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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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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宝努力回忆着:“那时我还小,他说他父母双亡,自己无依无靠卖身到我家里做了家奴,别的。什么都没说。”

    祖公略顿了顿:“这件事,恐要找师父他老人家问问了。”

    善宝挠着脑袋的想:“你师父?”转念想起他师父就是父亲,永远记不住这一宗。

    两个人正研究分析,街边斜里突然冲出几个黑衣人,且个个蒙着面。

    善宝在江湖小说里看过这样的桥段。晓得是遇到了麻烦,看书时看的热闹,此时有些怕,本能的躲在祖公略身后,还耐不住好奇,把脑袋从祖公略的手臂处探出去看。

    却听祖公略自言自语似的:“纠缠不清了,告诉陵王,我把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善宝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及陵王,难道这些人是陵王派来的?陵王不是与祖公略交好吗?

    那些黑衣人也不回话,彼此看看。发出了动手的信号,于是纷纷杀了过来,手中或刀或剑,或取祖公略下盘或砍祖公略头部。

    祖公略一拉善宝使得她贴近了自己,待其中一黑衣人的刀砍到,头一侧,掌势携风劈向那人的手腕,耳听咔嚓,那人的手腕活生生被他砍断,与此同时他右腿打了个旋。取他下盘的黑衣人就被硬生生绞断了手臂,伴着惨叫,祖公略却搂着善宝的腰肢纵身跃起,越出那些黑衣人的包围。冷厉道:“尔等若再逼我,便是死路一条。”

    黑衣人面面相觑,受伤的先行逃之夭夭,剩下的见自己这一方少了人减弱了打斗力,也就抱头鼠窜了。

    祖公略回头见善宝呆呆的,轻笑:“怕了?”

    善宝木然的摇头道:“太可怕了。”

    祖公略愣了。既然可怕还晃着脑袋否定,晓得她大概是被吓傻。

    而车里的李青昭吓得直接瘫倒在锦瑟怀里。

    善宝问:“你不是与陵王交好么,他为何想杀你?”

    祖公略昂首阔步,善宝小跑着方能跟上,跑的气喘吁吁,祖公略猛然住了脚步,望她道:“若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会耿耿于怀?”

    善宝点头:“会,还会茶饭不思彻夜难眠神思恍惚颠三倒四疯疯癫癫……”

    祖公略故作吃惊状:“这么严重,看来我只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坊间传说我是当今圣上的亲骨肉,陵王觉着这谣言是我散播的,所以杀我以正皇家威仪。“

    善宝替他抱不平:“你与陵王那么好,他怎能说翻脸就翻脸,另外你可以跟他解释下,散播这个谣言对你没什么好处,毕竟皇上不会轻易信了这个。”

    祖公略笑了:“解释没用,因为这是陵王费尽心机找出来的想杀我的理由。”

    善宝难以理解:“他为何想杀你?”

    祖公略无奈的:“还是因为那个谣言。”

    善宝摆摆手制止他说话:“我想我是被你绕糊涂了。”

    祖公略唯有细细道之:“陵王之所以能来雷公镇居住,非他自己所愿,当年皇上察觉他有谋反之意,把他远远的贬到这里,而陵王对皇上一直怀恨在心,偏偏雷公镇有这么个传说,说我是皇上的亲骨肉,所以陵王想杀我,一,泄恨,二,削弱皇上的力量,为他的将来做打算。”

    善宝认真听着:“你的意思,陵王仍旧想谋反?”

    祖公略眼睛望去浩渺的远方:“长青山仙人洞里有人私藏大量的兵器,被我无意发现,你想想,雷公镇都是挖参伐木打渔的平头百姓,谁私藏那么多兵器作何,除了陵王不会是旁人。”

    善宝听得害怕:“我看你平时与陵王很好的。”

    祖公略笑了:“假象,他知我知,彼此都在演戏。”

    善宝虽然聪明,却涉世未深,听祖公略说他与陵王的交往如此,感叹改朝换代的总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是因为他们比女人更奸诈更隐忍,问:“你准备揭发陵王么?”

    祖公略摇头。

    善宝表示不懂:“他可是反贼。”

    祖公略怅然而叹,看善宝笑笑,却道:”你只需记住,以后无论陵王怎么邀请你去做客,你千万拒绝。“

    善宝表示不可能:“我与他没有仇。”

    祖公略语重心长道:“我怕他用你来威胁我。”

    善宝呆呆的看着他。

    祖公略道:“我的意思,你是祖家大当家,而我,是祖家二少爷。”

    善宝突然把鹤氅摔给他,气呼呼的跑去上了车。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们和离吧

    春夜,总是让人缱绻而不想睡,懒在炕上闲聊的,话不投机独处的,自诩清高的乔姨娘宁愿对着月也不想对着人,此时她于新月下幽幽而立,低吟着——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分明是一厢情愿的幽情,总像是两情相悦的相思,以此而打大把大把的闲得就要霉的时光。

    吟咏完,新月无语,她低声一叹,微风起,吹凉了衣襟,亦吹凉了心事。

    琐儿站在她身后,轻声劝着:“夫人还是回房罢。”

    乔姨娘苦笑道:“房内房外,无有分别。”

    房内她是一个,房外她亦是自己,青春未老,容颜依旧,却日复一日的荒废了,若祖百寿生龙活虎的,好歹那也是个男人,纵使她不喜欢,也还是像个家,而如今祖家成了那善小娘的,整个祖家人都似乎成了善小娘的,她或是借酒或是借药,浇不尽愁绪却平添了愁绪,寄情诗画又苦无知音,诗画乃为雅物,她觉着若不是对着祖公略那样的风雅之士,而是对着祖百寿那样的庸俗之人,无异于焚琴煮鹤,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孤芳自赏,自赏诗画。

    新月躲进了浮云,乔姨娘面上暗了下来,轻声问琐儿:“听说今晚二少奶奶身边的那个芬芳被送到二少爷房里了?”

