋嬷嬷是我的奶母,岂能容得下她放肆这么长时间?”
说起来柳夫人这个后妈也是难做,前面亡故的花何氏留下来两个孩子,柳夫人嫁进来的时候均未长成。说对他们好点吧,怕人家说假惺惺,说对他们平平淡淡吧,又会有人说柳夫人虐待继子继女,柳夫人神经粗大,想来想去没有想出来解决方法,干脆当了甩手掌柜,把两个孩子丢给了老太太养。
也亏得老太太豁达,倒也不和柳夫人计较这些事情,乐呵呵地开始带孙子和孙女。花容栩当时已经懂事了,倒是花容真年纪尚小,一来二去和柳夫人之间关系也就淡淡的,反倒和老太太更加要好。
现在花容真有心和柳夫人修复一下母女关系,正好宋嬷嬷送上门来,就被花容真送出去做了个现成的“投名状”。柳夫人知情识趣,爽快地接了下来。
海棠拍拍胸口,倒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可吓死我了,小姐装的可真像,连我都骗过去了。”花容真倚在床上,含笑道:“你也多跟着你芍药姐姐多学学,这心眼儿还得多长长才是。”
漱玉阁内一派其乐融融,而惠春堂里,柳夫人则跟自己的奶嬷嬷说着大小姐的不对劲之处:“花容真这丫头向来不领我情面,今天这一出倒是玩的莫名其妙,张嬷嬷,你说她什么意思?”
侍立在一边的张嬷嬷上前两步,鬓发已然发白:“太太,要我说,这二姑娘今天,可是给您递了个梯子。”“这我能不知道?”柳夫人翻了个白眼,“那老话说得好,没事儿抛媚眼,肯定没好事儿。”
张嬷嬷笑道:“瞧夫人说的,夫人哪儿是那种糊涂不明事理的人呢?就算是这二姑娘有什么自己的打算,这也是个稳赚不赔的事情。老爷近日里,往香姨娘那儿去的勤快了些。”
柳夫人一下子攥紧了手里面的帕子,然后又缓缓地松了开来:“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可没这么多精力管他……花家的主妇总归是我,还能叫几个小蹄子给我越了去?”
张嬷嬷赔笑,挑着好听的说:“太太说的是,您是花家的主妇,自然不用和那些玩意儿计较。只是太太您想,您要是和二姑娘关系好了,这大少爷不也就和您更亲了?再说了,这样对您的名声也有好处,这好名声可不是容易得来的。”
张嬷嬷深知柳夫人的脾气性格,也不拐弯抹角,就这么□□裸地把好处摆在她面前。柳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嗤笑道:“也罢,我就接了这梯子来,看看二姑娘到底想要干什么。”
傍晚,花峰泽从外头回来了,换了衣服之后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花峰泽尽管做人渣了点,在孝道上却是没得挑,老太太又一次生病,花峰泽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等老太太好了,花峰泽却病倒了。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花峰泽在京里头官位不高,名声却是不错。
天知道花峰泽是不是真的孝顺,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利才一直这么做。不过花峰泽心里清楚,不管真假都得维持下去了。
“老太太,老爷回来了,正要过来向您请安呢。”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来禀报了,“老太太要留老爷用晚饭吗?”“哎,他也累了一天了,叫他到他媳妇儿那儿去吧,”老太太连连摆手,“我这儿有如丝陪着就行了。”
花如丝适时地将接过话来:“父亲日日都来向老太太请安呢,老太太怎么见都不见一面。”老太太笑眯眯地,不以为意:“你父亲日日操劳,你这做女儿的不心疼,我心疼他呀。给我这老婆子请安有什么意思,还是回去找他媳妇儿吧。”
花如丝撒娇卖痴:“老太太又笑话我,如丝当然也敬爱父亲。”老太太哈哈乐:“也罢也罢,香雪呀,把老爷请进来吧。”大丫鬟抿嘴一笑,出去请花峰泽了。
花峰泽进来之后,先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摆摆手:“哎,咱们母子,不拘礼数,你快坐下吧。”花如丝也早就站了起来,款款走到花峰泽面前,盈盈下拜:“如丝给父亲请安。”“起来吧,”花峰泽的态度有些冷淡,“你在老太太这儿,可曾调皮?”
花如丝道:“我怎敢呢,父亲也知道,如丝向来最乖巧了,敬老太太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惹老太太生气。”花峰泽点点头:“娘,如丝若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尽管教导她就是了。”老太太摇头:“如丝伶俐的很,偏你这做父亲的,一来先问女儿是不是错了。”
花峰泽淡淡地看了花如丝一眼,端起了桌上的茶碗:“若是容真,我便不会如此问了。如丝毕竟是庶女,规矩上总要差着点。”
花如丝一下就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半低着头一言不发,掩饰着眼中的愤恨之色——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庶女就一定比不过花容真吗!
