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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_分节阅读_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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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能怪她之前浑浑噩噩,实在是整件事情的发展,没有一样在预料之内!

    原本按照她跟她主子的设想,宋宜笑的衣物有尤庆春做的手脚,根本过不了查验这关!

    这种情况下,崔见怜理所当然在人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燕国夫人,以至于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小蛮再出来提醒,七年前的往事。

    顺理成章的坐实宋宜笑报复害人的罪名!

    可主仆两个都没想到,宋宜笑早就察觉到了尤庆春的背叛,在搜身这一道上根本没留下任何把柄!且还抓住崔见怜主动约她这点,公然污蔑崔见怜丧心病狂的逼自己下堂!

    这么下去,小蛮自己小命难保不说,崔见怜也肯定没好下场!

    如今却是不得不说“实话”了!

    “七年前,侧妃还在衡山王府女学念书,有一天听人提到獒犬,一时好奇命人牵了两头到后院里瞧。谁想看着獒犬的下人不当心,叫两头獒犬逃走的路上,将燕国夫人的丫鬟咬成了重伤,连燕国夫人也受了极大的惊吓!”

    小蛮哽咽道,“事后侧妃非常自责,无奈几次赔罪,都无法让韦王妃与燕国夫人息怒!所以侧妃惭愧之下,就回了崔府,也没再去王府女学。”

    “那怜儿这回约见燕国夫人是为了?”崔贵妃微微眯眼,追问。

    “是为了向燕国夫人再次赔罪!”小蛮立刻道,“侧妃自从有了身孕以来,一直回想起这件往事,每每夜不能寐--竟成了心事!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太子妃悉心照顾,侧妃依然愁眉不展,绝不是故意为难太子妃,而是觉得对不住燕国夫人!”

    “只是,燕国夫人出阁未久,却已独掌一府,想也是事务繁忙的,侧妃也不敢擅自请她到东宫,惟恐打扰了她!”

    “这才趁今晚元宵宫宴的机会,请燕国夫人私下一晤,好冰释前嫌!”

    又道,“之所以托词韦王妃,也是怕燕国夫人余怒未消,知道是侧妃所邀,不肯赴约!”

    宋宜笑淡淡扫她一眼--难怪能一直伺候崔见怜,这丫鬟倒也没她想的那么蠢!

    这番说辞不但反驳了宋宜笑的“下堂”之说,更在向玉果委婉解释崔见怜绝对没有自恃身孕藐视太子妃,一切都是因为她心地善良为幼时的一起意外愧疚,甚至连传话丫鬟的破绽都顺手补了!

    崔贵妃眉宇之间的蹙痕,不动声色的散开了些,温言道:“燕国夫人,不知你与怜儿这段过往的误会……是真是假?”

    贵妃也是心思玲珑,听了小蛮所言后,不问宋宜笑与小蛮到底谁说的是真是假,既避免当场激怒晋国长公主,也回避了小蛮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这么讲的疑问,却直指小蛮这番话的核心--宋宜笑与崔见怜,到底有没有过旧怨?

    只要宋宜笑说有,那么她方才言词凿凿说崔见怜逼她下堂的话,却要值得商榷了!

    晋国长公主与清江郡主闻言对望一眼,微微蹙眉,看向宋宜笑的目光,隐含忧虑:她们母女都非常关心简虚白,简虚白的发妻,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

    何况宋宜笑与崔见怜之间的这番恩怨,简虚白当年还插手过后续!

    只是她们正转着心念,考虑接下来怎么拉偏架,却听宋宜笑平静道:“娘娘,七年前,臣妇年方八岁,小蛮这丫鬟,应该也差不多!所以无论臣妇还是小蛮,所思所言,即使不曾故意说谎,却未必是真相!依臣妇看,莫如请教衡山王太妃!”

    “衡山王太妃?”崔贵妃微怔。

    衡山王太妃不喜欢继媳可不是秘密,对宋宜笑恨屋及乌,同样不是秘密--宋宜笑这会却不提亲娘韦梦盈,只说请教她,就不怕她帮着崔见怜落井下石?

    尤其宋宜笑刚刚还说,崔见怜逼着她给陆蔻儿让位!

    哪怕是为孙女出气,衡山王太妃也饶不了她吧?

    饶是崔贵妃已在宫闱中浸淫多年,什么场面都见识过,这会也吃不准宋宜笑的用意了!

    但也正因为这些缘故,崔贵妃也找不到理由反对。

    片刻后衡山王太妃请到,崔贵妃故意不说来龙去脉,只道:“婶母,听说七年前,怜儿与燕国夫人有些误会,是也不是?”

    衡山王太妃闻言怔了怔,看了眼宋宜笑,却道:“什么误会?下人欺负怜儿年纪小好说话,做错了事却赖在她头上--早就跟韦氏母女说清楚了的,偏怜儿那孩子心软,竟信以为真!此后一直都不肯到王府去,叫我平白想了这些年!”

    这话让崔贵妃、晋国长公主都十分意外:“这是怎么说?”

    “你们可听说跟成年女子差不多高的獒犬,是可以随意牵进后院的?”太妃语气平淡道,“尤其怜儿一个小女孩儿,她要点花儿草儿也还罢了,怎么会去要獒犬?却是几个新来的奴才要把獒犬领到豢养的院子去时走错了门,误入后院闯了祸,偏他们有几个亲戚,在当时的女学里伺候,打量着怜儿在王府是亲戚,又单纯好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哄了她担当了罪责!”

    又说,“只是韦氏素来精明,吃亏的又是她亲生女儿,哪能不查个清楚?这么着,把真相查了出来,那几个下人自然都没好下场--可惜怜儿懵懵懂懂的,还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呢!”

    说到这里瞥一眼宋宜笑,不咸不淡道,“这事的真相,你娘不是早跟你说过了?我记得你前两年给我请安时,还问过送你响步镯的崔姐姐做什么不来王府了?怎么这会又提起来了?”

    她解释了下响步镯,“怜儿后来虽然不到王府了,但偶尔也会送点小东西给姐妹们,我记得其中好像有一对响步镯?”

    响步镯确实有--不过其实是送给袁雪萼的,袁雪萼转送了宋宜笑--但太妃这么说了,宋宜笑自不会戳穿:“晚辈也觉得与崔侧妃之间没有恩怨,可小蛮这丫鬟非说有!这不,想着当时咱们年纪都小,记事也未必准,只能请您来做个证了!”

    衡山王太妃皱了下眉,道:“这么着,那我说句准话吧:两个孩子都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且除了在女学一块听先生讲课外,平常基本不照面,又怎么掐得起来?她们关系不亲近是真的,要说恩怨,那却当真没有了!我虽然年纪大了,好些年前就不管事,但女学却一直亲自看着的,这点绝不会错!”

    这位太妃在宗室里地位不低,就是太后对她也是很客气的,如今亲口打了包票,崔贵妃哪能再信小蛮?

    何况衡山王太妃对宋宜笑的态度分明不亲热,怎么看也不像是故意替她隐瞒的样子!

    只是贵妃实在有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见太妃流露出告辞之意,心念一转,又道:“太妃既然来了,还有件事,我却要求您给我做个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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