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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国夫人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0
- 至于清嘉此时早已回到房中,衣服破了不管,头发乱了不管,手上被抓出道道血痕衬着雪白的肤色显得触目惊心。
真的很委屈,很想大哭一场但又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去只能憋在心里,不知不觉想到陈巘,眼角湿润的瞬间赶紧擦干净不让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咔擦——”
顾琰推门而入,见到清嘉眼中的警惕,安抚的笑了笑:“姑娘莫怕,我并无恶意。”
清嘉刚才吓了一跳,虽然顾琰情态温和,但她还是不言不语的用沉默拒绝交流。
顾琰倒是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细看了几眼此时略显狼狈的清嘉,心中不由惊叹她的美貌。
眉目精致,眼神清澈,无怪傅安远如此沉迷。
她给清嘉倒了一杯茶,低头瞧见桌上的刺绣,仔细瞧了瞧,奇道:“姑娘这针法我从未见过,真是别致的很,可许我请教一二?”
清嘉见她惊喜的神色不似作假,再想到刚才她的劝和,若不是如此自己双手难敌四拳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心中略微有几分好感。如今再见他,虽然她与刚才那个刁蛮女子一同而来,但言辞却温和有礼许多并不似那般咄咄逼人,心中也有点松动,见她真诚的询问,倒也和缓了脸色:
“小姐谬赞了,这是我闲来无事折磨出来的针法,上不得什么台面也未取什么名字,若是小姐不嫌弃我便抛砖引玉也请小姐指点一二吧。“
清嘉拿起绣团接着刚才的地方绣了一小截将团上的牡丹补全,只见成图颜色清理,针线细腻,针脚平顺,牡丹更是纤毫毕现,雍容华贵,看着着实让人喜欢。
从构图来看,眼前的女子不仅绣工了得,只怕是画工也不凡啊。如此一来顾琰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两人一来二往倒是亲近了许多。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顾琰终于止住了刺绣的兴致想起来傅安蓉还在外面等着她,瞧清嘉神情也放松下来,便技巧性的探求因果。
清嘉并不蠢笨,其实也知道她的来意,但她也无意隐瞒什么。于是便把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不禁有几分伤心:“小姐,清嘉自幼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晓得那傅公子这般行事着实不妥,豪宅华服,锦衣玉食固然让人倾慕,但清嘉已经嫁为人妇,夫君远在边塞,临走前将婆婆交予我手,我只想能够速速回家以尽孝道并不求什么富贵闻达。”
顾琰听后,久久的不能回神,什么,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的丈夫竟然是陈巘!
当初靖国公的三公子是何等出众的男子,后来靖国公府没落之后他便从华都的上流圈子中消失了,后来听说他娶了礼部尚书陆仪的庶女,当时她心中也大致猜得到其中内情,心中还感慨了一下,那天人般的人物竟会走到这般地步,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但是怎能料到,眼前这位女子竟然嫁给了当初华都所有闺阁女子都爱慕的男子。
那这般说来,她——
顾琰心中暗自庆幸她刚才制止了傅安蓉的疯狂。清嘉,陆清嘉,她是陆仪的女儿,哪怕只是个庶女但身份仍在,门第不低啊。若此事传出去毕竟在华都掀起狂涛骇浪。
晋阳侯府,陆府,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能有微末的闪失。
顾琰定了定心神,郑重其事,道:“陆小姐你请放心,此事我必将为你周全,晋阳侯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定然会明察秋毫放你回去与家人团圆,这点你且放心。”
清嘉听了顾琰的话心中也燃起了些许希望,不住的点头:“若是真能如顾小姐所言,清嘉真是感激不尽。”
顾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客气些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夫君曾经在华都也是素有盛名,我虽不曾见过但传闻倒是听过不少,如今见了你想来应是般配的很。”
清嘉一向有些小小的自卑,所以也喜欢听类似这样的话,心中对顾琰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这一来二去,待到顾琰离开的离开的时候两人已经有了交心之感。
清嘉满怀希望的送她离开,殊不知,在很久之后两人都对彼此产生了莫大的影响。
第二十五章 有缘无分
顾琰把清嘉的话告知傅安蓉的时候,这个刚才还刁蛮骄横的女子登时惊得语无伦次:“这,这怎么可能……”
陈巘,竟会是陈巘!
遥想当初,靖国公府还在盛势的时候,听得他与陆府定亲她心里也微微有些失落的,陆清宇她是见过的,再看自己也并不比她差了哪儿,可她却赔了陈巘,当时确实是有种不服输的气劲在。
可是后来靖国公府出事,她听了之后也很是同情陈家的遭遇,紧接着陆府便做出了‘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其实华都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为了表面和气不提罢了。
那个时候她听闻此事不由得冷笑,对陆清宇的做派不屑的很,若换了她定然做不出这种出尔反尔,两面三刀的勾当!
除此之外,她也听说陆府二小姐长相粗鄙,不通文艺,完全不似陆清宇那般精心培养,甚至在成婚前不就才从山上匆匆接下来。至于成婚那更是低调的很,相比陆清宇的风光大嫁,明明才一日之差却千里之别,知道的人都没几个。
可是如今她终是见到了传闻中的陆府二小姐,那个相貌平平,气质完无,跟乡野村妇没什么区别的二小姐。
但谁来告诉她,为何跟传闻的差距竟是这般的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必须坦诚,同样是女人她确实有着让人注目的资本。
可不是嘛,她二哥现在已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理智全无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心中愤恨,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品德不端,竟做这种下流的勾当,真是不知廉耻!