    琐儿嗯了声:“是了,还是二少奶奶亲自送去的,趁着二少爷不在家,芬芳打扮的像新婚,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笑呢,她主子倒还没圆房,她算怎么档子事。”

    新月钻出浮云,照见乔姨娘凉冰冰的一张脸,她疲惫道:“给我熬些养神汤来。”

    琐儿有心劝她。这物事早晚害了她,可是晓得劝也是白劝,唯有听之任之了。

    哄乔姨娘回了房,琐儿便端着个小银铫子去了厨房。刚好遇到给祖公略做夜宵的琉璃,姊妹俩亲亲热热的说起了话,琐儿问琉璃:“听说二少奶奶身边的芬芳今晚被送去你们那了。”

    琉璃正把一撮素拌小菜往小碟子里盛,点头:“在房里呆坐呢,还不知二少爷回来会是怎么个情形。我这有些担心呢。”

    琐儿笑道:“今晚的新娘子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着急嫁人了?你可是把猛子让给我了。???`”

    琉璃啐了她一口:“是你着急嫁人才是,猛子又不是我儿子,他的事我做不得主。”

    琐儿急了,一把拽过琉璃,三分认真三分玩笑道:“猛子与你可是一家人,都在二少爷房里,他一准听你的话,你不帮我,难不成我巴巴的去找他。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家。”

    琉璃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当初自己许了这个诺言给琐儿,无奈道:“等下我见了他就说,这下你满意了。”

    琐儿抿嘴笑了。

    琉璃心事重重的做好了夜宵,一层层的放在食盒里,然后提着往回走,一路遇到很多人,人家同她打招呼她都神情恍惚,回了家进了房,瞧见芬芳仍旧规规矩矩的端坐在炕上。她道:“芳姑娘,你坐了这么久想必也饿了,我这给二少爷做了夜宵,捡些给你吃罢。”

    芬芳忙摆摆手:“我不饿。不吃。”她是怕弄花了妆。

    于是继续枯坐的等,好歹等到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琉璃吩咐房里的丫头:“二少爷回来了。”

    这是告诉大家准备伺候,于是洗手巾的洗手巾,拿鞋的拿鞋,房里一片忙。

    芬芳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双手紧紧抠在一起,听见琉璃打起帘子唤了声“二少爷”,她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腿哆哆嗦嗦,仿佛冷的不行。

    进来的祖公略猛然看见她在炕上坐着,愣了愣,回头去看琉璃。

    琉璃忙道:“二少奶奶说,今个是黄道吉日,所以把芳姑娘送过来。”

    文婉仪说过已经把芬芳指给他做了通房丫头,祖公略明确反对,然而文婉仪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就像在祖公略去了京城应试她把自己嫁过来一样,独断专行,专横跋扈,这,让祖公略不胜其烦,此时定定的看了看芬芳,然后缓缓走过去挨着芬芳坐了,偏头看着人家耐人寻味的笑,直把芬芳笑得毛愣愣的赶紧垂下头去。

    琉璃忙喊房里的其他丫头退下,不料祖公略却道:“送芳姑娘回去。”

    琉璃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芬芳下了炕跪在祖公略面前道:“小姐让奴婢来伺候二少爷,奴婢不能回去。”

    祖公略顺手拿起炕几上的那本《孙子兵法》,边翻边道:“你回去,让你家小姐来。????`”

    芬芳跪着不起,低垂着脑袋,羞涩道:“小姐她身子不济,躺了有几天呢,怕是,怕是不能伺候二少爷您。”

    祖公略看到《美人计》这一页时,啪的将书扣在炕几上,看去琉璃。

    琉璃领会,过去搀起芬芳道:“姑娘还是回去罢,二少爷从外面忙了一天回来甚是疲累,再说这事太突然。”

    芬芳偷偷觑了眼祖公略,见他冷着脸,不敢再多言,唯有悻悻然的回了去,把祖公略说的禀报给了文婉仪,满嘴醋味的恭喜道:“今儿哪里是奴婢的大喜日子,分明是小姐你的大喜日子。”

    文婉仪太了解祖公略的脾气,晓得他让自己去绝对不会是想圆房,怕只怕他责怪自己收了芬芳做通房,所以骂芬芳:“小蹄子,连我的醋都吃,我若不是真心为你好,何必背着公略把你收做通房,今晚又何必把你送过去。”

    芬芳嘴上老实心里恨得不行,想文婉仪根本就是晓得祖公略不会接纳自己,方把自己收了什么通房,只不过混了个虚名,若真心想让自己成为祖家的女主子,不如指给其他几位少爷,好歹那些都是正常的男人,这个二少爷。古里古怪,与个继母出双入对,却对文婉仪束之高阁。

    她胡乱猜测,文婉仪却心知肚明。一气,不免又咳嗽几声,喊了水灵陪着自己,往祖公略这里而来,进了大门入了二门。心里打鼓,不知他会怎样的大雷霆,等门口的阿钿禀报进去,琉璃出来引着她进去,她想着该怎样应对,见了祖公略故作糊涂道:“公略,这么晚你找我。”

    祖公略已经换了居家而穿的简便衣裳,盘腿坐在炕上自斟自饮,也不去看文婉仪,只道:“我几番劝你回去你都不肯。此事耽搁太久,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和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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