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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嫡妻_分节阅读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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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等……”

    宁珞的话音未落,景昀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什么事要瞒着我?”

    屏风里头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璎香探头一看,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恕罪。”

    水花四溅声响了起来,景昀几步就到了浴桶跟前,只见浴桶中的佳人将身子整个都沉入了桶中,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脸,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散落在水面上,唯有几丝凌乱地贴在颈侧;一双眸子瞪得圆溜溜的,那目光仿佛一头误入陷阱的麋鹿,雾气潋滟中带着几分惊慌,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入腹中。

    一见到他的目光,宁珞又将自己往下沉了沉,直到那水快要淹没下颌了,这才冲着景昀讨好地笑了笑:“景大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怎么能瞧见夫人这出水芙蓉一般的模样呢?”景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已经好了,你快出去吧,让璎香替我换了衣裳,我让厨房温了一碗杏仁乳酪羹,你去尝一尝。”宁珞下了逐客令。

    “我来替夫人更衣就好,”景昀瞥了璎香一眼,“你出去吧。”

    璎香呆呆地左右看了两眼,终于识时务为俊杰,忽略了宁珞祈求救援的目光,垂首退了出去。

    “景大哥,你别看我,我自己穿衣好不好?”宁珞没法子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景昀道。

    “乖,快起来,”景昀柔声道,“这儿天气冷,水泡得冷了要着凉的,这水里倒了什么,这么香……”

    他一手拿着擦身的巾子,一手捞起了宁珞的胳膊,宁珞瑟缩着抵抗了一下,却毫无悬念地被抓了起来。

    景昀的目光顿时凝住了,呆愕了好一会儿,又惊又怒地道:“你的手臂怎么了?这么多条红痕?”

    宁珞呐呐地道:“抓……抓的……有些痒……”

    “有些痒会抓成这样?”景昀的脸色铁青,“除了手臂还有哪里?”

    “没哪里了……还有小腿……和小腹……”在景昀的逼视下,宁珞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坦白交代了。

    景昀将她从浴桶中扶了起来,飞快地替她擦干了身子,果然,小腹和小腿上也有红痕,小腿上尤其厉害,有两条已经结了血痂,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甚为触目惊心。

    被他这样赤/裸裸地盯着,宁珞羞涩万分,又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催他,好不容易等他擦干了,便想去取中衣,却被景昀拦腰抱起,直接将她送入了锦被中。

    宁珞这才自在了起来,笑嘻嘻地去按他眉间的褶皱:“已经好多了,别皱眉头了,真的,我琢磨着应当就是气候干燥肌肤缺水的缘故,我在浴桶里倒了玫瑰油,沐浴完后用那雪肤凝脂膏涂上一层,症状已经缓解了。”

    景昀也不理她,只是将她的手臂握在手中从上到下缓缓抚摸着,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两日骗我说月事来了不让我近身,原来是在哄我。”

    “我……我怕你担心……”宁珞愧疚地道,“你在外面这么忙碌,我还要让你牵肠挂肚的——”

    景昀忽然便堵住了她的唇,几近粗鲁地啃噬着那两瓣娇嫩,掠夺着宁珞的呼吸,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才松开了他的钳制。

    “珞儿,”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中满含痛苦,“是我太大意太自私了,不该让你到这西北来受这苦。”

    宁珞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一点小事,你就后悔带我来了吗?”

    “你应该在花团锦簇中被千娇百宠,却要跟着我受苦,”景昀低声道,“可饶是如此,我还是不想把你放开,更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京城让别人觊觎……”

    一股难言的喜悦涌上心头,宁珞怀住了他的脖颈,抿着唇乐了:“这才对嘛,景大哥,别说什么受苦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受什么苦都是值得的,只是若是有一天我成了个黄脸婆,你可千万别嫌弃我才好。”

    “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景昀不可思议地道,“就算你发白齿摇,你也是我娇滴滴的小妻子。”

    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哎呀,我的杏仁乳酪羹!”宁珞忽然煞风景地叫了起来,“景大哥,把衣服拿来,我去拿来给你吃。”

    景昀却一动不动,那双仿佛寒潭般的眸子幽深一片:“珞儿,我记得你说要在伤处擦上雪肤凝脂膏,对吗?”

    宁珞点了点头:“这个很快的,我自己来就好。”

    “这怎么行,”景昀煞有介事地四下看了看,从梳妆台前拿了那瓷瓶重新坐回了床边,“有事为夫服其劳,来,今日我来替夫人擦。”

    他用食指从瓶中沾了一坨,均匀地抹在了宁珞的手臂上,那药膏带着凉意,被他徐徐涂开。

    “光擦上还不够,”他打量了几眼,自言自语道,“只怕还要按摩,让这药性才能被肌肤吸纳。”

    宁珞心中警铃大作:“你……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治病。”景昀认真地道,便又沾了一坨,继续涂在那手臂,手下滑腻异常,他一圈圈地打着磨,直到那些凝脂膏最后都渗入了肌肤,宁珞被他按摩得十分舒服,出水后隐隐的痒意消失了。

    见他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宁珞也便也放松了警惕,主动伸出了小腿,娇声道:“还有这里。”

    景昀的手掌宽大温热,几乎能将她的小腿整个包裹起来,力道恰到好处,有时候按到穴位时更有一种疲乏尽消的舒适,宁珞哼哼了两声,微眯着眼嘟囔道:“景大哥,你按得真舒服。”

    景昀看向她的眸色渐深,喉结微微抖动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低声道:“你喜欢便好。”