如果不是她狐媚勾引,她二哥一向端正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定然全是她的错!
傅安蓉非但不同情甚至更加仇视清嘉,顾琰见状不由得心中叹息,看来自己跟她算是白说了。
但好在晋阳侯夫人是见过世面的,回去之后听得顾琰所言也是吃惊不已,愣了好一会儿,才悻悻然道:“这未免也太离奇了,那陈巘不是早就下落不明了吗,怎么会……”
陈巘再怎么说也曾是公侯之子,前二十年身份都是显赫无匹,如今纵然是落魄了,但毕竟也是众人熟知的人物,自己儿子如今做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
晋阳侯夫人不敢细想,只觉得头疼欲裂,偏偏安远还不争气闯下大祸犹还不知悔改,这可如何是好?
顾琰看出晋阳侯夫人的犹豫和顾虑,心中也记挂着答应清嘉的话,于是坐过去,望着晋阳侯夫人,言辞恳切道:“伯母,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和安蓉也是关心则乱,安远如今已然失了判断如何能听得进去,不如让我去劝劝安远,我毕竟是个外人大概能够更理智一些罢。”
晋阳侯夫人一听,拉住她的手,亲热的拍了一下,道:“说些什么话,怎么就是外人了,我早已将你当做了儿媳,待到年底安博回来定然叫你们成婚,到时候天天伴着我那才好呢!”
顾琰羞红了脸,晋阳侯夫人其实对她能说服傅安远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见她这般说也是体贴她想为自己分忧的心情倒也同意了,点头道:“那样也好,你且试试吧,若那个孽子还是不进人言倒也不必放在心上,他如今早就糊涂了!”
顾琰笑着点头。
***********
傅安远被关在房中几日,心中一直焦躁的很,但是门已经上了锁,晋阳侯夫人对他的看管比上一次严了很多,每日都有两个以上的侍卫把守在门外,夜间也是如此,但巡逻的人数甚至多了一倍。这般情况下他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他水米未进,整日都烦忧着,顾琰进来见到他憔悴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眼前之人哪里还是她过去所认识的傅安远,神色憔悴,目光郁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傅安远一直都是意气风发,乐观开朗的,这般落魄沮丧的模样她之前从未见过。
再看桌上丝毫未动的膳食,顾琰心里也是不好受。
“你若也是来劝我的那就请回吧。”傅安远沉声道,声音嘶哑的很,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他已经很累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功夫应付抱有相同目的的人了。
顾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口:“若是清嘉的话,你也不想听了?”
傅安远一直沉寂得如同死水一般的眸子只有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才亮了起来,他有些迫切道:“怎么,你见过她了?这几****还好吗?我母亲她有没有对她怎么样?有没有为难她?”他一脸的癫狂,沉痛道:“她是无辜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顾琰也听不下去了,毫不留情道:“她本来好好的生活现在全被你毁了。”
傅安远一愣,单手支额,惨淡一笑:“对啊,是我多对不起她。”
但是感情如果能够听从理智分毫那这世间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强求来的感情,上天想来是不会给予祝福的。
顾琰见他为情所困的模样心也有些软,便缓了语气,道:“她本来无忧无虑你又何苦将她置于如此境地,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不是你的何苦强求呢。”她细细斟酌了一下,缓缓道:“你只知她嫁人,你可知她所嫁的是何人?”
傅安远浑身一怔,下意识的不想听下去,这个他一直都回避的话题,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原本就相识恨晚,若是再深入追究只怕自己会嫉妒的发狂吧。
顾琰没有给他抗拒的余地,直接道:“说出来,你定然也是认识的。”
……
……
顾琰走后,傅安远在房中凄然大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了。
陈巘,这两个字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多少次和他把酒言欢的畅快,世家大族的公子们私下相交算不得什么,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平时聚会不少,两人虽算不得至交却也超出好友许多。只是后来靖国公府被抄,家中父母不许他再与陈家有任何往来,于是便这样生生断了联系。
虽然后来也隐约听说他娶妻,但终究不敢也无颜去打探他的下落,如今终是得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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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嘉在宅子里盼着顾琰的好消息,不过盼着盼着却没等来顾琰反倒是见到了自从被晋阳侯夫人带回去就再也没出现的傅安远。
一时间,两人无话,傅安远见到清嘉气色尚好,心中微微安定了几分,但又难受起来,想必自己不再她轻松开心多了吧。
清嘉见他素来是没有好心情的,如今脸色更是臭臭的,更别提主动开口说话了。
傅安远苦笑,道:“这几日还好吗?”
清嘉并不答话只是不情愿的点点头,心中嘟囔,你要是一直不出现就更好啦。
“那就好。”傅安远强忍着心中即将喷涌的情潮,克制道:“如果我说,真的不是我将你掳来的你可相信?”
清嘉看着他,眼中充满惊疑,傅安远苦笑:“真的不是我。”
于是他把方中礼如何将她掳来,而他又是如何顺水推舟说了一遍。
“……我喜欢你,纵然知道是自己一厢情愿却也难以自拔,以至于即使知道你已经嫁为人妇也不肯放弃,如果可以我真想不做什么小侯爷……”顿了顿,他叹息:“瞧,我竟又糊涂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当初背弃好友,虽然是迫不得已,明哲保身而已,但他也一直耿耿在心,不能释怀。
朋友妻,不可戏。
若是连这点都不明白,那真是枉自读了那么些圣贤书了。
他对陈巘本就诸多愧疚,现下更是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