老太太也觉得儿子这话不上道:“什么庶女不庶女,不都是你的女儿吗?也都是我的孙女,我啊,一样儿疼。”
老太太话音未落,门外便有丫鬟来通报:“二姑娘来了。”花容真带着芍药海棠,莲步轻移地进了屋,先给老太太请了安:“真真先前病了几日,没能给祖母请安,还望祖母不要怪罪。”老太太笑眯眯的:“怎么能怪罪呢,病了就养着,不用惦记我这糟老婆子。”
花容真莞尔一笑:“瞧祖母说的,真真怎么能不想祖母呢?这几日不见呀,真真想的都吃不下饭呢,这不,病刚好就赶紧过来给祖母请安了。”
☆、第4章 四默默残香静里闻
四、默默残香静里闻
老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好了好了,你这油嘴滑舌的猴儿,香雨,把那今早做的糕饼拿来些,让我堵住这猴儿的嘴。”花容真笑着福了福,谢过了老太太,又给花峰泽请安。花峰泽对待花容真的态度明显就要温和的多:“病才刚好,快坐吧。”
花如丝把手里的帕子捏的更紧了,花容真坐在她上首,也不是很高兴理她,只是不能当做看不见呐,花容真眼珠子微微转了转,笑道:“三妹妹几日不见,倒是又漂亮了几分。”典型的没话找话,要不是在老太太这儿花容真都懒得搭理花如丝。
花如丝自然也明白花容真什么态度,心中更加愤恨,面上笑容盈盈:“姐姐才是,虽说病了几日,如今更添一丝弱柳扶风之感,通身都是气派。”
香雨已经将糕点端了上来,花容真捡了一块酥,直接塞到了花如丝的嘴里:“好了,这夸得我都脸红了,先堵了你的嘴,叫你再笑话我。”花如丝猝不及防,差点被花容真这一块酥给噎死,也就没办法用话挤兑花容真了,偏生还不能发火,憋得花如丝眼泪汪汪。
花峰泽对这一幕姐妹情深的戏码很满意,他捋了捋胡子,说道:“过几日,柳氏带你们去白马寺上香,容真,你是长姐,出门在外要照顾好妹妹们。”“爹爹放心,”花容真笑道,“容真帮着母亲照顾好妹妹们的,再说了,到时候哥哥也跟着去,爹爹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哥哥吗?”
这是,花容栩绝对是人中龙凤,花峰泽就这么一个儿子,对花容栩的培养很是看重,花容栩为人腹黑的很,人前一派谦谦君子之风,花峰泽很是喜欢这个儿子。
花峰泽听到说花容栩也去,顿时松开了眉头,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这臭小子,不给你们添乱就是好事了,也罢也罢,让他跟着你们去,我倒也放心些。”
花如丝已经失了说话的机会,只能坐在一边低着头发呆。花容真也不管她,径自和老太太还有花峰泽说话,足足呆了有半个时辰,才起身告退。花如丝也只能跟着一起告退,两个女儿走了之后,老太太脸上的笑意微微平了些,和花峰泽说:“那事情,你是打算好了?”
花峰泽很恭敬:“是的,儿子已经想好了。”“……唉,”老太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富贵,可是这么好搏的?我花家虽然门第不是甚高,却也用不到将好好的姑娘家送进那种吃人的地方去,你这官虽是四品,却也是个实差,何必……。”
“娘,事情已经定下,”花峰泽语气温和,态度坚定,“若是不去,到时候苦的是容栩。”老太太一阵气闷,却没有办法,恨不得拿起手边的拐杖打两下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到最后老太太还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去去,去找你的媳妇儿去,我要用晚饭了,别想我留你吃饭。”
花峰泽告退,老太太兀自气闷,跟身边的大丫鬟说:“都是如丝,偏要我把她父亲叫进来,就知道惹我生气。”香雪只管听,也不搭话,任由老太太一个人抱怨。
花容真和花如丝刚出了老太太的院子,花如丝就瞪了花容真一眼:“你等着吧!”“我等着什么?”花容真一阵好笑,“这事情还没开始,你莫非就想着怎么算计我了?”
花如丝愣了一下,她还是不太习惯花容真突然转变的耿直路线,顿了一会儿才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有什么打算,要和三妹妹说了作甚?”花容真一甩手中的帕子,笑靥如花,“你不想做妾,就老实安分点。”
花容真说完了话,转身就走。花如丝呆呆地看着花容真的背影,觉得长姐绝对是那天惊马的时候把脑壳给摔坏了。
花容真回了自己的院子,坐在书桌边想了想,让海棠研墨,写了封书信,封好了之后唤来了芍药:“你去把我这信,递到前院我哥哥那儿去。”芍药接过信来,一句话也没多问,直接就出去了。
海棠在一边服侍花容真,她有些好奇,却又知道自己不应该问,憋得很辛苦。花容真瞟了她一眼,笑出声来:“你这样抓耳挠腮的,倒不如直接问你的姑娘我呀。”
海棠眉开眼笑:“姑娘姑娘,你写了什么东西呀?”花容真用手中的毛笔杆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不告诉你。”海棠满怀期待,迅速落空,又不好生气,只能一个人噘着嘴。
花容真也不管她,放下了手里面的毛笔,托着腮看着桌上散乱的书,有些出神。花容栩和她向来有默契,想来那封信应该能看得懂,只是若是成功了……花容真按了按太阳穴,微微叹了口气,盘算着什么时候得把消息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