    被子被掀了开来,宁珞身上一凉,顿时睁开眼来,刚想缩回身来,景昀按住了她:“小腹上也有,最后一处了。”

    宁珞的脸颊绯红,挣扎了片刻,终于破罐子破摔闭上了眼睛:“你快点。”

    “这可快不来。”景昀意味深长地道,指尖在她小腹上轻柔地抚摸着。

    和在小腿上的触感完全不一样,一阵战栗袭来,宁珞忍不住蜷了蜷脚趾尖,声音都有点变了样,低低地哀求着:“景大哥,好了吗?别按了,我已经不痒了……”

    “别急……就差一点了……”按摩的手顿了顿,又重新开始从她的腿根打转,停一停,又开始……

    那指尖流连处,仿佛有火苗在燃烧。

    宁珞低低地喘息了两声,正要去按住那不安分的手掌,忽然身上一热,景昀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你……你干什么!”宁珞惊叫了起来,睁开眼睛,景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近在咫尺。

    “替夫人……多按摩几处……”

    唇被堵住了,所有的惊喘都被吞吃殆尽。

    璎香和四叶守在门口,胆战心惊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们俩都是在侯府中长大的,知道景昀的脾气,对景昀素来是又敬又怕,在伺候宁珞前景昀便对他们耳提面命过,要将夫人的一切都放在心上,万不可有半点闪失,这次夫人得了病,却被她们一起瞒了下来,只怕要惹景昀恼火了。

    只是里面预想中的怒火并没有爆发,反倒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传了出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由得都后退了两步,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景昀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们俩一眼:“杏仁奶酪羹呢?”

    四叶哆嗦了一下,立刻应道:“在厨房温着,奴婢这就去拿?”

    景昀轻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屋里宁珞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性事后别有的慵懒和娇软:“景大哥,她们是你给了我的,自然要听我的,你可不许罚她们。”

    景昀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半晌才挥了挥手道:“去吧。”

    四叶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了。

    璎香惴惴地看着景昀,嗫嚅着道:“侯爷……我……以后……”

    景昀沉着脸道:“不许有下次了,快去伺候夫人吧。”

    璎香如蒙大赦,飞快地跑进了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醋哥如此华丽的一章,你们不留言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吧(傲娇哼~~

    第77章

    一连几日,景昀都乐此不疲,亲自替宁珞涂脂膏按摩,配合着宁珞的玫瑰油沐浴,这瘙痒之症居然被这般歪打正着给治得差不多了,腿上那蛇皮一样的浅痕消失了,肌肤又恢复了从前的柔嫩光滑。

    唯一让宁珞心疼的是,景昀替她涂抹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知道省着点用,这短短几日,秦亦瀚千里迢迢送来的十瓶雪肤凝脂膏便去了两瓶,这漫漫长冬还没真正到来呢。

    “用光了去买便是,”景昀对此事自然毫不在意,“侯府里这点银两总是有的。”

    宁珞嗔了他一眼,自然不是银两的缘故,若说是银两,就算是她自己的嫁妆也供得起,“这是从西域那边带来的,只怕你出千金都没地方买。”

    景昀不出声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尽管用便是,我自会想办法。”

    “你操心这个做什么,”宁珞连忙道,“我身上现在已经痊愈了,自然不用涂得那么多了,这些用到开春足够了,等开春我便会让秦家的商队去带。”

    景昀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却在心中暗自揣度,必定要找出一个比这雪肤凝脂膏效果更好的东西来压一压那秦亦瀚的风头才行。

    宁珞可不知他心里在打着这样幼稚的算盘,她忽然想了起来,从妆台上拿起了一张帖子:“你瞧,这是刺史丁夫人给我的帖子,邀我后日赴宴。”

    景昀接过来一瞧,只见那帖子以桃花笺而成,字迹秀丽,颇具风雅,只是四周不知为何还特意洒着一圈金粉,倒是将那股子风雅变成了俗不可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若是不想去,便拖个病辞了。”

    宁珞却不这么想,他们在这鲁平城不是只待一天两天,说不定就是经年累月的日子,若是和城中贵妇打好交道,也算是在后院替景昀分忧。就算那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也只不过少来往几回罢了,何必第一次来相邀便给人下了脸面?

    听了她的话,景昀也便应了,在这鲁平城中,他和刺史是同级,更有身上的爵位在,就算是刺史也该要敬上几分,自然和京中的谨言慎行有着天壤之别,宁珞和那丁夫人相交时用不着委曲求全,也就无所谓了。

    刺史府离都督府不远,高墙朱门,看上去十分气派,宁珞坐了小轿到了大门口,便有家仆候在门外相迎;一路入了外院,紧接着又有婢女在内院门外恭候,浅笑盈盈地将宁珞引了进去。

    内院中回廊画壁,曲径通幽,经过了一座假山飞瀑,便到了一处花厅,花厅前站着一位身穿豆沙色暗纹褙子的中年美妇,一见宁珞便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拉起她的手便赞道:“这位便是侯夫人吗?可真真是美得跟那花骨朵似的,看得我都直了眼了。”

    一旁跟着的璎香“噗”了一声,赶紧背过脸去掩住了嘴。宁珞也有些尴尬,她在京中接触的都是世家贵女,个个都是仪态千方,谈吐优雅,却没想到这位丁夫人说起话来是这幅自来熟的模样。

    听说这位丁夫人是那刺史于锡元入仕前所娶,小户人家出身,那于锡元后来官运亨通,一路做到了这外放的三品大员,却也一直秉承着“糟糠之妻不下堂”的美德,虽然纳了好几房美妾,这位丁夫人还是一直稳坐原配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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